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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骆瑶璘欲留姜国轩住下来,但是,姜国轩要赶野鸡车回台北,事务所的事不能丢下,不管怎样,他们有一个极为快乐的夜晚,她说到做到,真的放松了自己一晚。
只要一想到马廷翔和尹如燕的事,她就劝自己要及时行乐,痴情的人是傻瓜,她在那儿痛苦得要命,他们却快要—家三口幸福、快乐的在—起了,多不公平啊!要不是和姜国轩太熟,不想害他,不然,她也要尝尝“出轨”的滋味,她要“体会”一下马廷翔的心情。
摇摇晃晃的走近娘家的大门前,翻了皮包半天的找钥匙,她知道自己有点醉了,否则不会手在皮包裹捞了数次,还是没有找着钥匙。
正想把皮包拿近眼前寻找时,忽然一只手臂抓住了她找钥匙的手。
她浑身一颤,汗毛直竖,心想,可能是什么抢劫之类的事,正想放声大叫时
“是我!”
她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才反应过来,然后,她以一种盛怒的神情面对他。
“放开我的手!”
马廷翔松开了她,但他睑上的表情并不会比她好看到哪去,甚至是更难看。
“马廷翔,你是什么意思?”她暴怒的质问着他,不去考虑什么风度、涵养的问题。
“我才要问你,你是什么意思!”他的语气也很冷漠、冷酷。
“我又怎么了!”
“现在几点了?”
“三点”她看了下表。“三点四十九分!”
“是凌晨的三点四十九分,不是下午的三点四十九分!”他明确的告诉她。
“我知道啊!”她的睑上有一种报复的笑容,原来,复仇的滋味是这么的甜美。他可以一整夜的和尹如燕在外面鬼混,为什么她不能找自己的快活?
“再看看你穿的是什么衣服!”他又找到理由。
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这件黑色连身,在膝盖以上十公分的紧身小礼服,她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事实上,她觉得这件小礼服很优雅、很性感、很引人注意、很能表现她高佻的身材。
“这件衣服美得很!”她仰头瞪他。
“太短、太紧、太贴身了!”
“正适合我!”
“瑶瑶!”他叫了她的小名。“你是一个医生,是一家医院的院长,你不是什么影星、明星的,更不是不是交际花,你穿成这样,又玩到半夜三、四点,是不是太不像话了些!”
“不像话!”她嗤之以鼻的表情。“在你指责我的同时,你有没有反省一下自己,当你三更半夜出去,直到天要亮才回来时,你又像话吗?”
“我是”
“因为你有好理由!”
“瑶瑶,我可以解释,我和尹如燕是”
“我已经不想知道了!”她倔强的表情。“我决定不再束缚自己,我要放自己自由,再不要为你伤心、为你落泪,我已经找好了律师,我会成全你们的。”骆瑶璘一不做二不休的说。
“谁说要离婚了!”既然他已经和尹如燕讲开了,他就更没有理由离婚。
“我。”
“我不会答应!”
“这又是为什么呢?”她嘲讽的瞄着他“因为你想脚踏两条船?你想享齐人之福?”
“不是这样的,我和尹如燕如果你肯跟我坐下来好好的谈,我可以把整件事的始末告诉你,事情完全不像你所想的;尹如燕不是什么致命的第三者,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马廷翔飞快的说。
“可怜的女人”骆瑶璘重复“她是可怜的女人,那我是什么?可恶的女人?”
“瑶瑶”
“不要叫我瑶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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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瑶!”他上前去抓住了她的肩。“我爱你,我并没有背叛你,事实可以证明”
“证明什么!”她用力的甩开了他的手。“事实只证明了你是一个对婚姻不忠、对妻子不忠的男人!”
“我不是!”“你就是!”“三更半夜的”马廷翔看了看四周:“我们不要吵醒别人,我们到别处去谈,哦我错了,我们应该回家,你该回家了!”
“回家!”她自怜的一笑:“回哪个家?我的家在这裹!”
“这裹是你的娘家!”
“别忘了是你叫我回来的!”
“当时”要不是怕尹如燕会伤害瑶璘,要不是怕尹如燕会有什么惊人之举,他又何必叫她回娘家。他有苦衷的,但是瑶璘显然并不相信他,显然一个机会都不给他。“我可以解释的!”
“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的话!”她真想给他一个耳光,他真当她这么好哄、好骗!
“尹如燕是”
“马廷翔,如果你和尹如燕可以好好的建立一个家庭,一家三口快乐的生活在一起,那也不枉我成全你们的一番美意。我是个坚强的女人,我自己可以过得很好的!”她大声的说。
“骆瑶璘,我从来不知道你可以这么的冥顽不灵!”马廷翔耐心渐失。
“我冥顽不灵!是你一手造成的!”
“你根本不给我说明真相的机会!”
“我早就给过你机会,但你一次又一次的令我伤心!”她指着他的胸。
“那么再给我一次机会!”
“免了!”说完,她转身。
马廷翔将她拉了回来,并将她的身体压在她家的大门上,他自己则整个人贴向了她,他要治她的顽固,他要教训她的无理取闹。
“瑶瑶,我真的受够了,难道你以为我就没有承受心灵上的煎熬吗?”他大骂。
“你的报应!”她扭动着、挣扎着。
“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想知道!”
他知道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他强吻上她的唇,只有这样才能免去争执,只有这样才能浇熄他们心中的怒火,吻就是最好的沟通语言,他要瑶璘知道他爱她,一直都没有变。
骆瑶璘在怒气之外只感到一阵的天旋地转,只感觉到由马廷翔身上传来的体热,他的身体在悸动着,她的也是,不管有再多的埋怨和愤怒,身体是骗不了人的,他要她,她亦要他。
“瑶璘跟我回家!”他沙哑、性感、充满情欲的声音。
“我”
“好久了”
“我”一阵汽车的喇叭声让骆瑶璘整个清醒过来,她在做什么?她居然就在她家的大门口和他温存,准备投向他的怀抱?
她的自尊?
她的坚持?
她的理直气壮呢?
“不要再想用你的身体来征服我!”她使出全力的推开了他。“马廷翔,这是最卑劣的手段。我的身体或许会原谅你,但是,我的智慧和脑筋可不!而且一次”做ài“又能扭转什么?尹如燕已经有了你的孩子了,你就和我离婚,给她和孩子名分吧!”
“孩子不是我的!”他正大光明的说:“孩子是她丈夫的!”
“既然是她丈夫的,她为什么要赖给你呢?”骆瑶璘气得声音发抖。
“一言难尽”
“连你都很难自圆其说,是不是!”她拉正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你回去吧!我的律师会去找你的,除非你答应离婚,否则我不想再见到你,如果你敢再靠近我,我就报警!”
“真要这么绝!”他的身体和他的心都渐渐的冷下来。
“怨不了我!”
“瑶璘,我尽力了!”他也有脾气、也有他男人的尊严要顾。
“我也是!”这—次她毫不费力的就找到了钥匙,没有半秒的拖延,她打开门进屋,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她真的是死了心、绝望了。
望着紧闭了的大门,马廷翔终于黯然的离去,难道他和骆瑶璘真的走到了尽头?
站在一大堆咖啡的面前,唐丽嫔正细心的比较着品牌,她并不是个咖啡狂,但是,她一向只买精致、有品味的东西,所以即使要花上一点时间,她也一家一家的比较成分、出产国家和口碑。
医生这个职业的休闲时间不多,但她还是尽可能的抽出时间来逛超市,她是个奇怪的女人,对超市的兴趣大于衣服和化妆品,她不一定买来吃,不一定买来用,但她喜欢在超市购物、闲逛的感觉。
“医生阿姨”
唐丽嫔一怔。
“医生阿姨,在这裹!”小女孩甜美、稚气的声音。
唐丽嫔转过身,看到了那对令她印象深刻的父女,他们也来超市买东西。
“嗨,杨品先!”
“你记得我!”杨品先意外又惊喜的表情。
“我怎么可能忘了你这么可爱的小女孩!”
杨品先听了只是一直开心的笑着。小女孩就是这么的单纯、这么的容易满足。
“我是扬廷逸!”这下他不能不自我介绍了。“唐大夫。”
“叫我唐丽嫔吧!”
“你自己一个人来逛超市?”杨品先看看唐丽嫔四周的问。
“是啊!我自己一个人!”
“要不要和我们一起逛?”
“先先!”杨廷逸出声阻止着。“唐大夫唐阿姨说不定说不定并不愿意和我们一起逛,有些人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的,像姑姑啊!”“没关系!杨先生。”唐丽嫔还乐得有这个机会。“三个人比较热闹,品先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其实,医生的生活满单调的,有个小孩的笑声和嘻闹声是令人愉悦的,请让我加入你们。”
“我只是怕你不知道要怎么拒绝一个聒噪的小女生。”杨廷逸对这个唐大夫的感觉不错,她似乎是一个很有爱心、很有耐心的女人,现在这种女人不多了。“先先有时很烦人的。”
“不会吧!”唐丽嫔看着杨品先。
“不会!”杨品先马上答。
“你的脸皮还真厚!”杨廷逸无限怜爱的数落着女儿。
“阿姨,我会很烦人吗?”
“当然不会!”
“我的脸皮厚吗?”
“比墙壁薄一点。”唐丽嫔开玩笑的说。
“先先,阿姨是在笑你!”杨廷逸说。
“坏坏!阿姨坏坏!”
三个人开始逛起了超市,就像是一家人般,由于唐丽嫔并没有下厨的习惯,所以在生鲜部门时,她只是冷眼旁观,而由杨廷逸买东西的神情看来,那种驾轻就熟的模样,似乎很会做厨房的事。
来到了微波炉专卖的一些冷冻食品类时,则就是看唐丽嫔表现的时候了,她买的都是一些微波处理的食品,这样方便省事。
“难道你从不下厨?”杨廷逸忍不住的问,她到底是怎么过活的?
“一方面是没有时间,一方面也是我不会。我顶多洗个碗,煎个荷包蛋,炒个饭,弄个紫菜汤,其他的”她的睑微微的泛红。“不要笑我,不是每个女人都是天生的好厨子。”
“不怪你,现在能下厨房的女人不多了。”他替地解围。
“你倒是很在行的样子!”她指了指他推车裹的那些菜。
“我也不是天生的厨子,是经过—番的磨练。”他淡淡的说:“我的妻子过世以后,我和先先吃了好一阵子外面卖的便当和自助餐,但我知道这样长久下去不是办法,所以我就开始学习怎么煮菜。”
唐丽嫔动容的一笑,没有说什么,她动容的原因是,他并没有因为吃的问题就再给自己找一个老婆、给杨品先找一个妈,反而是自己主动的学做菜。
“开始时并不容易,男人家嘛,但是,时间可以造就一个人,加上我旺盛的企图心,我可不能让先先饿着,自己做菜既干净又卫生,久而久之,我就成了一个好厨子了。”他自豪的说。
“希望哪天可以尝尝你的手艺。”她看着他,若无其事的说。
“你真的想吃我做的菜?”
“爸爸很会煮菜的!”杨品先在一边帮腔。“比妈妈还会煮!”
“真的!”唐丽嫔询问着他。
“我太太过世的太太,是个文字创作者,她会做菜,只是不喜欢把太多时间花在那方面。”
“但她还是一个好妻子!”
“她绝对是一个好妻子!”
“所以你一直没有再娶?”唐丽殡的舌头又再一次不受她控制。
杨廷逸望着她,一时没有回答。
“对不起,我不该”
“不!很多人都问我为什么不再娶,我还这么年轻,先先又这么小,我的屋子裹应该再有一个女人,毕竟死去的湘莲是无法再照顾我们父女了”
“湘莲”唐丽嫔本能的重复。“好美、好雅、好诗意的名字。”
“就像她的人一样。我也不想孤孤独独的走完我一生的旅程,毕竟先先会长大、会嫁人,只是只是我不知道再去哪找一个像湘莲这样的妻子。”他充满怀念口吻的说道。
唐丽殡眼眶一湿,现在要找像杨廷逸这样的男人才难呢!或许都要绝种了。
“爸爸,阿姨,不要只光顾着说话,我的肚子好饿,我们去吃炸鸡,好不好?”杨品先不甘寂寞的说。
“当然好!”唐丽嫔想也不想的说。
“唐小姐,你真的有时间”
“我有!”
“不要不好意思拒绝”
“我有时间,我真的有!”唐丽殡牵着杨品先的手。
杨廷逸不再说什么,难得先先喜欢这个医生阿姨,她从来没有喜欢过医生,但是这个唐丽嫔教先先破了例,或许这就是缘分吧!于是,三个人一起走向结帐处,要不是分开算帐,他们还真像一家人。
几经劝说之后,尹如燕终于接受马廷翔的安排,到他友人的一家私人医院待产。
尹如燕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她不得不接受马廷翔的照顾,他说得对,眼前最重要的是把孩子生下来,其他的都不重要。
她如此顺他还有一个原因,说不定说不定他们的感情可以死灰复燃,她还是有希望的。
每隔三、五天,马廷翔总会到医院来探望她,看看她有什么需要;另一方面也是要安抚她可能烦躁的心,躲躲藏藏的日子并不好受,他们必须防范季文渊,不能让他发现她的下落。
如果没有马廷翔的精伸鼓励和扶持,只怕尹如燕早就撑不下去了。
“廷翔,我真的很惭愧!”在医院的花园裹,尹如燕突然对陪着她散步的马廷翔说。
“惭愧什么?”
“我可能已经毁了你的婚姻”
马廷翔笑而不语。
“毁了吗?”
马廷翔还是不说话,他知道他和瑶璘之间现存很大的距离和鸿沟,但是,他说什么都不会离婚,只要他们继续维持一天的婚姻关系,他就一天不放弃希望,他不要失去骆瑶璘。
“她知道我们的事吗?”尹如燕轻声的问。
“我试着告诉她,但是她不肯听,”
“她一定很恨我。”尹如燕苦笑。
“我想她真正恨的人是我。”
“廷翔”尹妞燕深深的悔意。“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不然,我不会”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他一直很纳闷她的神通广大。
“我是无意间在—本医学杂志上看到你和妇产科名医骆瑶璘结婚的消息,上面有你们医院的名称,我打到查号什去问电话,这就是我能找到你,能出现在你婚礼上的原因。”她平淡的说。
“看来,我还真是逃不过命运的安排。”马廷翔不能怪尹如燕。
“我以为,也希望你能帮我,至少看在过去的情分上,说什么我都不愿意再回到季文渊的身边,他不知道会对我做出什么事!”
“你不可能逃一辈子啊!”“逃一天是一天”尹如燕当然知道自己不可能躲他一辈子,但在还没有想出一劳永逸的办法之前,她只能躲“说不定哪天他会转了念头、决定放过我;也说不定他会看上另一个女人”
“有这个可能吗?”
“我总要抱着希望。”
“如燕,你想你有没有可能上法庭去告他虐待!”马廷翔知道玩狠的他们比不上季文渊,所以只能走法律的途径。
“我没有证据啊!”“当他对你使用暴力时,你为什么不到医院去验伤呢?又不是只有一次!”
“我怕”尹如燕摇头。
“你怕什么?”
“我怕被人家笑。”
“笑!”马廷翔大惑不解。
“我怕被人家笑说是我自找的。现在的法律偏向保护男人,这又是个父系社会,丈夫是天、是神,妻子受点委屈、受点打骂算什么!我怕去验伤只会自取其辱!”她哽咽的说。
“你错了,如燕,再也不是你想的那样,现在的人已经知道重视家庭暴力这个问题,丈夫对妻子施暴更是不被允许的。不同了,时代不同了,社会型态也不同了,女人是受到保护的!”
“是吗?”
“你早该站出来的,如果你第一次被打时就知道保护你自己,憾事就可能不会发生第二次。”
她垂下头。
“如燕,你自己要为今天这样的发展,负一些责任。”他说公道话。
“我是受害者啊!”“是你让你自己成为”受害者“的!”
“廷翔,难道我该为今天的这一切负责吗?”尹如燕不平的叫。
“现在论谁是谁非已经没有什么用,眼前只能弥补可能造成的遗憾,我只希望你能平安的把小孩生下来,不要再有突发状况。”
她摸着已经微凸的小肮,睑上有着母性的温柔。
“不知道瑶璘”马廷翔突然一脸的沉思,他多希望自己能当爸爸。
“你希望她怀孕!”
“我们都不年轻了!”
“是啊”尹如燕苦楚的一笑。“现在给我这么一搅和,你们夫妻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和好如初。廷翔,如果事情能重来一次,我绝对不会不会这么麻烦你的!”
“如燕,我不怪你,至少现在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恨意,或许是老天要给我和瑶璘多一些考验,只要我不签字离婚,瑶璘就还是我的!”马廷翔现在只能先留住瑶璘的人,至于她的心
“如果我和骆瑶璘谈谈”
“如燕,不要,不要再节外生枝了,如果她都不肯听我的解释,又怎么会听你的解释!”
“同是女人”
“你们两个现在可是”情敌“啊!”“廷翔,我哪够资格当骆瑶璘的情敌,我根本无法和她相提并论;根本不可能从她的手中抢走你的,是不是!”尹如燕倒还有自知之明。
“如燕,我们的那段情早就过去了,或许根本就不曾真正的存在过。”
“廷翔!我爱过你啊!”“我也曾经”爱“过你,只是我爱的那个”尹如燕“,只怕并不是现在的你。”他坦白直言。
“廷翔”她心碎的喊。
“今生我们不可能了。”
“那来生呢?”她问着自己。
有过和骆瑶璘那疯狂的一晚之后,姜国轩又重新燃起了信心,开口闭口的提着高雄、提着那个妇产科医师、提着那美妙的一晚,他的嚣张态度看在郑小芹的眼裹,只差没有拿根针缝合他的嘴。
为了彻底的改头换面,她穿起长裙、窄裙,穿起可以表现曲线的衣服;她涂上胭脂,化了淡妆,足踩五公分高的高跟鞋,这一切都是为了引起姜国轩的注意,但他像瞎了眼似的,毫无所觉。
郑小芹不知道骆瑶璘的魅力在哪裹;一个三十几岁的已婚女人竟能让姜国轩如此的神魂颠倒,那她是不是该一头撞死算了!
“小芹,帮我想想,想想一个三十二岁的女人会想要什么礼物?”姜国轩这个“粱山伯”什么人不好问,偏偏问上了郑小芹。
“擦额头皱纹的。”郑小芹冷冷的说,继续打她的字。
“但是,骆瑶璘脸上没有一丝皱纹。”
“那么减肥葯不错!”
“瑶璘很瘦的!”
“很瘦”郑小芹就不信骆瑶璘是一个十全十美的女人。“那就送她弹性内衣好了,瘦的人通常没有什么胸部,给她增添点女性信心。”
“瑶璘胸部很丰满的!”姜国轩老实的说,想起她穿那套黑色小礼服的模样。
“你怎么知道?”郑小芹严厉的问。
“看她穿衣服就知道。”
“你的眼睛不规矩,难道你不知道非礼勿视吗?”她生气的说。
“我只知道秀色可餐。”姜国轩反应并不慢,他反驳着郑小芹。
“你下流!”她不是有意要这么骂,但是,一想到姜国轩的目光一直流连在骆瑶璘的胸部上,她就老大不舒服。她的三围也不差啊,为什么姜国轩就很少正眼看她!太差劲了!
“我是正常男人啊!”“那你怎么不看我!”
“看你!”姜国轩的视线移到郑小芹的胸部上,但随即义转开他的目光。“郑小芹,你是吃错了什么葯!居然做这样的建议!”
“你不是正常的男人吗?”
“我”他记得自己说过这句话。“我是正常的男人没错,但是,欣赏女人是出于一种本能,不是人家刻意要求的,哪有女人像你,居然叫男人看你的胸部,你真是不伦不类!”
郑小芹知道自己不该做这样的提议,她只是被他气得昏了头。
“不开玩笑,你觉得送鲜花怎么样?”姜国轩在不知不觉中依赖着郑小芹、信任郑小芹。
“老套!”
“那糖果或巧克力呢?”
“你不怕她吃太甜得糖尿病?”
“首饰呢?不要太名贵,但是,也不能太寒伧,你觉得戒指怎么样?”
“求婚啊!别忘了,她还是别人的老婆!”
“那”姜国轩实在想不出要送什么了,原来,送礼是一件如此麻烦的事,让人想白了头发。“小芹,你帮我想想,最好是你买好了再向我报帐,你们女人比较知道女人要的是什么。”
“我们要的是有情郎!”
“那我算啊!”姜国轩兴奋的说。
“你的”有情“,用错了对象。”
“是吗?”
“姜国轩,你有没有想过”她迂回的提醒他。“如果你用这样的深情去对待”另一个“女人,说不定那个女人会会对你”生死相许“。”
“哪个女人?”他呆呆的问。
“你四周啊”郑小芹只差没有报上自己的姓名。“说不定有人正暗恋你,而且暗恋你好一阵产了。”
“有吗?”他看着事务所裹的女性员工。
“有哦!”姜国轩只知道自己还算个够格的单身汉,但是“暗恋!”谁会暗恋他呢?现在都二十世纪末了,他不相信还有这种含蓄的女人,不是流行“爱就要大方的说出口”吗?他可要问个明白。
“小芹,是谁啊?”他小声的问。
“你自己不会找啊!”她痹篇他的视线,一连打错了三个字。她要自己沉住气,不能先露出自己的底牌,否则,她还能在这个事务所裹混下去吗?“其实你是个好男人,你心裹清楚。”
“但我已经名草有主了啊!谁不知道我暗恋着一个女医生,十数年不变!”
“姜国轩”郑小芹没辙了。
“如果我知道这个人是谁,我一定要劝她三思。我对骆瑶璘的爱已经根深柢固,即使我和瑶璘没有结果,只能当一辈子朋友,我还是不可能对其他的女人动心,希望那个女人不要浪费时间。”
郑小芹的鼻头一红,她低着头“专心”的看着资料,不去看他。
“先不谈这个,还是谈礼物吧,我明天要下高雄。”他的心思永远都在骆瑶璘身上。
“买花吧!”她万念俱灰的说。
“太老套了!”
“那就买糖吧!”
“不是太甜会得糖尿病吗?”
“戒指!”
“又不是求婚!”姜国轩的手在郑小芹低垂的头前晃了晃。“专心点好不好,好也是你说的,不好也是你说的,你要帮我拿主意啊!”“我希望你不要去!”她抬起头来看他。
“小芹!”他不解。
“如果你非去不可,那就送什么都一样,只要你有一颗真心,即使你空手,她也会张开双手的欢迎你,但是姜国轩,有天你会后悔的,你会恨你自己有眼无珠。”她不再理他。
“小芹”他更加纳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