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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大红花轿,没有仆役婢女,更谈不上凤冠霞帔,玉琬琰便随着朱熹康和一个鲜少露面的侍从,一路来到苏州陬王府里。
现下,她正坐在屋内床榻之上,百般无聊地发愣。
这到底算什么?
她是他的人吗?现下算是洞房花烛夜?而她合该像个羞答答、娇滴滴的新妇,独坐空房等着他的临幸?
可大概也轮不到她伺候他了。
方才甫回府,大厅里已有十数名由宫内大臣差来的侍女等着伺候他;反观她,倒成了阻碍他的累赘。
玉琬琰轻叹了一口气,抬眼望着房里,门窗、栏杆均为原木色,桌椅、摆设皆素雅入目,高几上所装设的青花白瓷倒也不俗,一入门的感觉便是整洁雅致,既无皇家的富贵华丽气象,也无寒伧庸俗的感觉。
这个家与朱熹康不符,不似他的性子。
徐步缓走来到窗棂处,推开窗子,看着外头满眼林木,倒让她的心头有着几分宁静和缥缈。
由于地僻,庭中广植树木,日久成团,蓊郁浓荫一片,既倍增幽静,也平添许多生机的气息。而现下时值秋冬之际,风声飒飒,树梢也报以沙沙;陷霏霏之际,落叶飘飘,则别有一番韵致。
想来若是入春之际,这里的山水必更可入人眼,可她待得到入春时吗?
玉琬琰无奈地笑了笑,旋即转身,不意竟撞上一团肉墙,毫无警觉的身子,即将摔跌落地,孰知,竟是落在一双有力的男人手臂里。
玉琬琰一抬眼,脸一凛,随即挣脱他温暖的怀抱,起身走回床榻,对来人视若无睹。
“怎么着?”朱熹康倒也不怎么介意,跟着走到她的身旁。“见到本王,不用问安吗?”
他的嗓音低沉如鬼魅,气息温醇如魔魈,夹以幽邃的黑眸,像是要将她摄入他的灵魂之中。
玉琬琰移开眼,不再直视他如鬼魅般的慑人气势,莲步轻点,一屈身,轻喊着:“琬琰见过陬王爷。”
语毕,玉琬琰便低着螓首,等待着他的撤礼。孰知,过了好半晌,她却依然等不到半点声响,不由得抬起水眸端看着他。
“怎么,本王准你看着本王了吗?”他的唇角轻撇,无端端地勾起一道醉人的笑丝,双眼则是定定地注视着她,好整以暇地等她的反应。
这一路上,他和她处得极不好,也说不了几句话;甫回府里,她便迳自回到他赏给她的清心阁里,实是不拿他当夫君看待。
这口气,他怎吞忍得下?
况且,今儿个夜里,可以算是他俩的洞房花烛夜,他岂会放他的娘子一人独守空闺?
“唷!”玉琬琰看出他眼中的捉弄,漾水的明眸爆出火焰,毫无畏缩地直视着他挑衅的眼眸。
不再等待他撤礼,更不再理睬他傲然的王室气息,玉琬琰迳自起身,坐回床榻上。
“哟,怎么不用本王开口,你也可以迳自起身了?”朱熹康跟着坐在她的身旁,大手掬起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的双眼直视着他。
“你!”玉琬琰拧皱了眉头,眸中的怒火似要将他吞灭。
“本王可没准你随意喊我。”他的双眸炯亮如寒星,带着一抹笑意瞟着她的双眼,大手更是不规矩地在她曼妙的身形上游走。“可若是你服侍得本王开心,本王会考虑让你随意地喊着。”
“放开我!”玉琬琰听出他话中的意思,扭动着身子,企图让自个儿的身体能够离着他远一点。
无奈,她的身手不算软弱,却依然挣不开他铜铁似的双臂。
“本王记得你是如何的柔情蜜意、深情款款地招待本王的,怎么你忘了?”朱熹康将她的身子一拽,背对着倒在他的怀里,手臂则占有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身,另一手则隔着她的衣裳,摩挲着她的胸前乳尖。
“无耻!”玉琬琰娇颜一红,身子更是激动挣扎着。
“你是本王的妾,本王是在疼你,岂是无耻?”朱熹康不将她的辱骂放在心上,迳自拉开她的衣襟,堂而皇之探入衣内,扯开抹胸,恣肆地搓揉着她丰满的胸脯。
“住手”他的大手轻抚着着她早已挺立的乳尖,所掠之地,便像是遭火舌炬焚,让她的斥责听起来像是娇吟一般。
“真要本王住手?”光是以手触碰,已经无法满足他燎原的欲念。
朱熹康拉下她薄如蝉衣的衣衫,褪至腰间,再以牙咬掉她的抹胸,以霸气湿热的舌舔吻这副令他心猿意马的身子。
“你住手、住手!”玉琬琰的心神才猛然回到身子中,令她方才的心荡神驰倏地消灭无存。
她不停地摆弄双手,丰挺的胸却在他的眼前不断地荡画出美丽的绮景,俏臀更是不自觉地磨蹭着他的下身。
朱熹康倏地粗喘一声,以双臂将她牢牢禁锢,以他炽热的下体隔着衣物,缓缓地摩挲着她的股间。
玉琬琰陡然惊觉,更是不停地扭动身躯,想要逃离那日的恶梦。
若真要她为妓,她可以服侍任何人,可绝不服侍与王室有关的人!
“要本王住手?”他的气息温润醇厚地喷在她的耳际。“不过你已经是如此的湿濡甜美,真要本王住手?”
说不出一个缘由,或许该说是有一分私心作祟。对她,他有一股说不出的好感与熟悉,更有一种莫名的占有欲。
虽说一开始,他只是想教训她一顿,可是在不知不觉中,他却对她产生一种古怪的情愫、说不出所以然的悸动。
所以,他要她,直到这一份莫名情愫停止为止,否则,他不会放她走的。
“若是琬琰不依,王爷是否打算故技重施?”玉琬琰轻喘着气,努力地漠视心中那抹原始的欲火。
听到玉琬琰的话,朱熹康忽地停下动作,阴鸷的一双黑眸,怒视着怀中口诛笔伐的美人儿。
“王爷贵为当今圣上之兄弟,又有什么事是王爷做不到的?”玉琬琰话中有话地道。“琬琰不过是个可怜的花妓,王爷自是不把琬琰当个人看待了,是不是呀,王爷?”
若是她的用意是激怒他,那么,她已经达成目的了。
她的语气并不怎么严厉,但是却包含了不屑与轻视的意味,比起不入耳的辱骂更令人难堪。
朱熹康厚实的胸膛,一上一下快速起伏着,像在压抑着什么似的,冷峻阴隼的黑眸更是一瞬也不瞬地盯着怀中红霞覆面的玉琬琰。
他倏地起身,任凭怀中的玉琬琰跌趴在床榻上,满怀怒意的双眸直视着向来对他无畏无惧的她。
“你以为这么做,本王便会放弃你?”话语像自他紧抿的牙缝中迸出一般,怒涛也随之泛滥。“就算本王死了,也会要你陪葬。”
她打算激怒他,好让他将她遣离?
不,他不会这么做的;在他尚未理清这一切之前,他不会放她走的!
朱熹康冷冷地注视她好半晌,诡邪狂肆的双眸倏然黯沉无光,像是有了什么打算,沁冷的俊颜上不发一语,静默地走出清心阁。
钗横鬓乱的玉琬琰睁着一双明亮水眸望着门边半晌,才回过神来;心底有着逃过一劫的庆幸,却也有着古怪的落寞。
为什么呢?玉琬琰没有答案,更没打算要找出答案。现下的她,只想着终有一日,她要再回玉色楼。
“王爷,里头那位女子”守候在外的灏戒在朱熹康走出清心阁时,倏地出现在一旁,似是有口难言。
“住口,本王现下不想谈她的事情!”朱熹康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语。
“可是”灏戒斗胆再询问一次。
他知道身为一个侍从,实是不该如此拂逆主子的话,但是实在是兹事体大,逼得他不得不逾矩。
“可是什么?”朱熹康回过头,冰冷的双眸没有一丝温度。“瞧你对她倒是挺有心的。”
自杭州一路到苏州,灏戒一直像有难言之隐要向他说明,可却又不知道是碍于什么事情,让他难以启齿;再加上他对玉琬琰似乎有着过度的关心,这一点实是令他不甚愉悦。
为何?他不知道,但是男人总是不爱别的男人靠近自个儿的女人不是吗?
“灏戒不敢,只是”灏戒诚惶诚恐地半跪着。
他想说的不是这些,而是
“够了,本王现下已经够心烦,没有心思再听你说些别的。”瞧他吞吞吐吐,朱熹康颇感不悦。
唉一回府,便看见满厅的各方佳丽,他合该是要开心的,可是他居然觉得意兴阑珊。
一则是为了玉琬琰,另一半则为了他和兵部大人车轫,现下正以谋反国事为重,他何以再送出这些佳丽给他?
这实是一个疑点,可他又不能不理睬这些佳丽,怕若是和车轫相约谋反之事出了差池,他随意的一个举动,便会让车轫起了疑心。
虽然他是想要反叛,可对于车轫这位夥伴,他倒也是不得不防!
过了月余,玉琬琰不曾再见过朱熹康,这些日子以来,她只是一味地呆坐在房里,无所事事。
“早知道这样,当初无论如何也要将秋风带来不可。”玉琬琰闲走至屋外,看着满院的落叶,心里格外惆怅。
若还在玉色楼,现下的时节,她合该是和姐妹们在西湖上赏着秋莲,而不该是现下的无奈。
细雨轻落在院里,满地沙沙作响,远处浮起氤氲雾气,正巧衬映了她的心情;她想回杭州不想在这里一人终老。
“怎么下雨了,也不知道打把伞出来?”耳边响起醇厚却带有怒意的低哑男音,她忽地一回头,瞥见他及他搂在怀里的妖娆女子。
玉琬琰呆愣在原地;从没想过红颜邀宠、色衰爱弛的下场,居然如此快速地落在她的身上。未见面才月余,他的身边已有新的女人伺候,这么说来他是不需要她了吧?
不知怎地,胸口有点微微发酸、发涩的痛楚,来如迅雷般,尚不及让她摸清头绪,这酸楚又倏地不见。
“怎么,不懂得给本王回话吗?”朱熹康阴隼的黑眸一眯,怒气毫不掩饰地盈在眸底。
玉琬琰轻抬螓首,轻瞅了他一眼;她听出了他话中的怒意,却不懂他为何如此怒意横飞,她是哪儿又招惹他了?
“哑巴吗?”他身边的女子霍然出声。“王爷,在王府里,怎么也有这等不会说话的哑巴?”
楚莹儿唇瓣如蜜,开口酥人心脾、闭口引人入胜;如玉般的双臂更是不知羞耻地攀上朱熹康的结实胸前,恣情任意地抚弄着。
“王府里岂有哑巴?”朱熹康忽地笑出声来,爱怜地望着身旁可人的楚莹儿,大手更是淫秽地搓弄着她丰挺的双乳,如入无人之地一般,可阴鸷的黑眸却频频探向王琬琰。
“王爷,您弄疼莹儿了?”楚莹儿故作姿态地娇斥着,柔弱无骨的身子却又不停地往朱熹康身上磨蹭。
“可昨儿个夜里,本王怎没听你喊疼?”朱熹康粗嗄着声音附在她的耳边,说出的音量却让在场的玉琬琰听得一清二楚。“楚莹儿呀、楚莹儿,你可真是淫,直教本王放不下你呀!”
“那王爷就别放了莹儿呀。”楚莹儿将绝艳的小脸搁在他的肩上,娇嗔地养伺颜色。
玉琬琰敛下水眸,不再看着两人的打情骂俏,只是慢慢地将自个儿的耳封起、眼闭起,不去听他们在说些什么、不去看他们做了些什么。
他贵为王爷,爱怎么着便怎么着,她是管不了,也没资格可管;可是为何心头会泛起阵阵酸悸的心疼?
玉琬琰不愿理会这锥心苦楚,转过身子,便想回到屋里头去。
“本王准你回房了吗?”
朱熹康甩下身边的楚莹儿,一个箭步来到玉琬琰的身边,沁冷诡邪的双眸射出狂肆不羁的眸光。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曾经如此无视于他的存在,并以此伤透他的心、轻蔑他的尊严!
玉琬琰望了望细雨纷飞的雨景,再将视线调回他盈满盛怒的黑眸。“雨下大了,琬琰想回房休息。”
说完话,她便迳自踩着碎石子路,走回清心阁的屋檐下。
朱熹康垂放下双手,紧紧地凝握成拳,青筋爆如蛇群吐信,在他坚实的肌理上,微微跳动。
“王爷?”楚莹儿轻唤着。
朱熹康眯起黑眸,冷冷地注视着置之度外的玉琬琰,随即挽着楚莹儿,离开她偷瞥的视线里。
玉琬琰等着朱熹康远走,才恍惚地走出屋檐,任那飘飞的细雨落在她的身上,泪水也在无痛、无痕的情况下,盈盈落了满腮而不自觉。
“琬琰姑娘。”灏戒倏地出现在她的身后,手上还打了一把油伞。
玉琬琰猛地回头,垂泪的水眸望着这一位神秘的随侍。
“琬琰姑娘别太伤心,王爷对莹儿姑娘只是虚应一番,琬琰姑娘可以松心。”灏戒将伞举在她的顶上,为她遮挡狂乱放肆的雨水。
“灏戒大哥,你怎么会对琬琰说这些话呢?”玉琬琰毫无自觉地扯起一抹笑;剔亮的泪水横陈在她娇嫩的玉颜上,夹以凄楚哀艳的笑靥,更是让人心疼得无以复加。
“可有什么事能让属下替你完成?”灏戒硬生生地转开视线,不看她凄迷冷丽的玉颜。
“能送琬琰回杭州吗?”
灏戒一愣,回眼瞧着她,只见她又扯出苦笑。
“这可能会害了你”玉琬琰沉吟了一会儿,水眸霎时空洞无神。“不如替琬琰找来尚未烘焙的茶叶,让琬琰可以有事做吧。”
“茶叶?”灏戒又是一愣。
“得是刚采下的嫩芽才行。”她的声音像是低吟,又像是呢喃,不知是说给灏戒听,还是自言自语。
灏戒望着走入屋内的玉琬琰,心头沁出疼惜与不舍,却又无力阻止朱熹康的决定;他只能顺着她的意,让她做一些想做的事。
这是他唯一能做到的。
屋内一片漆黑,玉琬琰躺在温暖的丝被上,却依然睁大了一双水眸,盯着这满室的荣华富贵,心头有着古怪的情感在滋长。
倏地,大门砰地打开,随即又被闩上,强而有力的步伐走至玉琬琰的身旁。
“你是谁?”早已习惯满室的黑暗,玉琬琰拿起一旁的长剑护身,一双无神水眸登时在黑暗中熠熠生光。
“你打算杀了本王吗?”过了半晌,朱熹康徐缓地出声。
整个屋内充斥着浓浓的酒香,还有属于他的男人气味,不禁令玉琬琰无所适从,不知该如何应对。
“王爷?”玉琬琰收起手中长剑,起身点上灯火,朱熹康高大的身影霎时落在她的眼前。
朱熹康不由分话,打横将玉琬琰抱起,放置于该是他二人同睡的床榻上。
“你做什么?”玉琬琰一惊,不断地捶打着他的胸,双腿也不断地蹬踏着。
“还能做什么?”朱熹康将她的双手禁锢于她的顶上,身体紧贴着她的身子,让她不得动弹。
“你!”玉琬琰惊扭着身子,却是徒劳无功。
她知道他要做什么,可是她不要,她不要他碰过别人的身子再来碰触她!
“你是本王的侍妾,你胆敢说不!?”
朱熹康微眯着狂肆的眼瞳,粗哽的语气落在她的耳里,温醇的酒气喷在她的颈项,醉醺她的心神。
“王爷该是不用琬琰服侍才是。”玉琬琰冷声道。
“你不用跟本王耍嘴皮子,本王今夜是要定你了。”
朱熹康俯下身子,霸气的唇覆上她的,转而恣意妄为地撬开她的贝齿,任湿热的舌在她的口中放肆地汲取她的芳香,放肆地吸吮她的甜蜜。
他的大手快速地褪去她的衣衫,扯去她的抹胸,任她洁白无瑕的丰满在他面前挺现,继而以大手粗暴地搓揉着她的乳尖,在她白皙的胸前,烙下点点红痕。
“你”玉琬琰轻喘着气,却止不住他的大手在她身上纹下火源,只能轻摆着身子,躲避醉人的焚烧。
朱熹康粗喘着气,结束缠绵的吻,转而吻住她胸前妖艳的花朵,要她随着他的动作而娇吟。
听见她压抑的娇吟声,朱熹康更是放肆地探入她的裙摆,褪掉她的亵裤。
“住手!”他蓄意的侵略,惊醒玉琬琰的神智,令她大声喝阻。
“你要本王住手?”朱熹康邪气地问,眼瞳中皆是冰冷凝滞的冷漠。“别忘了你是本王的妾。”
朱熹康突地大动肝火,扯碎她的裙,突而解开腰间的束缚,让火热的勃起抵着她。
“求你不要!”玉琬琰轻啜着,百般不愿意他的碰触。
这样的他,会令她忆起那一夜的狂肆纷乱,会让她惧栗他的无情掠夺。
“你可以接受灏戒的碰触,却无法承受本王吗?”朱熹康的勃起倏地进入她,不理睬她的呼喊啜泣,恣情地在她的体内抽送着。
他看到了,就在纷飞的雨下,她和灏戒打着伞轻松漫步着,不若见着他时的冷冷漠视。
她是他的妾,除非他不要她,否则她别想走出他的生命!
巨大的妒意吞没他的理智,朱熹康像是发了狂的野兽,一次又一次地在玉琬琰身上狂佞地解放他的欲望,直到黎明
玉琬琰睁开哀戚的水眸,抹去脸上的泪痕,无视全身的酸痛,起身拿出一套衣裳着上。
原来她仍是个妓,是他专属的妓;只差别于她不用与不同的人交欢。
玉琬琰寒着一张脸坐在床边,不懂自己为何还在这里,心疼得几乎快要死去,泪水却是不再流了。
她的眼一瞥,望见一床的凌乱,却也发现床上留着一封书信。
王琬琰轻轻地将信打开,却让内容给惊诧住
圣上欲下苏州巡查,贤弟切莫动念。
切记!一将功成万骨枯,逆天之事,绝不可行!
莫非他打算篡改王位?玉琬琰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书信的内容。
这意味着他打算篡改山河,打算刺杀皇上?而这来信之人,显然要他停止这事。
这信得赶紧藏起,绝不能让他人看见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呀!
玉琬琰赶紧点起火苗,将这机密书信焚毁殆尽。
她蹙眉不解;他和皇上有着什么深仇大恨,犯得着如此地狠下心肠?若说是她,确真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若说要刺杀皇上,也应由她来替爹亲报仇!
来到苏州,总算是值得了,她找到报仇的机会了,尽管身子是如何的污秽不堪都无妨了
然而她的心底还有一层声音在呼唤,像是要让她明白,她为何愿意替朱熹康刺杀皇上。
一是为了替爹亲报仇,二是不愿意让朱熹康沾惹罪孽。
为何?约莫是扑朔迷离间,内心深处已经爱上了朱熹康,而她依然浑然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