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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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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局势一发不可收拾,完全跳脱纪绿缇所能想像的范围之外。

    “你你做什么啦!?”与空气的接触让她的理智迅速归位,她惊羞交加的以手臂环胸。

    贺兰平自是没有答腔,炽热的黑瞳像块强力的磁石,毫不收敛地紧紧追随她略微忸怩的娇胴,他热血贲张得几近难以控制。

    还好,他还算受过教育的知识分子,不会像色狼般急色地扑噬眼前的美色,他喜欢慢慢地撩拨她,让她主动投怀送抱,心悦诚服地瘫软在他的男性魅力之下。

    “你不是想学?我当然得认真地教会你。”他说得理所当然,三、两下剥光自己的衣服挨近她,健壮的身躯只留下一条黑色的子弹内裤。

    一堆衣物夹杂着她的与他的,全数被他一股脑儿地丢得老远。

    “学”她双眼圆睁,不自觉顶着床铺往后挪移数寸。“偷装窃婷器要脱光衣服?那我不学了!”她的声音尖锐了几度,充满了不可置信。

    他才出去多久?要先把衣服脱光,装好窃婷器后再把衣服穿戴整齐,她很怀疑他可以在那段不算长的时间里,完成这些繁复的动作。

    “啊?”贺兰平愣住了。直到此时,他才弄懂她想学的是哪门子的技巧。“你学那种东西做什么?你又用不到!”她只要管好她的芭蕾舞教室就行了,没事学那种八百年用不到的技能,根本毫无用武之地嘛!

    “多学一点总是好的嘛!”臀部再后移一寸,悄悄地拉起被角,她需要更多安全感。

    “好啊,那我就多教你一点。”欺近一步,他乐得遵从她好学的本性。

    “不要啦!衣服还给我,我要回家?”她急忙翻身滚了一大圈,整个人躲到床边的角落,不巧让自己反而卡在毫无后路的危险境地。

    “你也听到啦,隔壁还没完,说不定我们还得在这里待上一、两个小时。”那副耳机和窃婷器材早被他连同衣服丢得老远,他可没那闲情逸致去把它捡回来。“要捡你自己去捡。”他以眼神示意,领着她的视线看向那堆衣物。

    “那、那”那该怎么办好?

    要去拿衣服,就得越过他,可是这会儿她不仅上身没有任何遮蔽物,连牛仔裤都卡在臀围间要掉不掉的,就算她有那个胆量站起来,也难保长裤会好好地“黏”在她腿上。

    “干嘛躲那么远?”他没好气地盘腿坐在床上,一双黑不见底的瞳仁依然光炽如火地瞅着她。“我可不会勉强女人,要走你尽管走好了。”虽说她的没情趣惹得他有点泄气,可她这副模样,实在

    撩人得紧!

    她紧贴着墙,心里还考虑着该怎么越过他,才能不受侵扰地顺利拿回衣服,倏地耳朵贴着的墙面隐隐传来暖昧的呻吟,惊得她马上移开耳朵,狐疑地瞪着那道“会发声”的粉墙。

    “你、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那个声音越来越大,听起来跟刚才电视里及耳机里的极为相似,惹得她寒毛直竖。

    “什么声音?”他掏掏耳朵,干脆躺在床上双腿交叠,毫不在意自己的“男色”被她看得透彻。

    “那个、那个”她紧张兮兮地指着墙面,一张瓜子脸胀得火红,看他一脸莫名其妙,仿佛当真不曾听到任何奇奇怪怪的声音,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的毛病。“怪、怪怪的声音。”她艰涩地吞下喉中硬块,声音微颤。

    贺兰平用手指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凝住心神仔细听个透彻,没多久便嗤笑出声。“这种声音在这里比比皆是,别大惊小敝!”

    “喔。”她绷紧全身的肌肉,动都没敢动一下,就怕他临时改变主意,又想对她做那种邪恶至极的事。

    躺了五分钟,隔壁的呻吟声就在耳边响了五分钟,睨了眼一张脸越来越红的纪绿提,贺兰平终于一跃而起,善心大发地捞起衣服丢给她。“穿上。”纪绿缇几乎喜极而泣,她局促地拉回自己的衣服,背着他快速地将衣服穿戴整齐。“过来。”他则套上长裤,拍了拍床沿示意她坐好;看她眼底戒备他翻翻白眼叹了口气。“我不是说过不会勉强你了么?来啦!”抓住她的手腕,像拎小鸡般把她放在床沿摆好。

    “做什么?”有了他的保证,纪绿缇紧绷的神经慢慢地放松。

    这个男人嘴巴是坏了点,老爱对她动手动脚又好色,没事就压榨她的劳力和体力,可他还算得上是个好人,起码他不会对女人动粗。

    她很明白,以刚才那种状况,任何小摩擦都有可能会擦枪走火,但是他却忍了下来,只因为她没点头。

    男人在这种时候应该都是很冲动的吧?虽然她没啥经验,但粗浅的认知她还有,就因为他的自我约束力,她对他不算少的好感又增加一分。

    “这么坐着也不是办法,不如你就看看电视,消磨、消磨时间。”而他可以睡个觉。

    他把遥控器交给她,双腿挂在地板,呈倒l形躺平,睡觉。他没有特殊睡癖,在哪儿都能睡,而且三秒钟搞定。

    没多久,均匀的轻鼾便由床上浅浅地传了开来。

    纪绿缇愣愣地看着手上的遥控器,又愣愣地看向他马上熟睡的脸,最后将视线定在手上那支仿佛会咬人的遥控器上。

    他才说那种影片没营养,怎么一转眼又叫她看电视了?会不会只是其中一台“有颜色”其实还有其他频道可以看?

    怀着探险的心情,她小心翼翼地扭开电视,并快速转到别台,可惜她失望了,不管转到哪个频道,清一色全是限制级的麻辣片,看得她莫名其妙地浑身发热。

    脸红心跳地关掉电视,她在房里左看右瞄,总算找到一件“正事”可以做看他。

    看他睡觉比看电视来得营养,也比看着碍眼的粉色房间来得舒服,这是在眼睛黏在他脸上后,她在心里郑重下的结论。

    他是个好看的男人。虽然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两人之间的摩擦总是不断,但她从没否认他是个好看的男人。

    浓而密的黑发,几绺不听话的发丝覆盖着他饱满的额头,而且他有鬓角,像猫王的那一种,性格又有型;相对的,他的眉和睫毛同样浓而密,粗犷的眉显现出他不甚良善的脾气,长而微卷的睫毛则令她嫉妒,那几乎比她的还要长。

    挺直的鼻梁衬着性感微翘的薄唇,凹陷的人中以命相学来说,表示他活得长命;呈小麦色的皮肤,该是长时间曝露在田光下所呈现的健康色彩,整体而言,他是个性感得令女人想尖叫的男人。

    她有种想触摸他的冲动,这不该只是他的专利,为了回报他动不动在自己身上乱摸的轻浮举止,她应该也有触摸他的权利。伸出手掌在他脸部前面挥了两下,很高兴他没有转醒的迹象,她深吸口气,放纵自己的指尖轻抚他性格的脸部轮廓。

    原来男人的肌肤摸起来与自己是这般不同,有点粗,却不似有些人的皮肤有些坑洞,他的皮肤摸起来很平滑,触感不错。

    像摸上瘾了似的,她着魔地滑过他的眉心、鼻梁,缓缓地滑过他的鼻头,碰触他深陷的人中,在摸到他的唇之前顿了下。

    天!她的心跳得乱七八糟!

    应该没什么关系吧?他看起来睡得很熟,像是不容易被扰醒,就让她放肆一次吧!

    顺着他明显的唇线,她的指微颤地游移在他的双唇之间,视线不由自主地跟着指尖移动,丝绒般的触感让她微微闪神,直到指尖传来一阵轻麻的刺痛,才将她迷惑的思绪拉回现实。

    “你偷摸我。”不知何时睁开的黑瞳锁住她慌乱的眼,贺兰平开口指控。

    “对、对不起”她不是故意的!原以为他不会醒,她才会如此放纵,她真的没料到他总会在节骨眼上发现她做的“坏事”

    怎么老是这句词儿?贺兰平欲哭无泪。

    “给我个理由,我考虑要不要原谅你。”要命!她这么一摸,让他之前好不容易平息的欲火又冲动了起来,他真该放过这只秀色可餐的小绵羊么?“想清楚再说,要是说服不了我,我们就把之前没做完的事办完。”

    他承认自己有点乘人之危,可偏偏这女人就吃这一套;他不是傻瓜,要不好好运用这点,得等到哪年才能碰她?

    “这、怎么可以!?”很诡异地,他如此威迫,她并不感到害怕,反而是心头小鹿乱撞,这层认知让她惊羞交加,羞红了脸。

    “给你一分钟。”计时开始。

    “我、我无聊嘛!”揪紧小拳头,手心开始冒汗。

    “五十秒。”否决。

    “那个电视节目很可怕,不堪入目。”这个理由够正当了吧?

    “三十秒。”犹豫之间,多扣五秒,否决。

    “真的!我没有说谎!”红潮胀上耳翼,她要申诉!

    “嗯,十五秒。”他低吟,再扣十五秒,否决不变。

    “呃嗯”支吾其辞,总不能说自己贪恋“男色”吧?教她如何说得出口?

    “最后五秒。”他咧开嘴笑,不论她说什么,答案只有一个,就是否决。

    “你你”心跳越来越快,她几乎可以听见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

    “时间到。”慵懒的眼对上她,不容她逃避地抬高她低垂的小脸。“准备好了么?”嘿嘿!这下她可逃不了了!

    纪绿缇紧张地摇着头,所有血液逆流,逼得她粉颈一片绯红。

    “可怜的女人。”他摇头叹息,对她烧红的小脸吹了口气,看能不能吹走她脸上的红云。“怎么办呢?我该怎么下手才好?”语气里充满毫无诚意的怜悯。

    “你废话少说!”羞恼的白眼凶狠地瞪向他。

    “这么凶?”挑起眉,恍若在她身上看到那只忠勇?ぶ鞯拇烂ā!芭艘氯岬悖腥瞬呕崽勰?!”

    “沙猪!”她骄傲地撇开头,可惜脸上的绯色将她的气势破坏无遗。

    “可以开始了么?”原本还想多逗她一会儿,可她不同平日柔顺的模样,更令他想快点驯服这只倔强的小野猫,当然,以他认同的方式。

    “随、随便你!”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没事逞什么能呢?这下可真得成为他的盘中飧了。

    双眉齐挑,他好笑地不轻不重推了她一把,正好让她倒到床上躺平。“那就来吧!”像只动作敏捷的豹子,他火热的手掌已平贴在她腰际,在她适才没有塞进裤头的衣服里。

    她闭上眼,任由他将才穿好不到二十分钟的衣服,重新丢到之前那个碍眼的位置。

    都是这个该死的房间,害她满脑子的异色思想,竟隐隐之间有了偷尝禁果的冲动。反正她也没交过男朋友,既然看他还觉得顺眼,不如就给他吧!

    “喜欢么?”他喜欢听她的声音,那让他更加亢奋。

    “别问”那会令她想起影片里男人的下流言辞;她无法确定自己的心脏可以承受他性感的唇说出类似的言语。

    “不问怎么知道你的感觉?”他可不是自己舒服就不顾女伴感受的男人,他坚持要得到她的回应。“说实话。”

    “你好烦”她无助地攀住他的颈,拉下他的头,赐予他火热的吻。

    她想让他闭嘴。

    贺兰平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愉悦地接受她的主动,并以纯熟的舌挑勾她笨拙的舌尖,大方地邀请她与之共舞,直到她几乎热晕了过去。

    “我喜欢你的主动。”这女人不是普通的倔强,而他享受到征服的快感。

    “不要说得那么粗俗!”她气喘地指责。

    眉一挑,轻浮的表情尽出。“那么,请将你美丽的双腿打开。”他不介意换个优雅的字眼,横竖意思是一样的。

    “你就不能闭嘴吗?”她快被他逼疯了。

    “很难。”

    女人就爱说反话,她更是个中翘楚,稳拿后冠。

    “叫你别说的嘛!讨厌鬼!”她佯装凶狠地瞪他,在看到他额上的汗珠时愣了下。“你怎么流那么多汗?”人家不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吗?在她看来,他才是水做的,不然打哪儿冒出那么多汗水?

    “等一下流的汗会更多。”他苦笑,快速剥除自己唯一的遮蔽物。

    “啊!”她羞涩地惊呼出声,头一回看清全裸的“猛男”

    “怕什么?”他使坏地拉着她的手,让她触摸身上长年运动下来的结实肌肉。“你都让我看光了,我当然得回报一下。”

    “噢真是够了。”她翻着白眼,小手却依恋地流连在他壮硕的胸口。

    他真的跟自己很不一样,起码“硬度”就不同。

    “你学得很快。”他眯起眼,压抑冲上喉咙的呻吟。

    她无辜地眨巴水眸,不晓得自己学了什么值得他这么夸赞。

    “我知道,感受我,你会喜欢的。”他自信的近乎自大。

    粉色的房间、粗喘的男人、虚软无力的女人,构筑着无边春色。没有人想起此行的目的,所有心力浸淫在取悦对方的企图里,直至炫目的火光占领喘息、愉悦的躯体啊,该是去收拾侦查成果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