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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其实并不胖,只是脸圆圆的,眼睛又小,乍看之下肥肥的,给人一种胖的感觉。还有就是,本班十四个男生中,除了李治诚稍微粗壮之外,其余的全都瘦不拉叽,脱下衣服也就八块钱一斤的排骨啦,理所当然地胖子就被人叫成了胖子。
我见到胖子的时候,刚好是大家进校的第一天。当时整个303寝室没有其它人,只有胖子和他老妈面对面坐着。当时胖子身子微向左坐着,两个大腿并在一起,两个小腿成八字形叉开,而脚也是分八字相连。这种姿势除了那些穿腔作势的女生用之外,还有就是电影里演那些初进豪宅的丫鬟或待嫁的门户不当的姑娘坐在昂贵的椅子上的不安的坐姿。这种姿势发生在一个被称作“胖子”的男生身上当然就变得奇怪啦,而更奇怪是因为他的老妈也摆个同样的姿势坐着。只不过他老妈身子微向右倾,两手握着他的手。我一进寝室,还以为这两个人是在表演镜子魔术,相当依依不舍。这两个人摆着这个姿势一直盯着我,我把东西拿进寝室,放在床上,扑啦扑啦地搞一通卫生,然后出去玩。这期间足足有十几分钟而他们两人就这样坐着这么看着,好像是在家看电视,而我在演电影一样。我在感到奇怪之余顺便在心里骂了一句:“两个变态傻b,是不是有病呀。”
毕业时,我问胖子:“你和你老妈盯着我看什么?”
胖子哈哈大笑说:“我那时看你进来还以为是苏有朋来了呢,吓了我和我妈妈一跳!你晓不得那时电视台天天在放情深深雨蒙蒙。”胖子是祁阳的,说不晓得时就变成了晓不得。
我连忙说:“thank you 。”
胖子又说:“大二的时候你打篮球不戴眼镜我又觉得的你像郭富城。”
我笑着说:“不敢当不敢当,现在呢?”
“现在嘛。”胖子说像蒋杰啦。
刚好班主任蒋杰老师来向我们毕业生告别,听到有人说了他的名字,他连忙应了一句:“什么事?”
我说:“没事,胖子说看到我就想你呢。我说我天天早上都会想起你呢。”
蒋老师不明就里微微笑着。而同学们则哈哈大笑起来。
胖子让我觉得的奇怪的第二个举动就是过生日。军训才一天,虽说大家都成同班同学啦,在新生见面会上见过面啦打过招呼啦,给你过过生日无关紧要。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呆在一起的时间还只是一天,我那时连胖子那两个笔画多多的名都不晓得写,更别提那些连他是谁都不太晓得的同学啦。当时我们有十几个人吧在一个晚上被班导叫到学校的操场上,为他点蜡烛,为他唱歌,为他。胖子很兴奋,脸红的就像那烛光。而我个人觉得倒是没几个人是真正为他,尽管大家口里对他说着极好听的话。我当然也不是为他唱呀,我是为小丽唱的。我记得当时我唱了一首光良的歌,现在忘了歌名。我盯着小丽唱完后仍不忘向胖子祝贺。娃娃更离谱,她唱歌之前还问了一下胖子叫什么名字。后来好像还有人为胖子跳了舞,记不太清了,反正大家吃完了胖子订做的蛋糕,拍拍屁股走了,胖子的生日会也就这样玩完了,然而胖子依然十分高兴。第二天军训的时候,胖子站在我右边,我一看到他那傻样想起昨晚他的生日会来就忍不住的笑。在军训的规定时间内,教官是严厉禁止一切小动作,包括面部表情,任何小动作一经发现就要受罚。如果实在有事就得叫“报告”经教官批准才能自由行动。而胖子挺起胸膛,眯着眼睛向前望,无论我在旁边笑得两腮鼓起就是不动声色。因此我笑得更加的厉害,被教官罚着跑了一圈又一圈的操场。
在“秋老虎”下,我实在跑不动了。我叫道:报告教官!
教官:出列!什么事?
我说:教官,我要求放位置。
教官:有什么理由?
我说:我一看到胖子就忍不住笑。
生日会的第二天有我这种想法的人绝不止我一个人。不信你去问棍子,问伟哥。胖子换了位置之后就夹在他们两人之间。伟哥一开始还能忍住,可是棍子不行,棍子一笑,伟哥也就跟着笑啦。他们俩被罚立正站在太阳底下时还笑个不停。搞得教官忍无不忍,发话啦:再笑,两个人就一直站下去。
这时队伍中传出一声不大不小的报告。
教官:什么事?
胖子响亮地回答:报告教官,我不行啦。我眼前一片漆黑。
教官说:出列。到边上休息一下。你们俩个笑就继续站在这里笑。
所有的人都笑了起来。
教官转向我们,板着脸说:你们笑呀,等下别吃中饭啦,我让你们笑个饱。
伟哥:报告教官。我不笑啦。胖子不在我笑不起。
教官:归队。
棍子:报告教官,我不笑。
棍子还没说完,只见胖子慢慢地跑过来,大声地呼叫:报告教官,现在一切恢复正常,请求归队。
搞得像真的打战一样,棍子“噗”的一声笑得比先前还猖狂。
教官黑着脸说:胖子归队,棍子继续站立正。棍子就这样一直站在大操场上,站在大太阳下,站在我们队伍前面,看着胖子笑。教官也不管棍子,我们看到棍子那猴腮样,怕也站在大太阳底下,想笑却不敢笑,都把笑憋在口腔里。捡垃圾的老婆子从旁捡我们的空水瓶,说:现在的学生吃得真好,个个吃得脸圆圆的。这句话差点憋死两个人。
胖子又叫啦:报告教官。我眼前一片漆黑。
教官哭笑不得:你是真的还是假的,老是眼前一片漆黑。出列,去医生那里看看。
那个时候我们还不晓得胖子有个体弱的毛病,我们觉得他简直就在那里搞笑,没事报告一声眼前一片漆黑。教官以为胖子真是被太阳晒晕了,同时看棍子在太阳底下站得太久了也怕他出事,于是吩咐棍子陪胖子去医务室。这一去,大家紧绷的笑神经也慢慢放了下来,重新一心一意的投入训练当中,动作也越来越正确。十几分钟后,他们俩回来了。
胖子:报告教官。一切恢复正常,请求归队。
教官看着棍子。棍子连忙说:报告教官,任务完成,一切正常。请求归队。
教官:棍子归队。胖子在边上休息。
胖子说:报告教官。我一切恢复正常,请求归队。
教官厉声说道:胖子休息。
胖子:报告教官。我一切恢复正常,请求
教官:你正常吗?
胖子:报告教官,我一切
教官对我们大声吼道:稍息。教官再次吼道:胖子正常不?
我们笑着地说:不正常!
教官一个大步跨在胖子面前:你眼前还是一片漆黑。你继续在边上休息,直到我叫你归队。胖子这次什么也没说,慢慢地转身走到树荫底下,一脸落寞地看我们在尘土飞扬的操场上走正步跨踏步。
我问胖子当时是什么感觉,胖子什么也没说依照习惯躺在床上睡觉。胖子的睡觉是全系皆知。以前大二的时候学校为了四级的通过率,要求我们上早晚自习,不去的扣分。查人数的就是系学习部的,然而他们只查人数,至于缺的人到哪去了做什么去了,他们可不管,由班上的学习委员自已查明原因上报。因此每天上午等大家吃完早餐去教学楼上课时,都能看到胖子三个大字写在扣分榜的最前面(因为我们班是一班,排名是按班级来的),通报的原因无一例外的是——睡懒觉。每月的系结通报,胖子的名字都要写两页纸,而原因还是睡懒觉。系里的师兄师弟看多了,就会问这个胖子是谁呀?认识他的人就说不就是他呀!不认识的人说原来是他呀,难怪傻呼呼的。有一次上哲学课任课老师点名,胖子不在。任课老师脱口而出:胖子还在睡觉呀,都十点钟了。
胖子不止早上睡,他是什么时候都在睡,天塌下来他说有高个顶着照样睡。可是他白天能睡晚上却总是没睡着,因为有一丝光有一点声音他就睡不着,胖子经常失眠。有一次我半夜醒来撒尿。我从上铺慢慢地爬下来,慢慢地开锁,慢慢地走出寝室,总觉得有点什么不对劲。等我撒完尿回来看到胖子睁着两眼躺在床上看我时,我吓了一大跳。我说胖子你妈拐,讲一句话会死呀。
胖子说:我睡不着。
我说:闭上眼不就睡着了,数羊数猪数狗也行呀。
胖子说:数到10008只啦。
我说:啊,那你就到顶楼上去跑步呀,别在这吓人好不?
胖子当然不会真到顶楼上去跑步呀。胖子拉着我和他评价了一晚上的女生。第二天双双睡过头,一看表都有七点五十五啦。
我说:胖子,去上第一节课那是不可能啦。
胖子说:那就多睡一下吧。
我说:我们缺课没有理由的话以英语老师的个性一定会整死我们。
胖子说:那就去上课吧。
我说:胖子你妈拐,你这不是说屁话嘛。我们不如打个电话给班长,要班长向老罗(英语老师)请假,就说你病啦,我送你去医院啦,反正你经常病嘛。
胖子说:你去说。
于是我向班长请假,班长连问我三个是不是真的呀?我说操,不信就问胖子。胖子唯一的优点就是不说假话,这点和他的睡觉一样大家都知道。他自己不说假话对别人的话也从不怀疑,只要你答应或者说过,就一定要兑现,不然他老是记得而且在以后的日子里总能找出机会要你算数。比如,上次上体育课练习投篮,我开玩笑地对刘一张说,只要胖子投篮十个进了三个我就请你吃饭。胖子说如果我进了呢,你请我什么?我说我请你吃两顿。胖子说好。结果胖子不正常发挥,居然进了五个。当天中午我就请了胖子和刘一张吃饭。过了半个月,大家又在一起吃饭,结帐时胖子一定要我出。我说不是aa制吗?胖子说你那天欠我的呀。我说哪天呀?胖子说那天上体育课呀我进了五个球你说我进三个就请我吃饭呀。我说我不是请过你啦,还有刘一张呀。胖子说是啦,不过你说你要请我吃两顿的。我一下记起啦,但是我决定耍耍胖子,就是不肯帮他出。胖子也不管,吃完径直走了,走时还对老板说这个人帮我出,不出你扣着他都行。我说老板这个人我不认识啦。胖子呵呵两声背着手出去了回寝室睡觉去了。其实胖子晚上睡不着觉也可以说是他的一个优点,有胖子在我们寝室从来不怕丢东西,就是大门敞开也无访。有次我们b12栋全栋没上锁的宿舍的遭窃,丢了不少钱包啦,手机啦,mp3啦等,唯独我们寝室安然无恙,连纸都没丢一张。因此我们更加了无牵挂地睡啦,反正有胖子在嘛。结果第二天晚上没上锁,大胆包天的小偷把全寝室翻了底朝天,刘一张新买的随身听丢了,左总管丢了几十块钱,就是胖子的手机套也被小偷扔在厕所里。
大家全都怪罪胖子:昨晚梦游去了呀?
胖子说:去了非洲,那里一个男的可以娶n多个老婆。
经此一事之后大家睡觉之前都要问一下胖子:胖子,门关了没有?有时中午午休也问。胖子说:有什么关的,不就丢了几个钱,怎么不学我呢,先把手机藏起来,给个手机套让他偷嘛。呵呵!
大家一起骂他:胖子你他妈的还不是傻人有傻福,昨天接个电话人睡着了手机掉到床底,不然也在劫难逃小偷的魔掌,你还以为你真的聪明是吧!
说了这么多无关紧要的事,还是说准备逃课的事吧。当我又是拍胸膛又是发誓地向班长证明这事是真的时候,胖子早呼噜满天啦。我起床下楼去吃早餐,没多久电话响啦,里面传来班长的声音:阿海,胖子不是病了吗?
我抬头朝寝室窗口看胖子的床位,胖子不在床上。我说:现在好啦。正要去上课呢。
班长说:真的?
我听语气不对,我说:好像是的。
班长吼道:是个屁。你还不来上课。老罗发火啦。
我说:怎么啦?不是请了假吗?
班长说:请个屁呀。刚刚胖子才从教室边走过,和一个女生有说有笑的。
我把筷子放下,说:啊!?坏了!老罗看见了不?
班长说:你说呢。老罗说那不是胖子吗?胖子不是病了吗?吃了什么神丹妙药,几分钟就好得这么快呀!让我也吃几颗长长头发看看。班长,喊他们俩个到我办公室来,不来解释清楚的话今天就不要上课啦。阿海你害死我啦。
我打电话给胖子:你妈拐呀你死到哪去了?你从教室边经过不是找死呀,老罗找我们啦。
胖子说:哎呀,他看见啦!反正老罗晓得啦,就等下去吗,我和小婷在一起。
胖子这人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叫他打篮球他说想睡觉叫他踢足球他说太累啦有时叫他一起去吃饭他都要先睡上一会儿。无论你怎么威逼利诱,他如果想睡的话那就是雷打也不会动。独独有两件事他是乐此不疲,一是当官,一是泡妞。数一数的话,邓胖子除了大一选班干部时以零票的劣势被淘汰之外,大二接老余的手当过副班长,大三当过学习委员。胖子很迷糊,经常忘事,出一个寝室门还要回来三四次拿要拿的东西,有时吃个饭连钱都不带,也能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桌子上。胖子这人又龌龊,穿着粘满油滴的衣服,衬衣领子朝里翻着,裤脚扎在袜子里也进了教室。我们说他他还说这衣服是新的,可是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像是件新衣。胖子经常感冒,一感冒就流鼻涕,有时忘了带纸巾,向女生借没借到,随便撕张纸就揩,作业纸可以,书本纸也行,就是别人丢在课桌里的旧报纸也可以揩。恶心!还有胖子又臭美,每天早上对着寝室里的大镜子打嘟哩水,把他那两根又卷又短的头发梳来梳去,还要问我们:可以了不?我们说:帅啦,刘德华啦。胖子说:如果眼睛大点,就更像刘德华啦。我们狂晕。有一次胖子搞了个贝克汉姆的红色鸡公头,还真有点小个性,我们一说他就不得了把名字都改为胖子汉姆。这些事经我们一说在班上特别是女生面前名声就更加不好,再加上他整天一付病殃殃的,女生就非常地讨厌他。没想到他竟当上了副班长,这下好了,个个都当心由副班长掌管的班费。可万万没想到胖子这次倒是没让人失望,虽然没让本班的财务用在必须用的地方,但账目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哪一天用的有哪些人可以证明这笔钱做什么用了都写得有条有理。就是有一条不明,上面这样写的:校运会,矿泉水(10x1。5)+口香糖(4x1。5)+纸(1包)+2。5元,证明人不祥,最后一项不祥。胖子在期末总结时,念到这一项说:当时人太多了,我不记得是谁买的啦。还有最后二块五我也不记得买了什么啦。你说他迷糊不迷糊?
胖子放下本子诚恳地说:这二块五,我绝对没拿。
胖子第二学年当上了学习委员。学习委员这个职位很累人,每天要通知同学在哪个教室上课,要通知同学交作业,要通知同学们有关任课老师一点忠告;学习委员还要同系学习部打交道,要想着法子在那些只晓得吃饭不晓得拉屎的学生干部里减少扣分,同时还得向被扣分的同学解释原因。不过,当过学习委员的同学基本上都评上“优秀学干”我不晓得胖子是不是冲着这个来的,反正同他竞选这个职位的人没有一个。胖子干得很出色,以前的学习委员数人数时要么少算几个缺课的人,要么把自己写上去,胖子可不管你是他喜欢的女生还是他最要好的朋友,只要你缺课,只要你睡懒觉,反正只要是你犯错,就得上你的名字,扣你分,没得谈,当然这都要被系里的人抓住。系里不抓他自己都还在睡呢。上次系里查到课的人数少数了一个人,胖子找系里的人讲。系里那些耀武扬威的学生干部说我还会数错吧。胖子你咋就不会数错呢。学生干部说没错就没错。胖子说错了就错了,你要改过来,不然我跟系里说去。学生干部当然不能丢了脸面,就是不肯改。胖子火了,差点打了那学生干部。被人拦住之后,胖子直接冲到连老师都有点怕的系主任面前:我数了我们班来了41个人,学生会数错了,扣了我们班0。1分,一定要改过来。系主任笑着说改,改。以后那个学生干部查我们班的时候态度好多了。
奇怪地是,胖子当官当得这么好,到最后还是没评上“优秀学干”个中原因我也不明白,只是说他学习成绩不行。这个我晓得,胖子的成绩是倒数一数二的,不过他的成绩全是货真价实的,可以说没半点虚假,不像刘一张从大一抄到大四。邓胖子从不学我们到阿盛电脑搞很多小纸条在考试时作弊。胖子考试前半个月,一定得挑灯夜读,反正他经常失眠,看书看得再怎么晚也没关系,这可苦了我们同寝室的人啦,要在强光下要在无数只坟子底下睡觉,哪能睡得着。我为这事和他打了一架。后来,他就买了蜡烛躲在床上看,有付出就有收获,果然胖子次次都以60分的成绩有惊无险的合格。不过还是有一名课程没有及格,就是逻辑学。逻辑学这东西胖子看不明白,背得东西又没有,所以胖子放弃了。其实成绩这事,并不能做为评“优秀学干”的标准,每年评的那些“优干”中,三个倒有二个学习成绩不好。想想除了胖子的“龌龊形象”和“花心”阻碍了他的功劳之外,还能有什么呢?
胖子的“花心”体现了胖子的敢爱和敢恨。胖子只要一看到美女就想追,追不到立马换下一个美女。就说那个小婷吗,听说是在火车上认识的,长得还行,就说了一句胖子我没吃早餐你请吃早餐吧害得我期终考时英语没及格,丢了200元的重修费。我帮胖子粗略地算了一下,四年时间,大大小小的女生胖子总共追了19个,有本班的,有外班的,有外系的,有外校的,甚至还有一女生就是校门口剪头发的,更恐怖的是他曾经与他的一个表妹谈过恋爱。操!不过,全以失败告终。他追的女生太多,本班女生都有点怕他追呢,我也不好意思个个都列出来,就选个几个典型的我记忆较深刻的且我亲身参与策划的谈谈吧。
第一个,小梅,162,外语系大一新生,清秀有气质。两人相识地点在点金指网吧,中间人阿海。当时情况是这样:我和胖子去上网,右边恰好坐着小梅,当时我们不认识小梅,小梅不认识我。我正一心一意和刘一张他们玩cs,不知怎么地小梅让胖子给发现啦,胖子一个劲地给我发qq信息:“坐你边上那美女是谁?”
我偏头看了一下,很漂亮,大声说:““我不认识。”
胖子的qq在我的qq上又响了:“别说话,我们在qq上聊。帮我把她的qq偷看过来。”
“我要玩cs,不干,要做你自己做。”
“那我们换个位置。”
“不行,你烦不烦,你不知道自己问人家。”
“我不好意思。你问来了我请你上网。”
“还要请我吃中饭。”
“好,但不能说是我要。”
我放下游戏,对小梅说:“你好,能不能把你的qq给我呀,我想和你做朋友。”
小梅偏头一看我这付德行,很友好地说:“好,我加你。”
就这样,我加了小梅,又告诉了胖子,然后胖子装作是她网友和她聊天,并邀请她吃饭,一起出去玩耍,晚上打了几个电话之后,终于盼到小梅来到他在外租的房子。从那天中午开始,胖子就把我们通通赶出来,把房子从里到外仔仔细细地拖了几遍,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油滴少的新衣服,打了几十遍嘟哩水,安详地坐在客厅里静等小梅的到来。却不料小梅一个电话打来:“我不到你家啦,我要出去玩,你去不去,我们在校门口见吧。”
胖子放下电话,急冲冲地跑到校门口,大声地质问小梅:“你不是说到我家吗?我都把房子清理好了。”
小梅说:“我有几个朋友在这里,他们说要去跳舞。”
胖子说:“哪个?”
小梅指指旁边地一伙人,其中一个男的紧张地看着这边的情况。
胖子直视小梅:“他是谁?”
小梅顾左右而不言,看样子也是追她的人。可能也是小梅喜欢的人。
胖子狠狠地说:“你不是说今晚上到我家来玩吗,怎么说话不算数?”
小梅无助地朝那男生看了一下。那男的走过来,拖着小梅就要走。胖子睁大眼睛,用力拉开那男生放在小梅肩上的手,并用手卡住那男生的脖子,说:“你小子,什么意思?”
那男生很怕,召那一伙人围了过来,胖子咄咄逼人地说:“你小子,是什么意思?呀!”
我怕出事,拉开胖子。那一伙人估计被胖子的气势压住了,也没说什么只是叫那男生和小梅走。
胖子撑开我的手,出乎意料地抓住小梅的肩膀,用力扳过来,大声地说:“你,什么意思?”
结局可想而知,不欢而散!不过,我还得提一下,在胖子失恋之后天天沉睡在房里的时候,在胖子整天唠叨小梅的好的时候,号称中文系最帅的老余说要帮胖子报仇追小梅然后将她甩了,胖子却死也不肯把联系方法给老余,而且等老余打电话给小梅时,胖子还暴跳如雷地扔了老余的手机,跟老余打了一架。
第二个,小艳,160,本班的,越老越有味,直到大四的时候才充分地展现她的女人味,也因此吸引了胖子的目光。那天很有意思,我们在衡山二中实习,小艳风风火火找到胖子,胖子正打着呼噜。
小艳把书在胖子肚子上一拍:“死胖子,我搞不定啦。最后那两个小子太可恶啦,吵死啦,你去教训教训他。”
“我睡觉呢。”
“睡死呀,快去呀,那个班也有你的份,而且学生都听你的,你管理得好,快去。”
这最后一顶高帽子戴得好,胖子一个鲤鱼打挺,跑到教室里处理那两个捣蛋的初中生,却被那两个学生打得头破血流。小艳过意不去,在医务室陪了他一个上午。这下不得了,胖子以为小艳对他有意,于是展开了追求。
具体步骤:一,上课时看到小艳坐在哪,他就坐在她旁边,她旁边有人他就坐在她后面或前面。全满了就贿赂以获取最佳位置。以致小艳旁边专门空出了一个位置留给胖子。
二,从早上六点开始到晚上十点结束,在图书馆陪小艳看书,帮助她考研,顺便每天占个最幽静的位置。
三,十点回寝,就发短信给小艳问候。
四,食品战略。先是在自习的时候送了一个桔子和一根棒棒糖,太寒酸,被小艳扔了。于是,每天一大袋一大袋地送,太多,让我们分享啦。至于每天打早中晚餐就不用说啦。
任何一个女生看到这样的作战计划,包括我在内肯定心动得要死。然而胖子的形象实在是太龌龊啦,然而小艳这女人也太绝啦,不仅不为所动,还把胖子骂了一通:“你是猪吧,你他妈是不是想死呀,我不喜欢你呀,就凭你这幅模样,我会对你有意思。”
小艳在图书馆里,指着胖子的鼻子骂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呢,你再缠着我就要你的好看。”
这次胖子似乎是动了心,不仅不还口,仍然按计划行事,连我们都不得不佩服胖子起来,都为胖子说起情来:“小艳呀,胖子这人其实很好的,就是有点傻。”
“小艳呀,胖子这人做事很认真的,就是有点迷糊。”
“小艳呀,胖子这人长得其实蛮不错的,就是有点邋遢。”
“小艳呀,胖子家里条件好呀,有三幢楼,他老爸还是台湾人呢。”
“”
讲到最后连我们自己都相信啦,胖子这人真不错。可是小艳还是指着我们的鼻子骂:“以后再有人在我面前提胖子两个字,我就骂死他娘。”
这一句话让我们全部闭口。伟哥说:“这女人真泼辣,也只有你胖子才搞得定。要是她能笑一下就好啦。”
胖子一语惊人:“要不,我发条黄色短信给她看。”
这一句话也让我们全部闭口,没人担得起这样的责任。伟哥以为胖子开玩笑的,哈哈大笑说:“试一下也行。”
这一下试,胖子就永远在我们眼前消失啦——他跑到西藏当兵去啦。
后记,不管怎么样,在大学这段最纯洁的日子里,胖子永远是我们值得交的兄弟之一。四年的友情经过岁月的沉积,永远不会沉在海底。它浮在水面上,似乎每天都让我去搜寻去回忆去想念——想念一个可爱的胖子。胖子,祝你早日完成追女大业,天天开心,生活幸福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