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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家里的情况,王梅悲痛的哭了,紧紧的抱着牛波,无助的说,她该怎么办?牛波心里偷着乐,拍拍她的香肩,安慰说,这只是小伤,不用担心,他能搞定。
王梅一呆,眼中浮起陌生之色“二愣子,你你真的行?”
“嗯!”他用力点,回忆说,刚进山打猎时,时郴野兽追,断手断脚,到底有多少次,他也记不清了?久病成医,次数多了,他自然就懂得如何接骨疗伤了。
王守财几人的伤,和他曾经的伤相比,是小巫见大巫。不是同一个级别,简直没得比。他能医好自己,当然也能治王守财几人的伤。
“二愣子,快,快帮阿爸把小腿接好。”王梅激动的发抖,拽着他的胳膊,疾奔到王守财的身前,蹲子,准备扶起王守财。
“别动他。”牛波蹲子,掀起王守财的右裤管,解释说,暂时不要乱动,以免钳伤口。先去找两块木板,顺便找一些绳子和一块柔软的棉布。如是家里有药酒,也拿点出来,把伤口消消毒,以免发炎。
“二愣子,你你懂的真多。”王梅嘴角终于有了一丝笑意,探头张嘴,在他的额头亲了一下,柔声说,她立即去拿。
三个亲朋的手臂,并没有断,只是骨折。牛波只用了2分钟,将他们三人的手臂还原归位。吩咐他们出去扯点消炎止肿的草药回来。
三人一怔,没有人动,瞪着两眼看着他。心里却在想,这个家几时轮到他发话了?指手划脚的,是不没有搞清状况,忘了他的身份?
牛波明白他们在想什么,脸色一沉,冷声说,虽然关节归位了,却不排除发炎还是再错开的可能。他们想手臂完全无事,必须去扯草药回来。到时,再给他们仔细看看,并上一些止痛消炎的草药,确保不会留下任何的后遗症。
三个家伙全是外行,一听这话,全呆了。虽不至要命,伤筋折骨的,总不是什么好事。问他扯什么草药?牛波将草药的形状详细的说了一遍,要他们快去快回。
三人刚出门,一直不知去向的小花回来了,对着三人汪汪大叫。牛波吼了两声,小花不鸟他,反而朝着他大叫。牛波急了,抡起板凳,准备修理小花。小花转身开逃。他不追了,小花又回来,守在门外。
一人一狗,来来回回,像捉迷藏一般。不可开交之时,王梅从楼上下来了,瞪了小花一眼“小花乖,以后不准吠二愣子,要听他的话,知道不?”
小花呜咽几声,一直竖着的粗长尾巴垂了下去,盯着牛波看了几眼,转过身子,小跑着离开了。三个家伙吓的发抖,仍不敢动。
牛波两眼一翻,沉声说,是不是想看着王守财死?三个家伙仍不敢动。王梅放下木板、绳子和棉布,右手提着酒药瓶子,安慰说,小花不会乱咬人的,他们可以放心大胆的出去。三人对望一眼,颤抖着离开了院子。
牛波从王梅手中接过药酒瓶子,拔出玻璃塞子,把瓶口凑近鼻子闻了闻,一一道出其中的中药名称,还详细说出每味中药的具体作用,并说这是好货,消肿止痛效果很好。
王梅一怔,眼底闪过一抹淡淡的异彩,抱着他的胳膊,迷茫的看着他,喃声低呼“二愣子,你你好像什么都懂,小梅以前太小看你了。”
牛波一呆,知道有点得意忘形,干笑两声,有点画蛇忝足的说,他阿爹长年有病,他又常进山打猎,这是家里必备物品之一,当然懂一些。如果这点常识都没有,哪配当第一猎手?
“二愣子,忘了以前的不快,小梅以后会好好的爱你。”王梅没有注意他眼的异样神色,拉着他蹲下,问他如何弄?
牛波吩咐她,把王守财的裤管再掀上去一点,超过膝盖就可以了。另外,用药酒把布浸泡一下,一则是消毒,二则是,表皮的药酒挥发了,布上的药酒还可以继续起消毒作用,并促进伤口愈合。
王梅把布卷成圈,塞在瓶口,倾斜瓶子,小心的浸泡着棉布。牛波右手掌沾着药酒,左手抓着王守财的脚踝,不停的在表皮抹来抹去。
第一次酒液抹干时,王守财哼叽几声,睁开双眼,看清牛波的脸,尖叫一声,颤抖数下,脑袋一歪,又昏了过去。牛波明白他怕什么,以为见了鬼,因为他心中有愧,当然害怕,侧过头,装腔作势的问王梅,他尖叫什么?
王梅解释说,高个子和矮胖子说,他已经死了。如今却活生生的蹲在这里,还能动,死人复活,谁不怕?他装腔作势的干笑几声,吩咐她上去掐王守财的人中,并找个枕头给他垫着,不要让脑袋一直接触地面。
消完毒,三个亲朋回来了。牛波细细查看三种草药,确定无误,扔了一部分给他们,要他们自己用嘴嚼烂之后,将汁液抹在骨折之处。如果不怕苦,可以喝一点汁液。
他摘了一把叶子,放进嘴里,一阵咀嚼,出汁之后,滴在王守财的伤口上,小心涂抹,汁干之后,吐出嘴里的药渣,当成浆糊抹在伤口四周,小心的用棉布包扎好。
系好口子,抓着木板,比好位置,要王梅扶着。抬头看着王守财,要他忍着一点,绑绳子的时候有点痛,过后一段时间,也会痛。
“牛娃,你真能干。”王守财老泪纵横,泪眼朦胧的看着他,用力点头,表示他忍承受,尽管放手绑,不用担心他。
缠完绳子,王守财额头和双颊,全是汗水,却没有哼一声。牛波心里冷笑不已,嘴上却不停的称赞王守财,说他非常的勇敢。
“牛娃,谢谢你。”王守财在王梅的搀扶下,吃力的站起,看着牛波的两眼,感慨的说,他真的老了,这个家,以后就交给他了。
他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他让着王梅一点。王梅2岁就死了阿妈,从小性格就比较怪僻。他又一直宠着她,所以养成了现在的张扬和骄横。
他是男人,应该大度一点,适当的忍让。让着自己的女人,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有的时候,忍让也是一种疼爱。这种爱,别人无法体会,只有当事人明白。
“阿爸,你放心,牛娃会好好的疼爱小梅。”牛波跨步到他的左侧,扶着他的左边胳膊,关心的说,现在就扶他上楼去休息。什么都不要想,伤口不会有事,大约6、7天就可以撤夹板了。
这几天要忍一忍,有时会疼痛,更要小心一点,千万不能随意的碰伤口。有什么需要,或是要上茅厕,就吩咐他和王梅去做。这几天,他不去山里打猎了,在家里陪着他们。
“牛娃,你真孝顺,真是好孩子。”王守财泪眼朦胧,颤抖的说,现在他真的放心了,不会再为王梅担心了,相信他可以给王梅幸福,并好好的疼爱她。
“阿爸,别说了,我们扶你上去。”晶莹的泪珠,一直在眼眶中打转,她极力的忍着,小心的扶着王守财,侧转身子,慢慢的向楼梯口走去。到了楼梯口,牛波弓着身子,说扶着上楼不方便,他背着他上去。
王守财身子一颤,趴在他的背上,哽咽说“牛娃,你真是阿爸的好孩子。阿爸腿好了,就召开村委会,让你当村长,阿爸老了,不想管事了。”
牛波装腔作势的推辞了半天,却是拗不过王守财和王梅,半推半就,为难的说,他怕不能胜任。王守财要他放心,有什么不懂的,随时问他。他会通知村委会的人,一定全力支持他,帮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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