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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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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说你最近有些反常?”田晓棠看着钟胜蓝说。

    不必问都知道这谣言是从哪里来的!“是啊,自从你成功的把自己推销出去,远离‘赌约’危机,且花花女也成功找到金鸡蛋之后,咱们三人就数我最不正常了!”可恨呐!三个高龄滞销品中,她长得也没比人差,可却是滞销期最长的。

    一失足成千古恨!情人节那天,她没事干啥和人逞英雄,喝得稀巴烂醉还跟人家签赌约。说什么年底前没找到男人接收,就得奉上赌金五百万!

    醉得胡涂签下胡涂约也就算了,三人酒醒后,人家田晓棠和花宛本来还贼兮兮的想悔约就当没那回事,可她干啥独排众议的坚持那赌约生效呐?

    实在不明白当时在坚持些什么!找不到坚持的理由,就当当时三太子上身吧!

    哎赌约确立后,田晓棠一马当先的吃下了“嫩草”殳宣,不但治好了“惧小症”还打算在年底成为新娘。而花宛电在找到了真命天子席君趫之后,不再游戏“草丛”的当花花女,而打算从良了,订婚的日子就订在圣诞节。

    三女中到目前为止,只剩下她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生怕十二月三十一日的到来,到时她得奉上赌金五百万。

    可悲哀的是,赌约期限的日子已届至,看来这笔钱她是非吐出来不可了。

    “你的语气酸到不行呃!”

    “因为五百万即将被瓜分的不是你。”老实说,五百万对她而言真的不是笔小数目,那已经是全部家当了。可目前令她心烦气躁的原因倒不是因为那个,而是旅行社的事情。

    “那你就多花些心思在找对象身上吧!”

    “为什么?”男人?算什么!

    像是会读心语似的,田晓棠说:“在你心中也许男人不算什么,可是能拯救你的五百万的却是男人!”其实当初的赌约对钟胜蓝而言是最不公平的。因为她和花宛起码不排斥男人,因此会比较认真找对象,可钟胜蓝

    她视男人为洪水猛兽,避之惟恐不及,更何况是去找男人接收她,而且在这仅剩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内?就不知道当初她为什么会坚持赌约生效?

    钟胜蓝的心情已经够郁平了。“别再谈这话题了,好烦!”

    啜了口香甜的水果酒后,田晓棠忍不住好奇的问:“不谈这话题可以,那能不能告诉我,你跑到许珍的剧团借道具干啥?”一个旅行社的导游借道具,而且还是很“奇怪”的道具?真不知道钟胜蓝葫芦里卖啥膏葯!

    “女扮男装。”她拍了拍身旁的袋子,里头全是道具。

    田晓棠的消息也未免太灵光了!她早上才借的道具,她晚上就知道。由此她更肯定这件事是花宛告诉她的,因为许珍和花宛从大学时代就是好友,毕业后两人常有电话联络。

    田晓棠一怔,忽地笑了出来。“别闹了!你也要学着花宛混进男同志pub吗?”上一回花宛的“大头水母”发型才成为经典笑话,现在又来一个女扮男装的。“人家那次是为了工作逼不得已的,你不会也是因为客人刁难吧?”

    “呵!虽然很不可思议,不过,你还真全给猜中了!”为了工作迫不得已扮女装?是啊,她是为了工作啊!是因为客人刁难?那的确也是因为八云崇皓的坚持,这才逼得她不得不颠倒阴阳。“虽然我不是红娘,可仍是有机会遇到一些天杀的客人!”钟胜蓝一想到八云崇皓就心情好不起来。

    田晓棠听得有趣了。“你遇到了一个要你女扮男装的客人?他是gay,还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事实上他什么也没有。只是得了一种绝症,叫自大。”钟胜蓝把两天前接下任务的过程说了。

    “哗!八云祟皓耶!”就是传说中长得有点像金城武的那个帅哥!“真好!可以当这种男人的导游。”

    瞧她那花痴样,钟胜蓝实在忍不住的想吐槽她。“你的朋友为了这个男人得女扮男装,你就只有这些话要说?”猛地又灌下了一大杯的血腥玛丽,顺手招来了服务生,又要了一杯。

    “八云家的人一向不太喜欢曝光,虽是一流的大企业,可却有着浓重的神秘色彩,对于这样的人,你不会很好奇吗?”尤其是八云祟皓,能想象有人在新旧总裁的交接宴上,竟要求媒体一律不准带相机人会的吗?

    对于这种凡事低调且极重隐私的人,老实说即使她不是企业中人,也会对他很有兴趣。好歹看看长相也好嘛!

    “如果今天我不必女扮男装的伴在一个白大狂身旁,也许我会好奇。”

    看她又猛灌下一杯酒,田晓棠阻止她。“喂,你喝的可是酒精浓度颇高的血腥玛丽耶,瞧你当喝番茄汁似的。”钟胜蓝酒量好,可这种唱法一定会醉!

    她、花宛和钟胜蓝三人中,钟胜蓝的酒量最好,可酒品最差。而且最令人喷喷称奇的是,她喝醉后无论做了什么事,一觉醒来可以全都忘了。

    要她喝醉不容易,可一喝醉就乌龙百出。酷冰山马上变成耍宝“酷儿!”

    “安啦,我喝不醉的!”仰头又一阵牛饮。

    “最好不会!明天你还得出国到加拿大和八云祟皓会合,不是?还有,你这回出国的日期会很长吗?会回来参加花宛的订婚宴吧?”三人从大学时代就是好友,钟胜蓝若不克参加订婚宴,花宛会很失望的。

    “放心吧,无论如何我一定会出席的。”死党又不是当假的!

    看她拼命的喝酒,田晓棠有些担心。“我今天不能陪你回去,十一点殳宣会来接我。”才这么说时她的手机响了,她接起电话。

    不一会,她收了电话说:“还有一点时间,我和殳宣先送你回去好不好?”钟胜蓝快醉了!看她有些迷矇的眼神也知道。

    “不用了。”她挥了挥手。“我自己开车来还要你们送我不是很奇怪?”没事当什么电灯泡?她才不要。

    “那你别再喝了,跟我一起走。”田晓棠还是不放心,因为自己也有醉到不省人事,给殳宣扛回去的纪录。

    钟胜蓝皱了眉。“喂,你很啰嗦唉!”她又催她离开。”我一会儿就走,到家时再给你一通电话自粕以了吧?”

    不得不走了。“记得喔,到家时给我一通电话。”

    “知道了!”真像老妈子!

    **

    田晓棠走后,少了人唠叨,一向习惯了寂寞的钟胜蓝突然觉得有些寂寞。

    十二月了,圣诞节快到了。许多店里多多少少都摆上了一些应景饰品,像她前方的烛台就放了几颗松果和结上了红丝带的铃铛。

    还有不到十天就是圣诞节了。记忆中对圣诞节这节日一向不太有感觉的,可今年,晓棠有殳宣陪,花宛和席君趫约在那天要订婚,而她呢?如果没有带团出国应该得一个人参加好友的订婚宴吧?看着人家成双成对的样子,老实说

    好像有些寂寞呢。

    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心情特别沮丧。人只要沮丧,再有节制的人也会变得贪杯了起来。

    她又叫了几杯不同的调酒,这才步履不稳的付了钱出了pub。

    十二点多,快一点了。在这灯红酒绿,游乐场所、酒店、pub林立的闹区,依然霓虹闪烁,灯火通明。

    走进停在巷子里的车子旁,她将钥匙插入洞孔,可怎么都插不进去。

    努力了半天,忙出了一身汗,钟胜蓝气愤的踹了车门一脚。“shit!老娘今天今天很不爽喔,你再、再闹别扭,当心我把你送到到废车场!”又试图将钥匙插入,仍是功败垂成,一生气她又补了车子好几脚,还拿包包甩挡风玻璃。

    在她发着酒疯对车子拳打脚踢的同时,有一高大身影慢慢向她靠近,在距她数步距离时双手交叉在胸口,饶富兴味的伫足观看。

    “没、没用的东西,竟然在在这时候背叛我我!废、废物!”说着又是一踢。“妈的!老娘叫叫你开门,你到底听到了没有?”

    “请问!”高大的男子终于开了口。“我的车子招惹到你了吗?”

    钟胜蓝慢半拍的回过头,看着对方的胸口,渐地往上移,瞪视着一脸蓄着落腮胡的男人。

    天呐!宾、宾拉登!

    不对!他他在中东!

    不是宾拉登就好!“你是谁?我认识你吗?”她不记得有个长得像恐怖组织头子的朋友。还戴墨镜?吱!造型实在有够惊悚!

    “你应该不认识我。”他都已经“伪装”成这样了,还有人认识他的话,就实在太奇怪了。“同样的,我也不认识你。不过你似乎对我的车子很有意见。”

    喷喷!朋友借给他的千万跑车就这么的给这女人的高跟鞋踢得凹陷,挡风玻璃上也是伤痕累累,真不知道这笔账怎么算。

    谁对他的车有意见来着?“你的车就就算爆胎解体也不干我的事。我在修理我的车子,干你啥事!”

    浓眉一场。“你确定‘修理’的是你的车?”

    “难不成是是你的?”她摇头晃脑的晃到车前。“我告诉你,我这部车龄快十六年的二手烂宝狮”她的手指着mark。

    赫!她的mark不是一只后脚站立的狮子吗?什么时候变、变成后脚站立的马了!

    法、法拉利!

    哈哈哈她真的醉了!这才把数万元的二手“陈年”烂宝狮,自动升级为千万名车。

    “你确定它是你的车?你的烂宝狮,而不是法拉利?”这醉得连步履都不稳的女人,很显然还有一丝丝清醒,起码,她似乎看出了马和狮子的不同了。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她用力的甩了甩头,想把晕眩和作呕的感觉甩掉。“马和狮子有什么不同?不同样是动物!宝狮和法法拉利有什么不同?上头的动物不都用后脚站立!”

    她确定她的话是经过大脑说出来的吗?“你这女人”

    作呕的感觉越来越难受,钟胜蓝有些烦躁。“别别烦了,叫警察来吧!”怎么样都好,可不可以不要再吵了。好好想吐!

    一听到“警察”两个字,高大男子的眉一敛,似乎放弃了争论,并拿出钥匙打算开车离开。他是个公众人物,最怕上新闻。这回来台湾的事也是极为低凋,他可不想为了一个喝醉的女人上社会版。

    在他开启车门的同时,钟胜蓝也拉开另一端的车门。

    “我也要回去!”

    “嘿!你”这女人未免也太自动了吧?他想阻止她,可她的上半身已爬上车子。

    女人一喝醉,还真是丑态百出!

    “送我回、回去,宾拉登!”她头一偏正好靠在他的肩上,眼睛一闭。“别再和、和我说话会吐”几分钟后她没吐成,反倒是很快的就睡着了。

    男子看着钟胜蓝靠在他肩上就这么睡着,还不时的发出酣声,他由怒火高张转为无奈苦笑。

    送她回去?该送到哪里?也许她皮包及纸袋内有什么信件或证件之类的可以知道吧?

    男子打开了纸袋?锿酚小俜110樱v19铀嫔泶飧觯空飧雠斯嬗行梢桑换崾鞘裁凑餍派绲幕蚓缤叛菰卑桑?br>

    再打开皮包,男子拿出了一些证件。第一张是若比邻旅行社的导游证。“导游,钟胜蓝。原来是旅行社的导游。”还是若比邻旅行社的,真有缘!

    钟胜蓝?这名字虽不算熟悉,好像也不是第一次听到。

    看了一些证件后,他总算找到一张电话费缴交通知单。这住址该是她住所的吧!

    正要把她的东西再放回皮包时,他看到一份对折的影印资料上“熟悉”的名字八云祟皓。

    这个女导游,怎么会有“八云祟皓”的资料?

    莫非他看了下睡死了的钟胜蓝。

    嗯,加拿大之旅,导游的真面目,有些令人期待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