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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
陆黎儿疼得把手从华熙的掌心里给抽回,泪珠儿一滴滴地掉“我不要擦葯啦!”
“别像个孩子一样。”
华熙笑着把她的手给抓回来,继续把葯膏轻轻地抹在她磨破了的手心上“一会你就会觉得舒服些,明天一觉醒来,你的手就没事了,这葯膏可是一个番邦商人特地带给我的,疗效很好。”
陆黎儿嘟起了小嘴,只觉得疼得牙齿都在打颤“你擦过啊?”
“没有,我的手没你这千金小姐那么细,提个水就把手给磨破了。”
擦好葯,他跟着抬起她的脚要替她脱鞋。
“你干什么?”陆黎儿一惊,两只在桌子旁晃荡的脚全给收进裙子里。
“你以为我要干什么?只是帮你擦葯而已,你的脚不也受了伤?”
“我的脚没事,没事!”
她忙乱的挥舞着小手。
陆黎儿想转身逃开,华熙长手一伸便把她给抓了回来。
“你逃不掉的,乖乖坐下,听话。”
“可是”
“别可是了,难不成你想让脚废了,从此不能走路?”
“有这么严重吗?”
她有点担心又有点怀疑的瞅着他,见他微笑的点点头,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脚给伸出去“左脚最疼,疼死我了,我想啊可能要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了,真是可怜。”
“刚刚不是说没事?”华熙好笑的替她将鞋袜脱下,当他看见她白皙的裸足上血迹斑斑时,浓密的眉皱了一下,唇角的笑也不见了。
“很丑吧?”
陆黎儿见他突然凝了脸,有点儿不安“你还是别看了,我自己上葯便成的。”
“别乱动!”
华熙抓住她忙着上前抢葯的小手“坐好,我先替你把血迹清干净再上葯。”
只见他温柔细心,拿着干净的毛巾替她擦拭着两只裸足上的血迹,再把葯缓缓地给抹上。
一双纤纤玉足被他搁在他的大腿上,陆黎儿又羞又慌,心跳声比那夜里蟋蟀的叫声还厉害,聒噪的吵得她心烦意乱。
已经好久好久没人这么疼她了
必心她的冷、她的饿、她的伤,还有她的眼泪
初来华府的那一天,他也是这样温柔的替她处理手上的伤口,让她好几个晚上都想他想到无法人眠
看着他,突然想爱他。
这样的情绪来得这般猝不及防,却让她觉得开心不已,因为这样,让她半年多来张皇不按的心第一次有了依归。
“我的脸上有金子?”
华熙好笑的回视她,她看着他好久好久了,久到他差点以为她不好意思的不敢抬起头来。
没没啊。陆黎儿的脸刹那间烧红一片,他看着她笑的模样好像她刚刚说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话来似的,她的表现有那么明显吗?
“那你在看什么?”
她难得羞答答的模样还真的挺逗人。
“看你好看,不成?”
她伸手推开他,羞得起身想走,却忘了鞋袜没穿,脚刚上了纱布,人才一站起就痛得往旁摔去
华熙忙不迭伸手扶住她,又气又好笑,一张俊颜有着深深的无奈“你看看你,莽莽撞撞地,受了伤也不懂得照顾自己,别再把伤口弄出血来了,要去哪里说一声,我带你过去。”
他和表妹如筝相处了十几年,早已习惯姑娘家的柔弱纤细与温柔婉约,现下突然冒出了个陆黎儿一个不像姑娘家的姑娘,着实让他一贯的思维模式有些乱了章法。
又想骂她又想宠她,又生气又心疼,心里头乱七八糟的情绪只是为了个不知从哪里来的丫头,天知道他是哪根筋不对?
“我要去睡觉啊,明天还有一大堆活要做呢,你以为我跟你这个大少爷一样,只管吃睡就行了?我是丫头耶,是下人,要是明儿个起不来被那老爷爷故意给赶出府去,那我不就要流落街头当乞丐了?我才不要那样,我已经够可怜了,被人卖了来到这里当奴婢,什么都得看人脸色,还要一天到晚跟那老爷爷讲道理,简直累死我了。”
闻言,华熙闷声一笑“是啊,你真的很可怜,没爹没娘的”
“谁说我没爹没娘?我娘死了,但我爹他还活着,一定还活着”不知不觉地,陆黎儿将脸靠在他怀里寻求安慰。
突然好想哭,也好想睡。
真的累了好累喔
华熙拍拍她,她深浓的悲伤在不经意之间说出口,轻易的便感染了他,让他想起了自己的身世。
支起下巴,陆黎儿困得张嘴连打了几个哈欠,平日亮灿灿的眸子有些疲倦的看着他“我好困,你再这样抱着我,我真的会睡着的。”
“那就睡吧。”
他大方地道。
“才不要。”
陆黎儿见到那日思夜想的笑,突然间有点清醒了,意识到自己竟然紧紧的偎在人家怀里,身子忙不迭弹起,头低低地道:“我我要回房了,不好意思,差点把你的胸膛当枕头,真是对不住。”
“没关系,很晚了,今夜你就睡这儿吧。”
“嗄?什么?你说什么?”
她张大嘴,瞪大眼,愣愣的看着他。
不会吧?难不成他是个见色心起、披着伪君子羊皮的大色狼?
一把折扇再次轻敲上她的头,华熙掀唇嘲弄道:“小脑袋瓜子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快上床躺好,我睡外头。”
“外头?外头有房间吗?”
“你操那么多心干嘛?快睡。”
怕她问题永远问不完,他干脆拉着她走到床边“上去躺好,把眼睛闭上,你若不听话,明天叫吴总管再加你—些工作,反正你一点也不累”
“谁说我不累的?我累死了!”陆黎儿一听要加重工作量,吓得花容失色,赶忙爬上床躺好,眼睛很快地便乖乖闭上。
华熙俯看着她闭上眼,然后很快地沉沉睡去,唇角不禁又逸出一抹淡淡的笑。
她真是累坏了,不是吗?却死撑着,这丫头,唉!
摇头走出房将门给带上,他跃上外厅上的长椅,双眼一闭便这样睡了。
***
一大清早,天方亮,华府大门口便传来一名小厮的叫唤声:“表小姐回来了!快!快!列队欢迎!”
这声叫喊划破了宁静的早晨,华府上上下下每个人都暂时把手中的事给放下,迈开步子跑到大门口集合去了。
“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呢?”
“是啊,好不容易喘口气。”
“她是舍不得少爷哪,怕个把月不见,少爷就被哪家的千金给抢走了。”丫环静君撇撇嘴。
“嘘,找死啊,让表小姐听见你就吃不完兜着走!”
正说着,静君看见跑得急匆匆、一脸苍白的香绫,忙不迭伸手拉住她,轻声在她耳边道:“哎呀,你别跑那么快,香绫,你肚子里有娃儿呢,这样跑不小心掉了怎么办?”
“我怕表小姐见我迟了会生气,”
“她要生气不是挺容易的事吗?光你肚子里有个娃儿就够让她气了。”
香绫听了泪都要落下来“那怎么办?”
“没关系,你可以留下来是少爷亲口同意的,何况还有黎儿在啊哎呀,黎儿呢?黎儿怎么不见了?”
“不知道,昨晚也没见她回来。”睡在陆黎儿身旁的一名丫环接口道。
“不会是出事了吧?”
“不会吧可这也难说,吴总管把我们的事都丢给黎儿一个人做,我昨儿还不小心瞧见黎儿的手都给磨出血来了呢。”
“什么?黎儿她老天,都是我不好。”香绫担心不已也自责不已。
“唉,现在没空担心她了,先到大门口迎接表小姐再说吧。”说着,静君拉着香绫,脚步不禁加快了些。
到了门边,已见一堆奴仆十分有秩序的排成两行,每个人都头低低地静默不语,吴萧一见迟来的两个丫头,赶紧挥了挥手。
“快点,没吃饭啊。”话方落,大门外的轿子便落地,吴萧忙躬身迎了出去,对踏出轿门的岳如筝福了福“表小姐,您回来了。”
“嗯。府里这个月来还好吗?”岳如筝温柔浅笑,眉目如画,宛如画中仙子般,美得令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一切如常,表小姐。”吴萧谦恭地始终低着头没看她。
“如常?”岳如筝柔声轻哼,缓移莲步进府了,冷冷丢下一句“我们里头说吧。”
吴萧在后头跟得心惊。
“欢迎表小姐回府。”齐声的恭贺比那宫里的太监、宫女还来得有气势。
“得了,全下去吧。”岳如筝素手轻轻一挥,不久便进人大厅,高高在上的端坐在主位上“少爷呢?”
“禀告表小姐,少爷应该还在荷风居。”天才刚刚亮,不是吗?
“应该”
见岳如筝眉头不悦的轻扬,吴萧忙不迭将头垂得更低“小的惭愧,是少爷的规矩,除非他自己起床,否则不可有人去吵他所以小的猜想少爷此刻应该还在荷风居,少爷一向睡得晚。”
“我知道了,我去瞧他。”说着,岳如筝起身要往荷风居。
“表小姐”
“我会在表哥房门外候着等他醒,不会吵他。”一颗心思思念念一段日子,她是半刻也不愿意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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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如筝怎么也没想到表哥的床上竟会躺着一个姑娘,一张美如天仙的脸庞闪过一抹愠怒,纤纤小手抓起桌上的茶水,想也不想的直接往睡梦中的陆黎儿给泼去。
“哎呀!”陆黎儿被冷冷的水给泼湿了整脸,再好的梦都给毁了,又惊又气的从床上坐起,一见床边站着个美姑娘先是一愣,眸子再转到她手上抓着的水杯,一股气忽地上涌“是你拿水泼我?”
“你是谁?”岳如筝冷冷地瞪着她,压根儿不屑跟她说话。
陆黎儿见对方毫无认错忏悔的模样,气得掀开被子从床上起身,直接站到对方面前,两手叉在腰上,才正要好好教训这个美姑娘一顿,没料到话还没出口,对方就像是被蛇咬了一口似的,突然大叫一声
“啊!”“你、你干什么啊?”陆黎儿被她突然的叫声吓一跳,还来不及回神,没想到对方竟扬手使力一挥,啪一声赏了她一个耳刮子。
痛!
那耳光结结实实地,痛得陆黎儿当场泪水盈眶。
“你这个偷儿竟敢趁我不在偷穿我的衣服?还上了表哥的床?”岳如筝气得变了脸,手一扬又要再给她一个耳光。
陆黎儿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再打自己一次“这衣服不是我偷的,是少爷借给我穿的。”
“说谎!表哥怎么可能会把我的衣服拿给你穿?你是谁?”
“我我叫黎儿,是府里新来的丫环,你是表小姐吧?我真的没有偷你的衣服,你要相信我。”
丫环?一个丫环竟然爬上了主子的床?反了。
岳如筝一听更加的光火“你放开我的手,臭丫头!”
“我可以放,但你得答应不打我。”她也不想得罪俯里的表小姐啊,何况她又不是真的偷了她的衣服,没道理要让她随便乱打吧?
“放手,我的话你敢不听?”
陆黎儿看了她一眼,虽不是太放心,但还是松了手?
手一被松开,岳如筝便又急又快地狠狠再甩了她一个耳光。
这一次,陆黎儿终是哇一声哭了出来,抚着被打得烧热的痛的脸,边哭边骂“你打我?你又打我?你是什么鬼东西?你以为你是小姐就可以随便动手打人吗?哇呜”
“怎么回事?”一抹白色身影闻声迅速奔进房,才出门到外面的温泉洗个澡,这丫头怎地就哭成这德行?
“表哥!”岳如筝一见华熙回来,飞快地奔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嘤嘤的哭出声来“你终于回来了,这丫头竟然欺负我,你怎么可以让一个丫头跑进你房里呢?她刚刚还对我说对我说”
“说什么?”
华熙温柔的拍拍怀中柔弱似水的人儿。
“她说你是她的呜说你跟她你跟她”岳如筝哭得快要喘不过气来,整个人几乎晕过去。
“别哭了,快躺下。”
华熙打横抱起她,没看陆黎儿一眼,直接越过她把岳如筝放上自己的床。
岳如筝忙不迭伸手抓住他的袖袍“表哥,我不要睡这儿,这儿刚刚那丫头睡过,你跟她”
“我跟她有什么事?你不要听一个丫头瞎说,嗯?”华熙替她盖好被,安抚的拍了拍她“怎么一大早就回来了?你的身子不好,该多睡一会。”
“人家想你嘛。”
“傻妹子。”
陆黎儿见华熙对岳如筝温柔备至、呵护备至的模样,再见他无视于自己的存在,冷冷的把她晾在一旁,她的心在刹那间像是被丢进了荒郊野外,一时之间根本找不回来
忘了是什么时候止住泪的,刚刚岳如筝挥在她脸上的两巴掌已经不疼了,只感觉到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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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都肿起来了。”静君一边拿毛巾替陆黎儿冷敷,一边凝着眉嘀嘀咕咕着。
“很疼吧?”香绫在一旁担心得直皱眉“表小姐怎么会出手打你呢?她刚回府,前脚才刚踏进门呢,你哪儿得罪她啦?”
“是啊,你不会傻得把你骂吴总管的那一套也拿去对付表小姐了吧?我警告你,表小姐的姑姑可是宫里面的人,她讲究的派头跟规矩可不比宫里少,你最好离她远远地,少在她面前开口说话,免得自讨苦吃。”
“静君说得没错,这真的是为你好。”香绫点头称是。
陆黎儿拿起小手抚着脸,疼着皱起眉,过了半晌才问道:“那女人跟华熙是什么关系?”
“华熙?你要死了啊你,少爷的名字你也拿来叫?”静君拍了她的手一下。
咦,不疼了?陆黎儿举起手一看,发现昨天弄的伤真的都消失不见了,他那葯膏还真具有神效呢。
“看什么?你的手还好吧?”静君关心的一把抓过她的手,这一瞧不禁眨了眨眼,不信邪的又抓过她的另一只手,同样白宫无瑕,好得很“怪了,我昨儿个明明看见你的手流血了。”
陆黎儿收回手“我擦葯啦。”
“什么葯?哪来的葯那么神奇,也不分给我们一点。”
“那葯不是我的,怎么分?”
“是谁的?”
“王八蛋的!”陆黎儿压根儿不想提那个让她伤透心的人的名字,拍拍裙子站起身“我要干活去了。”
“黎儿,你的脸肿成这样”
“很丑啊?那我去找块纱布遮着好了。”她也不想让人看见自己这个鬼样子。
挥挥手,陆黎儿转身走了。
“真是不把我们当姐妹,问什么都不说。”静君把毛巾搁进盆子里揉了揉,再把它给扭干。
香绫微笑的拍拍她的手“她只是不希望我们为她担心而已,你别瞎猜了,她若真不把我们当姐妹,又怎么会出面为我说情?”
“那倒是。”静君想起那一天的情景不由得一笑“没见过像她这样当奴才的,把吴总管气得吹胡子瞪眼!”
“也许她生来就不是奴才命呢,瞧瞧她,生得一副好手好样貌,皮肤细嫩嫩地,一见就是小姐命。”
“依我看,她可比表小姐来得讨人喜欢多了,只是少了点女人味。”
“何止一点,是很多点。”
说着,香绫与静君两人不禁相视而笑。
***
下了零星的雨,微微的打在原本就疼呼呼的脸上,陆黎儿赶着要去提水给厨娘烧饭洗莱,吴萧正和一名一身贵气的公子迎面走来,她头一低就想越过他,理也不理。
“站住,你是哪儿的丫环?见了我也不打招呼?”
他可是堂堂大总管耶,她竟敢漠视他的存在?现有贵客在旁,家教更不可怠忽,否则就是给沈公子看华府的笑话。
脸上罩着面纱的陆黎儿冷冷的扫了吴萧一眼“你又想找我碴啦?还是又有新的工作给我?”
听这嗓音
吴萧愣了愣“你是黎儿?”
“哼,不然是鬼啊?”
“你的脸怎么啦?”他伸手要去揭她的面纱。
“喂,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要碰我!”她退了好几步,最后干脆躲到另一个人身后,把那名贵气公子哥儿给推上前“这位好心又俊帅的公子哥哥,你就救救我吧,这个老爷爷癞蛤蟆想吃逃陟肉,也不想想自己的年纪,还想对我动手动脚。”
“死丫头!你竟敢在沈公子面前胡说八道!”吴萧被她一口胡话给气煞了,长手一伸便要把她给抓过来。
“啊!”挣扎得太猛烈,陆黎儿的袖袍竟被吴萧给扯去一边,露出她白皙水嫩的细致肌肤。
“嗄?”吴萧也吓了一跳,赶忙把断了的袖袍给甩开,连连退了好几步。
“你、你连你也欺负我!臭爷爷!坏爷爷!呜”她一个早上所受的委屈此刻全从肚子底翻了出来,难过的直接坐在地上,不管天寒地冻,也不管这样有多难看,淅沥哗啦的给大声哭了出来。
“你我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别哭了,啊?我跟你赔不是,对不起,是我老爷爷不好,是我老爷爷不对,是我欺负了你,可我不是故意的,你姑娘行行好,别哭了成吗?”
“公子哥哥,你要为我评评理!”陆黎儿越哭越大声,越哭越伤心,越哭越委屈,见那贵气公子蹲下身来,整个人想也不想的便扑进他怀里去。
“嗄?黎儿!你不能对沈公子那么放肆,快放开人家!”吴萧见陆黎儿不知天高地厚的攀着沈奕,脸色有点苍白的赶忙想上前拉开她。
“我不放!只有他不会欺负我!我不放!”
“黎儿,你别任性,沈公子”
“无妨,让她哭吧。”沈奕拍拍她的背,冷峻的眸光闪着难得的笑意“她是谁?不会又是你们家少爷的另一个表妹吧?若是,他的艳福也还真不浅啊。”
这长安城内哪一个男人不暗暗羡慕着华熙拥有天下第一美人岳如筝?这么多年了,就算他们迟迟未成亲,天底下也没人敢动岳如筝的主意,英雄配美人,早已是街头巷尾的一段佳话。
“不是不是,沈公子你误会了,黎儿只是华府的一个小丫头,才刚进府不久,所以什么礼节都不懂,若有得罪,还望沈公子多加见谅啊。”
吴萧边说边担忧的瞄着还赖在人家身上的陆黎儿,觉得自己背脊正不断的冒出冷汗来,也是这么多年来头一次觉得自己老得有些受不住寒、禁不住吓。
天保佑,这丫头可别又冒出什么胡话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