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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嫩黄瓜切片,趁水汁充沛立贴于两颊,悠然补水之际,清香怡人。我以中指着力,轻轻按压着香面,再以肘支案,坐下来望天。
恩歌曲、舞蹈都没太大的问题,只需再勤加排练,相信会有出彩的效果。至于舞台设计方面,都是有赤烙全权负责。这蛮小子,羞了几日不敢见我,害我一阵好找。原来那盼儿刚进了天香阁才与他认识,那方锦帕原是她让其寻亲的凭证。可惜的是,赤烙竟是被顾府给轰了出来!?咳,真是奇怪!
我摇了摇头。恩,现在没时间考虑这个问题。呃刚刚想到哪里了?哦,对了,舞台设计赤烙这混小子竟也有些设计美感,原本最令人头疼的灯光问题也被他四两拨千斤地解决了。诺大的正厅全点了霓裳纺灯也未见有灯火通明的效果,赤烙便在粉壁旁安了若干铜镜,竟是用到了折射原理。呵呵,所谓人不可貌像。成效初现端倪,毫无疑问地,黑小子垂首掩面,再次羞红了脸
想到此,我已止不住眯眼,‘咯咯’地笑了出声,顺带着颤落了几掊黄瓜片。我凛了凛心神,重新取了丢进嘴里,浅嚼了几口,囫囵吞下。
现在的背景、灯光、音乐、道具都不是问题,舞龙舞狮队联系得也方便,可是这预先安排的杂耍类节目啧啧,貌似不太容易啊!我拧着眉头,悠哉地跷脚,再拈了几片黄瓜,脆生生地嚼着。咦?这桃红去了也有半个时辰了,怎么还没回来?说是万花楼的姑娘抢了咱们的客人,从前几日起,王妈妈便去理论了。可关键时刻,我就是想要商量着办事也不成唉!真是捡了芝麻丢西瓜。
若舍了这环,定是让整场晚会失色不少,当然也不利于这一场蓄意已久的翻身硬仗。暨定如此,又作了宣传,更是不能随意更改。我烦躁地挠了挠头,神经质地大吼“桃红!”
“哎哎!来了,来了!”桃红奇迹般地出现,如至尊宝驾了七色彩云一般从天而降。
“咦?这黄瓜”桃红停歇了,瞪大了眼死死地瞅着,一脸的疑惑状。
“哎呀,先说正事!”我赶紧撸掉了脸上的异物,又随意拍了拍“老太婆怎么说?”
“恩,恩妈妈说,前些时候就已派人去寻摸了!”小桃红嚅嗫着红唇,慢悠悠地说着,显然她也是不信。我呸!若是真问了,直到今日都没个结果?
“有找到么?”答案可想而知。看桃红无奈地耸肩,我不免耷拉了脑袋,重新坐了下来。
顷刻,我抬首,急切问道“若是由我亲自去寻,妈妈可有意见?”
“呃妈妈也交代了,说街市上的杂耍团都是来回巡演的,除了庙会,平日里是很难遇见的。所以还请姑娘不要白费力气。”
“个老婆子!”我药牙切齿,恨得手痒痒。
老奸巨滑,诡计多端,见利忘义,穷凶极恶,人面兽心,恶贯满盈等等,貌似她这几日避开不见,该不是有什么阴谋吧!这上门泼撒骂街的行径,也是说不太通我靠!丫丫个呸的,敢涮我?!她居心何在?现在可谓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现在剌上这么一刀,算是怎么回事?我疑惑地睨着小桃红,一步步走近。
“妈妈还说了什么?”我一个挑眼,吓得桃红顿时缩了脖子。
“没,没什么了。”她怯怯地退后,连连摆手。
哼!此地无银。我冷哼一声,再次确认“真的?”
桃红垂眉敛目,乖乖地立在一边,索性不再看我“还有,还有妈妈让我好生看着你,不让到处乱跑”
乱跑?瞧见没,她老人家是把我当宠物拴着呢!我开始诅咒,用这世上最恶毒的语言。
你专横!你抠门!你霸道!
以你那五十不到的白痴智商,以你那人见人吐的相貌,
你也敢妄图在性服务业混个风声水起?
你以为,在你的地盘,你就可以裁决一切了?
不!你的末日到了。
尊敬,在唯诺的姑娘们心中,从未出现过!
仇恨,在你所看不到的地方燃烧,从未消失过!
我诅咒你!
诅咒你的身ti,你的思想,你的灵魂,你的一切的一切,一切的一切!
天色已暗,桃红端来的食盘丝毫未动。
我仍端着下午的架势,饿了便啃一口黄瓜。想了许久,还是有一点不明白。长久以来,我从未有过逃跑的打算,老太婆也算是没了戒心怎么到现在,她却又下了jin足令呢?她的目的只是为了阻止我去街上寻访么?还是以失了杂耍节目这一重头戏,来将我一军?中秋晚会虽是我提案,但无论是前期的策划工作,组织实施的具体落实,或是后勤杂务等一系列重头工作,王老bao可是全程参与的,她与我一样希冀满满,同样对当天的盛况和收入充满了信心。她没有理由这样做难道,她是怕我tuo了她的控制?恩,不无可能。
地球公转自转,一切照常。浑浑噩噩地,已过了一晚。
这日上午,我盥洗完毕,漠然地坐在了镜前。桃红嚅嗫地走近,默不作声地给我绾了发,画了眉,再多余地扑了点香粉。这张脸,多画几笔竟是如此地画蛇添足!我低叹一声,轻轻地擦掉了眉色,再均匀地拍掉了浮香。
“桃红。”我轻轻唤着,往左耳戴了一只如意坠“姐姐我待你如何?”
“恩,姐姐待我如再生,桃红感激不尽!”瞧瞧,这小嘴儿甜的。
“知恩图报这说法,听说过么?”我翘着指甲,挨个地修剪圆滑了。
“恩。”
“若姐姐我今日出去,你可拦着?”我停了手中的活,抬眼看她。
“姑娘!”小桃哀戚地揪眉,沉着步子一点点走近,突然一个猛蹲,伏在我的腿上,笑逐言开“桃红随着姑娘一起去!”
“调皮!”我点了点她的脑门,嘴角仍旧挂笑,心里已jin不住思衬。这丫头定是去禀了老bao,一齐出去是幌子,追溯根本也就是为了监视我。照这么说来,老太婆也不算是有心坏事。那她到底是为何呢?不管了,总之,能出去就ok!
我欣喜,拍了拍手上的粉,再顺手拿起书案上的折扇。出了门后,又折回,再次催促着还在那磨磨叽叽拾掇衣服的人儿“小桃红,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