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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缘个屁,!李墨想骂人的脏话在舌尖滚了滚,终于还是努力克制着咽了下去,换上一副冷冰冰的表情质问:“你又跟上来做什么?!”
“我就在你们隔壁啊!”舞者一脸高兴的大声回答,怎么看都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死样子。bsp;李墨眼珠转了转,想起了隔壁那家闲置了好久,一直不知道住户身份的神秘别墅,小时候她还以为是传说中的鬼屋来着,怎么就变成了这死小孩的产业了?!
“既然如此你就回你自己家去!别来烦我们!”李墨神色不善的磨着牙,带着小洛洛干脆的留了个背影给他,向自家大门走去。
意外的是,舞者并没有继续上来纠缠,而是站在原地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们开门,走了进去又砰的一声甩上大门,这才耸耸肩钻进了车内,掉转车头又驶了出去,却不是向着隔壁住户。
一边开着小车奔驰在山道公路上,舞者一边掏出手机开始拨电话:
“喂?!是我啊!你那间建在景夙山半山的别墅钥匙现在在手上没?!”
电话那边的人沉默了一会儿,不带一丝温度感情的开口了:“听说你刚才看上个女人?!”赫然正是游戏中玄灵的声音,也是刚才pub的胖老板打电话报告的大波ss。
舞者一听到有人说起他的新目标,也来劲了,兴奋的回答:“是啊是啊!像小兔子似的,又乖又娇弱,很可爱的!刚跟了半天,最后她们落脚的地方正好是你家那别墅的隔壁!虽然说我在那也有别墅,但隔得太远了嘛!我说,要不要一起过来这边住啊?!”最后一句纯属调笑,他才不相信玄灵有这么好的闲心专门为了美女挪窝。
谁知道,那边居然很干脆的回答了:“好!你到门口等我!”说完咔的一声又把电话挂断了,干脆利落不带一丝犹豫,显然他挂人电话已经挂出经验来了。
正在公路上跑得畅快的小黑车突然吱溜一声急刹了下来,发出了凄厉的摩擦声,轮胎和地面之间甚至闪出了肉眼可见的小火花。车内,舞者一手抓着手机,一手抓着方向盘处于石化混乱状态,半天没能回过神来——不是吧?!老大不是喜欢那个什么洛洛吗?!为什么还要来和自己抢小兔子?!
舞者傻傻的把车开回了住宅区,然后就停在了李墨家隔壁的某栋别墅前,趴在方向盘上愁眉苦脸的望着前方出神,直到过了好一会儿,玄灵来敲他的车窗才把他惊醒。
“老大!你真的来了?!”舞者一看到车外站着的玄灵,就惊跳了起来,本来还以为他说要来只是玩笑来着,不过话说回来,老大的脸色似乎很不好看啊。
玄灵阴沉着脸,淡淡的嗯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就带头迈步往自家门口走去,舞者见这情形也不敢多问,忙灰溜溜的开着车跟着蹭了进去,老老实实的把车停放在车库里,就赶快回到了客厅,玄灵果然正坐在客厅中间的沙发内,手上戴着网络接驳器,闭上眼睛貌似正在上网的样子。
“你过来!”一睁眼,玄灵就看到了刚从门口走进来的舞者,举起没戴着接驳器的那只手对他招了招,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明天安家的宴会,你有什么看法?!”
安家?!舞者脑子里的资料飞速过了一遍,接着嫌恶的皱起了眉,语气不是很恭敬的问道:“那个叫安廉倾的老头子?!”
安廉倾,四十六岁的中年单身男人,国内餐饮业的钜子之一,身边的女人如过江之鲫般从未断过,但他只在二十多年前结过一次婚,后来他的那任妻子因病过世后就再未曾娶过,只偶尔花钱找几个女人,却从不养情妇,也不带任何女人出现在任何社交场合,这一点,很是让圈内的各位贵妇小姐们感动一番,齐齐称赞他的情深意重。
现如今,安廉倾的身边只有他曾经睡过的女人们为他生下的一男一女长伴身边,至于孩子他妈?!对不起,借个肚子用用而已,孩子留下,大人还是请回吧!
玄灵嗤笑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个揉成一团的破纸,纸质是上好的是金粉色硬纸,还镶嵌着流光溢彩的银边,摊开来,明显看得出是个精选用纸且作工考究的请帖。此时却像一团腌了好久的破咸菜一样,卖相全无。
“不像你风格啊!”舞者把请帖尽量还原铺平整,随意的扫了一下上面的字迹,有些意外的窃笑着:“你往常不是根本不看,就是看了以后全部扯碎,今天怎么有耐心把它**来?!”
“你先看看上面的内容。”玄灵斜睨着舞者,淡淡的提示。
舞者赶快依照他的话仔细的看了起来,越看脸上的表情越古怪,等到全部看完后,他低下头想了好一会儿,才犹豫的开口:“安廉倾前妻生下的女儿?!”
“安廉倾对前妻的感情大家都知道,这次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女孩子,只怕安家以后的财产归属大家都心里有数了。”玄灵还是懒懒的靠坐在沙发里,抬起两条修长的长腿,随意的搭在了眼前的小垫凳上,漫不经心的继续说道:“一下游戏我就接到家里的电话了,明天那位嫡亲小姐的毕业庆祝宴,家里让我务必出席。”
嫡亲小姐?!舞者听到这个词不由得哑然失笑,可不正是嫡亲小姐吗?!前妻生的女儿,和睡过的女人们生出的儿女,那可不是同一个概念。可怜安廉倾身边一直出现在大众眼前的那对小儿女,一下从安家后人变成了安家庶出,这其中的差别,可就不是一点半点了。
“务必?!你家里的人还能逼得了你吗?!”舞者也随意拣了个看起来软和的沙发坐了下来,伸了个懒腰,脸上半分正经的神色也没有,显然毫不担心:“要说世家家族的子弟,谁能比得上你林家少爷潇洒,你要真不想去,又有谁有办法?”玄灵从小到大的桀骜不驯,他这个发小可是一直看在眼里。别说是安家的嫡亲小姐的毕业庆祝宴,就是美国总统的赴任酒会,这位林大少爷说声不去,照样也没人能对他用强的。
“我只是好奇。”玄灵将手背翻起,托到腮边,勾起唇角笑得好不魅惑:“安廉倾的妻子生下的女儿,为什么一直没在世人眼中出现。而现在出现,为的又是什么?!”想象得出,明天的宴会之后,商界的天,该会变上一变吧?!
舞者低头想了想,也跟着笑了起来,眼睛里晶晶亮的,似乎找到了新玩具:“看来明天我也要回去一趟去拿邀请帖了,这种有意思的宴会,难得一见啊。”
夜幕低垂,繁星点点,月亮早不知道隐入到哪片云朵的后面去了,合所有的人一起安歇。而此时,玄灵和舞者口中的安家嫡亲小姐,正在李墨家的客房里睡得安静沉稳,丝毫不知道外面的这些风起云涌。
一个夜晚很快的就过去了,第二天清晨,当洛洛还死扒着被子不肯起床的时候,李墨早就已经做好了早餐,出门准备晨跑。
刚刚从大门口走出,还没来得及锁门,一个熟悉的金黄脑袋就映入了李墨几乎快要喷火的眸子里。
“翔少!”李墨咬牙切齿的盯着眼前的男人,一字一顿的从牙缝里迸出声音来恶狠狠的问道:“请问你为什么会大清早的出现在我家的院子里?!”那个“大清早”和“我家”被她咬得尤其狠重,似乎她正在啃噬着眼前这个花花公子的骨头。
舞者谄媚的举起了手里的保温壶,若无其事的笑得一脸阳光灿烂:“我给小兔子带早餐!”
“小兔子?!”李墨不解的想了想,明白过来他说的人是指洛洛,立刻坚定的拒绝对方的献媚:“不用了,我已经做好早餐了。”
“可是我带了特意煲炖了好几个小时的靓汤哦!”舞者不屈不挠,走了过来,眼珠子到处乱转,想找机会蹿进门去看望小美人,嘴里还在不停的说道:“早上喝点靓汤对身体和美容都很有好处的。”
李墨看出了他的企图,牢牢的守住大门口,双脚叉开一边一个抵住门框,不给他任何可趁之机:“谢了!无功不受禄!咱们不熟。”
“多接触几次就熟了嘛!来来来,别客气。”舞者依旧眼珠子不错的盯着门里,脸上写满了跃跃欲试,看得李墨直想伸出手去打人——这人怎么跟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
还好,在两方相持不下的时候,院子外传出了两声喇叭的声音,两人一起看过去,只见到舞者昨晚看着的黑色bm车窗摇下,一张俊美到极致的脸露了出来,挂着不耐烦的神色对着这边喊道:“有完没完?!”
什么意思?!李墨美色当前,却还保持了基本的清醒,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只见她面前的牛皮糖把保温壶往她怀里一塞,丢下句:“记得给小兔子喝啊!”然后就急急忙忙的冲了过去,低下头和车里的男人说了几句什么,这才上车,两人绝尘而去。
留下李墨还站在原处,捧着手里多出来的保温壶傻眼了:“这都什么和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