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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话说那日,孟平川大婚,娘子董素珍在迎亲路上被劫,平川用他的智慧,不费一兵一卒,把董素珍救出,素珍对他刮目相看,一改从前对平川的藐视,对他仰慕起来。
当晚,夫妇合卺时(jin交杯酒),平川母亲叫心腹侍女媚娘,在他们的酒里放上催情药,一夜云雨,暂且不提。
平川心里,本没有素珍。从第二日起,便不再与她同床共枕。与素珍说话,也是淡淡的,像友人似的相敬如宾。
素珍对平川的好感,被平川的冷漠冲毁,很是恼怒。
一日晚间,她把平川堵在书房,质问道:“相公,为何不回房休息?是奴家惹恼你了?”
“不是,娘子很好,只是为夫,不能荒废大好春光。古语说得好,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娘子先回吧,我临摹完此页就回。”平川说完,又煞有介事地,在他的书帖上写起字来。
素珍回转安歇,平川仍一夜未归,这样的时日多了,引爆了素珍的小姐脾气。
这一日晚间,平川又在书房磨时光,素珍愤愤地推门进屋,从他手中抢过书册就撕,平川奈何不了她,乘机跑出府,吩咐贴身小厮小六子,牵马出城,向灌口方向狂奔。
“公子,等等我。”小六子的马赶不上平川的,只能跟在他身后大叫。
“公子爷真去灌口?少夫人知道了,于费姑娘可是大大的不利呀。”小六子紧赶慢赶,追上平川说:“公子万万不可急于一时,当想万全之策,把费姑娘娶过府才好。”
“小六子,你有什么良策?”平川遗传了父母的基因,处事稳妥,立马平复心情,问小六子道。
(二)
“小人能有什么良策,只是提醒公子冷静。”小六子嘻嘻一笑。
“走,小六子,东市饮酒去。”平川望一望满天星斗,驱马回城,奔向锦城的烟花之地东市。
“公子,不可,不可呀!”当小六子叫着,来到“七里香”酒楼时,平川座前已摆好酒果,两位歌伎侍立在侧。
“小六子,你只会说不可,不可两个字吗?”平川讥笑道。
“是呀,人生要及时行乐嘛。”左边的小红抛了一个媚眼,嗲声嗲气地说,一边身子往平川身上靠。
平川咳嗽一声,白净的脸上突然挂满了寒霜。小红的身体一下僵住,不敢造次。
“公子是喝素酒来的?那就让奴家唱几句如何?”右边的小青,见公子气度不凡,忙打圆场。
“挑一首悦耳的唱来。”平川喝干杯中酒,眉头舒展开来。
小青拿着侍女递上的琵琶,一首《竹枝曲》,幽幽传来:《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唱歌声。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琵琶妙曼,声音柔美。
酒过五杯,余音袅袅中,平川的眼前,仿佛站着清纯美丽的小真,她身上淡淡的体香,软嫩白皙的双手,永远挂着笑容的脸,勾人魂魄的双眼,“真妹妹”,醉眼迷离中,他把小青当成了费真……
(三)
这边孟平川在东市饮酒快活,家里,董素珍寻不着平川,竟到老夫人屋里哭闹,说孟平川新婚燕尔,夜夜不归家,大有问罪的架势。
老夫人是何等样人,一边安抚儿媳,一边着人去寻平川。
平川在烟花楼里,醉眼蒙眬,正靠在弹琵琶的小青身上,往内室里走。“公子,”小六子及时止住,公子的进一步行动,说:“公子许是醉了,回府吧。”
恰在此时,小六子看见,老夫人房内的小厮八斤在门口张望,便示意他进屋帮忙。
他们俩好说歹说,把醉醺醺的平川弄上车,这时,八斤方告诉小六子:“少奶奶在老夫人房里闹,老夫人着人找少爷,叫找到后,绑也要绑回府。”
回府后,老夫人见儿子醉得厉害,亲自做了醒酒汤,喂他喝下后,扶他回房休息。
这一晚,平川把董素珍当成了费真,温存多次,也是这一晚,他与费真的秘密,被董素珍察觉。
因为他在与素珍云雨的时候,不断叫“真妹”,刚开始,董素珍以为他在叫自己,毕竟是将门之后,智商高,细思量,又觉得不对,如若平川喜欢她,为何要躲着她?
“真妹妹是谁?”董素珍追问道。平川似乎清醒了,“无需管它。”平川咕噜着,完事后倒床便睡,素珍用力掐,用脚踢,他也不醒。
董素珍是一个直肠子,她发誓要把这个“真妹妹”找出来,如若是自己,便罢了,如若是别的狐媚子,不杀也要抽她一顿。
(四)
次日,瞅着小六子一人的时候,董素珍叫上两个丫头,把他堵住。
她解下腰上的软边,唰唰向空中舞两鞭。
“少奶奶,饶命,小六子何时惹你生气了?”小六子虽瘦小,胆子可不小,他从小跟着平川,学到些许武艺,他这是装可怜,拖延时间。
素珍围着跪在地上的小六子,转了一圈,踢了他一脚,哼哼道:“狗奴才,说,前些时陪少爷哪里鬼混去了?”
“没呀,少爷不是在书房用功吗?”小六子回答。
“啪”的一声,他的屁股挨了一鞭。
“哎哟,少奶奶,奴才说的是实话。”小六子哭丧着脸,大声说道。
“实话,那为啥少爷,第二天就不理我啦?”素珍恼羞成怒,口不择言,“你这狗奴才,不打你,你不会说真话。”
“少奶奶饶命”,小六子装模作样,左手轻轻一抄,把鞭子握在手里,嘴里哭喊着“饶命”,素珍丢下鞭子,徒手砸小六子的脑袋,一边大声斥骂:“反了,反了,你这狗奴才。”
响声惊动了老夫人。“成何体统,还不住手。”当老夫人的声音传入耳鼓,主子和奴才都累得脱了力。
老夫人坐在太师椅上,吩咐董素珍坐下,问跪在堂前的小六子:“小六子,你做了何事,惹恼了少奶奶?”
“奴才不知。”老六子哭丧着脸:“少奶奶问少爷去了哪里?少爷是主子,奴才哪敢过问少爷的事呀。”
“你夫君去了哪里?直接问他,不要难为一个下人。”老夫人侧身向素珍道。
“夫妻之道,猜忌是大忌呀。”老夫人劝道:“再讲,家和万事兴,日日吵吵闹闹,谁都会烦心的。”
董素珍虽蛮横,在老夫人自有的威严前,也矮了三分,遂带着婢女,回屋生闷气去了。
(五)
老夫人示意媚娘,叫来孟平川,平川原本不想见娘亲,在媚娘规劝下,硬着头皮来到娘亲跟前。
“见过娘亲。”平川以为,阿娘追究昨晚的事,所以一见娘亲,倒地便拜。
“哟,儿子,这是为何呀?”老夫人品了一口茶,缓缓地放下茶杯,平川抬眼看见,媚娘给他使眼色。
“前些时,娘亲为我的婚礼操持劳累,儿子感谢您老。”平川道。
“哼!你知道为娘的辛苦。”老夫人冷哼一声:“你娘子昨晚到我这里,与为娘斗嘴,你晓得吗?”
“为娘要不是顾忌,灌口那位什么妹妹,哪容得你娘子的放肆?”老夫人狠狠道。
“阿娘,求求阿娘,放过真妹妹。”老夫人一提及费真,平川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平川一听娘亲提费真,心里着慌,不及细想,说:“娘亲曾告诫儿子,把董氏娶回家放着……”
“川儿呀,你怎不想想,想娶费氏,你不先把董氏安抚好,不说她不同意,单讲,她若发现费氏的存在,你的真妹妹是什么下场?”不等平川说完,老夫人打断他。
“儿呀,董氏的父亲可是东川节度使,骄横霸道,杀人如麻的呀。”老夫人步步紧逼,她说得平淡,平川听得揪心。
“娘,怎么办呢?”平川无助地看着娘亲。
“最好的办法,忘掉费氏,才能保全她的身家和族人。”老夫人说。
“娘,如若此生不能与费真,共结连理,川儿宁愿上青城山,追随师傅,不再踏入这尘世。”平川从老夫人膝前站起来,发誓道。
“你为了一女子,就要抛弃娘亲?”老夫人伤心之余,有一些失望。
“娘亲,想当初,你与父亲情投意合,外祖父不同意,你不也是以死相逼吗?”
老夫人大惊失色,厉声道:“谁告诉你的?”
她侧目一瞪,媚娘心虚地低下头,“原来是这个奴才,回头要好好说道说道她。”她心想: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是才貌超人,父母瞧不上孟知祥是一介武夫,硬是棒打鸳鸯,自己舍命私奔,把生米煮成熟饭,父母才承认自己的夫君的。
以心度心,要儿子舍弃挚爱,也于心不忍。
(六)
曾几何时,见儿子提及灌口,就两眼发光,而且经常有书信,从灌口那边来,灌口是西川辖地,一打听,方知那里有一位女子,勾了儿子的魂。
原想,儿子大了,会妻妾成群的。所以没有在意,哪料到儿子因费氏要退亲,这事提醒她,费氏是夫君统一蜀地的拦路石,是搬石头,还是绕道而行?她犹豫了好些时日。
她知道费氏乃名门望族之后,与儿子般配,从费氏身上,她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又不忍下手。
最终,她母性的一面占了上风,决定保全费氏,给儿子出谋划策道:“这段时日,与董素珍好好相处,待董氏生下孩子,她的心思定会放在孩儿身上,你就可以乘机迎娶费氏。”
“娘,没有其他办法吗?董氏太蛮横,儿子不喜她。”平川说道:“我去求爹让我镇守简州”
“川儿呀,为娘的锦囊妙计你不用,你让董氏,盯着你不放,你的真妹妹,迟早会被她查出来,到时,后悔莫及啰。”老夫人劝道。
平川只能依计而行,白日去衙府处理公事,晚上与董氏行周公之礼,不出两月,董氏有喜上身,平川大喜过望,向父亲申请去知州任刺史。
知州在锦城南400华里以外,董氏鞭长莫及,加之有身孕,对平川的关注锐减。
在这里,平川频繁与费姑娘去信,诉说相思之苦。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