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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起床!”风逆掀开丝被,莫可奈何的朝床上的她唤道。
斐青像只无尾熊似的攀着被子,漂亮的眸子是紧闭的。
“不要嘛!逆,人家想再睡一下。”斐青睡眼惺忪的向他撒娇道。
“青,起来。不然我们就留在床上做运动好了。”他坏坏的口出威胁。
她叫他不管如何,都要在早上九点钟叫她起床,但是现在都已经九点半了,她还赖在床上不起来。
“什么运动?”斐青很感兴趣的问。有什么运动是能在床上做的?
“做--爱。”风逆毫不避嫌,说得明明白白。
斐青吓坏了,马上就从床上起身。
“你好坏!”她不依的嗔道。
“我好坏?!”他暧昧的挑眉,取笑道:“是因为不让你试试,你才骂我,还是你根本就想主动?”
“讨厌!”
不痛不痒的细碎拳头纷纷落在他身上。
“再说我讨厌,那我要走了哦!”他笑得好甜。
“不要嘛。”抱紧他,斐青乘机又闭上眼。
“青。”风逆轻轻的摇摇她,语气里颇多无奈。
“逆,我们早餐吃什么?”她闭着眼问道。
“虽然我们吃的是厚片吐司,但我更想吃的是你。”风逆附在她耳边回答。
“不正经!”轻捶了他一下,斐青自动自发的跑到浴室去梳洗。
五分钟后,她精神抖擞的步出风逆的卧房。
“哇,好香哦!”嗅着吐司的味道,斐青夸张的大叫。
“可惜这比不上你的手艺,就凑合点吧。”他一脸可惜的说。
“这样已经很好了。”她笑着坐了下来,先啜了口温牛奶。
“青,你要什么口味的果酱?”风逆向她扬了扬手中的蓝莓果酱。
“我喜欢直接吃,不加果酱。”斐青皱起眉头,有一丝厌恶的看着他手里的果酱。
“然后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向来都不吃早餐的吧?”他瞧出了一点端倪。
“好聪明哦!你怎么知道?”她掩不住兴奋的问。
风逆好笑的摇摇头。“我用眼睛看。”
“人家向来只喝一杯咖啡解决早餐。因为吃早餐太浪费时间了。”她正色道。
“难怪你这么瘦。不过你以后不可以再这样子了。”风逆把盘里的三片吐司都推到她面前。
“我吃一片吐司和一杯牛奶就好了好不好?”斐青不依的摇摇头。
“可是”他还想说些什么时,她已经吃完了。
“我好饱那些就只好麻烦逆了。”伸伸懒腰,斐青舒服的拍拍小肮。
结果,她只吃了半片吐司,喝了半杯牛奶。
接着,斐青眼睛一亮的从他的书架上拿来了几本点心食谱,高兴的研究着今天晚上的饭后点心。
嗯,是巧克力饼干好,还是胡萝卜蛋糕或是薏仁绿豆汤呢
“青青,我喜欢吃蛋糕。”坐到她身旁,风逆看着她手上的点心食谱,以最寻常的口吻,告诉斐青他喜欢的口味。
“哦,蛋糕。”那简单。
斐青马上起身,把点心食谱由客厅拿到厨房去,几乎已经当风逆是隐形人。
碰钉子的风逆,摸摸鼻子就跑到书房去看他的医学研究报告。
哎,看来往后他得跟食谱抢女人啰!
“咦,逆怎么不见了?”
罢从厨房端来一杯花茶的斐青楞在原地。
难道是他不喜欢她的中途离席?或许她该等逆说个尽兴后才离开的,他一定是开始嫌弃她了
突然难过起来的斐青就连热茶浇在手臂上也不晓得,直到骨瓷杯落地的声音惊醒了她。
痛!
斐青皱起眉,赶紧跑到洗手台去冲冷水。
“青,你怎么了?”风逆闻声而至,在看到地面上的碎片时,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原本他是想看看她的伤,不过思及青青可能会难过她把他的杯子打破而没脸见他,所以他先把杯子的碎片扫起来,再回到客厅,把茶几下的薄荷葯膏拿出来。
“逆!”
回到客厅想毁“杯尸”灭迹的斐青看见碎片已经躺在畚箕里安息,风逆则坐在沙发上望着她,嘴边还带着若有似无的微笑。
看到这样子的风逆,斐青的直觉反应是捂着手伤,逃离他远远的。
不用想都知道,他一定会训她。而天生讨厌挨骂的她就只能逃命似地躲回风逆的卧房。
不过她才走没两三步,就被风逆叫了回来。“青,你过来。”
“现在吗?”她楞头楞恼的问。
完蛋了,逆一定是来兴师问罪的!而她就是会被他骂得狗血淋头的可怜人--
“对。现在,马上。”风逆的语调不容质疑。
一脸惭愧的斐青捂着手臂上的痛处,假装若无其事的站在他面前。
“你有什么要解释的?”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逆,人家人家不是故意打破你心爱的杯子的。”斐青难过的头都抬不起来,泪水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转,最后终于落了下来。
“该死!谁问你那个杯子?我是问你”风逆忍不住翻着白眼,再三深呼吸“你的手有没有怎么样?”
“哦,没有。”斐青硬撑着没说实话。
逆一定会骂死她的,所以她才不告诉他呢。
“骗人!把手拿开我看看。”识破斐青的伎俩,风逆严肃的命令。
“不要。”她咬着唇,十分固执。
“快点,让我帮你擦点葯。”他也坚持己见。
听到他的话,斐青高兴的又落下更多泪水“不会痛的。真的”
逆在关心她耶
“过来!”
觑了他一眼,斐青捂着手,乖乖的坐到他身旁。
“都流眼泪了,还说不痛。”他温和的斥责着。
“人家感动嘛。”
“骗人!把手拿开。”
在他的“淫威”下,斐青只有选择屈服,乖乖的把手从伤处移开。
“都这么红、这么肿了,你还跟我说笑!”他挖了一点薄荷葯膏,轻轻的涂抹上她红肿的手臂。
“还会不会痛?”他看着她,揪痛了心。
“不会了。”斐青哽咽的说。
她可以感觉到逆正伸出舌头,轻舔着她眼边的泪珠,再缓缓的往下移,试图吻干她脸上的泪痕。
“你别再哭了,弄得我的心好疼。”捧着她的小脸,风逆再度俯下身去,吻干了她又落下的泪水。
“我真的不是故意弄破你的杯子。”她杀风景的告诉他。
她真的觉得自己愧对逆。他对她这么好,她居然弄坏了他心爱的杯子逆一定是忍着不骂她。
“我知道。不过你可不可以停止你的自怜?我并没有虐待你,不是吗?”风逆摇摇头,有种快被她气死的感觉。
她为什么只在意他那只劳什子骨瓷杯?难道她不晓得,比起那只喝水的杯子,他更关心的是她以及她手上的伤?!
“我不是故意的。”收起泪水,斐青伸手在脸上乱擦一通。
“谁在乎那只杯子?我只在乎你呀!小笨蛋。”风逆抽了张面纸,神态自若的帮她擤鼻涕。
“真的吗?”她笑得好开心,然后又愁眉苦脸起来“可是那骨瓷杯好像不便宜耶!”
“这跟价钱无关。”他沮丧得简直想撞墙!
那只杯子是不便宜,但是比起她把他的关心放在地上践踏,更教他心痛。
“你回房躺一躺,中午由我来做饭。”一把抱起了斐青,风逆心疼的对她说。
“可是你又不会煮饭。”她皱眉。
“谁说我不会?”他轻点她的俏鼻。下一分钟,斐青已被移至他的大床上了。
“中午就让你尝尝单身汉的拿手绝招!”
“真的好期待哦。”她笑得好甜好美。
不知道逆会煮些什么?
“乖,先睡一下。”风逆把丝被盖在她身上。“我煮好了会叫你起来的。”他亲吻了下她额头。
替她把窗帘及空调调整好,风逆步出了卧室。
午餐过后,风逆与斐青各自活动。
斐青的活动范围伸展到屋外,一楼的小庭院。
眼尖的她看到了三盆在作日光浴的兰花,突发奇想想把它们种在芳香的泥土里,跟向日葵们作伴。因为她觉得兰花住花盆不舒服。
她也没向风逆报备,就这么大刺刺的把花盆里名贵的兰花连根拔起,放进她挖好的土洞里。看着露出的漂亮花茎,她很高兴的把洞填平。
大功告成!
这样一来,向日葵就不会寂寞了。
在替花儿洒了些水后,斐青提起水桶正准备进屋,就听到风逆的叫唤--
“青青,你在哪儿?”
“逆,等我一下哦!”把水桶放回原位,洗净了双手,她兴致勃勃的端了杯提神醒脑的薄荷茶进书房。
“青青,你又跑哪去了,我找了你好久。”风逆的声音满是挫败。
青青自从吃完午饭后就跑得不见踪影,让他很想把她找来问话。
“我替你泡茶。”斐青献宝似的把茶端放在他书桌一角,然后很快的退开。
“你不需要帮我泡茶,只要小心你的手。”风逆不厌其烦的告诉她。
“我的手没事啦。”举高双臂,斐青转了两三圈,以表示自己完好如初。
“没事就好。你都不晓得我有多担心你!”风逆笑咧了嘴,因为斐青很自然的就依偎向他。
“可是人家没事嘛。”斐青赖在他怀里,像只佣懒的猫。
他舒服的怀抱就像避风港,让她忘却一切烦忧,包括刚才的“摧残花”事件。
“以后不准再跑得不见踪影。我会担心的。”风逆亲亲她粉嫩的脸颊。
“谁教你都不理我。”她吶吶抱怨着,同时感兴趣的注视着眼前的英文字,像看故事的把这一页看了一遍。
“好像童话哦。”只是改成英文版。
“没错。我也这么觉得。”这就是他所谓的医学报告。
“我也想看点书。”跳下他的大腿,斐青拿了一本书趴在书房的沙发上阅读。
几个小时后--
“这是龟兔赛跑的英文版!你书房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她的眉头看似快打结了。
“这是我外甥女上回来玩时留下来的。不过过了两三年,大概连她自己也忘了吧。”他解释着。
突然间,他想到一个问题。
“青青,我可不可以问你个问题?”风逆双眼炯炯有神地注视着半趴的她。
“你不是已经在问了吗?”她忍不住笑了。
“你你为什么会突然想找个情夫?”话才刚说出口,风逆就发现自己的心脏急促的跳动,冷汗直冒。
“哦,这个呀。”斐青坐起身,一派正经的解释起来“因为人家已经三十岁了嘛,老妈说就算我不想嫁人,至少也得找个情夫,这样一来生活才有个照应。”
“原来是这样。难怪你会找上我。”风逆兴致高昂的说道。
这样一来,青青是绝对逃不出他的魔掌了!
“青青,你要在这儿住多久我都欢迎。”他愉快的宣布。
“谢谢你,逆。”斐青无意识的把裙襬撩呀摆的,露出了白玉般的美腿。
“不客气--”
在扶手椅上的风逆突然间看到这么养眼的画面,口水险些流下来。
“青”风逆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你看到了呀?”斐青娇嗔道,尴尬的马上放开了裙襬。
“很漂亮的腿。不过只能看不能吃,太伤人了。”他大大叹了口气。
“什么你要吃哦?”她吓傻了眼。
第一次有男子赞美她的腿,没想到却是想拿来啃!可是她的腿又不是鸡腿,也没抹调味料呀。
“青青,你误会我的意思了。”看见她怪异的神情,风逆突然有股跳楼的冲动。只可惜他们身处一楼,怎么跳都死不了人。
“你要怎么证明,你不是食人族的子民?”斐青质疑着。
逆一定是为了想把她烤来吃,所以才带她回家的完蛋了,她误入魔窟了啦!
“我说的吃,并不是把人烤来吃,而是指男人与女人原始的爱潮--也就是做ài啦!除非你对这个有兴趣,不然我是不会主动把你给吃掉的,懂吗?”
“哦。”斐青尴尬的应声,脸都红了。真是羞死人!她居然会错意
“反正不管怎么样,你到最后一定是我的。”他十分有把握。
“为什么你那么肯定?”她觉得很好奇。
“因为你喜欢我嘛!”风逆洋洋得意的说。
“你好无聊!”她红了脸轻斥,嘴角却笑开了。
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雨,斐青觉得自己都快发霉了。
“逆,我好无聊哦!”她第三百五十七次喊。
“乖,喝口茶。”风逆以嘴喂了一口茶到她不停嚷着的小嘴里。
“好好喝哦。”斐青嘴甜的赞美。
“那再喝一口。”他又喂了口茶到她嘴里。
“逆,我可不可以出去玩?”她张着无辜的双眸探问。
她想撑着雨伞去外面踩踩雨水,可是逆说她会感冒;想出去跟向日葵玩,逆则说向日葵被雨滴打死了;想出去玩泥土,逆则说下雨天会跑出很多蚯蚓来--
总之,逆说了很多,就没有一句是关于她何时可以出去玩。
所以她每天下床后,不是在屋子里到处乱跑,就是弄乱他书房里的书,最后就是窝在沙发上看雨,叫逆喂她吃东西。
不过她怎么也没想到,子谠嘴吃东西居然这么甜只是逆应该被她累惨了吧?
“当然不可以。那些酸雨会让你变成秃头的!”瞥了眼外头下不停的雨,风逆非常严厉的警告她。
“有那么恐怖吗?”斐青咬着唇,像是在思考是否真有他说的那么可怕。
“我不许你出去,是因为我不想看见没有头发的青青。”风逆换了个方式阻止她。
“你说的对!”她非常认真的点点头,然后又惭愧的低下头。“我不该误会逆的。逆不可能是坏人。”
“知道就好。乖孩子。”风逆以手指梳顺她如瀑的秀发,真挚的双眼与她对视。
“你的眼神好烫人哦!”斐青慌张的别开了眼。
风逆低声诱哄着“把这块饼干吃了。”
她依言咬了一口,风逆则把剩下的饼干全吞进肚里。
“青青吃过的,格外美味。”他缓缓的靠近她,直到额头抵上她的。
他以舌尖舔着她还残留着饼屑的粉色唇瓣,顺道碰触她不知何时伸出来的小舌尖。
“你”斐青不安的在他怀里动了动。
“我只是舔你嘴上的饼屑。”他的理由充分。
他叹息着“你好甜。”她的唇就像糊了层蜜。
他扣紧她肩头,自己先喝了口茶,然后喂进她干渴的嘴里。斐青不自觉的把手环着他的颈颈,吸吮他嘴里止渴的茶液。
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后,斐青露出了羞怯的笑容,害羞的躲进他怀里。
“茶很好喝吧?”风逆故意附在她耳边问。
“嗯。”躲在他怀里的斐青敢发誓自己肯定连耳根子都红了。
“那你还要不要再喝点?”
“不要了!”察觉自己拒绝的太伤人了,她吶吶解释“我想吃饼干。”
“好,自由享用。”斐青还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他已经把饼干咬在双唇间,含笑等着她取用。
“那我不吃了。”
她想逃离沙发--正确的说是逃离风逆,因为他太危险了。
不过,斐青马上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她被风逆紧紧的扣在怀里。
他指指自己唇间的饼干,很严厉的看她。
“一定要吃吗?”注视他唇间可口的薄片,她有不好的预感。
他面无表情的朝她点点头。
“好啦,我吃。”她咬了半片饼干,与他的唇瓣几乎只距离两三公厘,而风逆就趁她迷惘的时候吻进她甜美的嘴里,与她共享甜蜜。
等两人把饼干全吞进肚里时,斐青已经不晓得让他吻了几次。
“你都偷吻人家!”她证据薄弱的声称。
虽然她也被偷吻得很愉快,但是她绝对不会在他面前承认。
“我怎么可能偷吻,我是正大光明的吻你。”风逆又在她唇上一啄。
“讨厌啦!”她娇嗔的轻捶他的胸膛。
“青青,还要不要暍口茶呀?”大野狼坏坏的笑问怀里的小红帽。
“不要,我不渴。”斐青马上回绝。
“喝一口嘛。”
“不要。”她这下可学乖了。
“青青乖,只要你听话,等天气放晴了,我就让你出去玩。”风逆随即灌下一口茶水。
“好好好。要我喝再多都行。”她迫不及待的把唇凑向他,共享他嘴里的茶。
“还是我的青青最善解人意了。”结束了美妙的一吻后,他叹息着。
“那你什么时候要让我出去玩?”她甜如蜜的笑问。
“亲爱的青,我知道你想出去玩,不过也得等天气放晴再说。”他以食指点了点她的唇。
“不可以骗人哦!等天气放晴,我就要自己出去玩了。”她抱着他的腰嚷嚷,
“我甜美可爱的青青,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才说完,他的嘴又朝她凑了过来。
“再赏我个吻吧,我好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