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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恼怒万分的情绪跟哭得红通通的脸,罗少云一回到家时,只差没踹破家中大门。
冲进了大厅,她没空理会其他家族成员,径自生气的捉着皮包猛k沙发椅。
他这行某惹来罗氏一家人及来访的客人一阵诧异。
哼,我kkk、我扁扁扁可恶的浑蛋、王八蛋!我恨死你了啊,打死你、打死你做警察有什么了不起,就可以这样欺负人家吗?
气死人了,全世界第一没品、没风度、没水准、不懂怜香惜玉的大烂人!
哦她恨死他了!
她泄恨泄了近十分钟之久,终于累了,她这才深深吸了口气,抬眼正视前方。
啊咧,大家都在,而且还有客人哦!
那刚刚她的行为不就哦,天啊,丢脸死了!难堪的神色爬满她双颊,她直想挖个地洞把自己里进去算了。
“我从来都不晓得你这么讨厌家里的沙发。”罗赵骗是第一个回复神志的,他忍不住出声调侃着自家妹妹。
炳,依他的了解,她肯定是在外头受了委屈才会气成这样。
“我”秀眉纠成小结,她很难回话,谁让她糗态尽出?
“嗯,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做爸的只手抚颚,做出一副“终于知道”的神情。
“你要是不喜欢,就跟妈讲声,换掉就是了,你何必浪费力气捶它呢?”做妈的也开口了。
“不是哎哟,我是”她只是被气到了嘛,哪有对沙发不满啦?
“好了,人家严先生是有事来找云云的,咱们就别打搅人家了。”做嫂嫂的很有良心的先替她解了个小危,却丢给她一个更大的灾难。
“啊?什么?找我哦?”愣了下,她看向那张似曾相识的俊美脸孔,嗯,好像真的见过,不过是在哪一天的哪一个时候啊?
哎呀,都嘛是那个姓衣的大老粗,把她的脑子给气坏了,害她一时记忆混乱,实在记不起自己是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说的也是,那你们慢聊,我们先离开了。”罗氏一家人很有默契的一同起身离去,将大大的空间留给两名年轻人。
罗少云眼看着家里的成员一一闪人,她纵有再多不满也没用。
好吧,既然人家是来找她的,那她也不能太失礼,顺了顺乱掉的发丝,她优雅的落坐在昂贵的真皮沙发里(虽然现在补救可能有点迟,不过她还是要装一下下。
“我们很熟吗?”不然他找上她家里来干嘛?
真是,要上门拜访她,也不先说一声,现下倒好,她多年的淑女形象全破功了。
其实啊,她也不完全都是在做假给外人看啦,平常她真的是很淑女、很有气质的,今天只是、只是被那个大老粗气坏了而已。
“不是很熟。”老实说,她的行为的确让他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不过哪个千金小姐不是人前、人后一个样?他早就看透了。
这人有毛病啊,既然不是很熟,那他上门来找她干嘛?
耶,等等,他那张漂亮的脸啊她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个长得比女人还漂亮,漂亮到让她嫉妒的那个相亲对象,真是的,她怎么会忘了他呢?
啧,一定都是那大老粗害她的脑功能失调,所以连带的也造成了短暂性的失忆努了努唇,她把罪全怪到那个让她失去气质的人身上。
“你来找找干嘛?我不记得有答应要跟你进一步交往。”
真是的,她都拒绝的很清楚了,他还上门来烦干嘛?不晓得她现在火气正大喔。
炳,这女人够自大随性的挑了下眉骨,深邃的眸子隐隐闪着不驯的光芒,但他试着将讥嘲的话给吞入肚中。
要不是有用得着她的地方,他连来都懒得来这一趟。
“你最近忙着四处相亲,不就是为了找适当的对象吗?那么何不考虑考虑跟我在一起?”
罗氏家族在商业界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理所当然,罗少云疯狂相亲的消息不会是个秘密,而他正需要她的帮助,所以才会来找她。
“你说什么?”罗少云猛睁着大大的眼,无法相信她听到的是怎样的话她忙着四处相亲,是为了找适当的对象!
炳、哈哈,真是好笑,她才不是为了那理由相亲咧!
她只是、只是为了那面该死的铜镜,跟那该死的鬼传说,还有那该死的大老粗她只是不要那个预言实现,所以才拼命相亲的。
“这么说吧?我现在正被逼婚中,而你也想要嫁人不是?那么何不造个假,这样你可以达到你的目的,我也可以松口气,你觉得如何?”事实上,这就是他的目的,他真的被逼婚逼到烦了,只好出此下策。
虽然,他可以在路上随便拉个女人就结婚,不过家族里又要求“门当户对。”那么多个千金小姐中,只有这一个地看得还顺眼,只好来找她。
哎哟喂,他以为结婚是在做买卖哦?哪有人这样上门求婚的?
他当她是市井里卖不出去的红柿子,还是当她是倒贴嫁妆也嫁不出去的母夜叉?
凭他这样说话,她就算是死,也不会嫁给他!而且,她看得出来,他对她并没有其他人那样的狂热啊,那他娶她干嘛?
深深吸了口气,她试图稳住即将排山倒海而来的怒火。
“问题一,你喜欢我吗?”她试着笑问这个问题,不过脸已经开始有点变形了。
问这干什么?“不讨厌就算是喜欢吧。”他还没喜欢过人,所以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那是什么烂答案!第二把火在额上燃烧起来了。
“问题二,你娶我回家干什么?”嘴角微微抽搐着,她努力忍住没有破口大骂。
“交差,省麻烦。”他不是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吗?
第三把火烧得更旺,她再也忍受不了的跳了起来,玉手一抬,指尖直指向他鼻头。
“你!你当我是什么啊?娶我就为了跟家里交差、就为了替你省麻烦?哦,你真是头讨人厌的猪,为什么你们男人都这么差劲”她使劲的吼出心中的不满。
气死人了、气死人了,她多年来的修养,真的是要前功尽弃了,她最近的脾气真的是愈来愈糟糕了。
都怪那个大老粗啦,要是他没出现在她面前就好了,那她也就不用被那预言吓得四处相亲,更不会遇到这种烂求婚辞了。
都是他害她从淑女变成泼妇的,她真的恨死他了,还她气质来啊!
“嘿,不用这么生气吧?嫁给我,你的日子还是跟现在一样好过,这样有什么不好?我又不会要求你什么。”他觉得自己的条件会给得很好耶,她也听一下嘛。
“谁希罕啊?我才不屑咧,你这人根本不懂感情,没有感情又怎么能结婚?你这种人一辈子都得不到幸福的!”婚姻该是要有感情做为基础的。
她在指责他?她确定她有资格说他吗?其实,她自己所做的行话不也是半斤八两?
“那你这样盲目的相亲,就能够找到有“感情”的对象?”自欺欺人吧?商业式的相亲、固定的介绍这样就会有深厚的感情?当他是傻子哦?
耶他、他说什么?带着怒焰的双眸慢慢降温她怎么觉得他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对啊,她这样盲目的相亲到底有什么用呢?就为了排拒那不可知的预言吗?就为了害怕铜镜的传说会成真吗?就为了说穿了,她跟他又有什么差别呢?她并没有比他高尚到哪里去,她想求得真正的感情,但她却从没真正做到过。
她只是一直不断的相亲、相亲,可是她的心思却从未放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过,反倒她急于逃避的那个人,是让她记得最清楚的一个天啊,她难道真是“天命不可违”吗?
不不不她得冷静的、仔细的好好想想,她得理出些头绪来才行。
“算了,既然我们没法子达成共识,那么等你愿意考虑我的提议时,再打电话给我吧。”
往她的方向走了去,然后塞了张名片在她手里,他从容的退场。
瞪着手上精致的名片,她愣愣的望着。
突地,不远处的角落传来了阵阵讨论声,眼一扫,她看见聚集在楼梯阴暗处的家人们。
“有人跟咱们家云云求婚耶!”罗母的声音里有丝惊喜。
那年轻人的底子不错的说,有他给自家女儿求婚,她家的女儿还真是有面子了,当然她拒绝了人家就更有面子了,嗯,不愧是她的女儿。
“那有什么?你没听见那小子说的话很不中听吗?”罗父则是满脸的不爽快。
有没有搞错,他家的女儿岂是能随随便便让人娶回家的?更何况他还只是为了省麻烦!
“想娶人家也得先得到人家的心,他竟然想三级跳?难怪小妹不想理他。”罗家大哥赵骗也说话了。
那人在生意上是个聪明人,怎么求个婚却这么低能?那种台辞说出来,有哪个女人肯了?
“我们在背后道人长短不好吧?”罗家大嫂终于出声了。
虽然她也觉得那位严先生说得实在最有点过分,不过小泵回得也不客气,就当打平啰。
罗少云无奈的叹了一大口气,然后“你们确定是在“背后”道人长短吗?”她可是正对着他们呢,而且他们说的话全一字不漏的钻进她耳里了。
“嘿、嘿嘿”一阵干笑声传来,罗家人很明白的感受到一丝杀气,他们聪明的马上转移话题。
“嗯咳,爸,我们一次不是说,要到什么地方发展度假村吗?我跟你说”罗家大哥先行拉着老爸走开。
“晓枫啊,上回咱们不是说好要去上插花课的吗?你有没有找到老师啊?”罗家老母也拉着媳妇闪人去了。
无力的看着众人散开,她只能摇头兼叹气这就是她的家人,真不晓得是幸还是不幸了。
不行了,她好累,很久没哭过了,今天一哭就觉得特别的累,她还是好好的补眠去,至于那些烦人的事,就等她养足了精神再说吧!
踏步上楼,她打算回到自己房里睡觉去至于之前拿在手上的名片,她随手一扔,就扔进了垃圾桶里。那人啊是不可能会合她的意的,所以要她找他?大概等到下辈子都不可能,还是睡觉去比较实在。
深夜时分,衣家的灯火早已熄灭,留着的永远是那盏小小的黄灯衣砚生的神经即使再大条,也知道半夜不该扰人清梦,轻手轻脚的踏步上楼,他打算回到自己位于四楼的房间。
走过二楼嗯,老妈显然睡得很熟,没做停留,他继续往上走,却在三楼连接四楼的楼梯转角处,被老哥给叫住。
“有事问你,过来一下。”老早就听到他的车声,所以他开着房门等地上来。
“什么事?”他依言进入老哥的天地,然后关上门。
“老妈叫我问你你跟人家是怎样了?”当然他也是有点好奇啦,啊?“什么怎样了?”他一脸不解的看着老哥。
他弟的记性可真好,这么快就忘了下午那件事啦?没关系,他会提醒他的。
“你跟那位罗小姐的关系啊,你什么时候跟人家到了论及婚嫁的地步了?妈说这么大的事,你也没找她商量,她好像有点不大高兴。”最后那一句是他自己加的,加强效果嘛。
啥米?他跟那个“我什么时候跟那个女人论及婚嫁了?”他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拜托,他跟她也不过才见过二次面,他又不是神经病,怎么可能会跟一个只见两次血的女人请结婚的事啊?
没这回事?衣砚石挑了挑眉,随即回复成平日那张无表情的脸孔。
“那为什么人家会说绝不嫁给你?”若真没什么的话,人家好好的怎么会说出这种话?肯定有问题。
这“我哪知啊?”他怎么知道那女人是哪根筋不对,他又没说过要娶她,而且她第一次见面就跟他说这句话了,他哪里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怀疑的眼神愈来愈直接的落在自家弟弟身上。
不是他不相信自家人,只是人家好好的一个女孩子,没事会随便喊出那种话吗?不可能的,是吧?所以他们两个之间一定有问题。
“你那是什么眼神?”老哥不相信他哦,他做人有这么失败?竟然连自家兄弟都怀疑他!
“你真的没对人家做什么事?”他们两个看起来真的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可别看他这个做哥哥的,平时是冷冷、酷酷的样子,其实他不像外表看来的那样难以亲近,他偶尔也是会对某一事很有兴趣的,例如这件事。
“喂,我是你弟,而且还是个警察耶!”他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女人家“怎样?”那种犯法的事他才不会做咧,想做坏事就不会干警察这么异的差事了。
“是我弟又怎样?是警察又怎样?”那又不能代表什么,他可不敢自豪的说他们衣家的血统很优良,所以是他弟弟又如何?
至于警察这身份啊,虽然他也是隶属于警界的一分子,不过他不能否认人心真的变了,顶着这道光环在做坏事的大有人在。
拜托,老哥真的很不信任他耶!衣砚生很不爽的瞪着自家老哥。
“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对那个女人怎样,而且我真的跟她不熟,所以你别再问了!”他放弃,反正有理说不通,他决定睡觉去,至少那是个有意义的行为。
“那她为什么不想嫁你?”衣砚石仍不愿放弃的继续追问。
啊嘛帮帮忙,他都说不知道了,老哥还一直问干嘛?真是烦死人了。
“下次要是再见到她时,我会记得问她的!”转过身,他开门闪人去。
妈的,都是那个蠢女人,没事乱丢一些不对的话,害他的面子都没了,可恶!下回要是再见到她,他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
看着老弟拔腿就跑,他真是有点失望不聊啰?他还很想知道答案的说。
哔、哔传呼机的声音打断了某人的好梦,就见他手一捞、嗓子一开“妈的,又有什么事?”他还没睡饱耶。
“组长,毒虫有消息了”对方迟疑了两秒最后还是开口了,声音里有着无限无奈。
“嗯?”睡意顿时全消,他翻坐起身“找到那家伙交易的地方了?”此时,兴奋的神情早已取代了他被吵醒的不悦。
毒虫可是他等着钓上岸的大鱼,比起俗仔明那种小盘商,毒虫可就让他血液沸腾了。
“做卧底的棋子发现,有人在渔村的小佰口上下货,然后追踪到毒虫有出现。”
嗯哼,好大的胆子,找渔村走私?“通知缉私组的人了没?”
“已经通知过了,他们会带人去附近堪察、埋伏。”
“那他打算在哪做交易?”
“北区的“红馆。””
“红馆!”他有没有听错?
“就是那。”对方用更确定的口吻应着。
“那里不是有钱人家的子弟经常出没的pub吗?”怎么会挑在那种地方?事情好像不是那么单纯啰,毒虫该不会是把货,卖给那些不长脑子的有钱少爷跟小姐们吧?
“据调查是如此。”对方还是给了肯定的答复。
苞毒虫交易的人,该不会正巧是某个政商大老的蠢儿子或蠢女儿吧?那样可就不好玩了。
如果,纯粹只是跟黑道分子周旋,倒还无所谓,但一旦扯上政经界人士的话,可就麻烦了。
啧,管他,先达到人再说。
“叫所有组员们集合,我现在马上赶回去局里部署。”
“是!”币掉电话后,他火速梳洗整装,随即赶往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