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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嘈杂欢腾的喧嚷后,缃缥被牵入新房里头,等候着郡璐。
她睁开一双水漾的眼瞳环顾四周,看见一室的奢靡堂皇;这儿便是理亲王府,是她要生活一辈子的地方,她心中有着无限感慨,更有着对郡璐的情愫在恣走。
方才大厅上,站在她身侧的男人便是郡璐吧。
十年不见,她已不再是当年的女娃,已经是个可以配得上他的女人了;而他更是剽悍胜当年,狂妄不羁的侧脸更胜当年的俊美,实在令她心醉不已。
她当真是他的福晋了?
他真是履行当年的戏言,迎她为他理亲王府的福晋?
缃缥想着、想着,清灵妍丽的悄脸上浮上淡淡馥红色的霞晕,大眼更是因此而显得更勾人心魂。
不知道郡璐是不是认出她来了?认出她是那年向他讨玉佩的襄儿?
正当她想得入神之际,新房的大门突地大开,郡璐颀长的身躯映入缃缥的眼底,她的心一阵悸动,俏脸染上红霞。
“怎么,见着本亲王用不着问安吗?”郡璐不耐地扯下顶戴,将悬着东珠的顶子随手一扔,一双邪魅的眼瞳,不客气地研判着眼前的人儿。
倒是挺标致的,弘历这老狐狸肯定是吃腻了后宫的美人儿,才转而找上这不同大清女子的琉球公主。
但那浅浅的蜜色皮肤,似乎曾在哪儿见过
“缃缥见过亲王福寿。”缃缥见状立即走下炕,柔顺地蹲跪在郡璐的面前。
她的小脸低垂着,一双水漾明眸压根儿不敢望向郡璐,只敢以眼尾偷偷地瞄他一眼,又瞬即低垂着眼;她感到心头升起一股无法遏抑的炽热,心儿早已抖颤得快要蹦出她的体外。
“起来。”郡璐眯起眼仔细地望着她,淡淡地道。
这女人可真懂得礼数,不知道是不是弘历教得好?
放眼整个大内与各大宗亲的格格、郡主,大都非常豪放大胆,不难想像弘历为何会喜欢这个羞涩的小美人儿。
不过,他也真是大胆,居然敢把自个儿的爱妾往他这儿送,料准他不敢动她吗?
那他可错了,错得离谱。
依他的个性,就算得到了镶黄旗,他也不会放过他,他要将多年来的心愿付诸行动。
既然他已经摆明了不将其他的格格配给他,他也明白那是他的私心,他不愿再让他扩展自己的势力;特意将缃缥配给他,或许正是打算要控制他,以这个缃缥为内奸监视他。
他怎能称了弘历的心意?
“郡璐”缃缥一起身,水漾的眼眸看着他,怯怯地喊着他的名字。
他还记得她吗?
“谁准你喊本亲王的名字?”
郡璐掸了掸马蹄袖,随意扯了扯一身明黄吉服,抬起如寒月的利眸,不悦地望着羞怯的缃缥。
她真以为自己成了个格格便了不起了吗?
不过是个被弘历玩过的女人,凭什么直呼他的名字?
懊死,又让他想到了方才在大厅上时,弘历还故意地对他说,要他好好地待她,否则绝不放过他。
哼,真是好笑!
若是他真不待她好,弘历又能对他如何?
他是看在镶黄旗的份上,才愿意替他收了这个女人,愿意让自个娶了一个不清白的福晋,而他居然放话刁他?
何不让弘历也尝尝戴绿顶子的滋味?
“我”缃缥没料到他会这么回自己,潋滟双眸定定地望着他,微启的唇轻颤着。
若是不能喊他的名字,那她该如何称呼他?
他是她的夫婿,是她的额驸,而她是他的福晋,为何她不能喊他的名字?
不知怎地,她总觉得郡璐似乎和十年前的郡璐不太一样,不复当初的飒爽俊朗,反而多了一抹拒人千里的倨傲。
“缃缥,你是个琉球公主,遂你不晓得不能直呼额驸的名字,得称呼王爷才行,弘历没同你说起吗?”见她一脸的迷惘,郡璐扯起一抹冷冷的笑,故意曲解她的想法,省得她一状告到弘历面前。
“弘历?”缃缥一听到这个名字,俏脸倏地刷白。
弘历是皇上的名字,郡璐怎能如此放肆?
幸好现下只有她和郡璐,并无第三人在场,否则真不晓得这话若是传了出去,会不会惹来杀身之祸?
“有问题吗?”郡璐不屑地望着她,双眸迸出轻蔑的冷光。
“皇上是本亲王的皇叔,本亲王打小便在皇叔跟前玩耍,这么称呼他,不过是贪点亲切罢了。”
怎么一提到弘历,她的脸便如此惨白?
郡璐错把缃缥一脸的愕然当成是她因为想起弘历而感到酸楚。
不过弘历可也真是了得,就这么样把缃缥放在他这里,却什么都没有对她说吗?
难道她不明白她已经不得宠,弘历只是为了将她远离,只是为了不让富察氏皇后知道她的存在,便随意将她安置在他的身边,就当作是个妥善安排?
“原来如此。”缃缥轻呼一声,总算是安心了点。
若是在琉球的话,这可是大逆不道,是砍头的大罪哪!不过,这儿不是琉球而是大清。
如此开放的民风,也难怪大清会成为统一中原的霸主。
“你先休息吧,我还得到大厅去陪陪前来庆贺的嘉宾。”郡璐冷冷地斜睨了她一眼,旋即走出大门。
缃缥只能愣愣地望着他的背影,什么话都还不及说,又吞回肚子里。
他是不是把她忘了,否则怎会连正眼也没瞧她一眼?
想不到呀,实在是想不到,为何才十年的时光,郡璐已经变得和她所认识的不一样,一点也不像当年的郡璐。
就连当年酷似皇上的亲善也寻不着,取而代之的是他怒扬的眉,寒星般的眸,还有不再上扬的唇。
他变了,不再是当年的郡璐了。
他的飞扬跋扈、骄倨不驯,令她心酸、心伤,然而他一直认不出她来,才是最令她心碎的。
她牵挂心头十年的爱恋,该因郡璐的改变而有所转变吗?
突地大门被撞开,缃缥小跑步躲到镂花的屏风边,只见一名侍女端着盆子进到里头来,恶声恶气、粗鲁无礼地道:“赶紧将脸擦一擦,让咱们下人好做事!”
迎头一击,便是如此放肆伤人心坎,缃缥也只能勉强自己露出一点笑意,接过水盆,快速地擦洗一番。
“啤,瞧起来一点也不像个格格!”侍女无礼地啐了一口,便端着水盆离开,一点也不把缃缥当成个格格看待。
缃缥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水眸漾上盈盈泪珠,几欲滴下滑腻的脸庞。
若是在琉球,又有谁会这样对她?
大伙儿疼她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这样无礼对她?虽然琉球不如大清的富饶强盛,可倒也自给自足;那里的气候四季如春,人儿全都漾着温煦的笑意,不似这里霜降雪飞、寒冻彻骨。
这宫闱里头的人都没有了笑,就连顶上的天都黯然了。
许是过了子夜,郡璐带着几分醉意,脚步略浮地走回新房,一双邪魅的星眸微微眯起,仔细地端详着已睡着的缃缥,心中犯着嘀咕。
敝了,怎么这娃儿愈瞧愈是眼熟,仿佛上一辈子便已认识一般?
他坐在炕上,大手轻轻抚上她滑腻的俏脸,借着微弱的烛火,再缓缓地抚着有点泛红的发丝;柔顺的触感,就像是婴孩初生的头发,霎时敲动他的心。
这时,缃缥像是睡得不舒坦地动了动身子,被子立时滑下襟口,露出一大片蜜色玉肤,令郡璐乱了心神。
她也是这般诱惑弘历的吧?
郡璐厌恶地收回大手,解下身上的衣服,仅着件丝质长裤便爬上床去。
原本是不打算与她同床的,不过既是弘历要他好好地“待”她,他又怎么好意思推拒?
他的唇缓缓地吻上她的唇,大手狂佞地褪去她的中衣,扯下她的粉色肚兜。
缃缥突地睁大双眼,望见一双噬人的黑色眸子,唇上残留着微辣的厚醇气息,不禁令她惊慌失措。
“你是谁?”她使尽全身的力气,却挣脱不了钳制她的双臂。
“我是谁?”郡璐冷冷地笑了笑,眼眸瞬时诡邪得令人惊骇。
“本亲王是你的夫君、你的额驸,是你今后将侍奉一生的男人!难不成你以为咱们大婚之后,本亲王还会放任你和弘历吗?”
一想到她的心中只有弘历那老狐狸,不禁令他气恼。他的大手有失温柔地掐揉着她丰软的酥胸,放肆地以两指搓着她粉色的小丙实。
“郡璐?”
一听到这低柔的嗓音,缃缥才安下心来,不过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何她一点都听不懂?
还有他的手在对她做什么?
是她欲离开琉球时,父王赠与她的那本秘戏图上的那般吗?
“谁准你喊本亲王的名字了!”郡璐不悦地喝道,手上的力道更甚,惹得缃缥蹙紧柳眉。
“王爷”缃缥伸出小手,想要制止他在她身上游走的手,却无法拉开他结实强壮的手臂。
他为何要这么做?这么做,好羞人哪!
缃缥一见自个儿的身子几乎都裸露在沁冷的空气里,而他的双眼正贪婪地在那上头游走
“你便是这样诱惑弘历的?”他寒如冰雪的双眸霎时解冻,染上情欲的氤氲,欲望正如波涛般汹涌着。
他的大手恣情探入她的裙底,拉扯掉她薄如蝉翼的亵裤。
“我诱惑皇阿玛?”缃缥睁大双眼,不解他话中的意思,身子不断地抗驹皮璐的碰触。
“你想否认吗?”
面对她的抗拒,郡璐有着愠色的俊脸凝成森冷邪惊,大手一扯,她已全身赤裸地展现在他的面前。
“你以为你还是个处子吗?别在本亲王面前玩这无聊的把戏!”
他倏地解开腰间的束缚,火热的欲望抵在干涩的身体,令缃缥不禁轻颤起来。
“王爷,我是襄儿、是襄儿呀,你不记得襄儿了吗?”
一股深入心扉的恐惧攫住她脆弱的心,令她不住地挣扎,却挣不过他一身的威昂。
“天晓得什么襄儿!”
郡璐眯起眼,不禁闷哼一声,结实的身躯微微一颤,惊讶于她过分的紧窒宛如处子。
他感觉她的体内淌出丝丝湿稠的液体,不像是甜美的爱液,反倒像极了鲜血
他的大手往下一探,透着微弱烛火眯眼一瞧,果真是血。
她还是处子!
“啊”缃缥感到硕大的巨物进入她的两腿之间,一股前所未有的撕裂痛楚紧紧地擒住她的神智,令她几欲昏厥。
他不记得她了,一点也不记得了吗?
她的双手推拒着他的身躯,企图让他远离她一点,身子上的痛楚,攫住她的心神,令她无以再思考更多。
“呃”令他不禁闷哼一声,再也无以遏止这几欲令他疯狂的情欲。
“不要”
泪水如泛滥成灾的河流,哀绝地溢出。
她认识的郡璐不是这样的,他不是她的郡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