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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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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自己不爱的人残忍,才是温柔。

    ***

    “浩云,云小姐不是你该动的人。”龙浩澈微笑着介入,企图以他的谦和保护云晓夜。

    那句“云小姐”让想上前的云晓夜停住了脚步。

    浩澄只会叫她云儿,这个人不是浩澄纵使他们有著一样的脸孔。

    仔细打量,虽然他和浩澄长得一模一样,可是还是可以从眼神看出分别.浩澄的眼神是具有强烈的侵略性的,但这个人的眼神却谦和得可以。

    他应该是浩澄的双胞胎兄弟.浩澄从不告诉她他的事.可能是因为没有机会说。她惯性地为自己在意的人找藉口。

    “云小姐,你好,我是龙浩澈,龙浩澄的双生弟弟。我和你算是见过的,可是那次云小姐身体不适,昏倒在地,所以我们才没正式见过面。”龙浩澈一边解释,一边自弟弟手中拿回诗集,还给云晓夜。

    昏倒,哦呀!对了,那天的确是有人喊“大哥住手”的,只是当时浩澄挡住了她的视线,让她没看到他而已。

    “你来干其么。笼浩云像蛇一样从后缠抱住龙浩澈。脸搁在他肩上,姿态亲密,声音刻意地再压低,因而更富诱惑力。

    “浩云!”浩澈叹气,对弟弟动不动就搂搂抱抱的行径感到无奈。

    “在想救这女孩之前,光救救自己吧!”龙浩云在兄长耳边低声呢喃,用食指轻刮兄长喉咙,状似调情,实则是威胁。“你知道,你选在大哥找到一个一模一样的白芷云之后才回来,会不会巧合得过分?”

    “你回来,是为了抢这女孩。你少装清高。“龙浩云眼中、语气中只有不屑与嘲讽,但笑容妩媚。“你爱白芷云,不会比龙浩澄爱得少,而我们都不知道何时才找得到白芷云,这个女人就会成了白芷云,大哥就是怕你抢,才”

    “她是云晓夜,不是白芷云。”龙浩澈摇头,脾气极佳地轻道。

    云晓夜完全不了解状况地呆站,看看这两兄弟亲密得像情人似的抱著。

    而白芷云和她有甚么关系?方才龙浩云说那是他们继母,今年才廿五岁

    呃那浩澄的爸爸不是老牛吃嫩草吗?

    因为没想到那让自己依赖上的男人会干出那种有违伦常的事,所以,她完全联想不到那方面去。

    包想不到,自已竟然只是一个代替品。

    “生气了?二哥?”龙浩云摆出一个极酷似白芷云道歉时的样子。

    龙浩澈别开脸,不肯看弟弟,虽然分开了五年,但他对兄弟这五年的发展包括性格上的了如指掌。

    龙浩云阴沉邪异的性格,绝不会比龙浩澄狂暴阴郁的性格好对付得到哪里。

    “人家只是说事实。”龙浩云再次在兄长耳边低喃.“你舍不得她被迫疯的,她是这么地像白芷云,不然,你也不会派人跟在她身边,她一有事,你就马上赶来”

    “如果你们要说悄悄话,我出去让你们说。”云晓夜觉得头痛,这两人到底是来干甚么的?她搞不懂,不如不理。

    “云姨生气了,”龙浩云干脆叫她“云姨”了。“好吧,云姨,我们下次见好了。”反正龙浩澈在,也不容他待得太久。

    “你到楼下等我,我回酒店前,先迭你回家。”

    这个人性情似乎比较温和,弟弟对他不敬,他却还会担心弟弟的安危,要送弟弟回家。

    云晓夜对龙浩澈有了好感起码比对龙浩云的好感多。

    “二哥,我说的是真的唷!”龙浩云走到门口,又回头道:“这房间的味道,你不会不晓得是甚么玩意儿吧?”留下一个问句,他便走人。

    龙浩澈当然知道房中独有的香味是用其么“香料”造成的,大哥用上这种会上瘾的东西,当然是不会在乎云晓夜的精神,他在乎的,只是云晓夜的皮相。

    龙余当年设下爱情和权势不可兼得的难题,确实是对下毒者最大的报复。

    有几个男人可以放弃那笔惊人的产业而成就一段爱情?可是,有了物质,又会追求灵魂上的满足.人类,一向是贪心的呀!

    当遗嘱公布的一刻,他甚至觉得白已听到了龙余的笑声。

    到死也自私,就算死了也要最爱的女人陪葬,绝不容她被其他男人玷污。

    而自私龙浩澈看着眼前还很单纯的云晓夜,自私的,又岂只龙余一个?

    在这么多的自私包围下。他又是否可以说出自己这次回来的真正目的?

    “你回去没有擦葯吗?”龙浩澄心疼地看着云晓夜的脸,上头的瘀青让他马上放下工作,为她涂葯。

    “有上葯。”他叮嘱过,所以她一定会记得。云晓夜任他拉到眼前,看着这个男人专心地为她上葯,就觉得幸福。

    “手上的伤怎么不用绷带包扎好?”他皱眉,托起她的手腕,抹上葯。

    “那太夸张了,又不是伤得很重。”她低声轻笑。

    “我不希望你身上有任何伤痕。”他猛地一拉,便把她的人抱上膝上坐看。

    “不要这样!”她为突来的亲密而失措。

    “不要害羞。”龙浩澄低叹,抱起她,走进她的工作室。“我希望你在我面前可以白日在一点,也希望你不用刻意压抑自己来顺从我。”白芷云从不会这样。

    不用压抑来顺从他可是她惯了顺从,他这个要求兼命令,她也会顺从。

    “云儿,昨晚小向打电话给我了。”龙浩澄把手环到她腰上,引起她些微潜意识的挣扎,却让他知道,她很不习惯男人,罗俊毅很聪明,还没碰她或者,是没兴趣碰?小罗喜欢的,是成熟女人。

    “嗯。”在合作案的事情上,她不想过问太多,一来怕这件事会牵扯出更多她不想知道的事,二来也怕苦自己影响了这件事的结果,她在龙浩澄心中的价值真的会降低。

    “他说你是打电话告诉他的。怎么,你怕见到他吗?”他把手插进她长长的头发中,轻轻爱抚。

    他喜欢她的长发。云晓夜自他的眼神中知道了,她为凸己能取悦他而高兴,主动地把脸靠偎到他的手掌里。

    真像猫咪。龙浩澄眼底带笑,云儿喜欢他这样碰她呢。

    “云儿,你怕小向吗?”他跟进问题,发现她眼底有著怯意之后,便又道:“你不用怕他的,他不过是靠女人才能稳固地位的无能男人,现在,他靠的便是你。”

    他尖锐而刻薄的评价让她有些受伤,毕竟那人是她叫了十八年“爸爸”的男人。

    “我只是觉得肮脏他是,我也是。”

    肮脏?龙浩澄的手一震,那样的程度,她就说肮脏?龙余为了得到白芷云时,手段更脏

    你干甚么!我是你的母亲!你竟然你好肮脏!

    由那个因爱而沉沦肮脏的女人嘴中吐出“肮脏”两个字,就更肮脏、更刺耳。

    察觉龙浩澄眼中的变化。云晓夜不安地想伸手摸摸他的脸。表达她的关爱,他却一手抓住了她,回忆让他错乱,力度便不自觉地重了起来。

    “痛!”她低呼,猛地袭来的痛感让她连眼眶也红了。“浩澄!我好痛!放手!”

    痛?云儿若知道其么是痛,又岂会把旧情忘却?

    呼痛的嘴唇猛地被吻封住,粗鲁的动作把云晓夜吓坏。

    “云儿”龙浩澄急迫地吻看她的唇,她越躲,他就越要吻到她。

    空气中的甜味和著他的男性体味猛然冲进她的鼻腔中,让她觉得难受,可是也怪异地有点点热热,是一种肉体上近乎低级下流而原始的热感,很陌生,却让她难过。

    空气中某种葯物引起的极轻微催情作用不足以影响龙浩澄,可是他一动情,那又另当别论尤其,是由愤奴心引起的男性情欲。

    “浩澄停”云晓夜摇看头,她被他和自己身上的奇怪热感吓到,更不明白上一刻还温柔地为她上葯的男人,何以在下一秒可以忍心伤害她?

    不尊重她,还谈甚么爱不爱?

    她试图挣开他的箝制,可是他庞大的身躯却把她压得死死的,让她连想挣出手打他也不可以突然,所有挣扎僵住此刻反抗他,那合作案是不是会吹了?

    纵使他老说著不会,可是

    一时的迟疑,让龙浩澄有机会把手探进她裙下,直接地扯下她最后的防线,她拉不住,才想求饶,他却以吻封去她的一切不愿。

    这个男人真的根三级跳,才答应当他的女友,便被吻了,不到一天他就进一步要求上床!

    怎么回事啊?他说要保护她,也是他说她要懂得自己的价值,那今天他为甚么这样对她?

    女人的力量天生已输了男人一大截,她挫败地哭了起来,直到对方感到她的屈服、不再挣扎时,才把吻放得很浅很温柔。

    可是温柔的暴力行为,不代表女人会接受。

    “为甚么呢?”龙浩澄停了下来,停得很突然,然后幽幽轻叹。“你总是在哭,总是拒绝我我不好吗?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看到你、爱上你.”

    充满悲哀的眼眸,”下子让她哑口无言,呆呆地望着这个上一刻还在侵犯她的男人,她不明白他的意思,她昨天不是已接受了他吗?

    “我一直看看你、爱著你,不管地转星移,也永远爱看你”

    世上只有一种痛楚令我难以接受,就是发现你把旧情忘却。

    拜伦

    啃死者的肉,总比吃弱小的动物来得太平。

    突然觉得,这本诗集和那些字充满了暗示性,纵使她仍不能把事情串连在一起,也不明白写下这些字的人的用意。

    那是她的工作。浩澄交代过想知道诗集上某些诗句被画了记号,可是她猜不到

    连生人的用意也搞不懂,何况已死之人的心情?

    “我受不了你觉得自己脏,你是这么地美好我一面对你,就会全盘失控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浩澄到了最后并没有强迫她。

    那个眸子突然充满了悲哀的男人,以一双悲伤得天地为之动容的眼睛看着她。

    在那样的注视下,身为一个女人,是很难不原谅他不原谅他,他会好可怜

    可是,原谅不代表忘记。

    她无法忘记他的疯狂,好几次了,由见面到现在,他总是可以上一刻温柔,下一刻发狂,她不明白、不能理解他突来的转变,事后那类似示爱的情话,当作解释也太牵强。

    旧情忘却白芷云云姨云晓夜云儿

    云儿?

    云晓夜遭电击似的一震,某种念头闪过心底。

    为其么龙浩云故意告诉她,白芷云的年龄?

    廿五岁的继母,和三十岁的继子,可能吗?

    世上只有一种痛楚令我难以忍受,就是发现你把旧情忘忘却

    这次的云姨这次?之前有很多次、很多个云姨吗?

    有很多个,被唤著“云儿”的女人?

    这一连串的疑问,代表了其么?

    不会的那太离谱、太荒谬!总之不可能!

    “云小姐?”

    熟悉的声音自头顶上方响起,要不是对方叫她“云小姐”她一定会认错。

    “你不是该在上班吗?”龙浩澈永恒的微笑中有著愕然,看着坐在酒店咖啡厅看诗集的云晓夜。“大哥会放你出来闲逛的机会率不高哦。”

    这孩子吸进那种“香料”的日子只足够成浅瘾,大哥没理由放她出来的,起码要等两星期,她才会不用命令也乖乖回到龙浩澄身边。

    一样的脸,却是那么的温柔.云晓夜愣愣地看看眼前男人,有片刻不会反应。

    “怎么了?”发现她的不对劲,龙浩澈一贯温和而不急躁地询问。

    他知道,适可而止的关心不会引起被关心者的警戒心,也不会把她迫急。

    “我可以坐下吗?”他礼貌地询问。

    “当然可以。”彷佛这时才察觉到凸己的失态,云晓夜连忙合上诗集,用力点头。

    “谢谢。”他坐下,视线却无法不集中在那本诗集上。

    那是芷云的东西,上头有芷云的字

    “为其么你们总以这种悲哀的眼光看看它?”云晓夜的声音轻颤。

    知道自己的视线被发现,龙浩澈没有失措二贯地微笑“它是我父亲的遗物”

    “也是你们继母的遗物!”她无法压抑,心中有著大多不想理会,却又总会跑出来的疑问。当面对那张一样的脸时,那些疑问就更是无法控制地脱口而出,因为她知道,面对一样的脸的另一个拥有者,哪可让她询问?哦,不。这甚至已是失礼的质问了。

    “当然呀!他们是夫妻。”龙浩澈脸色不变。“他们很恩爱呢。”

    他回答的姿态是那么的理所当然,而且面无异色,让云晓夜不安的信任再次左摇右摆。

    “他们年龄不是相距很大吗?”这是疑问,也是好奇,更是试探。

    “我继母很早熟,而且和我父亲一样爱看诗词甚么的。”而你,竟也不幸地对诗词有兴趣。龙浩澈没把这句话说出口,只道“你知道,文学这束西,可以让人的年龄拉近。”

    一模一样的脸,或许,可以救赎得了那罪孽心重的男人是幸,也是不幸。

    “说这些事也没用,不如告诉我,为甚么你在这里?”他把白芷云的问题一句带过,希望可以让她觉得这是无关重要的东西,只是她自己多心。“和大哥吵架了吗?”

    吵架?她根本没那种胆子,她马上摇头。

    他实在不敢问“是不是大哥欺负你?”这种答案是肯定的问题,于是,他改问:“哪是?”

    “只是我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是的,合该是她一个人胡思乱想,浩澄是这么地爱她

    她摇头的动作太快太急,让人有种神经质的感觉。

    已经开始了吗,这孩子的心思太纤细了,纤细到就像芷云一样太纤细。所以易碎。

    一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一当然。”他点头,为她的提问而惊讶,她似是不会提问的人。

    “白芷云小姐.和我长得很像的吗,像到‘一模一样’的地步?”这四个字,竟成了她心中的一根刺。

    她想问的,其实是芷云和大哥有没有暧昧。龙浩澈没有点破,脸上笑容不变,他有机会救这个女孩的,有机会的可是,这个女孩也有机会救大哥,那

    人,是自私的。

    “不像,你们一点也不像。”他暗暗叹了一口气。“为甚么会这么问?”

    他没联想到那方面这证明那真的太荒谬了。云晓夜轻易地因一句话而放心,只因说这句话的人,有一张和龙浩澄一模一样的脸。

    她不该怀疑浩澄,对他的爱有所怀疑,简直是侮辱了他对她的爱!

    “这诗集可以借我看一下吗?”龙浩澈笑问。

    “嗯啊!”没料到他突然有这要求,让她的反应有些迟钝。“当然可以。”

    “谢谢。”他接了诗集,书中夹了书签,他一翻,就自然打开到那一页尽管月转星移,他仍会为白芷云而痛苦。

    啃死人的肉,比欺负弱小太平,哪为甚么龙余不继续惦记他的尚沧云,反而要牵起战争,强夺白芷云?

    “伯父和伯母”她叫“伯母”二字时,明显地生硬。“对这些诗的回应根深奥。”

    “深奥?”龙浩澈闻言抬头,眼底有那悲哀的温柔,只因眼前人太肖他心目中的人儿了。“你还小,有一天你长大了,你就会懂。”

    她想反驳,却说不出口,在那样的目光下,她刚刚基于自欺欺人而建立的安心,轻易被粉碎还有一些事。她不该知道的事.“云儿。”背后的叫唤让云晓夜有些愕然,她不知道,龙浩澄会来找她的,他很忙的。

    “大哥。”龙浩澈合上诗集,以他一贯的温和看着兄长示威而挑衅地抱拥云晓夜。

    “浩澈,谢谢你照顾云儿。”龙浩澄眼中的阴森冷寒以惊人的速度在积聚。

    好熟悉的情景,熟悉得让他以为,他们又回到十年前,他们刚认识那个刚满十五岁,却有著五十岁灵魂的女孩。

    那个女孩的存在,是知道她存在的所有人的难堪。

    “不客气。”暗藏刀剑的客套,是他们兄弟相处的模式。“云小姐,诗集还你,谢谢。”

    在云晓夜伸手接之前,龙浩澄已伸手接了,另一手则加重力度,把云晓夜搂得更紧。

    “我对你最后的恳求。是求你不再爱我,我知道你会允诺,因为你还爱我。”龙浩澄蓦然轻冷地吐出一句。

    那是拜伦的诗,是浩澄向她告白的那一天,她看到的一首,所以她特别记得。

    她记得对那首诗的回应是伟大的爱情大残忍,自私才可得到幸福。

    那是女人写的字,也就是白芷云写的。

    为其么浩澄要对弟弟说这种话?

    一样的脸上样的父母上样的背景,会有一样的思想哪会不会同时锺情于同一个女人?

    “记得吧?”龙浩澄等不到别人叫痛是不会甘心的,尤其那是他的敌人。

    “你非得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不可吗?”龙浩澈不是没有脾气的,只是他惯了温和;惯了置身事外。

    “盐可以杀菌,伤口可以愈合得快些。”龙浩澄的眼中有著近乎是病态的喜悦,看在云晓夜眼里,只教她再一次寒了心。

    这是兄长说的话吗?这会是兄长看弟弟的眼神吗?

    这个可以温柔地向她说爱的男人,竟有著这种只有“疯狂”二字可以形容的眼神。

    才认识了几天,这个男人却可以把她身为人类该有的负面情绪牵引出来,使之达至极点。

    “走吧!”龙浩澄环住她的腰,让想事情想到发愣的人儿猛地撞人他怀里。

    龙浩澄身上的淡淡甜味马上冲进她鼻腔裹,那是她的工作室里的味道,云晓夜嗅到了,有两三秒迷失,回过神,反应也没之前的敏捷,直直任他楼看就走。

    “不要轻易信人。”龙浩澄注意到她眼底那些微的空洞,马上在她耳边灌输他的想法。

    “可是他”奇怪,说不下去脑子

    “他不是好人。”龙浩澄把她塞了上车,让她靠躺在他怀里。

    她连反对的话也说不下去,像猫儿似的往他怀里钻,当车厢空气也像工作室的空气时,她两眼才渐渐有神。

    失去之后再拥有,当然会有短时间因喜悦过度而不会反应龙浩澄轻笑。

    “乖孩子,记住了吗。不可以相信浩澈,他不是好人,别被他的和善骗了。”

    云晓夜纵使心底怀疑,但还是点了头,惯性地不会反对她想相信、要相信的人。

    被说成是坏人的龙浩澈则刚结了帐,才想走,却被一把声音叫停。

    “二哥”语调犹带哭音,似在指控他离开了酒店房。

    “啊,小羽好乖,不要哭。”他蹲下,接住了冲人自己怀裹的小女孩。

    那女孩抬起脸,赫然是另一张复制自白芷云的脸,只是这张脸稚气了太多太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