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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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雁归并不知道爹爹和娘亲一起睡的原因,只以为爹爹是在和她抢娘亲。

    可娘亲一直和她睡在一起,爹爹好像从未和娘亲一起睡,她大方一些,让一让爹爹也是应该的。

    她用手抓了抓苏言溪的衣襟,凑近了苏言溪的耳朵道“爹爹,你不能压到娘亲,娘亲会讨厌你的。”

    苏言溪愣了一下。

    她想起来自己睡姿不好压到南雁归的事情了,脸不知是喝酒产生的红晕还是不自在的红晕。

    “我我尽量。”

    南雁归担忧的看了她一眼。

    爹爹说她一直都是一个人睡的,太可怜了,如果娘亲因为这件事讨厌爹爹了的话,她会帮爹爹让娘亲原谅她的。

    苏言溪蹲下身来将南雁归放在地上,林采荷就过来牵着南雁归的手,南雁归转头向南寂烟告别“娘亲,我去睡觉了。”

    南寂烟应她“嗯。明天见。”

    林采荷出去时将门关上了。

    偌大的婚房里瞬间变得寂静无比。

    苏言溪抬眼看向静静坐在喜床上的南寂烟。

    她向前走了几步将喜杆拿在手里。

    倏地,她有些紧张。

    南寂烟见眼前的大红色祥云鞋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来。却在停下来之后,久久没有动作。

    南寂烟垂下眼眸,声音很平淡“殿下,您不愿意的话,可以一切从简。”

    “呵。”苏言溪轻笑一声“本世子挑的是自己亲自取回来的妻子,怎么会不愿意呢”

    她咬了一下牙齿,用喜秤将喜帕慢慢挑起,不经意一扫,瞬间怔住。

    新房里蜡烛摇曳,衬得南寂烟端庄雅致的五官都少见带上了些许的艳丽,瞳孔依旧清幽似寒潭却莫名的吸引人。她已近半月都没好好看过南寂烟的脸,许是上了新娘妆的缘故,她脸上少了几分倔强的清丽。

    苏言溪还是叹了一口气,她都不知道她怎么会对一个言情女主的相貌这么中意。

    甚至还是某种意义上的嫂嫂。

    可又有一个想法告诉她,南寂烟可是她亲手从魏仓大老远娶回来的,她们可是有皇上赐的婚书,又正经的拜了天地,跪了父母的。

    不说在古代,即便在她生活的那个年代,她和南寂烟可才真正的是妻妻。

    就是手段不太磊落。

    南寂烟听到了苏言溪那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她微微皱了皱眉头。

    明明在魏仓时,苏言溪威逼利诱,想尽各种方法让自己和她成亲,怎么今日见了倒是不太愿意了

    苏言溪又伸手将放在一旁的酒拿了过来,伸手递给她一杯。

    “酒不烈,喝一杯应该不妨事。”

    南寂烟伸手接过来刚要和她碰杯,苏言溪却突然捂住了自己的杯口,微微后撤,南寂烟疑惑的看向她。

    “南寂烟,你是真的愿意和我成亲的吗”

    南寂烟抬眼看向她,没说话。

    她愿不愿意,苏言溪难道是不知道的吗

    “哦,也是,你不愿意。”苏言溪突然觉得有些无趣“那你有没有今后和我离婚,合离的想法。如果没有的话,你我既成了亲,我自然就会像之前说的那样,只会有你一个妻子,没有乱七八糟的妾室,通房,也只会有雁归一个孩子。我们就好好的过。”

    她也知自己在魏仓做的不太地道“在魏仓你和我毕竟还算是敌国,我确实是过分了些,很抱歉。但现在成了婚,我自然是把你当新婚妻子看待的,你看你能不能也试着接受我,在永丰,南雁归可以依靠我,你也可以试着依靠我。”

    苏言溪想了想,又补充道“你如果觉得可以的话,你就把那天的事情给忘了,当然并不包括南雁归,只要你愿意,南雁归她就只会是我苏言溪和你南寂烟的孩子。”

    南寂烟皱眉思量了一瞬。

    苏言溪这一通话下来,只有两个重点。

    一,让自己和她好好过日子,她会敬她,爱护她

    二,让自己把那天的事情给忘掉,重新开始。

    说不意动是假的。

    她心知苏言溪和她成亲只是为了南雁归有个正经的身份,以及想用自己的身体为她解蛊毒,至于她本身怎样,苏言溪是根本不在乎的。

    但如今,苏言溪愿意和她好好相处,让她不必在侯门大院生活的太过艰难,甚至愿意给她给别的男子给不了的承诺,她也该想明白的。

    如果没有那件事,她被皇上派过来联姻,即便步履如冰,她也一定是存了和苏言溪好好过的心思,甚至也许会做出让步,允许苏言溪纳妾,纳通房。

    可有了那件事,她明明知道她根本就不会有正经的婚事了,却还是不愿意和苏言溪多加交流,许是她有那个自知之明,苏言溪不会为了南雁归,爱屋及乌的喜欢上她。

    至于第二件,没有人会知道她多么希望忘掉那日的事情。

    南寂烟握紧了酒杯,眼眶湿润些许,眉眼下垂“殿下严重了,妾愿意。”

    她根本就没有苏言溪想要的东西,苏言溪也不必骗她,那她试着多相信她一些,为雁归,为自己多筹谋一些,也没有损失。

    闻言,苏言溪突的高兴起来,眉眼弯弯的,她再次抬起酒杯“那娘子和我喝交杯酒吧。”

    两人酒杯相交,清醇甘冽的喜酒瞬间下了肚。

    南寂烟喝酒次数极少,即便是不烈的酒,她也喝的微微皱起了眉头,苏言溪从床上摸了个桂圆过来“吃点这个解一下辣。”

    “谢殿下。”南寂烟看向已经去过皮的桂圆,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

    苏言溪“嬷嬷没教你这边的礼仪吗”

    南寂烟的身形一颤,她改口道“谢郎君。”

    苏言溪听得耳尖发烫“你别那么紧张,我只是随口一问。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爱喊什么喊什么,直接喊我名字,我也不介意,在外面喊殿下或者郎君都行。”

    南寂烟“妾知道了,郎君。”

    她这几日也被永丰的嬷嬷教授了许多礼仪,即便永丰不像魏仓那般礼教严苛却也是不能直呼郎君的名字的。

    苏言溪可以不在乎礼仪,她却不行。

    她站起身来,微微躬身行礼“郎君,妾为您更衣。”

    苏言溪“”

    其实,她不喜欢老婆帮她脱衣服,她喜欢帮老婆脱衣服。

    “不用,我不习惯这样,我自己会脱的。”她也站起身来,将大红色的喜袍脱下扔在了地上

    外袍脱下之后,她就只穿着一身单薄的白色亵衣,接着将头上的玉冠一并摘了去,一头黑色长发松散的垂在背后。

    南寂烟视线轻轻一扫,对面的人生的唇红齿白,眉眼间自带一股文弱与少年气并存的模样,眼睛似水含情,腰线极细。

    甚至神态,身形皆似女子。

    许是,她和南雁归实在是太像了一些,给了她这般错觉。

    苏言溪指了指南寂烟的满头珠翠“戴了一天了,你先摘下来吧。”

    南寂烟点头应是,她取下一只,苏言溪就顺手取了一只拿在手里把玩“明天让采荷姑娘去库房里再取些来,你用过一遍的东西先放我这里。库房那些东西没人用,你来了正好,那些东西终于可以发挥自己的价值了。”

    南寂烟“”

    她不答话,将凤冠摘了下来,一头青丝散落在背后,眉眼清淡,明明端庄无比却又似带着无限的风情。

    苏言溪不由得一怔,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迅速的移开目光。

    她站起身来,拿了一杯茶走了过来,见南寂烟已脱了鞋袜半躺在床上,她咬了下牙齿,将身上的药丸递给南寂烟。

    “把这个吃下去。”

    南寂烟身形轻颤了一下,眼睛里不自觉的带上些许的恐慌“殿下,这是”

    即便她很想忘掉那天的事情,她也知道她和苏言溪是怎样在理智全失的情况下偷尝禁果的。

    那种感觉,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再尝试一次。

    她以为是苏言溪不相信自己会和她圆房,准备用这种方法逼她就范。

    可她在决定要和苏言溪联姻的时候,就已经愿意和她洞房了。

    她用手抓了抓被子“殿下,妾愿意与您合礼的。”

    她的手甚至已经搭上了亵衣,垂眸,白皙细长的手指开始动作了起来,莹白如玉的脸上绯红一片,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委屈与紧张

    苏言溪

    她的神色很复杂。

    她以为虐言男女主应该得互相喜欢才能亲亲抱抱,小说里她和男主也就解毒的时候才在亲亲抱抱,其他的时候还在虐恋情深呢。

    到她这儿,怎么就换成先d后爱的剧本了。

    在她沉思的一瞬间,南寂烟的衣服已经解开了大半,已经隐隐约约能看见里面鸳鸯戏水的肚兜。

    “等一下。”苏言溪的脸色发烫,深呼了两口气道“这个药是能盖住你手上的守宫砂的药,不是那种助兴的药。”

    她母后给她的药丸是能让人昏睡过去的药,她母亲也知即便她女儿是个女儿身,也能让南寂烟身上的守宫砂消失的一干二净。

    可她就没想过,她儿子可还是男儿身,甚至还让人家怀孕了,他都没将那玩意儿弄掉。她女儿还不能让人家怀孕呢,怎么就能去掉了呢。

    苏言溪手上的这一枚是林夕研制出来的,不过效果到底如何,林夕也不敢保证,只能保证这药丸对身体无恙。

    毕竟自古以来只见过拼命将守宫砂保留下来的,倒是没见过用药物去除的,去除的方法又那么简单,没有大夫会去专门研制这没什么用的药方。

    南寂烟停下动作,她用左手去摸右手上的一小块红珠。

    她也没想到小时被嬷嬷严格教导,一定要保护好甚至必要时放弃性命也要保护好的东西,现如今竟然要用药物去除

    好似她这么多年的坚持在别人眼里就是可有可无,甚至觉得麻烦的东西。

    见她久久没有动作,苏言溪的心倏的一下提了起来。

    虽然她是对女主有那么一点心思,可现在让她对南寂烟上手也确实是太过分了一些。

    但什么也不做又不给她吃药,南寂烟明天还带着守宫砂出去见人,那不出半日,整个京都都会传她不行了。

    她还是想要点脸的。

    “怎么了”苏言溪正经起来就显得很阴沉。

    南寂烟反应再慢,她也反应过来是苏言溪不愿意和她洞房,又不得不去掉她身上象征贞洁的守宫砂,她才出此下策。

    至于原因

    她记得苏言溪曾说过,她身上的蛊毒于那方面有损,五年前她和自己那样疯狂,她都没有将自己的守宫砂去掉。

    何况是五年后,蛊毒加深的现在了,她可能更不行了

    而且听说那方面有病的男人,极易心思深沉,性情抑郁,怪不得五年前还算是正人君子,五年后就变成这般威逼利诱,样样使得的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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