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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春天一向来得早,而春天的江南也的确最美!所以只要一到春天,江南的各大名景就挤满了来自各地的游客。杭州,无疑的是文人墨客的最爱,其中的西湖更是驰名古今中外!历代文人、画家的诗咏墨绘,更为它增添了浪漫诗情的色彩。
一名十二、三岁,粉妆玉琢、俊美得令人窒息的小男孩也凑在人群中观赏着西湖美景。瞧他不时跑上跑下,新鲜、好奇的模样似乎是第一次来游览西湖。
虽然穿着一身粗布,但小男孩那美得不可思议的脸蛋、不经意流露出的贵气却是衣装也掩盖不了的;而他那精灵慧黠、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似乎随意地一骨碌转间便能生出捉弄人主意般的调皮、聪明。
他的出现无疑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惊叹、赞美的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大家不免猜想到底谁家大人有如此好福气,生出这样稚嫩逗人的小孩!
小男孩对这种赞羡、惊奇的眼光显然早已习以为常了!因此丝毫不以为意,还好少爷他今天心情不错,否则不知又有多少人要遭殃了!
只见他蹦蹦跳跳地没一刻安静;要不就跟其他的小孩子一起玩,要不就自己绕着湖跑!
此时小男孩又对着西湖摇头晃脑地喃喃私语,使他那头乌黑的长发也跟着荡呀荡的。只见他可爱的菱形小嘴一张一合,不知在喃喃地叨念些什么,对于旁人莫名其妙的眼光也不甚在意。
“这么美的西湖早就该来看看了嘛!讨厌的大哥,你老是忙得没空带贝儿出来玩,贝儿只好自己偷偷出来大哥啊!你可不能怪贝儿”
小男孩娇小的身子蹲在湖边,伸手逗弄着湖水,咭咭地笑着,朝向水面不停地扮着鬼脸,好像他那‘讨厌、忙得没空带他出来玩的大哥’就在眼前似的,小孩儿天真的心性表露无疑。
小男孩玉贝儿显然想到他这一偷溜可能引发的严重后果;不是被他大哥打屁股,就是被禁足!他吐吐舌,眼珠子一溜,不由地又笑了!反正出来都出来了,被罚也是回去以后的事,倒不如趁他还没被“捉”回去之前,赶紧及时行乐,能玩多久就玩多久!
想到此,他那一点仅剩的“良心”立即消失无踪,脑子里已经在打算下一个玩耍的目标了。
“美!美!真是太美了!我秦雨看遍江南佳丽,就没见过有谁比她还美的!”
两名油头粉面、衣着华丽的纨裤公子不顾身旁还有其他人,滔滔不绝地大声讨论着,而他们的话题自然离不开女人。
他们自然没有兴致去看一眼蹲在湖边的那名小男孩,更不可能预警到他们已经离倒楣不远了。
“秦兄说的可是女儿楼的花魁杨若仙!”其中那蓝衣年轻人眼睛一亮。
“就是她!杨若仙不仅人长得美,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要是能让我摸摸她的小手,就是花上千金我也愿意”黄衣华服的年轻人秦雨眯着一双小眼睛,色迷迷的表情展露无遗。
“原来秦兄已经见过杨若仙的面”这一脸垂涎欲滴、羡慕加嫉妒的人叫官尧成。两人对于上青楼、赏美女之事似乎颇有研究。
秦雨一副得意样,摇着手中纸扇,装出一副俨然翩翩公子态。“我爹是杭州最有钱的人,连官衙也得赏我爹几分面子,要见杨若仙有何困难!澳天我带你去见识见识,让你看看究竟什么叫做美人!”
辟尧成马上一副谄媚样,显然对于能交上杭州最富有的秦大爷之子而暗自开心不已。“秦兄果然不简单,能认识秦兄真是小弟三生修来的福气”
“哼!”一声重哼突兀地响起。
两人既不是聋子也不是呆子,忽然听到这种任谁都听得出极度不满的哼声时,皆忿怒又恼恨地把眼光调向方圆十尺内仅有的唯一人类身上呵!竟然只不过是一个黄毛小表!
秦雨首先发难,恶形恶状地冲到那小孩玉贝儿的身后,指着他,气势凌人地叫道:“臭小子!大爷们在说话你竟敢偷听!还敢插嘴,打搅到大爷们说话!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玉贝儿缓缓站了起来,转身面对两人果不其然!他那俊美无比、举世无双的面容,令他们呆呆地盯得目不转睛,讶然地说不出半句话来。
他瞪着秦雨,撇撇嘴,语气里满是不屑;“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比你还厚脸皮、比你更没知识的人。第一,这里是公共场所,不是你家,说话那么大声,十里外的人都听得见,本少爷我才懒得偷听呢!第二,谁规定在这里欣赏风景不能出声的?本少爷我想骂人都行!”
两人皆被眼前美得出奇,却也鬼灵精得吓人的小孩唬得一楞一楞的,又被他这一番讽刺加嘲弄的数落,搅得脑筋半天才清醒了起来。
两人猛地醒起,官尧成见他年纪小好欺负,马上恶声恶气的逼进他“你这小子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分,胆敢跟我们顶嘴!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今天若是不好好教训教训你,我就不姓官!”他看玉贝儿一身粗布衣裳,自然没想到他会有什么好出身!
他话方落,便朝玉贝儿直扑而去。
玉贝儿转身就跑,伶俐的身手令两人措手不及。
贝儿咯咯笑着,跑得飞快,将两人远远抛在身后。
两人追得满头大汗,更是咬牙切齿,誓将那小表抓到,然后再狠狠地修理他一顿!
赏游西湖的众人看到这一幕,纷纷投来有趣、奇怪的眼光,大家都等着看这场好戏!
玉贝儿玩性大发,故意整整两人,见两人累得跑慢了,还故意停下来等他们。
“快来追呀!你们不是要抓我吗?喂!你再追不到,就要改姓了,还不快过来!”贝儿见两人累得坐在地上喘气,更用话刺激他们地大叫着。
“这臭小子!”官尧成不甘被辱,又站起身来,奋力追了上去。
玉贝儿满意地点点头,竟然站在那里等他跑过来。
辟尧成一脸狰狞的笑,拳头正待朝他身上落下
“慢着!”玉贝儿好整以暇地伸出一只手指就阻止了他。
“臭小子!你竟敢戏弄我们!都死到临头了,还有什么遗言想交代的,快说”官尧成恨痒痒摩拳擦拳。
这时秦雨也狼狈不堪地“爬”到他身边,愤然地龇牙咧嘴。
玉贝儿泛起纯真无邪的笑容,而他白玉般的脸颊上也现出两个逗人的小酒窝。通常他这种笑容会出现在他不喜欢的人面前,那肯定只有一个意思他们快有苦头吃了!
他从身上拿出一包小油纸包,迅速打开它,趁两人不注意的同时,将手上那包粉末状的东西往那两人身上一撒
两人一呆,赶忙闪避,却已来不及。
玉贝儿笑得灿烂极了。
“小子!你做什么!”两人忙着拍掉那沾在衣服上的绿色粉物。
“看猴子跳舞啊!”他好整以暇地笑着回答。
一阵搔痒由沾到那奇怪粉末的手渐渐传到手臂、脖颈、脸上、全身两人被那奇痒无比的感觉弄得浑身不舒服,愈抓愈痒、愈抓愈痒而他们那搔痒的好笑姿态就如玉贝儿所说的;真像猴子跳舞!
众人都围过来看这两人跳猴戏的糗态,不由得都大笑起来。
今天西湖可真热闹非凡啊!
贝儿见玩得差不多了,便一脚一个地将他们踹下湖,洗个凉快的“湖澡”仁慈地解去他所下的“搔痒粉”随即脚底抹油溜!
玉贝儿捉弄了两人之后,心情愉快得不得了!他还开心地边走路边哼儿歌。
而在他的身后有两个男人,正用异样的眼神追随着他。
“这小家伙,玩得差点忘了自己是谁了!”那喃喃的声音里包含了无奈和宠爱,出自于其中那名青衫英俊年轻男子口中。他高硕的身子斜倚着柳树,颇为悠闲似地目送玉贝儿的身形渐渐离开他的视线。
另一名颇具英气的中年男子,恭敬地站在他身边,眉头皱了皱“宫主还不准备请贝儿小姐回去吗?”
青衫男子温文地笑了笑,柔化了他原本威严刚毅的脸部线条。“贝儿玩了半个月,大概还没玩够,我看她现在根本还没有想回家的念头。她绝对想不到我会亲自来‘押’她回去看来我们可以给她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中年男子盯着玉贝儿消失的方向,语中隐含笑意;“贝儿小姐如果知道宫主在这里,我看她一定迫不及待地跑去躲起来”
青衫男子一脸忍俊不住,眼中的神情却温柔极了。“这小妮子趁我忙得不可开交时,自己溜到江南来,还自以为我不知道她的行踪呢!这回我非好好打她的屁股不可!”
玉贝儿!那调皮捣蛋的玉贝儿竟是个女孩儿!而听两人的口气,似乎和玉贝儿关系菲浅,这两人究竟是谁?
可怜的玉贝儿作梦也没想到自己已经被盯上,还兀自玩得兴高彩烈!
这时已近晌午,赏湖的人潮移往附近的客栈、茶楼避日头。巧扮男装的玉贝儿也慢慢地晃进附近的城镇。
只见她将整个城镇逛个一圈后,这才见她停在一家专卖零食小吃的店门前。
她的眼睛闪着兴奋的光芒,一脸馋像,等她以百米的速度冲进店里,没多久再从里面出来时,手上已经满是一包包的零食怀里抱了三包,而手上正吃着一包蜜饯果子。
玉贝儿向来将零食当正餐,然后将正餐当零食,现在没有她大哥在旁边盯着,她更是肆无忌惮。近半个月来,她简直数不清吃了多少零嘴,饭却没吃多少难怪她老是长不胖。
那一直跟在她身后的两人不由得摇头叹息。
玉贝儿就这么顶着大太阳在街上边走边吃,等到她“踱”完了整条街,嘴里的零食也吃得差不多了,这才见她满足地叹了口气。
她想了想,方向一转,走进一间规模颇大的酒楼。
这家酒楼是西湖附近远近驰名的大酒馆,除了它的设景华丽,里面的菜单价码贵得吓人,广受有钱、爱摆场面的富豪作为招待宴客之处外,最主要的是“天香楼”的幕后老板来头可大是崛起于近几年,势力颇大的神龙宫!
神龙宫偏居北方,但是它的势力却几乎遍及全国,只要是不犯法、又可以赚钱的生意它都有涉足。神龙宫是全国第一大帮会,它的崛起是一个传奇,而它的领导者本身更是传奇性的人物。
传言神龙宫宫主莫梵天的机智冷静无人能比,与他对手过的敌人没有不为他的冷酷无情而打从心底骇怕;他对敌人只有“狠”字可以形容,但他是非分明的处事原则,却不曾招致白道人士攻讦他,所以他是介于黑道与白道间的神秘人物。
如今玉贝儿一身粗布衣裳竟敢堂而皇之、大摇大摆地走进这间寻常富者也不敢走进的天香楼,莫怪她一进去就引得全楼食客惊奇的眼光了!
众人都停下来看她,一则惊于她的容貌,一则惊于她的胆大。
“这位小鲍子,你要用饭吗?”一名店小二眼尖地跑过来,有些可疑地盯着“他”瞧。
贝儿直接走到正坐在柜台后,一脸精明地盯着她的掌柜面前。
“给我一间房间!”她从身上取出一块玉佩那是一块如婴孩手掌大小、晶莹剔透的玉佩,上方雕饰着一只翻腾云海的龙形放在他面前。
那掌柜的一看那玉佩,脸色微詑,态度立即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立即必恭必敬地垂下眼,二不说话,亲自带领她到后院。
众人都看得稀奇!
酒店的后院自成一格,建造得精致高雅;花园、小桥、流水、假山布置得宛如一座小雅园,看来此处似乎是专为某些人所设置。
掌柜的将贝儿领到此处。
“公子还有任何吩咐吗?”
“我要暂住在这里几天,还有,不许任何人打搅我!”贝儿眼中闪着奇异的光彩。
掌柜的颇有好奇心,按捺不住,终于问道:“公子是不是宫里来的?”
贝儿眼珠子一转。“你想知道?”语中某种捉弄的气氛危险地酝酿。
他点头。
“看你这么热心的份上,我才告诉你,其实我呢”她装得神秘兮兮“是奉宫主之命,到这里来暗中考察你们,谁要是表现得好,我会往宫里报上去,要是表现不好呢?嘿嘿”她煞有其事地干笑了两声。
虽然有些怀疑上头真会派个小孩子来调查暗访,但是凭他身上那块象征总宫权力的玉佩却容不得他细思,所以他的疑惑一下子即被推翻。
贝儿想起那掌柜一脸深信的表情就觉得好笑,没想到大人这么好骗!
所以当她犹自开心地在房里睡了长长的一觉,正准备大展身手之际,绝对想不到当她醒来后的第一眼,看见出现在她眼前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庞时,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哭还是该笑!
“小宝贝!你醒啦!好久不见,嗯?”那戏谑的语气出自俯身看着她的男人口中。
“大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贝儿好不容易从呆楞中惊醒,随即尖声大叫起来。
她原本以为应该还远在北方的大哥,竟然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青衫男子将她拉起身。
那青衫男子却是一直暗中跟在贝儿身后的人!原来,他就是贝儿口中那讨厌、忙得没空带她出来玩的“大哥!”
只见他眉峰轻拢、眼神锐利地扫过玉贝儿脸上,似笑非笑地道:“你玩得乐不思蜀,怎么还会记得有我这个大哥!”
玉贝儿在他面前一向装得乖乖的,马上低头忏悔;“贝儿知错啦!贝儿不该偷溜出来、不该玩这么久、不该让大哥担心贝儿下次不敢啦!”
全国最大帮会的龙头、神龙宫主莫梵天,听到她实在没啥诚意的忏悔,气定神闲地反驳她;“你上次也这么说!”
“那可不一样!”玉贝儿?底拧吧洗问侨绫阄遥也磐婕柑于眩窃趺此懵铮 ?br>
莫梵天一副要跟她算旧帐的样子,细数她辉煌的罪行;“上次你趁我忙得没空管你的时候,一个人偷溜出宫,要不是如冰发现而跟着你,肯定你不止‘才玩几天’就罢!还有上上次,自己玩玩也就罢了,还让人家找上家里,催讨人家家传的玉石”
说到这个,玉贝儿可得意了!一时忘了该做出忏悔的表情。“那个高家庄庄主爱现嘛!以为将东西放在重重机关下就万无一失,是他自己跟我打赌,只要我拿得走就借我玩几天,哪知道他那么紧张其实要不是为了挫挫他的锐气,我才不屑理他那种人哩!”
莫梵天摇摇头。“我说一句,你说十句,这算是我在听你教训吗?”
玉贝儿马上想起自己目前屈居劣势的境况,调皮地吐吐舌。“我们半个月没见面了,一见面大哥就爱训人,大哥也真讨厌!”她缠在他身上撒娇,十足小孩儿稚情模样。
莫梵天就知道这次又训她不成,无可奈何地摇着头,拉着她在椅子上坐下来。
“说到教训,我才想起来好像有个没良心的坏小孩该好好打她屁股!”他斜睨着她,眼神闪烁着一抹锐利。
贝儿后退了一步,心里暗叫不妙。
莫梵天将她可疑的动作尽收眼底,坚毅的嘴角不由一弯,一丝笑意隐现。
“过来呀!吧嘛离大哥那么远!大哥又不会吃人”
“说好不许打人家屁股的嘛”她太清楚她大哥那种眼神啦!
她玉贝儿调皮捣蛋样样来,唯一可以使她乖乖的人只有莫梵天,其他人对她根本毫无办法!她大哥疼她、宠她,却不是无理地惯坏她,每次她实在皮得过火,处罚还是免不了的事!而通常他的眼神就会变得像现在这样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人,却又是一脸平静!饶是如此,她可读得出他眼里有暴风雨将来临前的征兆。
她瞄了瞄门的方向,暗暗估算距离。
“你要自己过来,还是让我过去?”他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
贝儿摇摇头,悄悄向后移了一小步,她咕哝着;“那还不是一样!”
“贝儿!”
她转身就想溜。
莫梵天身手比她更快,她身子才一动,他就已经闪到她面前,一旋身,又回到椅子上,只是怀里多了一个正猛烈挣扎着的玉贝儿。
“你这个小宝贝,到底何时才会长大?在外面玩着玩着就不想回来,可不知大哥会有多么担心你!想你在外面有没有乖乖吃饭,有没有好好睡觉?玩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安全?结果呢!大哥跟在你后面两天了,愈瞧愈不放心,大哥简直可以数得出你这两天‘啄’了几颗米饭,却数不清你吃了多少零食!”他任由她挣扎,语重心长地道。
玉贝儿原本挣扎得厉害的身子突然不动了,抬起头,只见他正低头凝视着自己,脸上是一抹不容置疑的关怀。贝儿一瞬间只觉得心窝暖暖的。
在外头流浪了半个月,心里头也不时在想念着莫梵天,只是这股想念通常在遇到好玩的事时就被抛在一旁,只有等这件事玩完了,才又想起他;然后遇到新鲜事,又抛下想他的念头如此一再反覆着!
一听他竟然已经跟在她身后两天,贝儿一颗心更是扑通扑通跳得厉害,想到自己吃零嘴的事被逮个正着,心里直道糟透了。
贝儿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突地两只小手抓住莫梵天宽厚的巨掌,冲着他慧黠狡诈地一笑。“只要我抓住大哥的手,大哥就不能处罚我了,是不是!”莫梵天唇角一抹笑意逐渐扩大,那笑容令贝儿感到一阵冷。“大哥什么时候说要处罚你了!大哥只不过从今天起会好好盯着你,每餐吃两碗饭,从此以后好好看着你,不再让你偷溜出宫而已,这哪算是处罚?”
她头摇得如博浪鼓般,噘着小嘴。“不要!不要!我才不要被撑死!两碗!”她拿眼瞪他。“大哥总是忙得没空陪我、忙得没空带我出来玩,是你答应要带我到江南玩儿的!却不守信用,我只好自己出来玩,这怎么能怪我嘛!”
莫梵天看着她,良久,陡地轻笑成声,捏捏她俏挺的鼻子。“你呀!什么都有你说的!是是是,这次算是我的错好不好?只是请你以后要出去玩,先跟我商量商量,别自己一个人半声不响地跑出去,好吗?”
贝儿知道自己打了一场胜战,脸上不由泛起甜甜的笑容,开心地搂住他的脖颈。“当然
好!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啦!大哥对我真好!”最后一句是针对他没打她屁股而说的。
莫梵天望着怀里稚气犹存的小佳人,对她的爱怜、对她的情感,不由又增多一分。
贝儿赖在他怀里,舒服得简直不想起来了。“我还以为大哥忙得没空想我呢!早知道大哥这么想我,我早就跑回来了!”
莫梵天冷哼了哼。“你会这么想才怪!要不是我亲自来捉你,现在不知又疯到哪里去了!”他实在太了解贝儿了。
贝儿可精明得很,两眼仔细地盯着他。“大哥该不会是专程为了我才下江南的吧?一定还有其他事情是不是?”
这个时候是宫里最忙的时候,各地分舵主纷纷回总宫报告大小事务、结算一年帐目这些事,每年总令他忙得天昏地暗,几乎连抽出睡眠的时间都没有。而现在,这个时候,她大哥竟然有“闲情”下江南,只为了带她回去!她才不信!
玉贝儿尽管天真烂漫,爱玩归爱玩,可也不是个啥事都不懂的小笨蛋。
莫梵天十分清楚她的聪明与好奇心,微微一哂,轻描淡写地带过;“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江苏分舵出了些问题,我过来处理一下,也顺便来带你回去而已”
玉贝儿狐疑地梭巡他的脸,只见他神色平淡,似乎真的没什么大事。
“就这样?”
他点头。
“处理完了!”
“小宝贝,干嘛表情这么严肃!难道你还不信任大哥的能力吗?”他一手支起她的下巴,嗤地一笑。
“真的没事了?”她不放心地追问。
“没事!没事!等我再将手上几件事情处理交代完,大概再过两三天我们就可以准备回家了!”
他忙完宫里的事,才下来处理分舵的问题。其实这件小事实在不需要劳烦到他这个大头头亲自处理,只是太想念这个半月不见的宝贝,才特地亲自来走这一趟。处理公事是次要,真正的目的是要带她回去。半月不见她天真的笑容、没有她在身边顽皮撒娇还真是不习惯!如今见她纯真依然、灿烂笑脸依然,他原本的疲惫早已一扫而空。
“不要!”贝儿断然拒绝。
莫梵天一楞“不要!你还不想回家?或是还没玩够吗?”
贝儿鼓着腮帮子,扁扁嘴。“你好不容易才有空出来,也没想到陪人家玩!一来就又要押着我赶回去,大哥真讨厌!”
只见他听得忍俊不住,霍地一阵大笑,不由得搂紧了怀中的宝贝蛋!良久,大笑终于转为底底的笑意,他宠爱地道:“玩了半个月还没玩够?不陪你玩,我就变成讨厌的大哥啦!”
“唉呀!不算不算!你明明说要让我这一盘棋,怎么可以?担俊蟾绨。阋镂移榔览砝玻 ?br>
布置幽雅的小船上,甲板上摆了张小圆桌,一名粉妆玉琢、犹透稚气的小女孩,和对面一名中年斯文的青衣男子下完棋后,不服气地大叫着,使得原本悠闲地坐在一旁欣赏西湖风光的俊逸男子,只得将眼光转回来,面对着那正皱着脸蛋的小女孩。
“大哥,你来评评理嘛!一开始明明说好了他要让我一盘的,三盘棋我们各赢一盘,那
这一盘棋是不是该算我赢!”
那一副理直气壮、非赢不可的模样,让两名男子啼笑皆非地看着她玉贝儿!
“我已经让你一盘棋了,你可没说要我再让你第二盘!”中年男子气定神闲、全然不理会地回她这么一句。
玉贝儿嘟着嘴,白他一眼地娇嗔道:“第一盘棋是我凭自己的势力赢的,可不是你让我才赢的!你说这明明是在贬损我的智慧!”她转头向她大哥求救“大哥,你看看范护卫嘛!明明输给我了还不承认,我不管啦!”
莫梵天微微一笑,端起一杯茶到她嘴边。“下这么久的棋渴了吧?先喝口茶,嗯!”对他的细心向来无法拒绝,玉贝儿虽然还想继续争辩,只得先喝下一口茶嗯,先补充一下口水也不错!
“这么想赢他吗?”莫梵天不大清楚贝儿又打什么主意,使得向来没什么毅力下完一盘棋的她,竟然主动邀范原下棋,而且对于输赢还颇在意,这实在是不太像她本来的个性!
“当然!我们可是有赌注的!我赢了,他要听我的话;他赢了,我就再也不偷溜!”贝儿瞪着她大哥的得力助手神龙宫的左护卫范原而他还是那一脸不关痛痒的样子。
莫梵天芫尔一笑。“难怪你这么紧张,原来是赌这个!”
事实上,是玉贝儿逼他下棋,而这条件也是她自个儿订出来的可想而知,她早是怀有什么目的
“我赢了,对不对!”她只关心这个。
莫梵天摇摇头,露齿一笑。“我判你们平分秋色,平手!”
玉贝儿马上抗议;“不要!不公平!这怎么叫平手?我抗议!”
“是你要大哥评理,怎么这回又说大哥不公平?刚才范护卫不是已先让你一盘了吗?第三盘棋既是和局,这不是平手是什么!”莫梵天气定神闲地吃了一口茶,炯然的目光里透露出有趣的神情。
贝儿睁圆了大眼,气呼呼地道:“连大哥也这么小看我,认为我不吗!”她转头面向范原,直接向他挑战“来!我们再来下一盘,这一盘我一定要赢你!”
范原笑了笑。“你要我做什么事,直接说就好了,只要我能无你做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至于棋,我们就不用再下了!”他可不敢说出为了要不着痕迹地让她赢,他装得有多辛苦。
亏贝儿还得意洋洋地自以为是她的棋艺进步神速哩!她哪想得到这全是范原为了要让她玩得开心一点的把戏!
玉贝儿眼睛一亮,露出编贝似的皓齿一笑。“你说的?不许反悔!”
尽管她的笑容开始令他有一种毛骨悚然、背脊发寒的感觉,他仍然硬着头皮一口答应下来。
接下来的时间,贝儿总算肯心无旁骛地陪她大哥游览西湖,这令她感到开心极了!
只不过倒是苦了范原!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这个小泵奶奶想要他做什么!但可以肯定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看着她一脸璀璨的笑容,他的心一路下滑
江苏的分舵位居城镇最热闹、繁华的中心,是一幢外观颇华丽的屋宅;附近的人皆以为这只是有钱人的豪华住宅,若非知情者绝难想像这幢豪宅竟是神龙宫的分舵。
莫梵天正和江苏分舵主江昆龙讨论公事,范原随侍一旁,玉贝儿也难得乖巧地坐在她大哥身边,听着他们的讨论;而手边,当然少不了江昆龙特地为她准备的甜点他似乎没忘记去打听这位最受宫主疼爱的小小姐的喜好也因此,贝儿对他的印象好多了,至少记得要捉弄他时手下留情些!
起先,贝儿是安静地坐在一旁,但是,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她开始偷偷打呵欠。冗长而严肃的内容,她根本听不懂,偏偏他们还没完没了似的!
贝儿快睡着了!
她实在后悔当标准的跟屁虫。
外面天气正好,能跑出去玩玩多棒!
闷!闷死了!
贝儿悄悄拉拉莫梵天的衣襟。
莫梵天转过头来,眉峰一挑。“有事?”
众人都停下来看她。
贝儿才不管!
她附在他耳边一阵低语。
莫梵天看了她一眼,微微点头。
贝儿得到他的许可,立即飞快地夺门而出,那样子就像被困在笼中的小鸟,终于获得自由挣笼而出似的。
她这开心得不像话的模样,使莫梵天怀疑她真正的目
玉贝儿借尿遁法终于“逃离”了那闷得让人受不了的大厅。
她早该领悟她大哥可是那种一投入工作,办起事来就没完的人,而她也差点忘了前一次的教训
贝儿明白自己的优点并不包括耐心这一项,偏偏她是个不信邪的人!所以她挑中她一向认为很无趣、她大哥每半个月必须召开一次的会议,藉以训练自己的耐性。之前她大哥还取笑她呢!为了替自己争一口气,她真的很认真地投入这个新的游戏当中!是啊!罢开始她真是很认真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听着,她的眼皮愈来愈重、愈来愈重直到莫梵天摇醒她,她才知道自己竟然在会议中睡着了!所有的人早已走光,整个偌大的会议厅只剩下她和她大哥!
真是丢脸!
从那次以后,她死也不肯再踏进会议厅半步!
起初,她原以为走出会议厅他应该会不一样,也许会忘了办公事,着急地分心注意她!结果她错了!
她大哥可是随时随地能谈公事,而且一样浑然忘我。
标准的工作狂!
这一回,贝儿决定找新鲜事玩!她的眼睛一亮,转身往大门跑!
“贝儿小姐,你要上哪儿去!”一个声音伴随一个高壮的影子挡在他面前。
“咦!你不是陪大哥在会议厅吗?”贝儿詑异地看着眼前的人左护卫范原。
“宫主要我守着小姐。”他的回答跟贝儿想的一样。
唉呀呀!她大哥愈来愈厉害了!好像清楚她根本静不下来的性情似的!也不知是怕她乱跑还是怕她发生事情,竟派范原看守着她!
贝儿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突地神秘一笑。“大哥是不是很久才会出来!”
“不知道。”
“那我们偷偷出去一下,再赶紧回来,他一定不会发现”她用一种很可疑的语气。
他的眼神霎时变得锐利起来。
“小姐想到哪儿去!”
她转动着灵活的眼睛,酒窝浅浅而现。“一个你一定也很想去的对方”她吊人胃口似的。
范原狐疑地盯着她一脸“贼贼”的表情,基于被她捉弄的丰富经验,使她心里马上响起警钟。
“你怎么晓得那个地方我会很想去?”
“听说大部分的男人都喜欢去的那个地方,我想你也不会例外吧!”她上上下下打量着他。
范原皱起了眉头。
贝儿笑得眼睛眯起来了,满意地点点头。“记得你还欠我一个赌约呢!所以我现在决定你还约的时候到了!”
看到她一脸坏坏的笑容,他的心头不禁开始发毛起来,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我不能带你去任何危险的地方!”
“不!那地方一点也不危险,更何况还有你陪着!”
“你到底想去哪里?”
“听人家说女儿楼的花魁杨若仙美赛天仙,所以我想要去瞧瞧她到底生得什么模样”
“什么!你要我带你去去那种地方!”范原惊得下巴险些掉下来。
贝儿点头。“我特地将这机会让给你,既然来到江南,不见见江南第一大美人,岂不太可惜了!怎么样,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吧!”
范原瞪着她,还以为他听错了。一个小孩子,一个小女孩子竟然要带他上青楼嫖妓!她的思路好像转得不大对!或者是她在外头流浪的半个月中受了什么刺激!
他用一种深思怀疑的眼光看着她。
也许该请宫主看看她的脑子是否还正常。
贝儿瞪眼叉腰嗔怒;“有没有人告诉你,这样盯着人家看是一种很没有礼貌的行为!
而且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哩!”
范原突然面容一整,眼神越过她的头顶上方,恭身道:“宫主!”
她身后传来莫梵天的声音;“贝儿又调皮了吗?”
贝儿立即转身,高兴地奔入她大哥展开的臂膀里。“大哥,你忙完啦?”她赖在莫梵天
怀里,却不忘回头偷偷对范原使眼色,眼神里大有“你敢说就要你好看”的意思。
范原脸色颇不自在。
莫梵天心细如发地发现范原奇怪的神情,心下自是明白准是贝儿又在搞什么花样了!
他对着范原微一点头,范原马上会意地退下,而他那如释重负的表情可一点也没逃过莫梵天的眼。
他牵起贝儿的小手往园子步去。
“老实说,你方才打算要范原玩什么游戏!他看起来一副恨不得赶紧逃跑的样子。”
她扁扁小嘴。“大哥老是不放心我,派他像个跟屁虫似地跟在我后面,怕我走丢了似的!我可不爱!”
莫梵天微微一笑,使他原本严峻的脸孔霎时柔和了许多。
他弯身将她娇小的身子整个抱在怀里,炯炯有神的眼眸汇满了怜惜与宠爱,凝视着她气呼呼的小脸蛋,缓缓地道:“你哪!老是长不大!如果你肯乖乖待在大哥身边就好了,偏偏你这小捣蛋什么都想碰、什么都想玩,脑子里根本没有一丁点危险的概念,教大哥如何对你放得下心?你气大哥总是没空陪你,可是大哥对你的疼爱可曾减少?贝儿大哥希望你不要忘记,结算发生任何事,你永远都是大哥最心爱的宝贝。大哥为你所做的事都是对你最好的,也许你觉得麻烦,可是这全都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他轻轻一啄她白里透红的粉颊,那眼神温柔地似要将她融化般。“大哥希望你永远过得快快乐乐、开开心心,不要有烦恼、悲伤我绝不容许你发生一丝的危险。贝儿,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贝儿搂着他的颈子,感动地附在他耳边轻轻道:“我明白!大哥都是为了我好!我也最喜欢最喜欢大哥了!我要永远待在大哥身边,大哥是我一个人的,谁也不能抢走!”
对她而言,疼她、宠她的大哥已经是她的第二生命,是她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
贝儿是那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小孩,她需要很多爱来包围着自己,所以她一直贪婪地汲取莫梵天给她的那种似父、似兄的爱,她只知道自己愈来愈依赖他,愈来愈少不了他,她简直无法想像如果有一天,他不再疼她、不再爱她、不要她了,那她该怎么办?
想到这一层,贝儿不禁将莫梵天搂得更紧更紧好像这样他就不会被抢走似的。
莫梵天听到她稚情的话语,不由得感到又心疼又好笑,却也听出她语中微微的惊恐,他
的心神为之一紧。
“你永远是大哥的小宝贝,只要你需要我,大哥便永远在你身边,任谁也抢不走只是,当你长大了,你还会这么想吗?”他凝视着贝儿那举世无双尚透稚气的绝美脸蛋,许下重诺。
贝儿灵黠的黑白大眼也直视着他,突地噘噘小嘴,哼了哼;“大哥对贝儿这么没信心吗?除非大哥被狐狸精迷住,不要我了!”
她所谓的狐狸精,就是那些一看到莫梵天就想死缠不放的女人。
莫梵天听着她醋劲极浓的话语,忽地大笑出声,惹得贝儿莫名其妙地瞪着他。
“小小年纪就这么会吃醋,长大了还得了?我的贝儿是个小醋醰子!”他故意取笑她,语中包含着深深的爱怜;而一时气极的她也没仔细去发现。
贝儿捶着他宽阔的胸膛,睁圆了眼,气咻咻地叫着;“臭大哥、坏大哥!反正我不会让那些狐狸精抢走你,你要是被她们迷住了,就再也不会管我、再也不会喜欢我了,我才不要!”
莫梵天腾出一只手捉住她,看着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再说一次,大哥只喜欢你,等你长大就能明白现在,乖乖地,别再胡思乱想了,行不行?”他可不想现在就吓着她。
贝儿眼珠子一转,终于露齿而笑,那炫人、灿烂的笑,令莫梵天也暂时失了神。
她高兴一把抱着他。“反正不管怎么样,大哥是我一个人的,我不会让人抢走你!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对不对呀?大哥?”她霸道地迳自决定。
看来,莫梵天是上了贼船了!
不过他似乎是乐在其中!
眼前的女子灵秀娉婷、白皙粉嫩的肌肤似要掐出水来,惊世的容貌,不只男人看了心动,就连女人也会忍不住赞叹!
她便是杨若仙,江南第一艺妓花魁杨若仙!
而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宛如精雕细琢般美得不可思议的小孩,一身高贵的衣饰更显出小孩出身富家的事实。
在小孩身后则站了一位高大温文的青衫汉子。
小孩子是玉贝儿,而青衫汉子则是被她逼迫得不得不跟着她来的范原。
莫梵天送她上床睡觉后就回到他的房里忙公事,乐得贝儿赶紧将范原拉来“同乐!”
一则为保护她,二则免去她的威胁,范原只好随她到女儿楼。
特为杨若仙而建的梅园里,两人总算见着这位大美人。
花了一百两的银子!
贝儿一双眼睛像发现猎物似地一亮!打量了她好久,然后冲着她就是一个天真无邪、甜美得腻人的笑容,稚嫩好听的童音响起;“你就是花魁杨若仙!苞其他庸脂俗粉一比,你确实比她们美得多了!”
若仙垂下眼,掩盖住她那一闪而逝的奇异眸光。
“多谢小鲍子的夸奖,若仙何德何能蒙小鲍子不弃嫌地光临此地”她的语音轻柔欲融,恍如天籁般醉人。
贝儿却不满意地哼了两声。“公子就公子,还加个‘小’字!怎么?我不配做大公子吗?”
杨若仙不由噗哧一笑,又自觉失态地强压住笑意,咬着下唇。“好吧!鲍子!耙问公子尊姓大名?”
“本少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玉贝儿是也!”玉贝儿一派潇洒地一挥手中折扇,俨若翩翩佳公子。
“原来是玉公子!”若仙面色平静地浅笑,而她斟茶的手却微一颤动,随即又恢复平常,连心细的范原也未注意到。
玉贝儿却眼尖地盯着她的手,奇怪道:“这茶烫手吗?”
若仙一颗心提到喉咙口,随即巧笑地掩饰过去“小女子想到一桩心事,以致一时失态,倒教公子见笑了!”
玉贝儿点点头,喝着茶,叫范原也坐下。
“这位是?”若仙指着范原。
“我家人!听人说杨姑娘美若天仙,我特地带他出来见识见识!”贝儿笑得有些狡猾。
范原不以为然地哼了哼。
贝儿眼里闪着调皮捉弄的光芒,从怀里取出一个漂亮的木盒子。“大美人,我送你一件
东西,算是我给你的见面礼!”
她根本不容人拒绝地将小木盒丢给若仙,而她不由自主地将它接下,美目惊讶地看着玉贝儿。
“打开看看!本少爷打赌你会喜欢!”她用笑容引诱她。
杨若仙微一迟疑,随即将盒盖掀开,一看到里面的东西,眉头突地深锁。
盒子里面装着一只黑黑小小、几可乱真的假老鼠!
范原瞧清楚里面的东西,也不由责怪地看着那专爱捣蛋的贝儿,竟连姑娘家也捉弄!
贝儿惊奇地看着她。“你不害怕?”
若仙笑笑,将那装着假老鼠的盒子收下,眼底的神情有些复杂。“这东西雕刻得如此精细,玉公子舍得送,小女子欢快都来不及,哪有害怕之理?反倒要多谢公子厚爱!”
一向爱捉弄人的贝儿这回也碰灰了!不过她倒对眼前的女子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兴趣了。
和她接触的第一眼,贝儿似乎有种说不上的奇怪感觉总觉得在她身上好像隐藏着某种秘密!
她的直觉从没出过差错!
玉贝儿和范原走后,帘后马上闪出一个人影那是一个短悍矮小、一脸精明的老者。
“她的确是玉贝儿,莫梵天最疼爱的人!另外那个男人则是莫梵天的贴身护卫范原!我们必须赶紧行动!”
“我知道!”盯着两人消失的方向,若仙神色微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