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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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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婳璃傻傻地盯着他的大掌握住自己的胸脯,直到他的指头捻着顶端两枚绷紧的红梅、扯痛了娇嫩的乳尖,她才回过神来,用尽全身的气力扭动身子

    “不要,你别这样”

    两道泪不争气地垂下了眼眶她永远记得前晚他看阿色娜的眼神。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疯狂?

    说好了是“作戏”的,难不成今晚的放肆也是“作戏”的一部分?他,到底是怎么看待她的?

    “怎么了?”他问。

    他粗嗄的嗓音竟然让她有温柔的错觉!

    “你明明说了,我们之间只是只是作戏。既然是作戏,请你自重、也给我该有的尊重。”压抑着委屈,她努力把话说完,尽量不显得软弱。

    她宁愿他休了自己,也不要这么无耻下贱,忍受他轻蔑的对待!

    “就因为那句话,所以惹你哭了?”他低笑,猜中了她话里隐藏的喻意。

    “我没哭。”

    她想伸手擦去不争气的泪,他压住被子的大手却先一步上移,温柔地拭去垂在她颊畔的泪珠。

    这般温存的举动几乎揉碎婳璃的心,她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瞪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那天看到黑塞斯看你的眼神,竟然竟然让我妒嫉。”停了半晌,他沉声解释。背着烛光他眸中掠过一道幽黑的闱影。

    他的声音虽然低柔,婳璃却听得一清二楚。

    “虽然你说黑塞斯只是儿时的童伴,但我却认为他心底可不是那么想的!”他接下道。

    “不管他是怎么想的,我心中并没有其它的想法。”他执意不放手,让她垂头也不是、瞪着他也不是,只能别开脸,双肩却因为紧张,僵硬的几乎抽筋。

    “为什么?男欢女爱很正常,反正你不是自愿嫁给我的,也说过咱们俩之间互不干涉既然如此,你何必拒绝黑塞斯?”把玩着掌中丰满的娇软,他佣懒地在柔嫩的乳头上画圈圈。

    因为她全身硬梆梆的戒备着,妨碍了他的抚弄,他干脆坐到床头把柔软的小身体压进怀里。

    这回,她又僵住了。

    “怎么?你是讨厌我,还是怕我?”他嗄声低笑,抱住香馥的胴体。

    惊讶于她肌肤上自然好闻的幽香、以及两团丰润酥胸的美好触感,他着迷得把脸埋入雪腻的颈子窝里,自身后绕过她的腋下握住两团凝脂乳丘,作弄得让两球豪乳在他的挤捏下变了形。

    “别啊”“我喜欢你,不管是你的身体,或者是你的反应。”贴着她的头窝,他低嗄地呢喃。

    婳璃锁紧了眉头,他的话让她心悸、给了她一个似是而非的期待可这样对吗?婳璃问自己。

    他对她时好时坏、教人无所适从她甚至摸不透他真正的想法!

    “我不否认男人是比较兽性的,我喜欢这样“疼”女人,不过”感觉到怀中的小身体变硬,他勾起嘴角,接着往下说:“不过男人也懂得分别。对我来说你当然是不同的。”

    她没回话,身子也没有放松的迹象,半裸的身体仍然是绷紧的。

    他的所谓“不同”对她而言是模糊又伤人的承诺。

    “就老实对你说了吧!”她呆滞的反应正如他所料,他低笑,捏住她僵硬的下颚,将她木然的小脸蛋转向自己。“这不同的意思就是对别的女人,我可没耐心抱着她们慢慢调情。”他道。

    “我宁愿你别对我这样。”她虚弱的低喃,心口缩得好紧。若不是这样,她怕自己的眼泪又会流出来。

    再一次,她就再也无力收拾了。

    他冲着她咧开嘴。“为什么?”低哑地问。

    她屏住气,他的笑容让她快崩溃了。“你爱的是十四阿姐。”她提醒他。

    “我是喜欢她。”他面无表情地扯开嘴角,俊脸掠过一抹阴霾。“可诚如你所说的,我跟她之间已经不可能了。”

    “就算是这样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就忘记自己遗爱着她?怎么能这么随便就同别的女人调笑?”她指控他。

    这也是她一直以来不明白的,关于男人的心态。

    自小她看尽了皇阿玛的浇薄。皇阿玛爱着兰妃娘娘,可却又同额娘生下她她不懂、她真的不懂!

    “我说了,男人也懂得分别。”顿了顿,他英俊的脸孔蒙上一层闱影。

    “那么,我算什么?我同十四阿姐又有什么分别?”她问。

    明知道不该碰触的伤口,她却忍不住去撕裂它!

    因为若不是这样,她无法制止他攻城掠地侵入她的心房!

    “你凭什么质问我这个?如果我记的没错,是你提出所谓互不干涉的鬼约定!”他的口气转为嘲讽。

    “我”

    婳璃无言以对。

    他说的没错,那约定确实是她提出的!忽然她觉得好羞愧。困窘中她挣扎着要逃脱他的怀抱,不料他却箝制的更紧。

    “怎么,想逃?再挣扎就更证明你心虚!”他毫不留情的点出她的矛盾,同时紧紧的锁住怀中娇软的胴体。“想反悔了却怕我嘲笑你?”

    蛮横地锁住女人的身子,他反手握住两只颤荡的王乳,不容她抗拒、充满占有欲的任意捏挤,直到美好的乳形因为指握的力道变了形。

    “我我没有。”她反驳,声音却虚弱到完全没有说服力。

    她娇弱的纤手反握住他铁条一样粗硬的手腕,却没办法无法阻止他进一步侵掠“没有?”他嗤笑一声,箝住地想转开的脸蛋。“没有的话为什么要逃?你怕我吧!至于为什么怕我”

    他突然停住、不再往下说,待婳璃慌张地抬起眼盯住他时,他忽然粗鲁地吻住她的嘴,铁钳一样的手掌同时捏住两团豪乳“唔”婳璃还来不及反应,他强悍的舌头就滑进她蜜一般甜的小嘴里翻搅他的吻野蛮、狂烈、霸道,强横到不容她为了呼气摆脱片刻、强横到压迫她濒临窒息当婳璃还迷迷糊糊、无所适从的时候,他却突然罢手“如果你是十四格格,我要了你,或者会理直气壮些。”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混沌中乍听到“十四格格”这四个字,婳璃的脑子里“轰”地一声,猛然惊醒过来,心口莫名的揪痛、像是被人狠狠的重击过!

    罢才她是怎么了!

    怎么会忘了所有,放任自己那么沉沦下去?!

    “我跟别的男人不同,坦白告诉你地无妨,我之所以跟你皇阿玛求亲,是因为我早已认识十四格格,而且深深的迷恋她。”他彷佛没事一般,说出口的话冷静到几乎残酷。

    “我明白。”婳璃轻声回答,悄悄拉紧了滑下腰间的薄被,低垂的脸蛋儿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

    新婚那夜,她已经明白他对十四阿姐用情之深,所以她不敢奢望什么,更被他的深情所感动。

    可方才那又算什么?为什么他会突然对自己说这些话?

    “你明白就好。”他顿了顿,接着往下道:“如果咱们俩之间没有感情基础,无论如何我不会同你圆房,这也是我不愿纳阿色娜为妾的原因。”他慢条斯理的续完话。

    婳璃的身子缩进床边,眼神空洞地瞪着床头上喜气洋洋的鸳鸯忱。她心头反复想的却是他刚才说过的话他说了,不会让她独守空闺的。

    可她不明白呵,当一个男人目不转睛的瞧着一个女人跳那羞人的舞蹈时,这男人心中当真没有丝毫轻薄的念头吗?况且他方才对自己做的事莫非,当真要像额娘说的“圆房”才能代表男女肌肤相亲的真义?

    “我不否认男人看到美丽的女人偶尔会动心,”他往下说道:“但“动心”跟动情大大不同,现在我说的是动情,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动情,往后任何女人就再也让他动不了心!所以,这世上或者还没有一个女人让我真正动情

    饼,也许包括十四格格在内。”

    他这番话,没让婳璃的心情好转,反而加深她心底深处的不安。

    “你为什么要同我说这些?”抬起脸,她的表情有深深的迷惑。

    “刚才我说不会让你独守空闺,是跟你开玩笑的。”像是对她的想法完全了然于心,他的声音放柔、低嗄地道:“我说了,黑塞斯的眼神让我妒嫉,也许,我该先弄明白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温存的语调又让婳璃揪紧了心口他说的话是真的吗?她说不出半句话来,心底深处是那么没有把握、那么不确“记着,我不喜欢你跟他说话,如果你听话就离他远一点、最好从此别再理会他!”他低柔的催眠她。

    “你不要误会”

    “没有误会,只是不高兴、极度的不高兴他找借口接近你。”打断她的话,他贴近婳璃粉嫩的红唇,灼热的气息喷拂在她娇红的脸颊畔。

    婳璃屏住呼吸,这般亲昵简直让她无法承受“别惹我生气,懂吗?”像在哄小娃儿似的,他轻柔的嗓音让任何女人无法拒绝。

    她突然变得好脆弱被一根针扎进了心口、钉在他的罗网里再也挣扎不开“你的病才刚好,好好歇着,明日我再来看你。”语气温柔依然,这回揉入了若有似无的宠溺。

    “你要走了吗?”不舍的话冲口而出,她再也管不了对或错、再也压抑不住胸口翻腾的情潮!

    “怎么,想要我留下?”他略薄的唇勾出一撇笑痕,伸出双手捧住她清纯秀气的脸蛋。

    婳璃答不出话来,迷蒙的眼眸出卖了她的心绪,浮现了太多的眷恋和依赖。

    他咧开嘴,像是看透了她的心,男性的蛮劲用力将她娇弱、纤细的胴体揉进自己怀里“你的身子太弱,再休息几日,届时就算你不留我,我也会自己留下。”

    邪气的话语让她红透了脸蛋,摆布着她纤细的、脆弱的感情。婳璃虚弱地垂下眼,不敢正视他灼热的视线。

    “乖乖待在房里歇息,我答应你,明天一早就来看你。”他承诺。

    之后,不等她回答就放手走开,推开房门走出她胶着的视线外。

    一整夜,婳璃躺在床上却未曾合眼,纷乱的念头像雪片一样纷至沓来,翻腾的情绪久久无法平抚。

    一夜辗转反侧、未曾好好休息的结果,是病情又有些加重的趋势,好不容易因为疲倦至极刚刚要沉入睡,却被房外的敲门声惊醒“谁?”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匆匆忙忙套好衣衫就冲下炕床直奔房门“格格!”

    门外站的是咏春。

    “咏春?我以为我以为你病了!”她睁圆了眼睛。

    “我是病了,不过这点病炔涣耸裁吹模慰鼍退阌酱翰迷僦兀膊荒芏赂窀?你啊!”咏春贴心地道。

    听到这番话,婳璃感动得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格格,你身子还好吧?”咏春关切地问。

    “嗯,还好。”她瞒住自己的头又有些晕沉的事实,不要咏春又替自己耽心。

    “那么,你同我一起走吧,有一个人急着想见你!”话才说完,咏春就拉着婳璃的手往房门外走。

    “咏春,你要带我去见谁?是谁要见我?”她虽然不想离开房间,可虚弱的身子却没力气阻止咏春,只能任由她拉着自己往储宫外走。

    她心底惦着库尔承诺过的话,他说过今天早上会来看她,所以她根本就不想离开房间、更不想出宫去。

    “你就别问了,一会儿见着人就会明白了!”

    婳璃怎么也料想不到,咏春带她去见的人会是黑塞斯。

    “格格,你同贝子爷先聊聊,一会儿我会再回来。”说完话,不等婳璃回答,咏春半句话也不解释就避了开去。

    “咏春”

    婳璃想叫回咏春,虚弱的身子却追不上她的速度。

    “阿璃,你还好吧?”等咏春走后,黑塞斯大步跨过来挡在她面前。

    再一次见面,他的语调中有着浓浓的关切、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痴情。

    婳璃不知所措的楞住,因为昨夜库尔一席话,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有事吗”低下头,她痹篇黑塞斯灼热的眼睛。

    “病好些了?我一直想来看你,却没有机会”

    “好多了,谢谢你的关心。”匆匆忙忙地答话,她心急着想离开、想回到储宫黑塞斯欲言又止,他看得出她回避的态度,却不明白为什么。莫非是因为他过了两日才来看她?

    那一夜营火会稍晚,他在储宫外遇见婳璃的贴身宫女咏春。咏春自小就跟在婳璃身边,早就认得黑塞斯,也知道黑塞斯从小就十分爱护婳璃。

    因此当黑塞斯要求咏舂把婳璃带出储宫,借口关心的理由,说明自己想见见格咏春不知道婳璃同黑塞斯已经见过了面,因此答应黑塞斯的要求把婳璃带出储宫。

    但碍于库尔,他得等到婳璃的“丈夫”不在的时候才能见她,一直等到今日早晨咏春才找到机会。

    由于咏春是格格从北京城带来的婢女,因此能自由进出储宫,这才得以将婳璃带到黑塞斯面前跟他会面。

    “阿璃,我让咏春找你出来,是因为有件事我必须亲口告诉你。”他道。

    “什么事?”见到黑塞斯欲言又止,她忍不住好奇地问。

    “你知道不知道瑞莲公主来到科尔沁的目的是什么?”

    婳璃摇头。

    “是为了巴林部和科尔沁联亲一事。”他道。

    “联亲?”婳璃望着他,水样的眼神因为迷惑而显得蒙眬。

    “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黑塞斯苦笑。

    “我该知道什么?”

    黑塞斯没有直接回答她,只是道:“你也明白,蒙古虽然服膺于咱们大清,表面上两国礼尚往来,事实上蒙古并不属于大清管辖,两国平等共处、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这我明白”

    “所以,你也清楚,即使你贵为大清皇格格,今日远嫁到蒙古,对于蒙古人来说你只是一名异族女子,他们并不认为你是皇朝的贵族。”他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还不明白吗?或者是你不愿意明白?”

    “我该明白什么?你把话说清楚。”她的脸色略显苍白。

    “库尔亲王虽然是科尔沁部的主子,但西蒙古由札隆克王指定配偶的惯例没有改变,在蒙古人中传承了下来。而你,一个满人格格,绝不可能是札隆克王婚配给科尔沁王的贵妃人选。”他定定地盯着婳璃,一点一滴透露出言下之意。

    “你的意思是,巴林部的瑞莲公主,才是札隆克婚配给科尔沁王的妻子?”她问,声音轻弱的几近于飘忽。

    “你终于明白了。”他道,选择残忍的告诉她实情。

    “那不干我的事。”冷淡的回答他,她苍白的小脸上平静得没有一丝情绪的涟漪。

    “阿璃!”

    黑塞斯追上前,抓住她纤细的手腕“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难不成你当真不在乎做一名牺牲品?!”

    “那又怎么样?”她直视他的眼睛,冷淡的说。像小兔子一样的蒙眬大眼透出冰晶一般漠淡的神色。

    “那对你不公平!”他不敢相信,她竟然接受这样的待遇。

    “不公平?”她笑了,表情苦涩而且绝望。“公平又如何?不公平又如何?我能改变什么命运吗?”

    “我可以带你走咱们走得远远的,远远的离开这一切!”他狂热的说,情不自禁的捏紧了掌中温热的小手。

    婳璃看着他,彷佛看着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不”她轻轻低喃,声音柔的彷佛耳语。“我不会跟你走的,黑塞斯。”

    激情褪下他的脸孔,取而代之的是错愕和僵硬。“为什么?”他质问。

    “我不能”挣脱开他的掌握,她一步步退开他的面前。“我就是不能跟你走,没有理由”

    他没有跟上去,只是握紧了拳头瞪着她飘忽的眼神和疏离的态度,心底的痛却像火焰一样渐渐深层,刻进他的心版“你爱上他了。”

    婳璃惊恐的抬起头瞪进他阴闱的眼睛他的声音凭空划破两人之间的沉默,猛烈的像一道惊蛰的闪电!

    “你,爱上他了。”他重复一遍,望着她的眼底充满不信和不甘心婳璃哽住声。她想否认、想斥责他、想喝骂,可是声音却哽在她的喉头,咽住她的否定。

    “你爱他,可他要的人却不是你,而是十四格格。”黑塞斯残酷的点出事实,提醒婳璃的自作多情来减轻自己的伤害。

    她巴掌大的脸孔果然一瞬间惨白“没有没有!你胡说你胡说八道!”

    婳璃转身跑开。

    像溺水濒死的人一样,她用尽所有的力气逃开那可怕的、如同忏语的诅咒她告诉自己她不爱他、不爱他、不爱他因为他不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