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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一首诗
窒息的大厅
超级市场的出口，排着
三条长长的队伍
我看见同学们都挤在队伍里
手里都拿着白白的试卷
我只看见题目
我的新橄榄树
我听见队伍里诗在叫
结构语感意象情绪意义
都回头，来看我
我身上掉下来
一片片叶子
掉得真干净
空旷的大厅，有一股风
打了一个旋
门，哐当一声
把我赶了出来
梦见一座破败的城堡
梦见一座破败的城堡，欧洲童话里的
尖顶的城堡。大门
一道比一道小；房间的楼梯
也一层比一层窄
我退缩着，一步，一步
向后退却。看着妻
被我送出了大门
送出了一条
荒草丛生的
小路。看着妻大门
一扇一扇地被关死
门栓响起，房间
也一间比一间
窄小
在顶楼。从窗口张望出去
是一扇玻璃窗，晾晒着裙子和人形
在顶楼。放了一张
大床。我的心里触摸到
布质和体温，五个手指
那么清晰；我的血液会晤了
一个女子的身体
那么纤弱，那么单薄
她是谁？我看不清她的脸
那么清新而又迷蒙，溢着
芬芳的身体。我颤抖着一种
不敢碰她的害怕
是她的手打破了僵持，从背后
环绕过来，抱住我生命的火种
我转过身
看见一张大大的圆桌
还有八碗精致的小菜
2003/10/26
梦见八个男人
梦见八个男人叠在一起
一窝橄榄球运动员
猫趴在
你家门前的
台阶上
远远地，就看见
八个男人的游戏
我转身绕过整个城市
拐到你的后街
你的窗下
你在窗里面
象一朵饱含雨露的
娇艳的花
你会见到我
那一瞬间，就象
掀开黑布的鸟笼
金丝雀的苏醒
迎来了激动
我听见你母亲的
一声咳嗽
就象扇了我一巴掌
一阵狂风吹过
露出枝头上的冬天
2003/10/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