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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主义盛行的时代
横幅标语和商业广告并举
时代的谎言象一只出售已久的
铝质茶壶，从沸点到渐凉的水
不能为贫穷解渴，不能救世
富裕的是另一部分人，他们
举着个人主义的旗帜
插上茶壶嘴
我们坐在集体或全民的编制里
接受一个游戏规则的训练
每次出三人，素昧平生
为星期日的例假，为和家人团聚
择取一张纸条，获得一张
个人主义的签证
没有人伸手
体内的九只手绞在一起
不能彻悟的深渊，已经抓住我们
任谁左右的脸是犹豫还是胆怯
都盯着这条通向星期日的路
为了明天相见还是朋友，卜问内心
卜问命运——托起星期日
黄金般的面容
为了退出星期日
有人竟动用了死亡，聚集
在时代的背面，象阴影中的蚂蚁
死于糖水，谱写一曲
集体主义的哀歌
错失
电报：明日抵甬，抵你
一本打开的诗集，有几行诗跳起来
象隧道另一头的声音，为了开凿
为了象月光，打开一扇窗户
为了让失去的笑容重新出现
我收到一份子乌虚有的电报
唯一到达我的，是接站的时刻
这几行诗运行到这里，早已丢光了旅客
我象强盗一样劫车，构成了另一种意义
钻出早晨之后，我发现在纽约街头
穿戴唐朝，身后拖了一根长长的辫子
我的发音也象森林里怪鸟的嘶叫
你肯定来过，不管你是谁
你肯定来过我的城市，象初恋的情人
打击我，象一种晨光，唤醒我
象死亡，带来一种生命的提示
象两列列车，没有撞击辉煌
静悄悄地，在我身边运行
你敲打时间之墙，你打着风景的手势
我转身，隔着玻璃窗就能握住你的手
但我的手，伸出之后在消失
我只握住了我自己的另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