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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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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在喝醉酒的第二天,不上班,留在家里,像小猪一样睡一天、吃一天,真是幸福啊!

    一想到吃,不免就想到那个走狗屎运的霍瑞克。

    他居然拐到了花语这么个好女人,不但手艺一流、个性又单纯、又好相处;尽管霍瑞克是个饭店大亨,但花语配他她还是觉得他是走了狗屎运,才把花语把到手。

    星期三,宁净神清气爽地开车到公司上班,车上还放了包花语特地做好的三明治早餐。想到待会儿可以好好享用,她心情就很好。

    不过,停好车后,她的好心情在还没走到自己的办公室前就被破坏了。

    “早呀,江课长。”故意在她回办公室必经的路上,假装去倒咖啡、其实是专门来拦截的人是业务四课的课长,梁丽君。

    这绝对是孽缘,宁净涸葡定地想。

    梁丽君在大学时是高她两届的学姐,没想到毕业后她们先后进同一家公司,却在去年同时升课长。整个辛氏科技的业务部总共四个课,除了她们两个,另外一、三课的课长则是男的。不消说,她们两个女生的业绩难免会被拿来相比较。

    不好意思,宁净通常是赢的那个,梁丽君当然也就瞧她更不爽了。

    “早安。”宁净礼貌地回应。

    “听说你昨天身体不舒服,不知道要不要紧?”梁丽君关心地问。

    “托你的福,休息了一天后,今天已经好了。”人家好歹是关心她,她当然不能一开始就给人家脸色看啰。

    要知道,她江宁净基本上是个和平主义者,绝对不会主动挑起战事的。

    “那就好。”梁丽君掩着嘴笑。“昨天你没来上班,我很担心你呢。我还打算如果你今天再请假,我就要去探望你了。”

    “真的吗?谢谢你的关心。”宁净也回以一笑,然后越过她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再虚伪下去,她吃早餐的好胃口就要消失了。

    “不过江课长,你昨天真的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才请假的吗?”梁丽君很不识相地跟在后面。

    “是呀。”她进办公室,坐进自己的椅子。

    “可是,我怎么看到,好像有个男人扶着你走出饭店?”

    “你看错了。”

    “是吗?”梁丽君站在办公室门口。“但是那个人明明是你。”

    宁净夸张地叹口气。

    “梁课长,我真的认为你在浪费我的时间,如果你有话要问就请直说,否则恕我要送客了。你没有事做,我可是忙的很,没时间跟你瞎扯淡。”

    “你”梁丽君生气了。“你摆什么姿态,要不是念在我们是同校学姐妹,现在又是同事,我才懒得理你的事。”

    “那拜托你不要理我的事,让我安静一点,我会很感激。”宁净马上接着说。

    “你、你”可怜的梁丽君,永远是宁净的口下败将。“你不要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我”

    “两位早。”

    一声沉稳的男音突然介入,打断了梁丽君接下来要出口的怒骂,两个女人同时看向门外。

    “总经理!?”梁丽君惊呼。“我打搅了你们聊天吗?”辛皓钧一脸平和地看着她们。

    “呃,没有。总经理来找我们有什么事吗?”梁丽君努力转换表情,微笑地看着上司兼公司的最高级黄金单身汉。

    “我有事要和江课长谈。”辛皓钧看向办公室里那个拿出早餐吃的人。“待会儿吃完早餐,到我办公室来找我。”

    “是,总经理。”宁净咽下嘴里的三明治,很恭敬地回答。

    “嗯,你们继续,我不打搅了。”辛皓钧转身上楼。

    总经理一走,梁丽君马上没了笑脸,回头来一脸嫉妒地看着宁净。

    “总经理特地找你是为了什么事?”

    “这个问题,你应该问总经理。”宁净瞄了她一眼。“梁课长,如果没其他事,你请回吧。”她可不想在吃完美味的早餐后,面对消化不良的结果。

    “你别嚣张,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赢过你,让你尝尝失败的机会。”梁丽君腰一扭,终于转身走了。

    宁净马上关门,还在门外挂上“请勿打搅”的牌子。一早就碰到煞星,这绝对不是什么好预兆。

    现在,她只想好好先享受她的早餐,拒绝见任何会影响她消化的人。

    ***

    九点整,上班时间一到,宁净马上上楼觐见总经理。

    站在办公室门口,她敲了门。

    “请进。”

    “总经理,我来了。”宁净推门进入,关上门,走到辛皓钧面前。

    辛皓钧停下手边正在进行的文件,先招呼她坐下。

    “宁净,你还好吧?听小熏说,她前天晚上醉倒,被人送回家。当然啦,他是用事假批准她在家休息的。

    “很好,休息一天就没事了,谢谢四哥关心。”这声“四哥”是跟着小熏叫的。“四哥一早就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有一件代理权案,我希望你去敲定。”

    “什么样的案子?”谈到公事,宁净很认真。

    “你记得宇宙科技吧?”

    “记得,在美国的高科技产业中,它是面板组件的龙头,对不对?”

    “没错。”辛皓钧点头。“宇宙科技最近开发改良了一种晶片,编号为ld823,如果我们能把它结合应用在公司新开发的组件上,将来在lcd面板上将是一大竞争优势。而且,取得代理权,就等于垄断这项产品在亚洲的市场,对我们来说是一举两得的事。”

    除了有利于辛氏财团接下来往通讯市场发展之外,其他公司想要这片晶片,就得向他们购买,这又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我懂了。”她很快领会。“可是宇宙科技在美国,我该怎么跟他们接洽?四哥知道现在有哪些公司在跟他们接洽吗?”

    “据我所知,宇宙科技的总裁最近来台湾做业务考察,因为他是华人,所以他有考虑将事业转回台湾发展;我给你他下榻饭店的住址,你去见他。”辛皓钧写下住址和电话号码。

    “烟波?”宁净看着上面的住址。

    那不是前天晚上,她喝醉酒的地方?

    “我跟他的助理联络过,你去之前,只要先跟他的助理说一声,应该就可以见到他。”辛皓钧微笑地说。“宁净,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我会尽力。”宁净表情严肃地点头。四哥将这么重要的case交给她,她当然要把这件生意谈下来。

    宁净离开总经理办公室后,马上回去收集有关宇宙科技的所有资料,然后列印出来,跟自己底下的小组成员交代联络方式后,马上带着资料到烟波饭店。

    据说宇宙科技的经营者是个相当低调的男人,不但很少在公开媒体上曝光,连照片都是模糊不清的,除了知道他的英文名字叫做acre之外,其他就没有了。

    看起来,这个人很神秘,而且宁净忽然有种直觉这个case可能会很难谈成。而这个acre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

    依着辛皓钧给的电话,眼acre身边的助理敲定时间后,江宁净在下午两点来到烟波大饭店。

    听那个助理说,mr?acre今天下午没有安排任何外出行程,因此有空可以见她。

    所以说,宁净会讨厌有钱的男人不是没有理由的。因为这些人通常很不和蔼可亲、很爱端架子。

    到饭店后,她很快地找到助理所说的房间,然后敲门。

    开门的是个身材高大的外国帅哥,西装笔挺的,在打量了她一眼后,以一种外国腔调的中文说:“你是江小姐吗?”

    “我是。”宁净点头。

    “请进。”外国帅哥侧身让她进入。“初次见面,你叫我华特就可以。总裁正在日光室享用下午茶,请跟我来。”

    据宁净所知,这栋楼的住宿费可不便宜,因为这栋楼的客房每间都非常豪华,除了有客厅、厨房、房间、豪华宽敞的卫浴设备外,还有一个建有落地窗、外面种着绿色植物的小房间,让客人可以不必到餐厅,就能享受豪华美味的下午茶,甚至要找人来作陪,开小型餐会都行。

    所以说,虽然这位acre先生行事很低调,但也是很懂得享受的。

    通过客厅、小厨房,在与浴室平行的凹室中,一个男人背对着门口坐着。他的发色很黑,服贴着顺向脑后;他的肩膀涸祈,但不是熊腰虎背的那种。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背影,给她-种很熟悉的感觉。

    “总裁,江小姐到了。”华特恭敬地报告。

    “嗯,你先出去。”

    “是。”华特退出房外。

    他的声音不很低沉,也有一点点熟悉感。宁净疑惑地蹙起眉。

    那个男人站起来,缓缓转过身。

    宁净病捌鹧郏谒彻獾淖刺拢Υ蛄克t谒奈骞掷从宄螅乃步ソサ纱蟆?br>

    “你!”

    “好久不见。”他微笑。

    宁净整整呆了好几秒,才有办法回神。

    “你真是你?”

    “如假包换。”一派自信的语调,自大到让宁净想k他。

    “哼!”她转身就要走。

    “你来找我,不把话谈清楚,就要走了吗?”他简单一句话,就教宁净不得不停下步伐。

    她差点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了。深吸口气,她转过身,语气不善地问:“你就是acre?”

    “那是我的英文名字。”

    “所以说,扬名世界的美国宇宙科技集团,那个行事低调、从不曝光的幕后大老板,就是你齐峻?”

    “我个人不太偏爱出锋头这种事。”他笑笑地回答。他向来不会让自己公开出现在媒体上,他又不是好莱坞的电影明星,用不着以这种方式来打知名度。

    “你倒挺有成就的嘛。”她笑的假假的。

    “还好而已。”他当然不会笨到看不到她冒火的眼神。

    “我的来意,你应该知道吧?”

    “大约知道。”

    “那么,请问mr。acre,你愿意将贵公司新开发出来,编号ld823的应用代理权,授与敝公司吗?”宁净一副公事化的语气,站离他远远的。

    “现在是我的休息时间,我不想谈公事。”

    “那我改天再来拜访,请问mr?acre什么时候才愿意谈合约的事?”宁净再问,其实心里已经开始暗骂。

    哼,就知道这些有钱人,什么休息时间不谈公事,根本是废话,实际上就是爱端架子。

    他跟以前一样,老以为世界都是他在掌握的,所以他说了就算;而她哼哼,才不吃这套。

    “你先来这里坐。”他示意他旁边的空位。

    “承受不起acre总裁的盛情,我怕坐了之后会摔倒。”她甜甜地道。“请acre总裁告诉我,可以谈合约的时间好吗?”

    “你以前都叫我齐。”他一脸期待。

    “对不起,我不认识什么叫齐的人。我来这里,是与acre总裁谈合约,如果现在不方便,也无法确定可以谈合约的时间,那么我们稍晚再联络,不打搅你了,再见。”她转身往门口走。

    “宁净,你在生气。”他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

    “没有。”他现在握有她想争取的代理权,她哪敢放肆?

    “你还记得过去的事。”

    “不记得!”

    “你记得。你在气我一走就没消息,怪我让你空等。”

    “才没有,我不认识你,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宁净”在她握上门把的时候,他也来到她身后,握住她的手,吐出一声叹气。

    “请叫我江小姐。”她冷冷地纠正。“还有,放手。不然我告你性騒扰。”

    “你呀,还是这么悍。”他一听,忍不住笑出来。

    宁净一气,抬脚就用力往背后踹去,结果却被他敏捷的闪开。宁净不甘心地再换另一只,他又闪过;宁净再拐手肘,却被他握住,另一脚被微微一勾,她就掉进敌人的怀抱里了。

    双手被握住,双脚也被他的脚缠住,身后抵靠着沙发背,她连挣扎的空间都没有。

    “放开我!”她用眼神扑杀他。

    “那你先答应不走。”

    “不要。”

    “那我只好这样抱着你,跟你叙旧了。”他以遗憾的口气说,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这个大坏蛋!

    “谁要跟你叙旧!?你去喝你的下午茶,我要回公司办公。”她挣扎了下,结果被他抱的更紧。

    “可是我的下午茶需要你陪。”他温柔地望着她。

    “抱歉,我不是伴游女郎,没兴趣陪任何人吃下午茶。你给我放手!”她瞪他。

    “不放。”他摇头。

    她以很凶猛的眼神继续扑杀他。

    他毫不闪躲地迎视,面带微笑,一点也不害怕。

    宁净或许是一只母老虎,但对他来说,她就像只小猫一样无害。即使有时候她会把他抓伤,但那对他来说根本不算是伤害,只像她在任性与撒娇。她的凶恶,其实只是虚张声势,为了保护自己而已。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放、手。”

    “我也再一次回答你,不、放。”

    “啊”她蓦然放声大叫。

    齐峻愣了下,然后不假思索地低下头,封住她的嘴。

    宁净瞪大眼,彷佛不敢相信他居然这么做似的,忿忿地张嘴就咬他。

    他微蹙了下眉,缓缓放开她。

    “你、你,下流!”居然吻她!

    “你呀,好像更悍了。”他半是纵容、半是叹笑地说。

    她这个咬人的习惯,好像一点也没改?鲜邓担拐嬗械慊衬睢?br>

    “你这个色狼,给我放手,不然我就叫警卫,让大家都知道,你这个堂堂宇宙科技的总裁在非礼女人。”她威胁。

    “你确定我会让你有机会叫警卫?”他坏坏地问,手臂缩紧了下,提醒她,她现在还在他手上。

    “我就不信你能一直抱着我!”她忿忿地叫。

    “我可以。”他一点也不为难地告诉她。“事实上,我想抱你很久了,这样正好让我有机会抱你抱个”

    “你给我闭嘴。”她气急败坏地打断他,可是又拿他没办法。“你到底想怎么样啦!”

    “留下来,我们谈一谈。”他正色说。

    “除了代理权,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她别开脸。

    “你不想知道我去美国之后都做了什么,为什么到现在于回来吗?”

    “不想,你是你、我是我,我们没什么旧可叙,我也不认识一个身为宇宙科技总裁的大人物。”她冷冷地说。

    “那么,你的初恋男友齐峻,你也不记得了吗?”他的宁净,还是这倔强,连一点解释的机会也不给他。

    “那么多男人,我怎么可能都记得!不过是个初恋嘛,早八百年前的事了,谁还会记得那么多。”她蛮不在乎地回道。

    “是吗?”他表情略沉。“你真的有过很多男人?”

    “对。”

    “那好。”他忽然一笑“我猜你的经验一定很丰富,让我先试试看。”说完,他微一前倾,她就倒进沙发里了。

    “你”不让她开口,他堵住她的唇,一手往她的窄裙里探,全身压在她身上。

    宁净马上吓得花容失色、浑身僵硬。

    齐峻叹口气,手收回来,扶她坐起来,只见她眼眶红红的。

    “你呀,就是爱逞强。”

    “你”她深吸口气。“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他执起她的手,怜惜地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抽回手、别开脸。“我也不想听你鬼话连篇。”

    “真的不听?”

    “不听。”

    “那我们再重演一次刚才的姿势,我想你会比较听话”

    “你敢!?”她回头瞪他。

    “我有什么不敢?”他反问,笑的奸奸的。

    他可是非?忠饧绦詹诺氖拢团掠腥嘶嵯趴蕖?br>

    “你到底想干嘛啦!?”可恶,人在“恶势力”下,不得不低头。她恨恨地想。

    “我不想干嘛,只是想回来履行当年的约定而已。”他撩起她一绺及肩的长发把玩着。

    宁净一发现,马上把头发扯回来。

    “你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谁理你?你没事最好快快滚回你的美国去,少来打搅我。”她凶凶地说。

    “宁净,我比较喜欢你喝醉的样子。”他叹息。

    早料到宁净会很生气,但他忘了把她这几年的历练算进去。长大,令她的个性更加鲜明,也更难缠。

    “你说什么?”她警觉地问。

    “我觉得,你前天晚上比较可爱。”他很认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