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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廷翔被尹如燕的语气和表情给震慑住,他只好沉默的听她泣诉。
“季文渊是个”
流着泪,尹如燕开始诉说往事。
原来,季文渊是个十足的赌徒,把家产败光后,便将尹如燕所有首饰和私人的积蓄拿去抵用,并经常在深夜以后酗酒回家时,对她拳打脚踢,施加暴力,最后还要将她卖至风月场所,所以她逃家出走。
但是,因为长期受到季文渊精神和肉体的虐待,她已有精神分裂的倾向,情绪时而稳定;时而暴怒?爰液笠泊侨チ嗽吹拿厥楣鳎渡碓诼硗11璺竦墓乙皆褐校h喂液判愕墓鳎肿跃跷薹n刂谱约旱木褡纯觯煲缘ド砼傻纳矸荩晌窨频牟u恕?br>
于是,近水楼台,白天是同事,但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下了班,则是相互关切的朋友,尹如燕醉心于马廷翔的温暖呵护,而马廷翔则迷失于她的楚楚可怜
马廷翔听着尹如燕这般的如泣如诉,不觉呆坐良久。
两人一时无语。
马廷翔的思绪也陷入了回忆之中,他也回忆起当初和尹如燕相恋的经过
那并不是愉快的回忆。
马廷翔出国深造数年后,回来更加的声名大噪,便在南部一家公立医院落脚,成为精神科的主治大夫,由于红极一时,每天不知道要面对多少病人,但他总能以医师对病人的态度,表现合宜,从不越轨。
而直到他认识尹如燕的那一天起,他的感情似乎突然有了寄托。
尹如燕的体态略显单薄,惹人爱怜,尤其是在她的眉宇之间,有股说不出的轻愁,总之,她整个人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少妇气质。
马廷翔看着病历,知道她是医院中的员上,所以态度又更加的亲切。
“你在哪个部门工作?”
“挂号室。”她干脆的答。
“有什么问题吗?”
尹如燕看着马大夫,她知道他是这家医院里最红的医生,病人多得不得了,加上天天都可以碰得到面,一想到自己必须说出心中最难堪、最无奈的事,她就有种想要逃的冲动
一有这个念头,她马上起身。
“尹如燕”他不解的叫。
“我不想看了”她丢下一句话,准备要离开诊疗室,
马廷翔突然一个箭步的挡在她的面前,阴止她去开那扇门。
“既然你已经来了”
“我我没有什么问题,我没有病。”
“你身体没有病,但是你的心理”
“我”她挣扎着。
“既然你都来了,那就把你的问题交给我,好吗?”马廷翔非常温柔又可亲的说。
好像被他的话催眠股,她乖乖的回到她刚才所坐的位子。他这种态度,使她更无法说出她的痛苦,她不要他知道她心灵深处所有黑暗的一面。
等她坐定,他也回到自己医师的位子上,以一种专业的目光看她,他不能让他自己私人的情绪影响到他专业的判断。这个女人的身上好像有着很多的谜团,他想一一的解开。
“你有什么困扰?”
“我”
“说出来无妨,这些医疗上的对话,只限于你我知道而已。”
“我”她迟迟的不知道该如何开门。
“尹如燕,相信我,我是个专业的医生,我可以解决你的问题。”
尹如燕在心里发笑,他无法解决她的问题,没有任何人可以解决她的问题,除非是季文渊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但马廷翔无法使季文渊消失,他只是自以为他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医生。
“你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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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迟疑了一秒钟,她撒下了她的第一个谎言。
“是感情的困扰吗?”
“不算是”根本就不是,她没有感情的困扰,她有的只是一个错误的婚姻,她只是嫁错了人,这是事实,不是困扰!
“那么是工作?”
“我在这裹很愉快。”
“只剩你的家庭了!”他笑笑的说,一般的烦恼不外乎工作、感情、家庭这三个原因。
“我很早就离开家了”
“那么是你本身的困扰了!”有些人是有这方面的问题,现代人压力大,快乐少,容易陷入忧愁中,常会紧张、神经质,有“文明病”的人不少,这也是台湾心理医生愈来愈多的原因。
“应该是吧”她漫应。
“你的睡眠状况如何?”
“我睡不好。”只要一天不解决她和季文渊之间的问题,她就睡不好觉。
“有服用什么镇静剂吗?”他问得很仔细,有些人用葯成癖,葯吃多了反而不能入眠,也产生了抗葯性,他并不鼓励病人服葯、除非是症状非常明显的,否则只需要心理辅导。
“没有。”
“有常常情绪失控、易怒的反应吗?”
“有!”
“会没由来的陷入低潮?”
“我一直在低潮中。”她忍不住的说了一句她心裹的话。“马大夫,我一直是处于低潮中,我觉得我的人生没有什么意义!”
“为什么?”他很好奇的问,想探索她的内心世界。
“有什么意义?我看不出我未来的希望在哪裹?日复一日,千篇一律的生活,我不觉得生活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她懒懒的一叹,眼神有些空洞,似乎真的对她的生活不抱希望。
“你有过自杀的念头吗?”
“常常!”
“常常!”他的视线忍不住的在她睑上多停留了几秒钟,他在研究她。
“我只是没有勇气真的去做!”她嘲笑着自己。“我的胆子并不大。”
“可能是你对人生还有眷恋。”
“眷恋!”她冷冷的一笑。“我留恋什么!我有惧高症,所以我不敢跳楼;我怕血,所以我不敢割腕;我怕没死成还要洗胃,所以我不敢吃安眠葯自杀;我讨厌农葯的味道,所以我拒吃农葯;上吊的死相又太难看,我想不出还有”
“尹如燕,你花了太多时间在”想“上面了,你为什么不想些愉快的事?”
“没有愉快的事!”
“你的童年呢?”
“乏善可陈,”
“青少年时期?”
“一片灰暗。”
“成年以后?”
“痛不欲生。”
“你倒是很会形容你的每一个人生阶段。”他以聊天的口吻跟她说,
“因为我的人生就是这样的了无新意,从小到大,一直是如此,即使我结即使我结束了我的青春期,我的成人生活也没有带给我不同的感受,我真的想不出有什么称得上是快乐的事,”她看着他。
“我们已经慢慢的聊出了点眉目。你愿不愿意定期的接受治疗,一个星期一次或两次,一次—个小时,我们来好好治冶你的心病。”
“这”她犹豫了一下。
“你真的需要心理辅导,尹如燕,人生只有短短的数十年,你却过得太苦了,可以不要这样的,我可以帮助你,我可以帮助你走出黑暗,迎向阳光,只要你肯和我配合!”他诚恳的说。
“马大夫”她左右为难,感觉自己欺骗了他,觉得自己利用了他的同情心。
她知道他同情她,不完全是站在一个医生的立场,他是以一个男人的眼光去看她。
但她不想再躲回阴暗的角落,她要试着过另一种生活,她要看看和季文渊不同类型的马廷翔是一个怎样的男人,她要探索他。
“好!我愿意接受你的治疗。”
马廷翔点点头。“我叫护士安排时间。”
“真的会有不同吗?”
“当然会有不同!”
治疗的次数一多,马廷翔就失去了他专业医生的立场,他试着控制自己,控制自己的情绪,但他还是掉进了尹如燕撒下的情网,他也知道自己对她的感觉已经超过好奇和喜欢
他爱上她了。
他在不知不觉中受到她那沉郁气质的吸引,她若即若离的态度,时冷时热的反应,都令他无法自拔,尤其她的落落寡欢,使他更想将这个比他年轻许多的女人,收在自己的羽翼中,善加珍惜保护。
于是,一对不该相恋的人,就此展开一场惊逃诏地的恋情。
很多次,尹如燕都想向马廷翔坦白,但又怕失去他,她只好一直伪装下去。
马廷翔什么都不再深究,不去追问她的过去,不去思考一些疑点,他只是尽情的享受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秒。
有几次,他已经心猿意马、意乱情迷,但不知为什么,他就是忍了下来,他硬是压下自己的欲望。
“为什么?”尹如燕的目光因为激情而显得迷蒙,她想要他,但他就是不肯逾矩。
“我觉得”
“你明明是要我的!”
“如燕,我们是医生和病人”
“这不是理由!”她暴怒的说:“这不是好理由,如果是因为这缘故,我可以不再去看你的门诊,那我们就不再是医生和病人,而是很单纯的男人和女人,你说这样好不好!”“如燕,你为什么不答应我的求婚呢?”他反问她,他对她是认真的。
“我”她怎能!她无法嫁他,她已经是别人的太太。
“你的理由又是什么?”
“不要逼我!”
“如燕,我不是和你玩玩的,我想和你共组家庭,我要你当一个快乐的小熬人,我会让你不再有想死的念头,我会照顾你、我会疼你!”抓着她的双手,他以无比的柔情说道。
尹如燕颇为感动,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动的情绪了,但她无法回应他的深情,她不是自由身啊!
“如燕,你的心病不是我们之间的障碍,你只是一个”现代人“,你只是比较容易沮丧、比较容易落寞、比较容易绝望,但这些都是小问题,我会帮你克服的!”他信心十足的说。
“廷翔!”她靠在他的怀裹,不让他看到她睑上的泪,她好像没有哭的理由。
“只要我们结了婚,只要你有了我,我相信你会有一份完全不同的生活和人生,你会整个人由内到外,彻底的改变!
“不”
“你列底在抗拒什么?”他有些生气、有些失望,不知道她逃避的原因是什么!
“我我不想结婚,目前我只想谈恋爱”
“如燕,婚姻并不是爱情的坟墓,结了婚我们还是可以谈恋爱。你忘了,我是一个懂得人性心埋的医生,我会让你时时生活于恋爱中的!”他努力的说服着她,不相信她一点都不心动。
她离开了他的怀抱,他懂得人性心埋,但是他一点都不了解她。
“答应我,如燕!”
“我不能!”她猛摇头。
“是我不够好?”
“不是!”“是我不够爱你?”
“廷翔”
“你觉得我根本不能给你幸福?”
“廷翔,现在我们不要谈这个,好不好?”抹干了泪,她转身去面对他。“我们现在快快乐乐的,就维持这种单纯的快乐,不要节外生枝了。”
“节外生枝!”马廷翔一睑的纳闷。“我不知道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抱着他的腰,她在他的怀裹撒娇着。“廷翔,不急嘛,多谈一下恋爱,情人的感觉一定是比做夫妻好!”“你怎么知道!”
“我”她一怔。
“你结过婚!”他故意问她。
“当然没有!”她一口否认。“但是,我总有朋友,总有眼睛可以看,总有耳朵可以听,谈恋爱只是单纯的谈情说爱,一旦结了婚,那些柴米油盐酱醋茶,小孩的问题、夫妻之间的问题”
“如燕,你是不是太杞人忧天了?还没有发生的事你就已经开始烦恼,你忘了吗?我是医生啊,至少你不用担心经济的问题,至于小孩和夫妻之间的事,我们可以讨论、协调的。”
为什么她就是说不过他,为什么她就是无法反驳他的话?
“我已经到了适婚年龄了,如燕!”
“再给我一点时间”
“多久?”
“多久”她不知道,她不知道季文渊什么时候才肯放过她。
“你总要给我一个答案,一个比较清楚的答案,例如一年、两年”他愈说,睑色愈难看。
“我真的不知道”
他拿起西装外套,准备离开她的公寓,再谈下去,他是无法保证自己的情绪反应,看来,该去看心理医生的人是他,不是尹如燕。这会儿的尹如燕似乎很确定自己要的是什么,不要的又是什么。
“廷翔,你!”她害怕的看着他。
“我要出去透透气。”
“不要走!”她嘶喊?
“我需要出去喘口气!”他没有看她,他口气冷淡的说,他的心好烦。
“我不准你走!”她冲到他的面前,抱住了他。“你不能走,如果你走了,我会廷翔,过些时候我再给你答覆,好不好?不要现在就逼我给你答案,不要现在!求求你!”
马廷翔的心又软了下来,看她眨着泪眼的看他,看她那么激动的嘶喊,他怎么可能硬起心肠?他做不到!他爱她啊!
“如燕”叹了口气,他向她投降。
“我爱你!廷翔!”
“你真是把我的心都揉碎了”
由于尹如燕始终都不肯答应马廷翔的求婚,一次、两次、三次几次之后,马廷翔也不再提起,反正时候到了,自然就能水到渠成。
但是,当有天季文渊出现在他的办公室时,他才知道她真正拒婚的原因。
西装笔挺的季文渊,看来俨然是一副绅士的打扮,就算要装,他也得装一下,花了颇大的工夫,他才查列尹如燕的下落,更知道尹如燕和一个精神科主治大夫走得很近的消息,尹如燕是他的老婆,说什么他都要把她给弄回去,她还有利用的价值。
“你是”马廷翔不知道这男人为什么会找到医师的办公室来。
“我是尹如燕的丈夫。”
“你是”马廷翔张口结舌,深怕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尹如燕是我的妻子!”他换了个方式说。
马廷翔缓缓的往自己身后的倚子一坐。他没有想到,他真的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尹如燕已经结了婚,没有想到她死都不肯结婚的原因是因为她已经结过婚了,她不可能再嫁他!
“我不想用”逃妻“这个字眼,但她真的是我离家出走的妻子。”季文渊用一种哀伤的语气说着,仿佛他是一个伤心的丈夫。
“我不知道”马廷翔喃喃的道。
“她已经出走好一阵子了,我是到最近才发现她的下落,一知道她在这裹,我马上赶了来”
“哦”“如燕”季文渊用一种怜爱的口吻说道:“是一个任性的小女人,对平淡、平凡,甚至有些乏味的婚姻生活感到无法忍耐,常常”离家出走“,只是这一次的时间久了些。”
马廷翔不说话,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话好说,他被骗了,他被尹如燕愚弄了。
“我一直都很纵容哎,一直都很由着她,因为,我是那么的爱她,我不想让她不快乐”背对着马廷翔,季文渊的睑上是恶意的笑。“但是这一次她真的过分了些,而且”
马廷翔有种被指责的感觉,但他依然是默不吭声,这会儿他没有资格也没有任何立场说话,是他傻得和有夫主妇谈恋爱。
“马大夫,你和如燕”
“我们是朋友。”
“只是朋友!”
“那你以为呢?”马廷翔正视他!
“我听到的可不是这样!”
“我和如燕是医生和病人、朋友的关系,我们并没有”马廷翔问心无愧的表情。“我们并没有任何”
“我相信你,马大夫。”季文渊一脸信任的表情。
“我说的是实话。”
“我相信你的人格。”
马廷翔又无话可说的沉默了下来。
“如燕是一个很有味道、很有魅力、很能引出男人保护欲的女人,很多男人都会情不自禁的爱上地,就像我,我第—眼见到她时就爱上了她,并且立誓非娶她为妻不可!”季文渊回忆的道。
“你们”
为了取信于马廷翔,季文渊由他的手提箱裹拿出了他和尹如燕的结婚证书和一些家居的生活照片。
“你看!”他将相片和证书递给了马廷翔。
马廷翔的手有些颤抖的接过。
“我们不是没有过快乐的时光,你可以看相片,瞧她笑得多灿烂!”
马廷翔看了,心裹更是乱成了一团,这是铁证如山。
“但如燕这个女人没有耐性,她要刺激、要新鲜、要日子天天不同,但怎么可能?我们都是凡人啊,所以,我每隔一阵子就得拿着证书和照片来寻长我的”爱妻“。”他苦笑。
无言的,马廷翔将证书和照片还给了季文渊,他不需要再多的证据,他已经知道所有的事实。
季文渊小心翼翼的把照片和证书收到他的手提箱里,然后他抬起头看着马廷翔。
“你爱她!”
马廷翔把头转开。
“这我并不意外,很少男人能逃过如燕的手段,她是一个很有心眼的女人,她一定把你骗得团团转,是不是?”季文渊同情的说。
“我不想”
“不要怪她,她只是”季文渊摊摊手:“她并不是个多坏的女人,她只是无法安于平淡的生活,所以,我始终没有和她离婚或抛弃地,只要她累了、倦了、腻了,总会”倦鸟归巢“。”
“很少男人有你这么宽厚的胸襟和肚量。”马廷翔面无表情的说。
“谁教我爱她!”
“不管她不管她再怎么离谱,不管她再怎么荒唐,你还是要她!”
“我想,如果你真正的去爱一个人,你就不会去计较太多,毕竟爱一个人就是要让她快乐,只要她快乐,我受点委屈又何妨?”季文渊可以当选本世纪最有风度、最大方的男人。
“你真了不起!”马廷翔由衷的说,
“或许是傻!”
真要说傻,最傻的人应该是他马廷翔,还亏他是一个心理医生,他居然没有看出尹如燕的真面目,居然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那么,我可以带她回去吗?”季文渊涸仆气、很有礼貌的问。
“她是你的妻子,你当然可以带她回去!”
“你不会”
“我有什么资格!”马廷翔低沉的口吻。“我有什么说话的权利?她可能碰到的是一个暴戾、爱吃醋、心胸挟窄的男人,有你这种丈夫,是她的幸福,如果她聪明,她应该知道珍惜!”
“马廷翔,你是个不错的男人,你应该配一个比尹如燕好的女人!”
马廷翔露出一个自嘲的笑。
“忘了尹如燕吧!她不适合你,她也不可能属于你,只要想清楚了这一点,你会释怀的,再说,你自己是一个心理医生,你一定能很快恢复的,对不对!”说完这些话,季文渊走出马廷翔的办公室,
“你要相信我!”
“出去!”马廷翔不假辞色的表情。“跟你的丈夫回去,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廷翔”尹如燕大叫。
“尹如燕,我不想再听更多的谎言,我已经被你耍够了,你走吧!”他指着他家的大门。
“我可以解释!”
“你还想解释什么?”
“我是有苦衷的!”
“那季文渊不是你的丈夫?”
“是”
“你是不是离家出走!”
“我”
“那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他从来没有大声吼过她一句,他一直都小心、呵护、温柔的待她,但是他错了:“你是个可恶的女人!”
“你不知道我和他的情形!”她急着要解释。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你是一个满口谎言,专门骗男人的女人!”
“我不是!我不是!”她像发狂了般的大吼大叫。“我不是,我有难言之隐,我不是蓄意要骗你的,我们婚姻不幸福,季文渊是一个可怕又可恶的男人,如果不是这样,我为什么要逃离他?”
“尹如燕,你到底还有多少的谎言?”马廷翔不再相信她,对她也不再有任何的柔情。“我见过你丈夫,我和他谈过话,我不是瞎子,我看得出他是个怎么样的男人,你该好好珍惜你的幸福的!”
没有预警的,尹如燕疯了似的狂笑了起来,她笑得连眼泪都流出来,但她的笑声是悲哀的、自怜的、无法置信的。
“你居然相信他!”她质问着马廷翔。
“难道我该相信你!”
“我以为你的心理学念得很通,你不是精神科的主治大夫吗?你为什么看不出他的伪装?”
“我看不出你的伪装!”
“我没有骗你!”
“你从一开始就骗我!”
这一点尹如燕没有办法否认,但她还是要为自己辩白。“除了我已婚的事实,其他的我都没有骗你。你根本不知道季文渊的为人,他有着可怕的心机”
“尹如燕,是你有可怕的心机!”他纠正她,完全否定了她。
“你中了他的毒,上了他的当,季文渊是一个”她被他的表情吓住了、
“我不想再听,尹如燕,任凭你说破了嘴,我都不会再相信了。被骗过一次可以原谅,如果被骗第二次,就只能怪自己的智商了。”
“听我说!相信我!”
“再也不了!”
看着马廷翔的表情,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尹如燕,我们之间已经完了!”
“廷翔”
“结束了!”
“我不会和一个有夫之妇纠缠不清,尹如燕,你应该回到那个深爱你的丈夫身边,不要再说什么,就让这一切随风而逝吧!”他决绝的道。
“那个邪恶的男人,那个可怕的男人,他不毁了我,他不甘心,他不看到我发疯,他不会如意的,他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为什么?”尹如燕咒骂着季文渊,她的表情咬牙切齿。
“尹如燕,你真的是令人失望透了,你是一个病态的女人”马廷翔心痛的说。
“季文渊才是病态的人,他是个十足的恶棍,他天生是个演员,你被他唬住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病得这么严重!尹如燕,你不值得季文渊对你那么好!”疯狂的挥舞着拳头,尹如燕不知道如何是好!“廷翔,我要疯了!我要被你气疯了,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你只见了他一面,你竟相信他!难道我们这一阵子的相处,我还得不到你的信任!”
“尹如燕,你早就毁了我对你的所有信任!”他冷漠的说。
尹如燕己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她的目光四处的搜寻着,当她发现到茶几上摆着的一把水果刀时,她突然疯了似的冲了过去,一把抓起水果刀,就要往自己的身上刺,她已经疯了。
“你要干什么!”马廷翔大叫,冲上前要阻止她,和她抢着水果刀。
“让我死!”她猛力的挣扎着。
“你真的疯了!”
“我要死!活下去已经没有意义!”
在两人争夺之间,水果刀的刀锋不慎划过马廷翔的睑部,在他的左眼下方留下了一道伤口,那伤口正汨汨的流着血,让人有种不忍目睹的感觉,那血一滴滴的滴到地面上,慢慢的形成了一滩。
“廷翔!”她见列这种场面,惊惶的大叫,她不是有意弄成这样,她不是有意的。“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要”
“你走吧!”他并不在意睑上的伤口,他只想和她断得干干净净。
“我”
“尹如燕,我不欠你,你也不欠我什么,从此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廷翔”她整个人像被撕裂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