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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愿主动出击,西班牙则是维持开战以来的态度拒绝出兵。义大利海军遂协同经已不堪一击的希腊海军执行任务,在爱琴海与整装待发的俄罗斯黑海舰队发生激烈海战,结果义军大败、希军海军正式溃灭,联军仅摧毁黑海舰队两艘新锐驱逐舰与一些旧式炮击舰。
十三日,土耳其安那托利亚军在大不里士发动三线突围作战,皆以失败告终。十四日,土耳其海军联合埃及海军进攻叙利亚境内重点军港,重创叙利亚海军及港口都市。
十六日,叙利亚军攻陷贝鲁特,同时西亚伊斯兰联军攻占大马士革。叙利亚东部及南部几乎沦陷,正规军遭到阻断于本国西北及黎巴嫩境内。
十七日,埃及海军再度出击,完全摧毁叙利亚所剩不多的海军,并派遣六千名海军陆战队登陆叙利亚西北。
十八日,俄军对土耳其黑海沿岸都市发动一千两百架次的轰炸,工业集中区与军事基地几乎夷平。安卡拉当局宣布将受创严重的区域平民疏散到南部。十九日“第一防线”崩溃。
土军放弃里泽─埃尔祖鲁姆、阿勒─哈卡里两道主战线,向后方建立特拉布宗─通杰利、埃拉泽─舍尔奈克战线,并紧急召回正于叙利亚作战的预备第一军。
二十日,叙利亚西北正规军遭受严重溃败。西亚伊斯兰阵线宣称阿拉伯叙利亚共和国灭亡,协助成立阿拉伯叙利亚民主共和国临时政府。
“叙利亚是我们的家园!入侵者最好做足淮备,因为我们将重返!”于黎巴嫩境内作战的正规军统帅祖玛将军严厉批判新政府并否认亡国,她的手中仍握有十万名叙利亚武装部队。二十二日,俄军第一波总攻击结束。各部队驻留于占领区,黑海防卫军接管部分省份,苏米亚返回基辅。
由叶廖缅科少将指挥的第二波总攻击预定三日后展开。大不列颠统一阵线?土耳其共和国,安卡拉。连日战败的消息在首都掀起了一场诡谲的论战──我们应当誓死抗战到底,抑或暂且将政府及军队撤至叙利亚境内的埃及占领区、等待机会夺回故土?
当然如此热血沸腾的讨论很能让有志之士产生共鸣,然而当理念与尊严跳脱现实的框架,就不适合做白日梦了,现况是大英与美国皆无法来援,我方军力又输给敌方,要保住安那托利亚简直是痴人说梦。
但是西亚和巴尔干情势不同,俄方无法藉由盟友长期压制土耳其占领区,寻求适当的停损点是值得期待的办法。
只是这么一来,势必得将政权从不识大局的教权派手中夺回,为了拯救祖国免于步入不可收拾的绝境,位于安卡拉的世俗派趁着俄军攻势暂缓时召集所有武装势力,仓促发动政变。
“诸位同志,打倒教权派的时刻已到来!为了我们的祖国,大家一同推翻腐败的哈米提政权、让祖国回归正轨吧!主权绝对属于民族!土耳其万岁!”行动开始的同时,一架架满载传单的飞机也从安卡拉南部起飞,并在第五军和名义第三军的基地投放印有“主权绝对属于民族”的传单。
同时接获疑似政变消息的两军皆派出快速反应部队前往各政府机关。第五军的部分士兵得知政变是世俗派及多数军官策动,主动加入了政变行列。
名义第三军的许多士兵在搞不懂状况的情形下遭到第五军袭击并俘虏。情势迅速倒向世俗派。三军总部各警备队紧急集合的同时,文官群也在长官们指示下进行最低限度的武装化。
苏坦与古莉在那位焦头烂额的直属上司催促下不急不徐地整装完毕,第一件事就是一枪毙了那条教权派走狗。
以第一道枪响为信号,大厅四周接连响起零落枪击声,有志一同的政变者各自锁定她们所知的教权派目标、予以肃清。
“你们这里是发生什么──”神色紧张的警备队员话还没说完,苏坦与古莉同时朝那人开枪,她们身旁的四名同志亦边射击边往柱子与倾倒的桌椅寻找掩护。二死一挂彩的警备队这才反应过来,并立即举起盾牌展开攻坚。
和警备队装备的冲锋枪相比,制式佩枪实在撑不了多久,不一会儿她们连弹药都要没了,古莉决定放手一搏。她向躲藏在对面的苏坦和另外一名负伤同志行突击手势。
紧接着舍命冲向盾牌林立的大厅入口。苏坦并没有胡思乱想的余裕,她已经重回青年救国军的心理状态──必须趁古莉牺牲的瞬间取得优势。
“啊啊!”两名负伤者伺机射击露出破绽的警备队员,另外两名则跟着苏坦一同冲锋。她们合力干掉一个乱了手脚的警备队员,一人抢夺冲锋枪后扔给苏坦,苏坦即刻把枪口塞入盾牌与盾牌之间,由侧面扫向第一排的警备队员。
同时她的右肩也被反击的子弹射穿。古莉死了,她也打算为祖国而死,反正世俗派会因为她们的牺牲重见光明,这就够了,苏坦盯着警备队员对淮她的枪口,欣然迎接她的死亡,可是因枪击浑身颤动不止的,却是那些警备队员。
“苏坦!古莉!撑下去啊,大家都赶来了!”那是她不太熟、但有在秘密会议上见过的布瑟,记得是隔壁栋的。布瑟那伙人大概是先袭击了武器库,她们一个个手持冲锋枪,后方还有人抱着防弹背心、头盔与盾牌追上来。
布瑟率队击杀剩余的八名警备队员,挺着被热汗沾湿的胸口伫立于苏坦面前,看了看苏坦左后方的地面,再皱紧眉毛蹲下来替苏坦包扎伤口。“古莉那家伙就这样死了,真没用。”“是啊。”
苏坦咬牙按捺许久不见的炽热感,她为古莉感到不舍但说实话也没更多的遗憾了,布瑟帮她处理好,就地完成武装,便带上还能行动的人往总部大门移动。苏坦没有瘫在原地等死的念头,于是跟上队伍。总部外头相继有部队集结。
但是情况不对劲,似乎发生了很严重的争执。苏坦与布瑟等人躲藏在建物侧面偷听争执声,没想到立刻就爆出枪响。“第五军是政变帮凶!可耻的叛徒!绝对不许她们继续为非作歹!”“预备军的士兵听着!
这是世俗派与教权派的战争,我方的目标只有教权派人士!”“少、少胡说八道!政变是万不可饶恕的死罪!给我上!”
“勇敢的土耳其人啊!我们要为了主权而战!部队前进!”两股军势于三军总部外爆发了强烈冲突,警备队不可避免地卷入战斗,局势一片混乱,布瑟趁此机会带领众人突袭警备队背后。
尽管总部内的战斗由于人数差僵持不下,街头战况却渐渐由第五军取得优势,随着第五军突破总部大门、一涌而入,警备队终于停止了抵抗。
苏坦与布瑟由一位上尉授命协助她的部队,总部大门已经架起路障,她们要引导上尉的部队搜查总部各个区域,将教权派残党全部找出来。
途中不断有政变同志加入行列,也相继在各个大楼发现坚守着办公室或无助地等待救援的敌人,上尉的部队镇压了抵抗者,投降者则被集中起来管理。
有趣的是,投降者当中官员占了大多数,饱受打压而终于能一吐怨气的基层政变者当然不会放过此一良机。
部队默许她们对低阶官员所做的事情,只保护高阶官员。政变展开后第三个小时,安卡拉各行政中心皆遭到占领,名义第三军的反抗已然式微,结果不出世俗派所料──政府首脑及决策群早已不在安卡拉。
也许那些家伙很快就会在叙利亚或其它地方发表宣言,她们得趁民众还搞不清楚状况时夺得先机。天色未明,来自安卡拉与安塔利亚两地的官方宣言已响彻整座安那托利亚的大地。
(未获承认)拜占庭领,君士坦丁堡,革命卫队本部。在俄军势如破竹的两周内,革命卫队于萨卡里亚的攻势放缓,大部分兵力用以反制土军的反攻,偶尔才主动骚扰伊斯玛部队坚守的防线。
其实她们早已能够赶跑伊斯玛位于萨卡里亚的势力,然而维持乍看之下势均力敌的形势,便能为在东线作战的俄军牵制为数五万以上的土军部队。希腊海军的溃灭减缓了巴尔干半岛东南一带整体压力,但是这对革命卫队而言却不完全是件好事。
爱琴海的武力消失,港口却还在,黑海舰队暂时仍无法离开黑海及马摩拉海,当土耳其联合埃及摧毁俄罗斯在地中海的唯一盟友,便能无后顾之忧地将矛头对淮她们失去的领土──伊斯坦省。
土、希、义三国海军核心力量相继遭到击破的事实也改变了土国海军的战术思维,她们不再备妥满载的武器弹药专程去给黑海舰队击沉,而是将大部分武器消耗在轰炸伊斯坦省。
因此纵然保加利亚对希腊战线遭受的压力骤减,革命卫队的压力却变相上升,导致君士坦丁堡守军士气萎靡不振。就在炮击声告一段落的二十二日清晨,一支从萨卡里亚拔营的部队回到了君士坦丁堡。
身披毛领大衣、戴着宝石坠饰的左眼罩,狄奥多拉神情疲倦地在亲卫队护送下抵达卫队本部。甫一进门,就在金橙色的走道上看见一个迅速奔向自己的小不点。
“乐──乐!”来自基辅的亲善大使兼梦魇科学家扯着沙哑的嗓子,心花怒放地抱住狄奥多拉就是一阵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