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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守愚带着完颜黛姬、韩刚,和几名贴身护卫,轻车简从地离开鄢陵,没有惊动任何人。
由于完颜黛姬不会骑马,而杜守愚又没有雇轿子,所以两人只好同骑一匹马。
一路上,杜守愚几乎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搂着完颜黛姬策马狂奔。
他们经过山林、绿野,跑过小径、溪流,穿越深谷,一直到接近云州边界时,才在一间客栈前停了下来。
杜守愚俐落的跳下马,对韩刚吩咐道:“韩刚,把客栈包下来,把马带去马厩喂草,顺便开饭,我饿了。”说着,他头也不回的走进客栈,将完颜黛姬独自留在马上,看也不看她一眼。
完颜黛姬僵楞在马背上,羞愧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该怎么下去?
她根本不会骑马,甚至从来没骑过马,连刚刚上马时,都是杜守愚拉了她一把,她才上得来的,现在他走了,她该怎么下去呢?
她咬着唇,伸手抱住马脖子,努力想自己下马。
奈何她本就娇小,而杜守愚的坐骑又特别高大,所以她努力了老半天,却连地也构不着,还差点摔下马,若不是韩刚眼明手快的扶了她一把,只怕完颜黛姬已经摔得鼻青脸肿了。
“韩公公,谢谢你。”完颜黛姬低头道谢。
“别客气,倒是皇上这会儿正在气头上,你可得忍着点啊!”韩刚笑着说道,对于杜守愚的喜怒无常似乎早习以为常。
完颜黛姬点点头,却不好说什么。
“对了,你会做菜吗?”
闻言,完颜黛姬一楞“做菜?”
“是啊,如果你会做菜的话,不妨到厨房做两道好菜给皇上开开胃,等皇上吃饱了,肯定气也没了!”
“可是客栈里有厨子”
韩刚连连摇头“乡野僻地的厨子哪懂得皇上喜欢吃什么,来,我教你几道皇上爱吃的菜。你照着做,包管一会儿皇上就不生气了。”说着,韩刚真说了几道菜名,并大致教了一下完颜黛姬怎么做。
完颜黛姬在无可奈何下,只有进到闷热的厨房里准备做菜,谁让她是御前宫女,得负责他的饮食起居呢!
问题是,她根本不会做菜,即使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又有何用?
完颜黛姬站在厨房里发怔,想着该如何是好。
这时,韩刚的声音又传来“你怎么还站在那儿发楞?皇上饿得直发火呢!快,先弄些甜汤让皇上垫垫肚子吧!”完颜黛姬应了一声,在厨房里一阵手忙脚乱,终于找到一锅还温热的八宝粥,赶忙盛了一碗让韩刚送去。
然后完颜黛姬又发楞了。
接下来要做什么?生火吗?应该是吧!煮饭不都要先生火吗?
她瞧了眼大灶,幸好厨子离去前没有把火弄熄,灶里头尚有余火,所以这应该不难吧!她蹲在灶前,将一根根的木柴放进去,再使尽吃奶的力气煽火。
如同她所想的,火很顺利的点燃了,她高兴得又拿起一根木柴想放进火堆里,岂料火堆里突然爆出几点火星,烫着了她的手。
完颜黛姬惊呼一声,连忙摔掉木柴。拼命甩着手“好痛!”可她不甩还好,一甩之下,那火星转而掉落在她的衣服上,将衣服灼出一个洞,火舌并一寸寸往上蔓延。
完颜黛姬吓傻了,既不知要求救,也不知要提水灭火,只是呆站在那儿看着火焰逐渐往自己身上爬。
她想起三年前的一个夜晚,那不该是个宁静的夜晚,却让一把火给烧毁了一切,也烧毁她原本美好的未来与幸福,从此将她推入永无止境的痛苦深渊中。
猛然,一桶水往完颜黛姬身上泼来,一道冷冰冰又带着几分怒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你这笨女人,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她怔楞地转头,赫然看见杜守愚正脸色铁青地瞪视着自己。
杜守愚的脸色何止铁青,他眼神严峻、额上青筋暴跳,胸口一上一下的剧烈起伏着,显示他是如何压抑着怒气。
“皇上?”杜守愚连话都懒得说,拖着她直接来到客栈后面的溪流边,一把将她推入。
完颜黛姬索来不识水性,加上事出突然、天冷水寒的,更没想到杜守愚会这样对待自己,一入水挣扎几下后,便无力地往下沉。
水迅速淹没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嘴,然后是她的身子。
她的意识开始模糊,记忆不自觉又回到三年前的那个晚上,她想起那个男人,那个她不知道他是谁、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甚至连他的长相、声音都不知道的男人
就在完颜黛姬以为自己会就这样淹死在水里时,两片灼热滚烫的唇猛然堵住她的,一口又一口的空气徐徐送入她嘴里,流进她胸腔中,将她从死亡和梦魇的边缘拉了回来。
“你这个该死的笨女人,你到底在做什么!”杜守愚怒吼着,恶狠狠地摇晃着她的身子,似乎不把她摇醒不甘心。
“我”完颜黛姬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全身又湿又冷,不住地打着哆嗦。
“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再晚点到,你就要被活活烧死了?”他瞪着她“如果你想死的话,我不会阻拦你,但是你别忘了,你的父亲、你的兄长都还在我手里,在我没有查清楚他们的目的,并找到玉麒麟以前,我不准你死!”
他粗鲁地拖着她回到客栈房间,再一脚重重地踢上房门“把衣服脱了!”
完颜黛姬双手环抱住自己,弄不清楚他到底想做什么,她早冷得脸色发青、牙齿猛打颤了。“你要做什么?”
杜守愚怒气末平,理都懒得理她,只是一个箭步上前,用力扯开她的衣衫。
完颜黛姬惊得连连后退,以为他又想惩罚自己了,当下连忙哀求道:“不要,皇上,求求你,不要这样”
但杜守愚却置若罔闻,三两下便将完颜黛姬剥得精光,然后拉着她到后面房间,指着一个正冒着白烟的大木桶命令道:“进去!”
完颜黛姬微楞,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见她又呆若木鸡、站着不动,杜守愚不禁有些粗声粗气“进去!现在可是十二月天耶,你想被冻死吗?”
这声斥喝,更让完颜黛姬不知所措,只是睁着圆圆的大眼瞅着他。
杜守愚干脆抱起她一把丢进木桶里。
宾烫的热水让完颜黛姬不禁发出一声惊叫“好烫!”但令人诧异的不仅于此,杜守愚竟也脱光衣服,跟着跳了进来。
顿时,两人紧密相靠、肌肤相触、声息相闻;热水满溢出来,同时杜守愚还动手替完颜黛姬搓洗身子。
完颜黛姬惊叫连连,羞得面河邡赤,急忙想痹篇他。
奈何身在木桶里,她连往后退的地方都没有,一个不小心,小手扫到他结实光裸的上身,膝盖碰着了他的大腿,更碰到他胯下那已然坚挺的男性象征。
这个发现,使得完颜黛姬手足无措,急忙站起身想逃开,却又让他拦腰一抱,整个人跌坐在他怀中,水花溅得老高。
“不要”杜守愚搂着她,张嘴嚙咬她羞红的小耳朵,大手在她粉嫩的玉肤上来回地搓洗揉捏“你敢走?你惹得我血脉贲张,都快被欲火烧死了,居然想一走了之?”
“皇上”他凑过嘴,吸吮着她光滑洁白的颈项,指尖在她身上来回游走,半是搓洗半是挑逗“不准走!你答应过任我处置的,难道你忘了吗?”
她摇摇头,莫可奈何地坐在他怀中,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告诉我,你刚刚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如果晚一点进去,你就要被火活活烧死了?”
她娇软无力的靠在他身上“韩公公要我做菜,所以我才会”
“做菜?”杜守愚剑眉一挑“韩刚要你做菜?”
“嗯,韩公公说你挑嘴,客栈厨子做的菜一定不合你的胃口,所以教了我几道菜,要我做给你吃。”
“你这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你会做菜吗?”
她诚实的摇头“不会,我连火都不会生,还差点被烫到。”
他眉头一皱,拉起她的小手一瞧。
可不是吗?她右手上是有一片红肿。
他温柔地轻抚着,边心疼地问道:“疼吗?”
完颜黛姬让他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弄得不知所措,先是摇头,然后又点点头,那模样有着说不出的娇憨、纯真,美得不可思议、美得让人不得不对她心生怜惜。
杜守愚哑然失笑,压过她的脸,凑过嘴就是火辣辣的一吻。
“你这狡猾的小狐狸,你都是这样对待男人的吗?难怪那些人为了你,可以连命都不要!”
“我没有,我根本不认识他们!”他摇头,又堵住她的唇“我不相信,也不想听!”
他想起自己刚刚进入厨房,看到她竟然站着任凭火苗一寸寸往身上爬时的惊愕和恐惧,他几乎无法想象,如果她真的就这样香消玉殒、被活活烧死了,自己将会如何?
直到这时他才明白,即使他厌恶完颜聪父子的所作所为,即使他讨厌她为了父兄不惜出卖自己,让自己变成娼妓,可他还是要她,而且是无法自主、无法克制的想要她!
曾经他以为自己只要尝过她的滋味,就可以将她彻底忘记,如今他才知道不可能,他永远要不够她!
纵使她是娼妇,纵使她甘愿为虎作伥,纵使将她留在自己身边会让天下人耻笑,他也管不了这许多了!
如果不留她在身边、不时时刻刻看着她,他只怕自己会发狂而死。
所以他决定不管天下人歧视嘲笑的目光,决定面对自己心底的欲望,将她留在身边。
杜守愚抱起她离开木桶,直接往床铺走去,湿渌渌的身子沉沉地压住她,腿间硕大的硬挻抵住她“我承认我要你,也承认我无法克制自己心底的欲望,即便知道你是个人尽可夫的娼妏,我还是忍不住想要你。”
“皇上,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
“我说过我不想听,也不想管你过去有过多少男人,只要你现在好好专心当我的女人,做我最忠心、最热情的妃子,那么我也会尽我所有的一切来宠你、爱你、疼你,让你这一辈子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和权势名位。但是记得,如果你敢做出任何背叛我的事,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连你的父兄都会遭殃,知道吗?”
不等完颜黛姬回答,他腰下一挺,坚定有力的滑入她紧窒温暖的湿润谷地里,缓缓地抽送起来。
完颜黛姬恐惧极了,她以为自己又要经历那痛彻心扉的酷刑。
但是没有,杜守愚出乎人意料之外的温柔让她诧异得无从反应,只是本能地迎向他、跟随他的韵律,和他一同站上海涛的顶端摇摆晃荡,再一起跌入深深的谷底,然后乘坐云的翅膀往上飞,一直飞到天的尽头,飞到世界的边缘,飞到只属于两人所有的天地里,尽情的享受彼此肉体所带来的极度快感和欢愉
久久,杜守愚恋恋不舍地抽身离开,但半个身子依然压着完颜黛姬,修长的腿横跨在她腿上,在在提醒着她,方才他是怎么爱着她的。
他伸手拨开她濡湿的长发,边亲吻着她的耳垂边问:“饿不饿?我让韩刚开饭吧!”
完颜黛姬有些纳闷“你不是挑嘴,不吃外头的厨子做的菜吗?”
杜守愚莞尔一笑,不答反问:“你知道我离开京城多久了吗?”她摇摇头,不懂他为何这么问。
“一个月,我离开京城整整一个月了。我出巡一向不喜欢张扬声势,也不喜欢让地方官知道杜守愚来了,好做些表面功夫给我看,所以我向来只带几个身手俐落、办事尽心的心腹出门,连朴谟、仪队和护卫的军队都叫他们在十里外远远的跟着,更何况是厨子?”
“你是说韩公公他骗我?你根本”
他点头,嘴角泛起一丝迷人的笑意,瞅着她意有所指的说:“我承认自己颇挑嘴,一般客栈、饭馆厨子做的菜确实不合我的胃口,但有时候也会例外,譬如你,我就恨不得一口把你吞下,让你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完完全全只属于我一个人所有!”
完颜黛姬听得顿时满脸红霞。
这男人这男人欺负自己不够。竟然还说话调戏自己,他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啊?时喜时怒、忽笑忽嗔,前一刻钟还冷漠得像什么似的,现在却这样对自己说话,他
杜守愚跟着又说道:“韩刚那老家伙仗着跟在我身边久了,越老越油条、越来越不像话,竟把自己的差事推给你,看我怎么整治他!”
说着,他拉过被子盖住彼此交缠的赤裸身躯,然后略略撑起身子沉声一喊:“韩刚!”闻声,韩刚那神出鬼没的声音竟随即在房门口响起
“老奴在。”
完颜黛姬霋时涨红一张俏脸。
老天!他居然守在门外!?那刚刚她和杜守愚之间所发生的一切,岂不是全让他听光了?
想起自己刚刚是怎么放浪的迎合杜守愚,怎么一次次和他忘情欢爱,完颜黛姬不禁羞得将脸埋在杜守愚肩窝里,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杜守愚一手抚着她光滑的脊背,一面吩咐道:“云妃娘娘肚子饿了,你到厨房去准备点吃的来,越快越好,知道吗?”
门外的韩刚一楞“云妃娘娘?”
“没错!我要封完颜黛姬为云妃,赐宫女二十人,太监十人,在隆佑宫安住,你即刻传令内廷,通知办理;至于你该接受什么惩罚,你自己看着办吧!”
“老奴遵旨。”
完颜黛姬困惑的抬起头看着杜守愚“皇上,你为什么”
“为什么封你为妃是吧?”他又往她的小嘴深深一吻“我说过我要你,既然要你,总得给你一个名分,否则在深宫内苑中,说不得会发生什么事;今天韩刚只是偷个小懒,算不上什么大错,但其它人可就很难说了。因此我得给你一个名分地位,这样才不会有人打你的主意,甚至欺负你。再者,这样还可以召告天下,让你名正言顺成为我的。不过你得记得,乖乖听话做我的女人,最好替我生几个小皇子、小鲍主;如果你敢背叛我哼!”他连哼数声,霸道的唇再次覆上她的,是警告也是压迫,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强势与怜宠。
不久,韩刚前来敲门。
“皇上,饭菜都准备好了,您要用膳了吗?”“嗯。”杜守愚轻应了声,让完颜黛姬为自己穿上衣衫,再等她整装完毕,两人才一起下楼。
完颜黛姬刚落座,便见韩刚咚的一声跪了下来。
“请娘螂恕罪!老奴有眼无珠,冒犯了娘娘,请娘娘责罚”完颜黛姬急忙想起身扶起韩刚,杜守愚却低声一咳。
“饔邬,让他去!”
“可是”完颜黛姬一向不喜欢仗势欺人,更何况是责罚人?
“不这么做,你如何树立威权,如何在宫中自立?”杜守愚沉声道。“韩刚,姑念你初犯,这笔帐暂且记下。”
“谢里上恩典!”
“先别谢,我还是要罚你。”闻言,完颜黛姬连忙拉着杜守愚的手阻止道:“皇上,不要这样,韩公公他只是”
杜守愚一摆手,阻止她再说下去。
“明天去备一辆马车,罚你替云妃驾车十天,你怎么说?”
只见韩刚直磕头“谢皇上恩典,谢云妃娘娘恩典!”
“嗯,下去吧!这儿有云妃就成了。”
“是。”
遣走韩刚,杜守愚抬起头,冲着完颜黛姬一笑“盛饭,我肚子饿了!”
完颜黛姬登时觉得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傻傻的瞪着他看。他笑起来真好看,好像天上的太阳一样,亮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了。
如果他不是这么喜怒无常,如果他愿意一直这样对自己笑,她杜守愚一挑眉,打断她的遐想“怎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她再次涨红脸,急忙摇头“没有,我帮你盛饭,你想吃什么菜?”杜守愚紧瞅着她“随便,只要是你弄的,我都吃。”完颜黛姬忙别过脸,痹篇他热得会烫人的眼神,替他盛了碗饭又夹了几样菜,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甜甜蜜蜜的吃了一顿饭。
往后几天,杜守愚不再像第一天一样急驰赶路,他带着完颜黛姬四处游山玩水,同时也藉此机会探访各处风土民情,了解民之所欲、民心所在。
至于晚上,杜守愚则借着一次又一次的占有,彻底让完颜黛姬明白,她是属于他的,除了他,她不能再有其它男人,连想都不可以。
对于他的霸道、狂烈,完颜黛姬丝毫没有抗拒的余地,只能柔顺的接纳他,一回回的迎合他、接受他的宠爱。
曾经有几次,完颜黛姬几乎忍不住想跟他解释,却总被杜守愚拒绝;最后,她不再想解释了,她决定将这个秘密锁在心里,毕竟像现在这样陪着他、拥有他,和他像夫妻一样在一起,纵使时间短暂,她也很快乐了,她不敢再奢求其它。
所以完颜黛姬开始全心全意想做好杜守愚的妻子,为他张罗一切、照顾他的生活起居,甚至为他亲自下厨,跟韩刚学几样他爱吃的菜,只为让他高兴。
这天,一行人来到一个偏僻的小镇,杜守愚照旧包下一整间客栈作为休息之所,而完颜黛姬也如同往常般下厨做了几道菜给杜守愚吃。
杜守愚虽然挑嘴,但对于完颜黛姬所做的菜却全数接收,还意犹未尽地指着空碗说:“再添一碗饭来!”完颜黛姬嫣然一笑,接过碗正想添饭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斥喝声“走开走开!这家客栈已经被人包下来了,到别的地方去吧!”一道苍老的妇人声音传来
“大爷,您行行好,现在已经天黑了,我们婆孙俩走了一天的路,实在是累了;这附近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就只有这么一间客栈,可否通融通融,给个地方让我们婆孙打个尖儿?”
完颜黛姬听得浑身一颤。这声音是这声音是这时,侍卫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说的话你是听不懂吗?这间客栈已经让人包了,你到别的地方去吧!”
“可是天都这么黑了,孩子又小,老婆子我实在”
“走开!再不走当心我不客气了!”言下之意似乎是要赶人。
完颜黛姬忍不住想站起身,可一瞥见杜守愚脸上那漠然的神情时,又砰的一声坐了下来。
她紧张的咬咬唇,不安地向外张望,终究开了口:“皇上,能不能”杜守愚摇摇头“我不喜欢有人打搅。”
“但是外面天色这么暗,我担心他们在路上会发生什么意外,那岂不是”她不自觉的握住杜守愚的手“皇上,能不能让他们在后面住一夜?反正这客栈那么大,也不差他们两个人住。”
盯着两人交叠的手,杜守愚眼中泛出一抹异样的神釆“那你得答应我,今天晚上不能拒绝我,嗯?”
闻言,完颜黛姬登时涨红了脸“你你不正经!身为一国之君,怎么可以镇日想着那种事!”
原来有个地方官为了讨好杜守愚,竟献了本春宫图给他,上头画满了各式闺房花招,而杜守愚就这么拉着完颜黛姬一招一招的试,一招一招用在她身上,让柔弱的完颜黛姬毫无招架之力,只能频频求饶。
昨晚,完颜黛姬终于禁不住拒绝了他,想不到他抓着这个机会马上反将了她一军。
杜守愚潇洒一扯嘴,牵起她的手轻轻烙上一吻。“就这么说定了!韩刚,让那对婆孙到后面休息吧,别为难人家了。”“是。”韩刚恭敬的领命,不一会儿,就见他领着一大一小两个人走进来。
“爷,她说要亲自对您道谢;老人家,这位就是我们的主子,那是”韩刚指着完颜黛姬,思索着该怎么向她介绍。
岂料老妇人见着完颜黛姬却像见着什么似的,张大嘴好久说不出一句话;更令人诧异的是老妇人所牵着的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约莫两岁大,一看到完颜黛姬,居然朝完颜黛姬奔过去,同时口中还大喊:“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