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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叫我小表,我已经长大了。”他现在和她看起来就像一对恋爱中的男女。
“哪里长大?!在我看来都差不多,还是一样任性、不知死活。”妄想攀上魔界美女。
“找张床你就晓得我哪里长大了,或者不用床也可以,我配合度很高。”不怕死的手往她肩上一搭,两排白牙笑得灿烂。
横睨一眼,不把他当回事的雷丝娜由着他得意。“可惜我对小孩子没兴趣,等你心智成熟点再说。”
这世界大概快完了,她想。
随随便便做出个造型原意是要整人,把全球风靡的偶像弄丑,在额头画上个黑色六角星芒,以黑色系的装扮让他恍若刚由坟墓里爬起来的荫尸。
谁知经由电视大力播送,死人的造型居然造成轰动,短短的三小时内已传至世界各地,起而效法的死人妆马上成为时尚。
一打开电视频道,苍冷的表情和乌黑的唇立即出现,不管转到哪一台都可看见活的死人在播报节目,而新闻局竟然末加以取缔。
大人小孩都在脸上涂着黑白两色,白的是脸,黑的是眼眶,恶魔的信仰被广泛流传,逼得卫道人士扛起十字架誓言驱魔。
所以她才说世界疯了,已经没救了,人已进入自我灭亡的阶段。
而她现在和祸首走在一起,她不知自己是病了还是想把世界搞得更乱,没将他甩到海南小岛自生自灭,还纵容他“小鸟依人”地把她当情人展示。
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那头好色的母狼,为了不同造型的签名照一口价卖了她,泄露她所有的秘密。
“你对我的吻可满意得很,要不要我再示范一遍?”光是这点他就能吃定她。
推开他凑上前的嘴,雷丝娜笑不及眼地奚落“先把牙洗干净,别让我闻到异味。”
“哪有异味?我的漱口水可是经由专人调配。”要价六千元美金。
“口臭味。”因自大而生。
“不,是男人味。”自傲的蓝道大方地搂着她,为自己所向披靡的男性魅力感到沾沾自喜。
以往他外出都要加以伪装,以免一群臭狗追着他跑,虽然身为公众人物的利用价值就是满足群众知的欲望,但他就是不想让那群狗仔太得意。
现在多了个魔女女友--他自封的,这会儿他什么配件都不必戴,只要她手指往他面部一拂,他就“变脸”成功。
除了改变发色和眸色之外,大致的五官和轮廓也较接近东方人,猛一瞧还以为他是道地的台湾人,这和变装游戏差不多。
只要他洋腔洋调的饶舌中国话不溜出口,相信没人知道他就是萤幕上的巨星蓝道欧米特。
“想多了吧!小表,几天没洗澡了。”她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暗巷中那个脏兮兮的小男孩。
“一天三次,还有别再叫我小表,我有名有姓不是编号。”听她唤小表的口气就像狱卒随意叫唤编号一七还是一不八的囚犯,让人非常不舒服。
“你不会要我叫你小老虎吧!”一说完,她兀自发出开怀的轻笑声。
小老虎、小老虎,明明是高她一个头的大男人,还被当只可爱的小花猫,想想都觉得好笑,他身上的花纹应该呈斑点状。
“是蓝道,你别学老卡顿乱喊小名。”他一概不承认。别扭的蓝道使性子的低吼。“蓝道是艺名吧?你这人很不诚实喔!”她捏了捏他鼻子,一点也不觉得他像个大人。
“不,是本名,蓝道欧米特。”提起自己的名字,他神色略显阴沉。
她微讶地一颦眉峰“你用本名上大萤幕?”
那他做人还有什么秘迷粕言?几岁掉牙、几岁包尿布都会被挖掘一空,如他的眼眸一般透明如湖水。
“不行吗?我高兴。”这时候他又露出小孩子般的赌气样,像要和某人较劲似的。
“你故意的。”这人也有不可爱的一面,养他一定很辛苦。
同情是爱的一种,不该有情的魔女开始同情起他的父母,她大概不晓得自己已经在关心他,骨子里的魔性出现一丝人的情感。
“那又怎样,我一定得循规蹈矩当别人期望下的影子吗?”他不屑。
“哼!坏孩子。”雷丝娜不轻不重地打了他脸一下,轻哼一声。
不当影子当逃兵还不是一样,由家庭出走的孩子十之八九会变坏,鲜少真能出人头地,即使是魔也极重视家庭的凝聚力。
虽然多了个厨艺一级糟的恐怖大嫂,让她有点惧于回家,但本质上她是恋家的魔女,不可能离家太远。
她这不离巢的鸟儿算是魔女圈的怪胎。
“不要再当我是个孩子,我是男人。”他不会永远长不大。
她把他的话丢回去给他“那又怎样?”
空具形体而已,本质仍是被困在过去中的小男孩。
“你再挑衅试试,信不信我当众吻你。”他打算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你敢--”她瞋目一瞟。
“你说我敢不敢?”天底下还没他不敢的事。
她错了,忘了他是任性又跋扈的蓝道,把自己当成一方霸主,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不在乎别人的想法,他连自己也不在乎。
那是一种完全的放手,生也好、死也罢地浑噩过日,不管世界将如何变化,他只当自己是生命的过客,天地再大还是会化为烟尘。
但是遇到她后他觉醒了,强烈的想拥有永恒,他不会让任何人或魔阻止。
对魔一无所知,蓝道不知道他胸前的魔咒石正在吸收他强烈的意念,转化成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他去得到他想要的。
御石,或受石所控制,全在一念之间。
“好,我错了,你敢行不行。”像是敷衍,雷丝娜忽略他的执着。
当人在一无所有时捡到十块钱,他会紧紧握住怕别人来抢。
“不行,我要吻你。”他想好久了,全身的骨头都在吶喊。
她瞪他。
“你不能在人多的地方使用魔法,因为会被人发现你魔女的身份。”一张签名照换来的情报。
“这是你的阴谋?”居然算计到她头上。
笑得好不得意的蓝道将她搂紧“在人群中你就是普通人,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低下头,他快速的一啄,在她又想使坏时捉住她的手往腰后放,绵长火热的吻顿时落下,封住她爱念咒的小嘴,尽情的吸吮。
他没否认这的确是他设下的诡计,想得到她就得使出非常手段,温吞的追求法她根本不放心上,甚至嘲笑招式老套。
一开始要她带他参观城市的风貌是幌子,他哪来的闲情逸致玩小孩子的把戏,忙碌的行程就够他累得不想动,只想倒头就睡。
不过结果相当令人满意,即使她爪子没收猛掐他的腰肉,他仍觉得大有进展,起码他吻到她却不会被她一掌挥出去,成空中飞人。
“你真认为占了上风吗?”这小孩不教不成,
他警觉心立起。“你不会乱来吧!”
“乱来的人是你,希望你会有个愉快的假期。”想摆她道还早得很,魔女的反击可是很可怕的。
“什么意思”
话说到一半,熟悉的尖叫声让他想咒骂。
“啊--是蓝道耶!他好帅哦!”“哇!真的是他,迷人的绿眸好温柔”
“快来看呀!是蓝道欧米特,他主演的电影我都有看,好感人哟”
“对呀!蓝道的歌声非常有磁性,本人更好看,我好像爱上他了。”
“我也爱他,蓝道是我的梦中情人。”
“蓝道,我爱你。”
“我更爱你,蓝道,看看我”
“蓝道”
“蓝道”
“蓝道”
像是一种口号,一种令人上瘾的毒素,一句“蓝道我爱你”成了竞赛的源头,一群疯狂的影迷、歌迷比爱有多深地大声叫喊,互相竞争怕比输人,抢着要占到离他最近的位置。
你推我挤,震耳的声浪如海潮般涌来,不论他力道捉得多紧,混乱的秩序完全进入无政府状态,将他紧握雷丝娜的手冲开。
那是即将失去的恐惧,愤怒的蓝道想挥开不断挤向他的女人,但心余力绌地被包围在其中,狂暴的怒吼声抵不过狂喊爱他的浪潮。
天王巨星并不好过,尤其还是超级的,第一次他发现自己选错了行业,受人簇拥不见得是好事,它让他无法动弹。
“爱玩火嘛!就让你来个烈火焚身,看你怎么脱身。”想跟魔女斗,他还差上几分火候。
笑得猖狂的雷丝娜一回身,脸上的得意忽地一僵。
“好幸福喔!老二在谈恋爱耶!你大哥一定会为你高兴。”呵呵“大大嫂?!”
怎么会是她?
“女孩子家要谈个小恋爱才会更漂亮喔,虽然你已经美得冒泡了。”春心荡漾喽!双颊生霞。
“大嫂你误会了,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极力撇清,不希望她做不当的联想。
看了这一幕呵呵笑的席善缘,体贴地拍拍她的手“不用解释我了解,我也是过来人嘛!一开始都会害臊怕难为情,多交往一阵子脸皮就磨厚了。”
她刚和雷斯交往时也是差不多这情形,死也不相信会爱上一个嘴硬又令人讨厌的家伙,可是他一开窍后就可爱多了,满嘴甜蜜得让她好不开心。
女人呀!还是得谈谈恋爱比较健康,有人在身边宠的感觉真的不错,她觉得自己像十六、七岁的少女,随时都有好心情。
她说的是自己吧!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雷丝娜笑得很僵“我向你保证我们不是一对。”
“现在不是以后是,你们看起来非常登对,一定会幸福美满”只是那个男人看来有点眼熟,而那一大群女人是围着他在干么?
这些魔老爱把人变来变去,害她一下子搞混了。
“大嫂,你不要诅咒我,我说不是就不是,没有现在也没有以后,你少乱牵红线。”再说她就翻脸了。
“好好好,别激动,不是就不是,是我看错了,刚刚在人行道拥吻了近十分钟的人不是你,你的嘴肿得像香肠也不是被男人吻的缘故,全是坏蚊子的错,你冰清玉洁得像个处女。”
这样说可以了吧!别再挑剔。
“大嫂--”她连珠炮的嘴巴能不能停一下?吵得她头痛。
席善缘像是受到惊吓地按着胸口“老老二,你吼我?”
“吼你又怎样?你是美食大师不是恋爱谘询师,少自以为是地说个不停!”魔女的容忍可是有限,她最好别得寸进尺。
“是不会怎么样啦!不过你大哥会不高兴。”红颜祸水,她不希望因为她的缘故害他们兄妹失和。
看到她的背后灵不在,雷丝娜大胆的一嗤“天高皇帝远,反正他不会知道,我管他高不高兴,除非你大嘴巴地告诉他。”
“这那可不一定。”要不要好心提醒她,好善尽大嫂的责任?
“你是什么意思,想打小报告?”大嫂愈来愈奸诈,快被魔族同化了。
多疑的魔女。“雷斯,你家老二吼我耶!你想她会不会顺手杀了我?”
杀人灭口。
“大哥在哪里?”她不会装神弄鬼故意唬她吧!
“不就在你身后。”尽往她左右瞧有什么用,魔鬼就在你身边。
“什么?!”雷丝娜大叫地往后一看。
霎时失色的艳容多了点惨绿,神情恐慌地往后一退、再退,三退,退到笑得她想亲手捏死的女人身侧。
“她没机会杀你的,因为她会被猎杀。”够胆呀!老二,趁我不在威胁我的女人。
“猎杀?”他在说哪门子鬼话?
面容冷峻的雷斯冷冷地扬唇。“你看戏就好,魔女也不是无所不能。”
不懂他话意的席善缘突地睁大眼,马上了解恶有恶报这句话,暗自为身为他妹妹的雷丝娜感到同情。
这她算不算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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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里干什么?谁让你进来的?佛雷德你死到哪里去了?快滚出来,我要宰了你--”蓝道看着不该出现于此的蕾贝卡登时气闷。一定又是佛雷德忘了他的吩咐让她进来!
一阵天摇地动的狂吼声,缩在桌角的佛雷德既慌且乱,整个人像做错事的孩子不敢面对现实,嗫嚅地蠕动唇瓣却发不出声音。
不管再生气还是会喊他老卡顿的小老虎居然叫他的名字,可见这回他真的气得不轻,就算他低声赔罪也没有用,他准会撕了他。
可是这件事应该不算他的错,他也不晓得发生什么事,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子了。
记得他听见敲门声起身去开门,颇感讶异地瞧见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才想请对方离开时,一股好闻的玫瑰香气袭来,他觉得味道特别就多吸了两口,眼前的一切顿时都摇摆起来。
隐约有双金色的眼睛注视着他,那好像一双吐信的蛇眼,喃喃低语不知说些什么,而他的神智便陷入恍惚,不由自主地让路。
“怎么?这么不欢迎我呀!才几天不见你就忘了我,好没良心喔!亏我爱你爱得痴狂。”就是这双绿得多情的眼让她深陷不起。
柔若无骨的身躯像蛇一样企图缠上他,金发染红的媚丽女子噘着丰厚的红唇,一副风情万种的放浪样,热情十足。
若非她眼睛太过干涩不适合戴隐形眼镜,她会彻底改变外貌符合他歌中魔女的特征,把自己变成他最喜欢的类型。
“别碰我,离我远一点,我说过要你滚离我的视线一百里,你把它当作耳边风吗?”大手一推,他毫无情绪地将投怀送抱的女人推开。
“哎!你弄痛我了,情人吵闹说说气话也就算了,你干么气到现在还惦着,我不是来向你赔罪了。”她又想黏上去,同样遭到无情的对待。
“滚,我和你不是情人,你只是我发泄欲望的玩具。”忝不知耻,还敢来求他饶恕。
蕾贝卡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很快被爱慕给压下。“欢爱过后就翻脸了呀!当初你可是说过我的身体像丝绒一样柔软,能挑起你男人最深层的欲望,你会好好爱我一番。”
“是爱你的身体没错,你有荡妇的特质,可惜你的人太乏味了,让我瞧了就厌烦。”尤其是她身上浓烈的香水味。
“你”眼瞇了瞇,那种自尊被人丢在地上踩的感觉已经离她很远了。“你还记着那件事未免太小气了,我会那么做也是因为爱你。”
“还敢提起那件事,你根本不配谈爱!你是我见过最骯脏的蛇,蕾贝卡。”他错误的选择。
当初他是看上她那头恍若记忆中的红发才跟她在一起,当时她就像崇拜偶像的少女一样迷恋他,把他当成上帝般服侍。
后来她愈来愈红了以后,行为开始变得诡异,要求也愈来愈多,整天缠着他不许他和其他女人太过亲密,也无法容忍他跟女主角拍亲热戏。
人在不断的变美中,心却日渐丑陋,一向偏爱红发的他在看中另一位红发绿眸的女侍后就决定甩开她,金色的眼眸对他不具吸引力。
大概她也察觉他有意分手,居然在他枕头下藏了像是巫术的东西,黑色的小包里尽是死人的手骨、干老鼠尾、蜥蜴的脚和恶心的蝙蝠粪便,以及许多他分辨不出的物质,并散发出恶臭的干燥味。
她以为他味觉迟钝到闻不出异味吗?还是想心存侥幸看他会不会受到迷惑?
以他狂妄傲慢的性格哪能忍受女人妄想控制他,加上他发现她发根是金色的,闪亮的红发全是染剂的功劳,当下怒不可遏地将她丢出去,不准她再靠近他半步。
没有人可以骗他,他不会蠢到爱上个假货,她太天真了。
“骯脏的蛇配下水道的老鼠不是刚好,你的出身也不见得比我好到哪去,至少我没在伦敦最污秽的暗巷混过。”和他一比,她还干净多了。
蓝道,欧米特的传奇是因为他的过去,只要你够红,新闻媒体就有办法挖出你的过往事迹,包括偷窃、抢劫、伤人前科,一条一条附记内容和日期,让人过目不忘。
所以想知道他的过去并不难,翻开报纸杂志便一清二楚,不需要特意请专人调查。
“蕾贝卡,你要自己用两条腿走出去,还是要我叫饭店人员拖你走?你自己选择。”他懒得碰她。
金发妩媚的蕾贝卡丝毫不把他的怒意放在眼中。“我两者都不选,我要你。”
媚眼如丝,体态优美,她就是爱捋老虎的胡子,管他是不是在盛怒中露出锋利的牙,他总不能真的吃了她吧!
何况她还有母亲呕血所制的媚葯,一般男人是受不住她的诱惑,只要她小指轻轻一勾,她不信他能抵抗多久,照样得为她的美貌倾倒。
“我不要你,少在我面前发騒。”她以为她是谁,胆敢自以为是。
“那你看着我眼睛再说一遍,我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看我的眼睛、看我的眼睛,看呀!你看到我了吗?
“再说十遍也一样,我不要你。”眼睛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两个大窟窿。
对她痴缠不休的蓝道感到非常不耐烦,从他们交往到分开他都下曾喜欢过她,顶多对她的身体有兴趣而已,一时的热度褪去什么也没有。
为什么爱他,又爱他什么,除了外表,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别人爱得死去活来,个性差、脾气坏的他,根本是一无是处的坏东西,
若是看一眼能让她彻底死心的话,那就当作是施舍吧!反正她以后见到他的机会不会太多,除非在萤幕上。
看她,看她,还不如说瞪,湖绿色的瞳眸毫无变化,他看到的是两颗金色的核桃。
“催眠术对他起不了任何作用,我建议你一棒子敲碎他脑袋还比较管用。”让他失忆。
一道嘲讽的女音飘浮在空气中,集中精神施展媚术的蕾贝卡忽地一惊,反噬的力量让她眼睛忽地一痛,泪水直流看不清前方物体。
一会儿,痛感稍褪,瞇起的视线中多了个比她艳丽十倍的冷艳女子,一脸蔑意地翻动手上的杂志,似乎在这里待了很久。
“你是谁?”不是红发,她先注意到这一点,但心情不见得放松。
“我是谁对你来说不重要,你也没必要认识我。”她的口气高傲得似在说:你不配认识我。
“什么叫没必要?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蓝道的房里,是不是想爬上他的床?”妒意让蕾贝卡咄咄逼人,表情变得好不可怕。
跷高脚冷笑的雷丝娜悠哉地喝着黑咖啡“那你去问他呀!好像是他比较急切地想把我拖上他的床。”
女人嫉妒的脸可真丑,再好的化妆术也遮掩不了迸裂的脸皮。
“少给我扯开话题,你到底是怎么进来,谁允许你大方地登门入室?”那是她的权利。
“小表,这个麻烦可是你的,不要让她来烦我,你晓得我现在的情绪不是很稳定。”待会谁会遭殃是个未知数。
雷丝娜冷静的表面只是假象,如同湖心平稳不起涟漪,但其实她体内一把大火熊熊燃烧,烧得五脏六腑高温破百,正持续向上攀升。
火不灭,怒难消,暗流汹涌冲击脑神经,随时有爆发的可能性,路边的野猫野狗最好滚远些,别自寻死路地成为怒火下的亡魂。
“她叫你小表?”这是什么意思?
心有不解的蕾贝卡纳闷不已,美目微睁地盯着两人的一举一动,企图找出其中的暧昧。
“她叫我什么轮得着你管吗?看都看了还不赶紧滚出去,再啰唆我就让你用爬的。”先打断她两条腿再说,省得阴魂不散地跟前跟后。
“她是你的女人?”好傲、好深沉的感觉,一股不寒而栗的阴气隐隐散发,就像就像母亲崇拜的恶魔。
“是女友,从现在开始,你别再来缠着我,坏我的好事。”他没余力应付她。
“可是她头发不是红的”蕾贝卡激动得脱口而出,把自己的秘密也一并流出。
原来她早知道他偏爱红发女郎,故意把头发染红好接近他,意图掳获天王巨星的视线。
蓝道的绿眸霎时一冷“聪明点,蕾贝卡,我可以让你的事业一蹶不起,从云端跌到谷底。”
对于她的痴缠他已经厌烦了。
“不可能的,我今天的一切都是母亲向恶魔求来的,她的黑魔法会帮我打通关节”啊!她怎么全说出来了?!
“黑魔法?”他看向真正的魔女,眼底有着询问。
放下咖啡杯,蕾丝娜厌恶地甩甩左手,姿态优雅地起身,有如怜悯世人的愚蠢轻眄众人一眼。
“魔鬼的仆人。”
“什么魔鬼的仆人?!我母亲的力量十分惊人咦!你手腕上怎么系上一条银炼?”好长,足足有三尺长。
炼的一端系着男人的手。
“有我这么惊人吗?”
黑眸黑发倏地转变,瞬间如烈火燃烧般的灼光取代原先的颜色,火红发丝碧绿的瞳,一阵酷寒从眸中射出。
天地结冰,室温骤降,垂直向下的冰柱几乎碰触到人的身体,冷风阵阵在封闭的空间吹拂,室内之物全在一瞬间凝结成冰。
“雷雷丝娜,我好冷你不要生气我呼!好冷我马上把她丢丢出去”佛雷德颤抖地说着。
“魔女雷雷丝娜?!”
瞠大的双眼有苦难以置信“魔女雷丝娜”只是一首歌,怎么可能是事实?!
浑身冷得发僵的蕾贝卡没机会思考这问题,在她冻昏前已被狠狠地掷出,冷热温差的极大变化模糊了她的眼,耳中传来这么一句话--
“魔鬼的仆人也配在我面前夸耀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