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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船长有十余米,宽四五米。虽然看上去很是破旧,但是船舱内却很整洁。三个的房间,两个卧室,一个厨房。在厨房的侧边,有一把铁制楼梯通往船底的仓库。
清晨,太阳从海平面缓缓升起。何永飞站在甲板上,眺望着远方。即使他目力过人,也只看得到天和海而已。天空蔚蓝,几朵白云点缀在其中,和天空一般的蓝的海面上,此时风平浪静。
张老三走出船舱,大大的伸了个懒腰,随即转头看向甲板上的何永飞,笑道道:“这么早就起来啦,昨晚还睡得还好吗?”
“还好!”何永飞微微点头。对现在的他而言,睡觉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张老三走到甲板的边缘坐下,掏出一支烟递给何永飞,而后看向远方道:“这次把你送过去后,我也该退休了。我在这条线上跑了半辈子,终于是走到了尽头”
何永飞接过烟点燃,他烟瘾早上来了,只是走得匆忙,都没顾得备上一些。身上紧有一包,还在昨夜和张老三把酒言欢中抽完了。
何永飞道:“大叔不用太介怀,这未尝也不是一件好事,你们也是该养老享福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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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张老三长叹一声,双眼着那遥远的地方。
不一会,手中的香烟燃烧殆尽。张老三站起身道:“你们成了人习惯吃早餐,我让你大妈给你准备去”
“不用这么麻烦。我和你们一样吧,再说待会就要吃早饭了!”何永飞说道。他知道这些人一天只吃两餐的,也不愿意给他们添麻烦。
“那好,我去洗脸了。”张老三说完走到船舱口,又指着一旁的竹竿道:“对了,这里有鱼竿,船舱里有鱼儿,再这船上没什么娱乐的,你就钓鱼消遣一下。”
“谢谢大叔!”何永飞笑道。
目视着张老三转身走进船舱后,何永飞走过去拿起一根竹竿。竹竿有手腕那么粗,鱼线也比他平日里所见到的要粗一些。在海里钓鱼,一定别有一番滋味,何永飞不由来了兴致。
他走进船舱,找张大婶要了鱼儿后,便快速返回甲板。所谓的鱼饵其实是一些小指头大小的虾。把虾丢套在鱼钩上,然后抛入海中。
这时,何永飞才发觉在海里钓鱼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刺耳的马达声不说,这船是行驶着的,水面上的鱼漂自然也跟着滑动。这样一来,有没有鱼上钩,根本无法辨别。
正在何永飞犯难之际,张老三走了出来,他手中同样端着一盒虾。张老三走到甲板旁拿起一根鱼竿,走到何永飞身旁坐下。
张老三熟练的穿好鱼饵,将其丢入海面。笑道:“在这海里钓鱼可不像在河里,有很多讲究。我来教你”
“你要注意看着浮漂,仔细观察他晃动的规律,等有鱼药钩时,和原来是有区别的。”张老三指着海面上漂浮的鱼漂细致的解说道。
有了张老三的指导,很快何永飞就调到了鱼。有了第一次的成功,他更是乐此不疲,整天坐在甲板上,看着浮漂。只是吃饭的时候回到船舱。
张老三大部分时间还是在船舱中掌控着船舵,不是出来与何永飞闲聊一会。日子清静也舒适,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
这一日,何永飞一直钓到天黑才恋恋不舍的起身。收起鱼竿后,他不由向前方看了一眼。这一看,他不由顿了一顿。
远方漆黑的海面上,隐隐有一条船向这边驶来,出海三日,这还是何永飞第一次看到别的船只。
何永飞看了一会,提起身旁水桶中的鱼,转身进入船舱。船舱尽头,张老三回头看了他一笑,笑道:“你这钓鱼的技术是越来越好了,看来我真的是老了”
何永飞淡然一笑,随即道:“张大叔,后面跟上来一条船,这可是这三天来,我地磁看到别的船只”
“别的船!”张老三眉头微微一皱,抓起船舵旁的望眼镜,而后转身走过何永飞身旁,出了船舱。何永飞放下水桶,也跟了出去。
“不好!”张老三惊叫一声,放下望眼镜,转身对着船舱大声喊道:“老婆子,快把船上的灯关了”说完也不理会何永飞大步向船舱走去。
何永飞见张老三神色焦急,不由心生疑惑,心底猜测道:也许是海上的巡查警察吧!
片刻之后,整条船上的所有光亮尽皆全无,轰鸣的马达声嘎然而止。张老三夫妇匆匆从船舱里走了出来。
“老头子,你可别吓我啊!这片海域怎么会有幽灵船”张大婶一边向着远方张望,一边说道,慈祥的面容上,满是担忧之色。
张老三默不作声,沉着脸,抬起望远镜,继续向远方看去。看二人神色如此慌张,何永飞知道事情定有蹊跷,随即将意识幅散出去。
这是一张通体黝黑的船,看样子极其古老,通体为木板建造,船的前方悬挂着船帆,船帆之上印有一个巨大的红色骷髅头。在船舱顶端挂着一盏煤油灯。煤油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蕴。
何永飞眉头紧紧皱起,疑惑道:“那条船上没有人?”
“对,那条船上是没有人,可是在船后一定有什么跟着?”
听张老三这么一说,何永飞又把意识继续向远处延伸而去。张老三说的没错,在这艘船后方一海里左右,正跟着两艘木舟。木舟上坐满了人,有人手持大刀,也有人携带枪支。
何永飞暗自佩服张老三的阅历,问道:“大叔,我们现在怎么办?”
张老三放下望眼镜,道:“这是一些海盗掩人耳目的手段,我们把帆升起,驶往一边,暂时躲一躲,看他们的样子不是冲我们而来的”
张老三说完便向船舱走去,何永飞也跟了上去。二人一前一后穿过船舱,来到船头的甲板上。
船头甲板上竖着一根十多米长的旗杆,在旗杆下方,推着褶皱的帆布。张老三利落的扯开帆布,而后拉住旗杆上的绳子,缓缓将帆布升起。
何永飞尾随而来,是想帮忙的,可是张老三动作熟练,干起来异常利索,何永飞丝毫帮不上忙。
张老三一边拉着绳子升起帆布,一边说道:“这就是所谓的幽灵船,用空船做幌子,人则跟在后面,一旦有船停下观望或者上前探查,后面的人就会一拥而上,杀人越货。”
说话间帆布已经升起,张老三看了一眼何永飞,道:“你不要担心,有什么人会打劫渔船呢”说完他走到一旁拉起绳子开始调试角度。
海风吹起船帆,带动着渔船缓缓向侧边驶去。长老三把调控船帆的绳子固定好,走到何永飞身旁道:“我们到后面看看,幽灵船有没有跟着我们来”
何永飞点了点头,跟着张老三走去。
船尾的甲板上,张老三抬着望眼镜向远处观望着。半晌,不做声响。何永飞心头疑惑,他虽然目力惊人,可此时却也看不出纳渔船是否跟着自己。随即又将意识幅散出去。这一次,方圆二十里海域都沉入了他脑海中。何永飞之所以这么做,是想查探一番周围有没有什么吸引幽灵船的东西。
果然,在渔船原本的行道上,停着一艘豪华的游艇。游艇上五六个女孩正围坐在甲板上,好像在交谈着什么。
当渔船从侧边驶出去一海里左右,张老三放下望眼镜,长呼了一口气,道:“他们没有跟来!”
“谢天谢地,菩萨保佑!”张大婶听丈夫这么一说,立刻双手合十,口中嘟囔着感谢上苍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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