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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无欲，自无求，可惜我欲念极深，向往更高的境界，渴求更长的寿命，故而这般年纪，还得奔波卖命。”
老者叹息，对于所求没有半分遮掩：“人生便是如此，明知到头一场空，却还是被欲望推着前进。”
对于老者的感慨，白衣少女似乎并不在意，又或者她根本体会不到，反而带着几分疑惑道：“我有一事不解。”
老者道：“有何不解？”
白衣少女道：“以你的修持，大可彻底转为改造人，何必在一条断裂的路上苦苦挣扎？你们的武道之路注定没有未来，基因改造才是正途。”
“嘿，嘿嘿……”
老者却发出意义不明的笑声，依旧刺耳，依旧难听：“不修武，你们根本不会明白，人体是一个整体，内蕴密藏，潜力无限，而武道便是挖掘这份潜力的钥匙，是自我进化最正确的助推器，只需要打破某些壁障，便能终极跃迁，完成蜕变；
基因改造却只针对局部，短时间内或许能带来某些强大的力量，但绝大多数都已打破了人体平衡，这也是为何组织里有那么多人失控的原因；
所以基因改造这条路不可持续，没有未来。”
“可笑。”
白衣少女冷笑：“龙王、圣尊、影魔这样的强者难道不算未来？武道修行者有人可敌？”
“他们还算是人吗？”
老者闻言，摇头叹息，昏黄的眼眸深处却也闪过浓浓的忌惮，甚至蕴藏恐惧。
“你……”
白衣少女气急胸脯起伏，满是不忿，却不知如何辩解。
老者颇有些担忧地看着白衣少女：“听我的，第五轮注射就不要继续了，失败的下场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不会失败。”
白衣少女眼中满是坚定和决绝：“五轮之后，我必将超越你，超越组织里的绝大多数人。”
“成功才可怕啊，根据我多年的研究，一旦五轮注射成功，有些改变将完全不可逆，人体进化将完全不可控，难不成你想有一天变得不人不鬼？”
老者有些急了，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可白衣少女不是别人，而是他亲孙女，虽然关系极不融洽，甚至仇视，但毕竟血浓于水。
“不人不鬼又如何？”
白衣少女冷笑：“至少可以获取强大的力量，不必眼睁睁看着至亲被杀而无能为力，不必被人呼来喝去像狗一样活着。”
“够了。”
老者冷喝。
周边之人无所觉，听在白衣少女耳中却如惊雷，震耳欲聋，最终咬了咬牙，不再说话。
“多说无益，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先联系那两个小家伙，此次任务极为重要，不容有失。”
老者的声音变得冷酷，隐含铁血杀意。
……
次日一早，返回地辰界体悟刘秉义武道精华近两日的穆辰刚返回别墅，就听取了陆渊带来了大堆情报，听完后穆辰也露出几分凝重来，半响后才开口：“告诉叶子文和宋征，不必隐瞒。”
闻言，陆渊一惊，面露担忧道：“老板，就目前我们所掌握的情报看，前来的无不是有着极深武力背景的势力，将你暴露在这些人的视线之下，会不会太危险？”
“风险自然有。”
穆辰淡淡一笑，神情莫名：“不过收获或许更大，按我说的去做便是。”
“可是……”
陆渊还是很担心。
“没什么可是。”
穆辰长身而起，眼中爆发出莫名的光彩：“你们做好情报工作便可，其他交给我，放心，这天底下能要我性命的人可不多。”
陆渊闻言，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得无奈离开。
“这算不算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
穆辰冷冷一笑，换了身运动装，背个背包，大摇大摆出门而去。
念起而动，他决定来一次丛林穿越。
相信定是无比精彩的一天。
……
“不必隐瞒？”
叶子文狐疑地挂断电话，有些不明所以，之前再三强调要保密，怎么如今又说不必隐瞒了？
搞什么鬼？
叮铃叮铃……
门铃响起。
点的外卖到了？
叶子文迟疑片刻，穿着睡衣来到门前，透过猫眼看了看，发现是身穿黄马甲的快递员，而且是个女的。
“咦，这小妹有点资本啊。”
叶子文双眼微亮，觉得今天会有别样收获，随后打开房门，只是还未等他开口，就有香风袭来。
伴随着关门声而来的是一股大力，将他推倒在地，待他回神时，就看到一双冷而大的双目，正直勾勾看着他：
“你……你要干什么？”
想要挣扎，却发现女孩正骑在他身上，如同一座山，压得他动弹不得。
“问你几个问题。”
女孩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柄蝴蝶刀，如同活物般转动，发出刷刷刷的声音，某一刻突然抖手，闪电般出现在叶子文咽喉处。
这一下差点将叶子文吓尿。
“你……你问。”
女孩手掌微动，冰凉的蝴蝶刀在叶子文脖颈皮肤上游走，激起一片鸡皮疙瘩：“龙虎正阳酒和正心养元酒是何人提供给你们的？不想喉咙上出现窟窿，就老实回答。”
“姑奶奶，先把刀子拿开好不好，我怕。”
叶子文要哭了，何曾经历过这般威胁，此刻吓得浑身冒冷汗。
“说，再多半句废话，就永远别说了。”
女孩冷喝，神情也随之变得冷漠。
“穆辰，穆辰提供的。”
叶子文不敢再废话，直接报出了穆辰的名字，到得此刻，他算是明白之前那个电话所指为何了。
他敢保证，即便没有那个电话，自己也绝对守不住秘密。
眼前这女人太特么吓人了，谁受得了？
“穆辰？”
女孩微微一愣，本以为要费些手段，没想到这般轻易就说了：“龙虎正阳酒和正心养元酒都是他所提供？”
“是。”
叶子文哭丧着脸回答：“姑奶奶，酒有什么问题你找他，我们只负责分级、包装、售卖，所有原浆都是由他提供。”
“他给你们提供了多少？”
“每年两万斤。”
“两万斤？”
这个数字将女孩也惊住了，随之眼眸深处就泛起火热：“确定？”
“确定确定。”
叶子文连连点头，苦兮兮哀求：“姑奶奶，你的刀子捅到我了，收一收好不好？”
女孩闻言，果然收回了蝴蝶刀：“他电话多少？”
叶子文于是乖乖告诉其电话号码。
随后，女孩又问了几个问题，起身离去，临走时骂了句‘软蛋’，让叶子文很是气愤。
只是还没等他消气，又一青年闯入，拿刀抵着他的脖子问了几乎相同的问题后迅速离去。
“这鬼地方不能呆了。”
先后两次被人用刀子抵着脖子，让叶子文大感阎王在向他招手，于是一刻也不敢停留，火急火燎出门，开车直奔州府大楼，一边开车一边咬牙切齿：
“狗日的，敢威胁老子，敢把老子当软蛋，等着，给老子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