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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狗咬狗,互相扯出了一堆丑事,罪证确凿之下,仅仅一天的时间,便已做下判决四个人全都被关进大牢里。
乔老爷一下子像苍老了十岁般,整个人的精神都没有了。
而因为自己的娘亲出了事,乔守银四个同父异母的兄姐在一夕之间竟然全收敛了不少,不敢再张狂作怪,不知道是有了前车之鉴,让他们有所悔悟,还是领悟到乔守银不是好惹的,为免落得与娘亲同样的下场,还是安分点好。
虽然还有待时间验证,不过不管如何,乔守银都是乐观其成,这个家,已经禁不起再一次的打击了。
在当天判决结束之后,她开始安排兄姐掌理部分家业,并从旁给予辅导,虽然有点麻烦,不过看见兄姐们有心尝试努力,不管成绩怎样,她都为爹爹感到欣慰。
她原本也安排爹娘在弟弟的陪伴下去旅游散心,不过爹娘摇头,打算在娘亲的寿辰过后再行打算。
也对,今天已经是中秋了,月圆人团圆
突然一叹,今天,是中秋了。
引颈而盼,却盼不到李慕醒的出现,心中惶惶不安,为什么到现在没有一点消息呢?
她无法再留在这里空等待,也许他需要她的帮助,也许
“小姐!”敏儿突然惊呼,错愕的瞪着她的身后。
乔守银一凛,缓缓转过身,看见一名外表落魄的老者,眼光灼灼的望着她。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她冷声问。
“你不要管我是谁,你是乔守银吧?”那名老者问。
“没错,我就是乔守银。”她也不否认。
“很好,把东西给我。”
“什么东西?”乔守银不豫的蹙眉。
“一支银簪,我好不容易才查到它落在你手里,马上把它给我!”
银簪?难道是她遗落的那支?
“我的银簪很多,我怎么知道你指的是哪一支?”乔守银嗤笑。
“就是你在古董摊买的那支。”
真的是那支银簪!它有何特别吗?
“银簪不在我身上。”
“你骗我!”
“是真的。”乔守银脑子灵活的转动。“当我发现银簪有古怪的时候,我就将它交给一个人了。”
老者一楞。“你发现银簪的秘密了!”
“没错。”她冷笑,原来银簪真的有秘密,到底是什么?
“你把它交给谁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老者抽出刀子,阴狠的瞪着她。“因为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杀了你。”
“那也要你有那个本事。”乔守银斜睨着他,语带不屑。
“你找死!”他提刀冲上前,想要让她好看。
乔守银冷冷一笑,身子微偏手刀一扬,打掉了他的刀子,顺手点了他的穴道。
“你会武功!”老者惊问。
“没错,而你却不会武功。”她轻哼。
“你想怎样?我告诉你,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带着你的秘密下地狱吧!”乔守银轻哼,一抬眼,却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抛下老者,她来到李慕醒面前。
“你回来了”再相见,恍如隔世,所有的担忧全都放下。
“嗯,我回来了。”李慕醒凝望着她。“你这里好像很热闹。”他瞥了一眼背对着他被定住的人。
“先别管他,是蓉蓉吗?”她急问。
“是陈蓉蓉,我已经将她送回陈家庄,不过”
“怎么回事?”
“不过这只是暂时的,明日一早,她还要再进宫去。”
“为什么?”
李慕醒再次望向那名老者。“他是谁?”他不放心的走向他。
“李慕醒,我说先别管他”
“是你!”李慕醒错愕的看着也瞠大眼瞪着他的老者。
“你知道他是谁?”乔守银讶异。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绍国栋,你看起来很好。”李慕醒嘲讽地笑道。
“哼!”绍国栋冷哼一声。
“原来他就是绍国栋!”
“他能定在这里多久?”
“至少两个时辰。”
“很好。”他点头,朝身后的萧氏兄弟吩咐。“你们在这里守着他,别让其它人接近,我和乔姑娘有事要谈,别来打搅,知道吗?”
“是,王爷。”
。。
听着李慕醒的叙述,乔守银深觉官场比高场包形复杂与黑暗,绝不是普通人能待得了的,开始考虑是不是该让弟弟进入官场。
“现在因为你们还找不到锦盒的钥匙,所以你和皇上一致决定,暂时还不要拆穿敏贵妃的计谋,所以只好偷偷将陈蓉蓉带出宫,明日一早再送回去。”乔守银沉吟,总觉得事情似乎有点头绪了,可一时之间却抓不住。
“没错。”轻轻抚着她的发,温柔的眼神停驻在她脸上,他喜爱看她沉思的模样。
“你确定绍国栋知道钥匙的下落?”
“只有他才知道,不过我想他不会这么容易松口,甚至以他的个性,他是宁死也不会松口的。”
只有绍国栋知道
乔守银脑中倏地闪过一道灵光。
“银簪!”是了,一定是的,银簪的秘密,就是钥匙!
李慕醒微讶。“什么?”
“你知道钥匙的模样吗?”
“知道,皇上有将钥匙的模样绘成图给我。”他将图样拿出来,摊在桌上。
钥匙细长,有着特别的花样,却看不出是什么花样。
“你知道绍国栋为什么找我吗?”乔守银看着图样问。
“这就是我想知道的。”
“他要我的一支银簪。”
“银簪?”李慕醒挑眉。“你有很多银簪吗?”
“没有,只有一支,不过却在不久前遗失了,根据方才他所说的,银簪有秘密,只是不知道跟钥匙有没有关系。”
银簪有秘密!
他缓缓从怀中拿出随身带着的银簪递给她。
“是这支银簪吗?”他笑看她错愕的表情,他也喜爱这样的她。
“为什么它会在你这里?”乔守银接过银簪,没错,就是它。
“哦,这件事说来话长”李慕醒有点尴尬的笑。
“总而言之,就是你偷了我的银簪,是吧。”她斜睨着他,对他随身携带着她的东西,心窝觉得甜甜的。
“错了,不是我偷的,我只是看到它掉落,然后将它捡起来罢了。”
乔守银轻笑,不跟他计较。
“这银簪会有什么秘密呢?”她仔细审视着,却看不出所以然,看起来就是一支普通的簪子嘛!
李慕醒从她手上拿过银簪“也许我只是猜测,钥匙会不会在银簪里?”
“你的意思是绍国栋在钥匙外头裹上一层银,而钥匙就包在里头?”
他点头。
“你知道钥匙的材质是什么吗?”
“据说是阴山寒铁所制。”
“阴山寒铁那好,咱们就熔了这支银簪。”阴山寒铁的熔点比银高太多,所以根本不用担心会跟着银融化。
说做就做,毫不拖延。
熔掉外层的银,累得众人寻找良久的钥匙终于现身!
李慕醒拿着钥匙,心中颇为感叹,原来东西一直在他手上他却不知道。
“我想不通,为什么银簪会落在市集上?绍国栋应该会很宝贝它才对啊。”
“也许就是因为太宝贝了吧。”李慕醒笑了“根据这几日的调查,国舅府被查封之后,一些不肖奴仆偷盗府里值钱的珠宝首饰贩卖,我想这支银簪也是因为这样被偷走的吧。”
“我还是不懂,他为什么不自己带着?”
“其实这很容易理解的,他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顺利逃走,为了预防万一,基于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观念,他认为藏在国舅府会比带在身上更保险吧!基本上也不会有人怀疑,只可惜,他没料到上梁不正下梁歪,什么主子养什么狗。”
“既然钥匙找到了,那蓉蓉应该就不用再进宫了,对吧!”
“她是不用再进宫了,不过你要。”李慕醒笑望着她。
“我?为什么?”
“因为皇上想见你。”
“我不要。”奇怪了,他想见她就要给他见吗?
“他是皇上,手上握有所有人的生杀大权。”李慕醒提醒她。
不悦的撇撇嘴“好吧!见就见,出了什么事你可别怪我!”
“能出什么事呢?皇上非常开明,不会随便杀人的,放心好了。”
乔守银可不像他那么有把握,她已经好心的事先警告过他了,到时候真出事的话,她可不管!
。。
李慕醒忘了她的起床气!
苦笑的望着她冷凝的脸色,不知道她还需要多久才会恢复正常。
“还楞在那里做什么,不是要见皇上吗?”乔守银不耐的问。
“我想还是晚一点再来接你好了,我和昀廷、昀颢他们先行押绍国栋进宫面圣,等事情解决之后,再来接你进宫。”到时候她应该已经恢复正常了才对。
“随便你,滚吧!”她挥挥手,开始做自己的事。
“银儿”李慕醒低唤。
“你到底还有什么事啊!”猛地抬头瞪向他。
李慕醒还是笑,习惯了之后,她的起床气其实也还满可爱的,纵使这个时刻她的脾气差,但却从来不会动手伤人。
“江南殷氏可有来消息?”
“关你什么事?”
“如果他们再没有消息,我就要把你娶回家了。”他说,决定不再“姑息”她。
“笑话!你想娶我就得嫁吗?你能给我殷氏答应的条件吗?”
“什么条件?”
“婚后我依然住在乔府。”
李慕醒一楞“他答应这种条件?”
“当然,这就是我点头下嫁的原因。”
“既然如此,我绝对不会让你嫁给他!”这种婚姻何来幸福可言。
“你凭什么!”乔守银轻哼。
“就凭我爱你,而你也爱我。”
“爱你?哼!爱你麻烦那么多,不仅要解决勾心斗角的官场麻烦,还要应付高高在上的大长公主,傻瓜才爱你!”乔守银轻哼。
“原来你不只是个泼妇,还是个傻瓜啊!”李慕醒一副原来如此的微笑。
“你!”她红了脸,瞪着他。“你怎么还不滚啊!”他认真的看着她。“银儿,如果我向皇上辞去爵位,变成一个平民百姓,然后娶你,住到你家来,你认为好不好?”
乔守银一震,她不认为普天之下有哪个男人会甘愿为女人这么做,这已形同入赘了呀!普通男子都很难了,更何况他是一个尊贵的王爷
“好啊!当然好,不过你那个皇上肯放人吗?”她可不认为。
“是很难,不过我要让你知道,我并不留恋官场,我可以走得潇洒,而且居住在哪里都只是形式,我不会和那殷氏一样,与你分隔两地也不在乎,既然你的条件是这样,那就换我住到乔府,也无不可。”
“别忘了你可不是孤家寡人,你还有一个大长公主娘亲。”乔守银嗤道。
“你放心好了,如果我坚持,我娘不会有二话的。”
“谁管你啊!你怎么还不滚啊!”“我这不就要滚了吗?”李慕醒微微一笑,拿着东西进宫去了。
乔守银沉寂下来,脸上若有所思,良久,一个笑容缓缓显露出来。
她没有告诉他,当初口头上允下婚事之后,殷氏夫妇曾说,如果殷祁同意这桩婚事,便会通知她,再正式定下婚约,当初她是给他们三个月的期限,而这期限早已经过去了。她也没告诉他,其实前几日殷氏突然托人来谈婚事,结果她告诉他们,她已经许人了,婉拒了他们的提亲。
她似乎真的是个傻瓜呢!
。。
“红丫头,你没忘了乔守银的寡妇命吧?”云端之上,眼看任务已经接近尾声,而最重要的问题至今依然看不出任何解决之道,月老忍不住提醒。
说来麻烦,想当初乔守银原该配给短命的殷祈,当个寡妇,结果红丫头搞乌龙,错配了这三段姻缘,导致乔守银配给了长命的李慕醒,再加上仙界有了个新规矩:女权至上,所以这次的任务,完全以女性的命运为主。
现在的问题就是,李慕醒寿命足足八十有六,和乔守银是同年同月死,而且还慢了一天,怎么算,乔守银连一天的寡妇都当不成哪!
短命的殷祈为了配合齐晓蝶的命运,可以延命;但长命的李慕醒可不能为了配合乔守银的寡妇命而杀了他啊!
红娘嘻嘻一笑“月老爷爷,我不是告诉过您吗?人家已经有办法喽!”
月老蹙眉,指了指下头。“你只说拜那两个老家伙所赐,可你又没有说是什么办法。”
“那月老爷爷慢慢观赏就成了。”她末了还是卖了个关子。
慢慢观赏?那就慢慢观赏吧!
云端下,朱雀门外,两名老者唤住了李慕醒。
“小伙子!请留步。”
李慕醒一楞,审视着两人,看到其中一位抚着长须的手只有九很手指。
“两位老人家是叫我吗?”
“对,就是你,过来。”
“王爷!”萧昀颢和萧昀廷往他身旁一站。
“不要紧。”李慕醒上前。“两位老人家有事吗?”
“怪老头我想替你卜个卦。”自称怪老头的“九指怪叟”笑着。
他微笑。“原来老人家是卜卦算命的,对不住,晚辈向来只相信,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那就让我看看你掌握在手里的命运吧!”九指怪叟哈哈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抓住他的手,观看他的掌纹。
“放肆!”萧昀颢喝斥,以为他想对王爷不利,立即拔刀相向。
“别冲动!”“三手老童”只抬手一点,便定住了萧氏兄弟两人。“只是看个相,少不了你家王爷一根寒毛的。”
“老人家既然执意,那就劳烦了。”这命,似乎不算不行,既然如此,李慕醒也既来之,则安之,就让他算吧!
“如何?怪老头,是吗?”三手老童好奇的问。
“没错,那丫头没骗我们。”第三对脱轨的命运。
“这么说来,咱们就得帮她做那件事喽?”
“老小子,你本来就挺期待的,还假装!”
“嘿嘿,被你猜中啦!有人让我试,不试白不试嘛。”三手老童嘿嘿一笑,突然抬手拍拍李慕醒,才道:“委屈你了。”
李慕醒不解“老人家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没什么,你该走了,你们不是还有人要送吗?”九指怪叟摇摇手,解开萧氏兄弟的穴道,指了指他们身后押解绍国栋的一行人,催促他们离开。
李慕醒莫名的目送两位老人家离去,他不是替他看手相吗?怎么也没说出个什么来?
算了,还是先把人送给皇上再说。
一行人踏进皇城,没有人看见不远处的诡异现象。
红娘凭空出现,然后抓着九指怪叟和三手老童又凭空消失,再出现时,已经是在城郊无人之处。
“哇,这个厉害喔!比起咱们的轻功真是坑卩了。”九指怪叟嘻嘻一笑。
“两位老前辈,红娘说的事,你们办妥了吗?”红娘奴着腰问。
“办妥了、办妥了,红奶奶怎么还信不过我们咧?”
“问题是我没看见你们做了什么啊。”红娘疑问,她明明就在上头看着,可就没看什么!月老爷爷也突然接到传令,回天庭去了,也没看到最后。
“还做到让你这胡涂红娘看见,那我三手老童的名声就白叫了。”
“真的做了?”红娘还是觉得怀疑。
“放心好了,老小子说做了,就是做了。”九指怪叟突然靠近她。“我说红奶奶,如果这对也圆满完成,你是不是就要回天庭去了?”
“是啊!”回去不知道还要接受什么惩罚呢,想到就哀怨。
“舍得吗?这人间可是还有好多好玩的事儿,你都还没有机会玩玩,要不要趁这个时候多留一会儿?反正他们也没规定时间,是吧?”九指怪叟怂恿着。
“是没有,不过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反正既没规定,你就没有违规,怕什么?”
“说的也是。”
“所以你要留下来了,是吗?”
“好,我就多留一阵子,你们可要负责带我到处玩,知道吗?”
“当然,当然。”两老相视一笑,诡异极了。“一定会让你非常尽兴。”
。。
协同龙宣骥将问题处理完毕,一干共犯该贬的贬、该关的关、该斩的斩,全都判决结束后的李慕醒,才婉拒了龙宣骥加封的美意,突然直挺挺的倒了下来,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
“王爷!”萧昀颢冲上前,惊恐的将他扶起。
“皇弟!”龙宣骥也奔下龙椅,满朝文武乱成一团。“御医,快传御医!”他狂吼。“王爷!”萧昀廷探向李慕醒的颈动脉,错愕的发现,竟然没有任何跳动“不!王爷他他”
龙宣骥一震,探向他的鼻息,没有!再覆耳在他胸口,也没有!
“不!御医!御医死到哪里去了!”他狂吼,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一个好好的人,怎么会在眨眼间便死了!
御医匆匆赶到,一把上脉,便摇头长叹,起身朝龙宣骥一拱手。
“皇上,顺亲王已经归天了。”
“不可能!他刚刚还好好的。”龙宣骥不愿相信,揪住他的衣襟怒吼“把他救回来,朕命令你把他救回来!”
“皇上,臣真的无能为力啊!”御医为难极了,惶恐地道。
龙宣骥跌跪在地上,满朝文武也急忙跟着跪了下来。
“皇上请节哀!”
龙宣骥痛苦的望着李慕醒,最后低哑地道:“萧昀颢,萧昀廷,送你家王爷回府,朕要亲自处理皇弟的后事。”
。。
她应该和他一起进宫的!
乔守银一身素白,眼泪早已流干。
如果她和他在一起,就不会让他莫名其妙的死在宫里。
虽然萧氏兄弟都说他是暴毙而亡,与皇上无关,可是她不愿相信,一点也不相信!
“守银,还没睡吗?”辜霂沁走进房,担忧的看着几乎已经变得呆滞的女儿。
乔守银缓缓的抬起头来。
“娘,今儿个是头七,我在等王爷回来看我。”第三天,皇上就将他葬下了,她无法多守着他一些时日,就只能等他来找她。
“守银,跟我来,有人想见你。”辜霂沁将她拉起来。
“娘,我不想见任何人。”
“好吧!那我将人带到淡烟疏雨阁来,你等着。”她转身离去。
“娘”乔守银一叹,她不想见任何人。
踏出阁外,夜色依然那么美,只是月已缺,就像她身边的人一样。
“乔姑娘”苍老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这声音
乔守银猛地回过头,错愕的望着来人。
“大长公主?”
正是大长公主。
“乔姑娘,老身有一事相求。”她垂着头。
“您请说。”她痛失爱人,大长公主又何尝不是痛失爱子,想到这点,她就不禁放软语调。
“老身是来请乔姑娘嫁给醒儿的。”经历这场巨变,她已经想通了一切。
乔守银一楞。“您的意思是冥婚?”
“是的,我知道醒儿非你不娶,如今他却我想至少能为他做到这件事。”
“好,我答应。”
“不可以,守银!”辜霂沁反对。
乔守银坚定的望着娘亲。
“娘,我想这么做。”
。。
大长公主坚持婚礼比照一般正常的程序,不做冥婚的摆式,只不过并无宴请客人,甚至没有通知任何一位官场中人,包括皇上。
虽然言明是乔守银嫁入李家,可是却是将牌位迎进乔府,这让乔守银想到,那日最后一次见面,他所说的话。
头盖着大红喜帕,手里捧着牌位,乔守银被领出大厅。
有人接走她手中的牌位,捧着牌位和她拜堂,然后在那人的引领下,她被送进洞房。
坐在床沿,心中悲从中来,今日是她大喜之日,可是却没有新郎来为她揭开喜帕
眼前突然一亮,喜帕被人挑开,她错愕的一抬头,对上了一双盈满温柔爱意的眼眸。
“银儿”李慕醒深深地凝望着她,心疼着她脸上的泪水。“我的娘子。”
“你怎么会?”是梦,这一定是梦,她亲眼见到他入土,她亲自送他最后一程,他是真的死了,所以这一定是梦!“不要让我醒来,我宁愿一辈子活在梦中。”她圈住他的颈项,投入他的怀抱。
李慕醒拥着她,他知道,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而且春宵一刻值千金,好不容易死过一回才抱得美人归,他可不想浪费时间。
夜,还长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