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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热加烧烤的大太阳,骑在马背上的聂汗水如雨下,她情不自禁的捏捏又揉揉又捶捶自己已经麻痹、没有知觉的左大腿,看看能不能让它恢复点知觉,但好像还是徒劳无功。
挥掉额头上滴落的汗水,聂看着眼前骑了几天马却没有丝毫疲态的易水然,免不了嫉妒起来。
为什么他能如此的闲适,一副干爽的样子?而自己却早已禁不起长时间骑马的折腾,上天之不公平由此可见。聂不满的对着天空龇牙咧嘴,却差点被烈阳刺昏头跌下马。
她小心的稳住身体,还不忠瞪天空一眼。
“公子。”她决定为自己争取休息的机会,不然过了这个乡镇,他们又要接连数天夜宿荒郊野外,恐怕还不到胡家,她会先累死、渴死和“憋”死。
易水然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装作没听见,既没回过头来,也没有任何表示,聂只好大声再喊一次,直到易水然一脸狐疑怕回过头来。
聂一脸的可怜相“公子,可不可以可怜可怜小的?”她只差没跪下来恳求易水然了。
“怎么?”易水然还有一点弄不清楚聂为什么要故作可怜的情况。
“公子,我已经忍不住了。”聂顾不得腿软和跳下马的颠倾,急忙奔往镇上的公用茅厕。她已经好几天没能够好好的上一下厕所了,真的是好难过。
易水然呆愣了一下才明了聂的意图,嘴角扬起了笑。不知通冰痕知不知道他这个小侍卫有这么古霸精怪的一面?
易水然翻身下马,牵起聂的马,慢慢的往镇上的大街走去。
选了一间小客栈,静待着聂循线而来,易水然啜着杯中的酒,不由得回想起临出门时一时兴起为自己卜的卦。
暧昧不清的情劫?是因为她吗?那多年前种下的因?可是如果对象是她应该称不上暧昧,他们早已恩断义绝、没有牵扯。
真的没有牵扯吗?那么这两、三年他不会过得如此不平静,也就不会掉进冰痕显而易见的陷阱里。
另冰然将杯中的酒一口气喝干,冷静的甩甩头,将那连他自己都无法参透的计象甩离脑海,硬逼自己不再多想。
多想无意义,此刻分心只会让敌人有可趁之机!
聂几乎是跑遍了整个乡镇,才找到易水然的落脚处。“天啊!鲍子,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在先,但你好歹也留个线索给我,我已经骑马骑到腿软,可禁不起这样的奔跑和虐待。”聂一屁股坐下,整个人趴在桌面上。
为自己再倒了一杯酒,易水然淡笑的说:“今晚就在这歇一晚吧!”时间还早,他难得的不想再赶路。
“耶!万岁。”聂不由自主的欢呼出声,引来客栈里其他人的注目礼。高兴过头的聂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她。“公子,那我可不可以到街上逛逛?”
难得出一趟远门,没有姆嬷在一旁盯着,聂有如脱缰野马,对什么都好奇极了。尤其她已多年未曾出绿叶庄一步,市集内一些新出的小玩意在在吸引她的目光和好奇心。
聂知道这个要求早已超出她身为侍卫的责任,要是被姆嬷知道免不了又要被骂一顿,但是她就是忍不住想知道易水然可以容忍她到何种程度。
“你不是已经腿软?”易水然好笑的提醒着。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精力旺盛得让他这个年近三十的人自叹不如。
聂傻笑“公子,我的好公子,拜托!”她希望易水然能够点头。
易水然笑了开来“别误了行程。”
“我不会的。”得到易水然的应允,聂迫不及待的就往外冲。
另冰然望着有如旋风般跑出客栈的聂,不禁失笑。突然,眼角余光看见那一直尾随在他们之后的黑影,精光一闪,心中了然。
今晚可能会有乐子了,就不知胡沁灵派来的是哪些人马?易水然淡淡一笑。
夜幕低垂,几声轻促的脚步声惊醒了睡梦中的人儿。
聂揉了揉睡眼,抬头着向屋顶,眉头打结。是哪个缺德鬼半夜三更不睡觉跑来闹事?掀开棉被,将它整理成有人躺卧的形状才推开窗跃了出去。
才一出去就被面前放大的脸吓了一大跳,捂着胸口,努力的安抚狂跳的心“公子,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她不知道另冰然竟有跟老大一样的坏习惯吓人!
“你也醒了,表示那个人的轻功有待加强。”易水然话中有话。
“是啊!”聂毫无反应的接下去说“连我都能够被他吵醒,那他真的是有待加强了。”聂还在努力的安抚自己不安稳的心跳,也许哪一天她真的要去收收惊。跟了这些主子,也许有一天她会练就不动如山的气魄,但绝不是现在。
易水然看着聂。聂的武功似乎没有他想像中的不济。可是那一晚又是怎么回事?
殊不知那时候聂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才会那么失常。
“公子,他是针对我们来的吗?”聂瞪大眼睛想把远方的黑衣人看得更清楚。
望着远处的某一点,易水然扯出了一个冰冷的微笑。
不小心瞥见易水然的冷笑,聂战栗了一下,原本已恢复平稳的心又不规则的狂跳起来。佛租啊!菩萨啊!我可是禁不起第三次吓了,拜托!拜托!别再来了,我还想活着整人呢。
见易水然没有回答她的疑问,聂很小心的再问:“公子,我们要不要跟着去?”她好想去喔!
聂咽了口口水,渴望的看着那个黑衣人,好像他是道美味可口的大餐。她第一次对阵的人会是他吗?她有准备“礼物”要给第一次交手的敌人,保证那个人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忘记跟她对阵的经验。
“不用,回去睡觉吧!”
聂呆愕“为什么不去?”她搞不太清楚状况,人家不是来挑衅的吗?
易水然伸手台上聂张大的嘴“他是来报讯的,明天别晏起了。”看聂这副蠢样,实在教他无法信任。
傍了聂一抹笑,易水然走回自己的厢房。
聂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他们在行什么哑谜,看不懂!
直是的,搞什么鬼嘛!不要去,早说嘛!还害她从温暧的被窝里爬出来,真是有够没人性的。
聂又循原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喔!可爱又温暖的床。
聂一躺下去便呼呼大睡,把易水然的叮嘱远远的抛在脑后,一觉睡到午时,还是易水然请店小二把她叫醒的。
她惨了!很惨!很惨!
聂恨不得自己有七手八脚可以在一瞬间飞到客栈大厅,但她越急事情就越做不好,等她抵达大厅时,离店小二叫她起床的时间又晚了半个时辰。
一冲到大厅她就被伫立在两旁整齐画一、雄壮威武的侍卫给吓了一大跳。她这才发现整间客栈早已经风云变色过,而她还不知死活的呼呼大睡,想到要面对易水然的责备和冰冷的视线,她就头皮发麻。
但有到有如雕像般站立不动的特卫,聂情不自禁的想伸出手一探究竟“这是真人还是假人?”却被侍卫们凶狠的眼光吓得缩回了手。
“小气鬼,借我摸摸会死啊!”聂对侍卫们扮了个鬼脸,对他们的不满掩盖了原本忐忑不安的情绪。
这时,一抹白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松了一口气。
幸好,易公子没抛下她,不然她这辈子都将活在老大那双冰眼之下,想到这她又是一阵头皮发麻。
移动脚步往前走去,聂原本看着易水然的眼睛又一亮,被坐在易水然对面的另一抹光彩给吸引祝聂瞪大了眼,不敢相信的欢呼出声。
没想到天底下竟然还有与庄主不相上下的帅哥!气质凛然的男子跟爱笑又精明的主子足完全不同的类型,却也深深吸引住她的日光,让她的口水又快要流出来。
一张斯文俊秀的脸上有双星眸般光亮的眼睛,直挺的鼻梁,不点而未的红唇,再配上文质彬彬的气质,一看就知道绝非池中之物。只是这样的人在这间不起眼的客栈裹做什么?其是白白糟蹦他那一身华服!
聂看见他和易水然旁若无人的对酌。
这个人是来找易公子喝酒的吗?可是细看下又不像。聂摇摇头,不解的往他和易水然走去。
池偃看着与自己同样俊秀挺拔、傲世群英的易水然,心里有一抹遗憾。
要不是朋友所托,池偃并不想与易水然和绿叶庄为敌,但只怕是不能如愿了,谁教他欠了胡沁灵一个不得不还的人情。
聂不动声色的坐了下来,眉头紧蹙,他们俩好像不是朋友耶,那是敌人吗?可是他们之间有起来还满平和的。
易水然平静无波的表情并未带给聂任何的安全感,反倒是池偃有如南风般的笑容让她跟着他笑了起来。
池偃注意到聂的到来“想必你是绿叶庄的另一个使者了。”一派和煦的笑容和态度,完全没有看轻聂的意思。
聂的心一下子就被池偃的笑容给收买了,她跟着傻笑的点头,完全不想搞清楚对方到底是何许人也,一脸的痴迷样。
聂的表现让池偃愕愣了一下。他的心底冒出重重的疑问,不解绿叶庄为何会让这个矮小,皮肤黝黑,看不出有任何机智反应的人跟着易水然来处理这么一件大事情。难道应冰痕并不如外界所想的那么想得到胡沁灵?但为什么应冰痕又要设下重重的陷阱逼得胡家不得不答应这件婚事?
“在下池偃。”见到聂一直呆笑,池偃只好先报上名字。
“我叫聂。”听到对方的名字,聂心中不禁大骇。
她听过池偃这个名字,它留在绿叶庄中广为流传。不,应该是说江湖上他也是个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可是为什么燕亲王府的小王爷会来到这里?他是冲着绿叶庄还是易公子而来?或者是冲着他们这次的任务?
“聂,很特别的名字。”池偃见聂呆傻的笑容依然,只得自说自话,以免气氛僵住。
聂没有回应,只是直直的望着池区,她的脑袋瓜又在池偃的魅力下打成解不开的死结。
池堰在聂的目光下渐渐的不自在了起来,他知道自己的外貌一向引人目不转睛,但他从没有像这样被一个人用这么赤裸裸的眼神直盯着看过,那既不是因为爱慕,也不是因为忌恨。这种眼神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双珍奇异兽,那感觉说有多怪异就有多怪异。
易水然的手轻拍聂越张越大的嘴巴,也及时阻止聂即将泛滥而出的口水。
“公子?”聂不解的望向易水然,眼神渐渐的清明,同时咽了咽满嘴的口水。
易水然默不作声,让气氛一下子从尴尬转变为诡异。
凭这些日子的相处经验,聂可以很轻易的感觉到易水然在生气,但聂不了解是为了什么。她做了什么让易水然不高兴了吗?
池偃怪异的看了易水然和聂一眼,不禁为自己突然浮现的想法吓了一跳,难道不,这是不可能的事,怎么会突然冒出这种反常的想法?
他竟会错认为他们是一对,而易水然是在对聂刚才的举动吃醋!他一定是眼花了。
对!他眼花了!他竟被眼前这封奇异的主仆吓得乱了心神。
为了摆脱胡思乱想,池偃出声打破沉寂“既然人已经到齐,可否请你们出示绿叶庄的证物,让我验明身分?”
“证物?你指的是幽令符?为什么?”她的警觉心回来了,自己的生活可以马虎,一旦涉及公事就开不得玩笑了。
“见符如见主,如果你们有幽令符,绿叶庄的镇庄之宝,就表示你们代表应冰痕本人,在绿叶庄之外为他决定任何事。”池偃的表情再正经不过。这也是胡沁灵在同意这桩婚事时所提出的条件之一,其实她的心里在打什么主意,聪明一点的人是可以猜想得到。
这桩婚事的成与不成,比的就是彼此的智慧和能力。
“幽令符的功用我当然知道!”她可是绿叶庄的侍卫。“只是为什么我们一定得出示幽令符呢?”聂不明白。
“你不知道?”池偃惊愕“怎会?”难道他一点也不知情?这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公子?”聂直视易水然,询问她早应该知道却没有人要告诉她的答案。
“要迎接你未来的主母回绿叶庄,必须接受她提出的条件和两个考验,其中的条件之一就是幽令符。”易水然简单的说。
“条件?考验?”聂怪叫,娶一个老婆要这么辛苦,难怪主子不肯自己来,要找个替死鬼。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确认你们有带幽令待了吧!”池偃好笑的问。真是有趣的一对。
“哦!”聂无奈的撇嘴,乖乖的从腰际掏出幽令符。
池偃并未全适幽令符,却仔细的审视过幽令符的真假。他点头。“第一个考验从现在开始。你们一路上将面临重重危机,得靠你们的机智和武功才能安然度过。在你们越过长江之前不可松懈,杀手将会一直找机会暗杀你们。这次考核的条件是你们可伤却不可杀害我方人员,一旦有人死亡即表示你们无条件认输,即刻返回绿叶庄,不得再威胁或重提婚事。至于你们则是不论生死。”池堰说到这里眼光闪了一下,语气也顿了一下“至于第二个考验则于你们顺利到达胡家后出胡家小姐负责。有问题吗?”池偃将整个求视过程简单的解说完埋,也等着他们提出问题。
“这期间有你担待?”易水然只想确定这件事。
“是的。”
两个男人交换只有他们才懂的默契。
聂还没有消化完池偃的话,就被易水然拉了起来,一脸的莫名其妙。
“公子?”她只能呆呆的被易水然拉着走,看见池偃还是如沐春风般的笑着,聂根本就无法将整件事连贯起来。
“游戏开始了。”易水然一脸的漠然。
易水然不在乎的捂气激起了聂满腔的怒意“公子,你怎么能说这只是一场游戏?
赔上的可是我们的命耶!”现在她才确定自己是误上贼船了。
易水然看了聂一眼,笑意未达眼底的说:“你想退出也可以。”他真的不介意,但只怕冰痕会失望。
聂的脚步停了下来,易水然的表情让她不舒服到了极点。
她是可以不在意易公子瞧不瞧得起她,只是她总不能去下任务,弃甲而逃吧!要是被姆嬷知道了,她就等着家法伺候,重则也是小命没了,轻则可能被逐出师门。
她有得选择吗?没有!
易水然出了客栈,牵过马夫手上的马,骑上去,看了聂一眼,不说一句话的纵马离去。
“公子?”聂拍额,二话不说的也跨上马,跟随在易水然身后。
风在聂的耳边呼啸而过,她在心中不停的咒天诅地。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她不是一向尽忠职守的吗?该做的事她哪一项没做,除了爱整人外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甚至没有蹈矩的整过庄主和老大,为什么他们要这样整她?追杀耶!会死人的耶!易公子为何可以这样的不在乎?庄主到底是给了他多少好处值得他这样卖命?
呜!姆嬷,聂儿不知道能不能够完整的回去绿叶庄看你了。
聂第一次觉得自己是真的好命苦!
大雨滂沱而下,两匹马不顾雨势的奔驰在道路上,雨势之大让人视线模糊,看不清前方的景物。
聂死命的跟在易水然的身后,清楚的感受到大雨打在身上的痛楚,还有逐渐失温而冰凉、麻痹的双手。
过了一个又一个水洼,溅湿了她早已无知觉的腿,奔驰在大雨中将近三个时辰,未留休息的她早已疲惫不堪,但又不敢向易水然开口要求休息。
聂不禁又望向超前她半个马身、一脸严正的易水然。好玩的心情早被易水然冷漠的脸吓飞了,她最近安分守己,不敢造次!
易水然从出了客栈之后就一直不苟言笑,就连平日常见的笑颜也早已不见踪影,甚至隐隐约约的能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肃杀气息。
聂还是被搞懂为什么易水然会突然生这么大的气,但她就是想不通,从池偃宣告以来并未见着任何的杀手追击而至不是吗?她不懂这几天公子的紧绷是为了什么?难道有人能厉害到让她无所觉?不可能吧?她虽称不上厉害,但也不弱啊!或者公子的紧绷是来自对她的怒气?那公子又是为何生气呢?她自认没做错任何事啊!
她是否该做些什么才能让公子不再对她生气?她渴望看到易水然的笑容,而这份渴望来得更是莫名其妙,公子心情不佳关她什么事?别忘了她还想整他呢!
聂在快速的奔驰中才一闪神,马匹突然不试曝制的将她用飞了出去。
聂马上调整气息顺势安然的落地,但双腿传来的酥麻感觉却又让她差点跌坐地上,口中逸出一声呻吟,但马的痛楚哀叫声马上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看见倒在地上痛苦鸣叫的马儿。
易水然随即勒缰停马,双眉微蹙的看到聂的坐骑已经折断前腿的倒卧在泥泞的路上。
大雨不停的打在哀鸣的马身上,聂不自觉的走了过去疼悄的轻拂马背,想要安慰它却又说不出口。
一道剑光闪过,马首垂然落地,解脱了马的痛苦也结束了它的生命。
“公子。”聂抬头,粗哑的嗓音泄漏出她的不忍。
“记住你犯下的错误。”易永然的话宛如一道冰柱射向聂的心窝,狠狠的撕裂她,她退缩了一下。
如果不是她分心,它也不会被路上的窟萨绊倒,聂心痛的将眼开了又张,虚弱的回答:“是,公子。”
“上马。”
“但是公子,可不可以”聂到嘴边的话在易水然冰冷的注视下又吞了回去。她怕怕。
聂纵身上了马,坐在易水然的身后,易水然未等聂坐稳又策马狂奔。
大雨打在身上,易水然早已无所觉,但他的心里竟然奇异的纷乱起来。他究竟是哪里不对?从有见聂痴呆的看着池偃以来,他就开始不舒服了,而现在他竟在意起聂刚才那泫然欲泣的表情,被知道自己会不会对聂太过严厉了。
聂回首望向死得冤枉的马,大雨形成的帘幕让她看不真切,只知道现在的她觉得好冷,冷到骨子里去了。
大雨不停歇的下着,淹没了所有的声音。
聂紧抱若易水然的腰,没有空隙的贴合著他的后背,从易水然背后传来的体温稍微温暖了她的心房,只是冰冷的雨却也不留情的浇熄那因身体接触而燃烧起来的温度。
他们幸运的往中途找到“可供休息的山洞。聂抖着身子拿着小包包跟着易水然走进山洞。
山洞似乎有人使用过,地上还残留着烧过的木柴和睡过的干草。
“把湿衣服换下来。”走在前面的易水然没有注意到聂一闪而过的怪异神情。
易水然有过山洞后觉得没有问题,又走了出去。外头依然下着大雨。
聂放下包包,也跟若易水然出去。
“我出去猎食,你跟来做什么?”易水然粗鲁的将聂推回山洞内。
“我可以不用去吗?平常不都是我在张罗这些事吗?”聂这句话是对着空气问的。
般不懂公子在想什么?
“算了,正好可以趁这个时候换衣服。”聂打开用油纸包得好好的衣服。还是姆嬷聪明,叫她一定要用油纸包衣服,虽然还是会有点湿气,但总比身上完全湿透的衣服来得好。
聂在换衣服时不自觉的想起了易水然这些天来的怪异,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易水然对她的态度在见过池偃之后有了一点点改变,但又说不上到底是哪里不同。
易水然不让她在滂沱大雨中出去猎食,算是宠她吗?又生气又宠她?
聂又因为这件事而发起呆来。
雨势渐渐的变小,入夜后应该就会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