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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无聊,好无聊啊!”安琪儿身着羊毛披风坐在花园的亭子里,看着陪在身边的小玉、小如直喊无聊。
小玉、小如对看一眼,极力想点子为夫人解闷。
小玉建议:“夫人,要杜先生来教琴吗?夫人已经许多天没练琴了。”
“练琴,闷死人了,我不要玩!”她不是在古代养大的闺女,所以不会弹奏任何乐器,老夫人知道这事就找了宫里教琴的杜先生来教她弹琴,而安琪儿是音乐白痴,学了两次就嫌没意思不学了。
“那刺绣好了,奴婢不久前从三小姐那儿拿了个百花春的图样回来,很漂亮的,夫人想不想试试?”小如提起。
“刺绣,我才不要呢!为了那一幅鸳鸯戏水图,我被针扎得满手伤,好不容易才绣好完成,现在你们又要我刺绣,我才不要自讨苦吃!”刺绣也是两个丫环在她喊无聊时教她的玩艺,她知道这时代的闺女手要巧,所以刺绣女红是每位千金都要会的事,就抱着好玩的心情学学,但是越绣越觉得闷,一针针在绣布上刺着,有什么好玩?后来还是她本着做事要有始有终,逼自己耐着性子绣完,结果成品让她看了都觉得不好意思,被她藏在柜子里不敢见人,现在打死她都不肯再拿针。
“那奴婢陪夫人下棋好了!”小玉对安琪儿说。
安琪儿翻翻白眼摇头,和一个每下每输的人玩棋有什么好玩呢?下棋要找她的夫君来比试才好玩,可惜夏侯威很忙,一大早就见不到人,非得要到半夜三更才会回房,他只那么一次早些回来被她好说歹说拖去下棋,那回她被杀得惨败,而她想报复再找丈夫下棋都找不出时间,让她抱撼到现在。
不过一想到夏侯威,安琪儿郁闷的心情就转好了,她和他真的越来越像夫妻了,虽然他白天很忙,但是晚上他回房后,时间就全属于她的了。
她伺候他沐浴,打水仗闹着他玩,有空就央求他说蝙蝠宫或外面发生的事给她听,虽然大多是一问一答,夏侯威的答案时常还比她的问题简短,但她就认定这是夫妻间的聊天了,而且只要再多培养一段时间,安琪儿相信夫君一定会和她越来越有话说,也会主动我她谈天了。
而夜半的时间,就是他们夫妻间最亲密的时候了,每每在激情过后,她拉着他说悄悄话,赖在他身上要他疼爱,常惹得他挂不住绷紧的酷脸,看他又气又无奈的模样,安琪儿就好开心。
多次下来,她不管夏侯威的眉毛竖得有多直,眼神有多凌厉可怖,嘴?*党鍪裁囱湃说钠袄矗疾缓e拢撬钋酌艿娜耍檬前14此17皇桥滤8颖芩?a 安琪儿也没忘记要让夏侯威爱上她的事,她说到做到,对这事她一定不会半途而废,她会达成目标的。
那自己爱上他了吗?安琪儿浅笑,她自己明白就好,没必要那么早让她的夫君知道,等夏侯威爱上自己时,她再公布答案。
嫁给夏侯威这两个多月来,安琪儿的生活算是过得很愉快,让她自己满意,只除了白天没人陪觉得闷之外。
“夫人,夫人!”小玉轻声叫着安琪儿,唤回出神的她。
安琪儿回过神,满怀希望的看着小玉、小如。“怎么?你们是否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
两个丫环都摇摇头,小玉回答:“可惜现在不是夏天,否则我们可以坐船游湖看风景,或到湖中的瑶岛玩玩!”
蝙蝠宫后有个绿湖,湖中有个小岛叫瑶岛,凉爽幽静,是夏日最好的去处。
但是,现在已经十月多了,属于秋末的季节,北方冷得快,而安琪儿怕冷,已经拿出披风在用了,这样的天气当然不适合游湖。
“难道宫里不会举办什么活动?或有什么节日可以庆祝吗?”安琪儿无奈,她又不能离开蝙蝠宫上街,甚至在宫里她也只能在曲迷境、笑蝠园和周围的花园、亭子走走,前面的大殿、大厅、书房她都不脑瓶近,因为那儿出入的份子都是男人,女子是不能随便露脸的,她真成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关在宠子里的金丝雀了。
“节日?最靠近的节日就是三天后的立冬了,家家户户均要开始贮存粮食准备过冬,因此乡镇城市里都会有赶集,很热闹呢!”小玉笑笑的提起。
“对啊,我到蝙蝠宫这么久了,还没出过门呢,既然赶集这么热闹,我应该去看看才是!”安琪儿眼睛发亮的说。
小玉被安琪儿的说法吓坏了,她连忙跪下恳求:“夫人,你千万不能有这样的念头,夫人身份不同,是不能随便离开宫里的,而且若让主人知道是奴婢告诉夫人这件事,奴婢会受到重罚的,求求夫人收起出门的想法,求夫人!”
一旁的小如也跪下哀求,若小玉受罚,她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哎呀,你们怎么吓成那样?别怕别怕,起来,想出门是我的主意,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你们怕什么,别怕,快起来!”安琪儿要扶起两个丫环,可是小玉、小如不敢起来。
“夫人,除非您答应打消出门的想法,否则奴婢们不敢起来。”小玉低声说。
“你们好啦,好啦,我答应就是了,快起来!”安琪儿不太情愿的同意。
“谢谢夫人!”小玉、小如这才高兴的站起。
“真怕了你们!”安琪儿无奈的咕哝。
不过出门的念头一旦在心中成形,就很难排出脑里,尤其安琪儿来到这时代后不曾出门看过外面百姓的生活,她好奇死了,决定要想出办法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但是在安琪儿的办法还没想到之前,夏侯威就提供了一个好机会。
“明天,我要出宫办事几天。”在亲密过后,夏侯威对趴在他胸膛上的安琪儿提起,他本来不想开口的,听起来好像在向她交代行踪般,这让他有些不舒服,可是他就是不忍心不对地说,因为他知道她会等他回房,不论要等到多晚。
“真的?那我不是看不到夫君了?”安琪儿大眼里布满了失望,语气低落了下来。
“只不过离开三四天罢了!”夏侯威皱起眉抚平她垂下的嘴角,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好像他不要她似的。
“夫君,我已经依赖你习惯了,就算是一晚没见到夫君我也会不习惯,而且现在晚上的天气都好冷,若没夫君在身旁,我一定会睡不好的,或许还会着凉呢?所以过三四天我一定会过得像三四年那么长,很难过的!”安琪儿将夏侯威的手掌放在脸颊旁贴着,迷蒙的大眼里充满了忧愁,说话语调柔弱得让人好不舍。
“你想说什么?”夏侯威斜睨了妻子一眼,早看穿了她的哀兵政策,明知道她这模样就一定会有所求,但他心中就是不由自主的心疼。
成亲至今,也有些时候了,她一直很听话的做个好妻子,没闹出什么事来,但是她的撒娇、?怠と巳绰怕琶胺噶怂耐希氪丛诳吹剿纬旱拇笱鄱虏涣耸郑羁啥竦氖钦飧雠司谷徊慌滤娑运谋┡匠h嗽缫严湃砹送龋次品绮欢乙桓鎏鹛鸬男θ菥湍芑馑呐彼侵嚼匣18穑靠墒嵌运娴拇虿幌率帧18畈涣丝冢吹够嵯肴ヌ巯r纳碛耙不崛宀皇钡呐苋胨灾械返埃盟涿畹南胨舨皇撬灾屏唬蟾呕岢33寤胤空艺飧雠宋麓嫦陆怦?br>
太不像话了!她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女人,他是娶来伺候人的,不管如何,自己也不该为她这样的神魂颠倒,如此还像个男人吗?
虽然夏侯威抱怨归抱怨,每天早上离开曲迷境仍脚步仍像绑了铅块般有千斤重,而晚上回房的脚步却很轻快,迫不及待的想回房享受她温柔的伺候。
温柔乡是英雄冢,他心中明白,却无法不沉迷,真是该死!
既然夏侯威问起,安琪儿当然不隐瞒,放柔了声音怯怯说:“我不想和夫君分开,所以所以我我能不能和夫君一一起出门?”
“不能!”夏侯威想也不用多想就拒绝了,他正想利用这个机会好好想想自己该怎么对待这个女人?让她同去,他还有安宁时候吗?而且带个女人出门,成何体统!
他的断然回绝让安琪儿的大眼马上红了,她吸吸鼻子,将小脸埋入夏侯威的大手掌中,纤细的肩头也一耸一耸的,一副要哭了的楚楚可怜样。
夏侯威脸色沉下,快速抽回自己的手抬起她的下巴,不悦的低喝:“你这是在做什么?女人不能出门是天经地义的事,难道你要我违反礼教带你出门吗?”
安琪儿撇撇红唇,双眸委屈的盯着夏侯威说:“夫君是个卓尔不群的人,做事都是随心所欲,从来不会顾念死板板的礼教,为何这次要拿出这来当借口呢?”
“你倒还有话可说嘛,你还有什么理由能说服我?”夏侯威扬眉看着安琪儿,脸色还是紧绷着。
他心软了,安琪儿高兴的发现,更用力要说服丈夫:“夫君是?炜漳亩寄苋サ娜耍匀徊恢辣幻圃谝桓龅胤降耐纯啵业津鸸饷淳枚济怀龉牛烀圃诜考淅铮液媚咽埽坏酝饨绶5氖氯恢夷源脖浔苛耍蚓欢u幌懈霾恢思浼部嗟谋科拮影桑杂Ω酶粜┦焙虼页雒趴纯矗嘌┲叮绱四芎头蚓懈嗟幕傲陌。蚓膊挪换峋醯梦已杂镂尬丁艺娴暮芟肴タ纯赐饷娴氖澜纾蚓憔痛页雒怕铮亢貌缓茫俊?br>
夏侯威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妻子,凉凉的说:“女人能学的不外是琴棋书画、刺绣女红,你只要将琴艺和刺锈学好便可以了,到外面学知识是多此一举!”他知道他娶了个对这些都不通的妻子。
被说中致命伤了,安琪儿有些心虚,呐呐开口:“那那些手艺可以在家里慢慢学,但和夫君出门的事又不是常常有,夫君你这次就带我出门开开眼界嘛,就当是蜜月旅行啊!”“蜜月旅行?”夏侯威疑惑的问。糟了,她怎么把二十世纪的话搬到古代了,安琪儿动着脑筋解释:“嗯蜜月旅行就是就是婚后夫妻的第一次出门游玩嘛,我家乡的人,成亲后丈夫都会马上带着妻子出门游山玩水一些时间培养感情,这对夫妻间的和乐幸福很有帮助呢!
夫君,我不想和你分开,夫君就当多带个随从,我会尽心服侍夫君的,夫君就让我同行吧!”安琪儿期望的大眼一眨也不眨的等待夏侯威的答复,她说了那么多道理,他应该会答应吧!夏侯威眼里闪着逗弄的光芒,他沉思了许久,看着安琪儿越来越着急的小脸,他才不疾不徐的宣布:“不行!于礼不合!”
安琪儿失望的嘴角垂下,连眼睛、眉头都拉下了,她赌气的顶撞丈夫:“于礼不合?想不到夫君也是受礼教束缚、不知变通的人!”
“你若不想受一顿责罚的话,就别顶嘴惹我生气,睡觉!”夏侯威脸色微怒,这个女人越来越不怕他了,将安琪儿的头按入自己怀中,他闭上眼,表示他要休息了。
安琪儿满心气怨,哪可能睡得着,但是夏侯威的神情也让她不敢再说重话,以免真惹他生气,那就更得不偿失了。
不过心中气闷她好难受,脸埋入夏侯威怀中,用力的吸气吐气,可恶,这是什么鬼朝代嘛,为什么她被拉回的是宋朝,若换到唐朝,妇女地位高多了,她就不用整天闷在房里做“闲妻凉母”真是倒楣!
一会儿后,安琪儿由夏侯威胸口的起伏明白他睡着了,她悄悄的抬起头,看着这张让她又喜欢又生气的俊脸,忍不住癌嘴到他耳旁小声骂他出气。
“不知变通、老顽固、迂腐!”
骂过人后,她心情才好一些,不太甘愿的伏回夏侯威怀中,没有办法,也只好睡觉了。
昨天夜里气愤难平,让安琪儿辗转反侧了好久才入眠,而没睡好觉的结果就是一早起不来,赖床了!
平时每天早上安琪儿都会陪着夏侯威起床,然后服侍他穿衣梳洗,可是今天安琪儿打着呵欠醒过来时,床上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揉揉眼睛拨开纱帐下床。
“夫人您醒了!”在房里整理的小玉、小如见状,上前来问候。
安琪儿看着两个丫环问:“夫君呢?”
“主人出门了!”小玉回答。
安琪儿看看窗外的天空,太阳已高高的升起,看来时间不早了,是自己睡过头了。
安琪儿在丫环服侍下洗脸、穿衣,没什么精神的坐在梳妆台前让小玉梳头。
“啊,我错过时间去奉茶了!”安琪儿突然跳起,每早向婆婆们奉茶是媳妇应尽的礼数。
“夫人别担心,主人一早就命奴婢去向老夫人说夫人身体微恙,不能去奉茶,还要奴婢送上两食盒的点心给老夫人品尝,当是夫人的孝心,所以老夫人不但没怪夫人,还很高兴呢!”小如笑笑的告诉夫人,主人对夫人真好。
夏侯威这样的关心举动让安琪儿的情绪好了些,但是不能出门仍是她最大的遗憾。
用完早膳,小玉笑着问安琪儿:“夫人,今早您可想到要做什么?
或想玩什么?”
“都不要,让我静一静,你们下去做事吧!”安琪儿没什么元气的摇摇头交代。
两个丫环能感觉到夫人的心情不佳,不敢多话就离开了。
安琪儿在房里呆坐着,情绪低落到极点,她的眼光扫到梳妆台上的珠宝盒,走向前打开看看,里面有着各式各样的珠宝饰品,以供她搭配装饰。
她随手拿起一串珍珠,摸着珍珠的圆润光滑,圆圆的珠子倒给了她一个想法,她找来剪刀剪去串着珍珠的线,捉着一把散落的珍珠,放在梳妆台上当弹珠玩。
珍珠清脆的碰撞声音听起来满悦耳的,安琪儿玩得更加起劲。
当夏侯威走入房里时,就看到他那特矣诶行的妻子正趴在梳妆台上玩珍珠,拿着一颗颗价值连城的珍珠当弹珠玩,这个游戏大概只有这个女人想得出来。
夏侯威轻咳一声,引起安琪儿的注意。
安琪儿闻声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出现在眼前的男人。
“夫君,你怎么回房了?你今天有空了?可以陪我了是不是?”她惊喜的跳入丈夫怀中,搂着他的颈项大声问。
她愉悦的神情让夏侯威看了很舒服,她够聪明,不会因为昨夜的事而摆着张臭脸面对他。
“我今天要出门,你忘了吗?”夏侯威低声说,抱紧贴着他的娇躯,闻着她清新迷人的香气,他离得开这个柔软的身躯吗?
“哦,那夫君是回房整理行李?”安琪儿的小脸一暗,开口的语气少了刚才的欢愉。
“你为我准备简单的换洗衣服,也替你自己准备一下,叫小玉、小如进来做事,她们也一起去,午膳过后就出发,别迟到,我是不等人的。”夏侯威飞快的交代,怕自己又会改变主意,带个女人出门,他真是疯了!
安琪儿听着丈夫的吩咐,一双大眼睛马上又散发出夺人的光华,她惊声叫:“你
夫君,你要带我出门,你愿意让我一起出门了,是不是?是不是?”
她的惊喜让夏侯威忍不住也露齿笑了,点点头。
“哇!太好了,太好了,谢谢夫君,谢谢夫君!”安琪儿高兴的手足舞蹈,雀跃不已。
夏侯威的笑脸有如昙花一现,来得快去得也快,马上,他又换回平时冷酷狂傲的模样,按住她像只小兔子般跳个不停的身子,再交代她一次:“快去准备,逾时不候!”吩咐完后,他才大步的离开房间。
听着身后传来开心的叫唤声,他的笑还是忍不住的逸出了嘴角,这次出门让他有些期待了。
曲迷境里弥漫着欢愉的气氛,除了安琪儿开心外,能同行的小玉、小如也一脸的兴奋,而其余在曲迷境里的奴婢仆妇们知道这事,也围在房外小声讨论著。
主人竟然要带夫人出门,这真是天下奇闻呢!自从夫人来到曲迷境后,主人对夫人的温柔大家都看在眼里,而夫人也对他们很好,从不会斥喝责打她们,很体贴下人们的辛苦,有这样的主子她们都很高兴,可是她们怎么也没想到主人竟然会让夫人同行外出,这是匪夷所思的事,别说女子是不能出门抛头露面的,主人处理公事时从不让女人插手,现在夫人能和主人一同外出,怎不令人吃惊。
小玉、小如做事又快又俐落,一会见就收拾好行李了。
一阵脚步声走近,房外的佣仆见到来的人,纷纷退开赶紧下去工作。
房门被砰砰敲响,小如上前开门,走入的是夏侯璇和她两位表姐严小殷、朱婉君。
“咦,是三小姐和两位表姐。好意外看到你们,怎有空来曲迷境?
有什么事吗?”安琪儿眼露惊讶,她每天都会去笑蝠园奉茶,常常遇到她们,几位表姐对她的态度都不差,唯有夏侯璇还是将她当敌人看待般,对她不是冷言冷语,就是视而不见,幸好安琪儿对夏侯璇这样幼稚的举动不放在心上,也不会在意,大概她和夏侯璇是天生八字相克吧,才会见面如仇人,现在见她来找自己,安琪儿真的感到很意外。
“你要跟大哥出门?”夏侯璇瞅着安琪儿,一样刁蛮无礼的态度。
安琪儿不隐瞒的笑着点头。
“女子怎能抛头露脸出门,这等没家教的事,凡是有廉耻的人是不会做的!”夏侯璇脸色愤然,拐弯暗骂安琪儿无耻。
能出门让安琪儿的心情很好,听夏侯璇这些挑舋的话她也不生气,反是嘻嘻笑顶回去:“哈,三小姐在骂你大哥无耻吗?这是很严重的话哦,夫君知道了一定很不高兴。”
“你我骂的是你,你可是蝙蝠宫的夫人,怎能不守妇道的跟着丈夫到处跑,你知道这事传出去会丢光蝙蝠宫的脸吗?你若还想留些好名声给外人打听,就好好待在房里别出门,别那么不安于室!”夏侯璇语气刻薄,她就是讨厌安琪儿一脸幸福得意的模样,她最大的希望就是能撕下这张漂亮脸上的笑靥。
“蝙蝠宫的主人是夫君,夫君都不在乎丢脸了,三小姐何必紧张呢?而且三小姐一向在家中没出门半步,外面的名声怎么也传不到你耳里啊,莫非三小姐是担心蝙蝠宫的名声变坏了,三小姐就找不到好婆家吗?”安琪儿逗着夏侯璇。
“你你在胡扯什么?你想让我教训你吗?”夏侯璇被安琪儿的话激得胀红了脸,冲动的举起了手。
“璇妹,别乱来!”严小殷慌忙叫,和朱婉君急拉下她的手,大嫂可不是她们惹得起的人。
“该被教训的人是你,一个女孩子家说话那么尖酸刻薄,脾气又那么不好,动不动就要举手打人,小心会嫁不出去!若你的个性能改,说不定我还会带礼物回来给你呢?”安琪儿对夏侯璇做个鬼脸,施舍般笑着说,凶女人,气死她最好!
“不要脸,谁要你的礼物,你再乱说话,我就叫大哥将你休了,把你赶出蝙蝠宫!”夏侯璇气得口不择言。
“璇妹,别再胡说了!大嫂,对不起,我们给大嫂添麻烦了,真是抱歉,告辞了!”朱婉君看情形不对,连忙向安琪儿点头道歉,和严小殷急拉着夏侯璇离开,以免场面变得无法控制。
怎么会有这么刁蛮不讲理的千金小姐,安琪儿摇摇头苦笑。
“夫人,三小姐一向说话就涸屏刻,不值得放在心上,您别生气了!”小如安抚着夫人。
“我是不会生气的,只是不懂为何她会那么讨厌我?我又不曾得罪她,难道我和她真的是八字不和吗?”安琪儿无奈的咕哝。
小如、小玉对看一眼,小玉忍不住说:“夫人,其实这是有原因的!”
“哦,什么原因?”安琪儿看着丫环。
“这奴婢不敢说!”小玉垂下脸摇头,小如也跟着垂下头。
“你们这样更让我好奇了,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也不会告诉别人是你们说的,快告诉我原因嘛?”安琪儿的好奇心被引起,紧盯着两个丫环。
小玉抬头看看夫人,吞了口口水,慢慢说出:“其实这件事蝙蝠宫里的人大都知道了,就是三小姐并不是主人的亲妹妹,她只是三夫人收养的干女儿。三夫人曾打算将三小姐许配给主人,而三小姐一直都很喜欢主人,因此也不反对这件婚事,可是主人对三小姐却没有意思,拒绝了三夫人的提议另娶了您,所以”
“所以三小姐才会那么讨厌我,因为我抢走了夫君!”安琪儿接下话,原来有这因由在,她明白为何夏侯璇会那么敌视她了。
“嗯!就是这样,再加上主人对夫人好,三小姐见了很吃醋,对夫人的态度自然就不好了!”小如补充说明。
安琪儿点点头,这下子她倒有些同情夏侯璇了,爱人娶妻,新娘不是自己,那的确是很令人伤心的事,而夏侯璇每天又会见到她,看着他们夫妇和乐的生活,夏侯璇当然不是滋味了,那她对自己不礼貌的举动,安琪儿就可以理解了,以后遇到合适机会,她要劝劝夏侯璇才是。
但这事不急,目前她全心期待的就是出宫游玩,哇!她迫不及待想出发了。
在安琪儿的全心盼望中,午膳过后的时刻终于到了,安琪儿和丫环坐上停在广场上的马车,她认出这是她嫁来蝙蝠宫时所搭乘的马车。
夏侯成交代管事一些事后,上了马,领着车队离开了蝙蝠宫。
这回他出门并没有走远,只到残风崖下的市镇办些事,那个镇因靠近蝙蝠宫,所以被人叫蝙蝠镇,虽说是个镇,但因位在蝙幅宫的羽翼下,所以茁壮迅速,其实已经具备城市的规模了。
从蝙蝠宫下山到达镇里,只要两刻钟的行程,路途不远。
安琪儿一路上靠在窗边看风景,残风崖高耸陡峭,上下山的路都是凿穿山壁开辟出来的,而脑扑服这么艰难的工程,开创一条宽阔铺上大石头的石板路,就算是将时空拉到二十世纪,也是件令人敬佩的大工程,何况是在宋朝时完成的,夏侯威的能力真让她称奇。每多知道他一件事,她就忍不住被他多吸引一分,看来不久后,自己或许真会对他敬爱得五体投地。
在黄昏前,夏侯威一行人已到了位于蝙蝠镇上的据点蝠聚搂。
夏侯威将安琪儿安顿在房间里,嘱咐她不可以乱跑,人便匆匆离开了,安琪儿只得听话的待在房里等丈夫回来。
这个虽然不太大却很雅致的房间,同样在家具、门窗处处都可以看到蝙蝠的花纹,显示这儿的主人是谁。安琪儿无聊,只好数房里刻着多少只蝙蝠来打发时间。
直到了用晚膳时间,也是她一个在房里,并没有看到夏侯威回房。
夏侯威不会以为让她同行,把她丢到外地的房间里,限制她的行动,就叫做带她出门吧?那她不是由一个笼子换成另一个笼子而已,没看到外面的世界啊!
想到这儿,安琪儿有些心急的想要出门找夏侯威,她要问清楚,不能让他这样绑着她,剥夺她看外面世界的权利。
“夫人,夫人,主人交代您不能出去,不能出门的!”小玉、小加连忙拉住了安琪儿。
“你们放开我啦,我要去找夫君,他把我关在这里快闷死我了,我要找他说清楚!”安琪儿边挣扎着边叫。
“主人会回房的,夫人您就待在房里等主人回来吧,别出门了,危险!”小如捉紧夫人劝说着。
“不要,我不等了,谁知道他要我等多久,搞不好他还想关我三四天,然后就带我回蝙蝠宫,那我跟着出来做什么?不是白跑一趟了吗?
你们快放开我,我一定要我夫君问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快放”
安琪儿的叫声被低沉的男子声音打断:“你想问我什么?”
三个人一致的转头看向门口,夏侯威神态洒脱的抱胸倚门而立,剑眉挑起的看着安琪儿。
“你去哪儿了?”安琪儿嘟着嘴问。
“下去!”夏侯威指指两个丫头。
小如小玉连忙离开,顺手关好了门。
夏侯威踱向桌前坐下,看着安琪儿淡淡的说:“我口渴了。”
安琪儿虽然一脸的不情愿,还是顺从的走向前倒了杯水给他。
“夫君去哪里了?若是上街我也要跟着去,夫君不可以丢下我一人在房里!”安琪儿看着他开口,撒娇般的命令他。
夏侯威没回答,喝完茶后站起身,慵懒下令:“为我宽衣!”
安琪儿咬了咬唇,上前为他解开腰带,但随即又赌气的再系上,抬头瞪着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意思是不给她满意的答复,她就不准备伺候他。
“你敢抗令?”夏侯威挑眉看着她。
“不是,我只是想明白夫君要怎么安排我?我不要呆呆的待在房里,什么都不知道!夫君,你既然带了我出来,就让我上街逛逛好不好?否则我真要闷死了!”安琪儿温柔的恳求丈夫。
“我本来想明天就带你上街的,但如果你不听话,那就算了!”夏侯威倨傲的放话。
“真的,我会听话的,保证一定很乖、很听话的,谢谢夫君!”安琪儿开心的笑眯了眼,攀着丈夫的肩膀,想也不想的就在他有伤疤的左脸上亲了下。
“别碰我!”随着一声暴喝,安琪儿发现自己被大力推倒在地,她眨着痛楚的泪眼看着夏侯威,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夏侯威脸色又冷又怒,还有一丝憎恶,硬声告诫她:“不准碰我的左脸,明白吗?”
安琪儿没见他这么暴怒过,她被斥责的感到好委屈,泪珠儿忍不住从盈盈眼眸滚下。
看到安琪儿的眼泪,夏侯威心揪紧了下,该死的,他怎会惹她掉泪呢?他蹲下身将她抱起放到床上,低下头吻去了她的眼泪,也挑起了欲望的开端。
夏侯威从不会对任何人解释什么?包括他的妻子,不过他以加倍的温柔来表示他的歉意。
安琪儿颤怵的承受着丈夫带来的莫大欢愉,在欲望的掌握下,什么念头都被丢到一旁,两个人只想给对方最大的快乐,他们极力取悦伴侣,随着一次次的冲刺,尽情挥洒淋漓的汗水。
好一会儿后,吟哦的浪语才缓和了下来,夏侯威没马上放开妻子,他的唇柔柔的再一次吻遍安琪儿的全身肌肤,做为最美好的结束。
安琪儿被丈夫拥在怀中,脸颊靠在他厚实的肩头上,轻轻的闭上眼,任由夏侯威的手在她身上轻柔的游移,在气息平静下来后,她的脑?锊唤指鸶詹潘┡牧成褂兴蛔妓鏊罅车拿睿?a 安琪儿再想了下,发觉自己似乎没碰过他的左脸。在亲热时,都是他主动亲吻她,她很少会去吻他的脸,接触最多的是他的唇,他洗脸也不假她的手,为他梳头也不会碰到他的脸,若应他的要求,他也一向让她亲他的右脸。这是为什么?就因为他左脸有疤,他不想去碰触它吗?
这个伤痕至今五年多了,早已结疤也不会痛了,可是为何他还是不让人去碰它呢?莫非云雪雪带给他的创伤还在他心中挥之不去?
安琪儿心中有一大堆的问号,但没经过夏侯威的口,她也无法得到答案?她很明白,表面上她和夏侯威和乐愉快,但夏侯威还有许多心事没对她表白,还是他不信任她,而是他习惯将心事都放在自己心中,她还没找到那串能打开他心门的钥匙,而那也是最困难的一件事,她想她可能还需要一段好长的时间来努力。
这就是爱人的辛苦吧!
这晚,安琪儿抱著有些酸涩的心情入眠。
无可避免的,这件事也成为安琪儿心中的一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