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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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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圆圆塞饱了饥肠辘辘的肚皮,又幸幸福福地补了数个小时的睡眠,紧接着登场的便是应御飞严刑拷打的“审判大会”。/Www。QΒ5.coM

    很像死刑犯享用完最后一餐后所要面临的结局。圆圆苦中作乐地想着。

    “现在可以开始说说你宴会中途开溜的始末了吧?”应御飞拉过一张藤椅,坐下。“你的理由最好悲惨可怜点,否则我会很乐意为你无趣的生活添加些‘不幸’的。”他出言威吓。

    圆圆玩弄着十指麻花,抬头傻笑,又低头,再抬头,颇有蒙混过关之嫌。

    应御飞大掌直接“巴”住她颊边两块丰盈的粉红麻糟,让两人鼻眼相对,也扣住圆圆左摇右摆的心思。

    圆圆无辜地扁扁嘴,娓娓将宴会上所遇到的一切告诉应御飞,说完就等着应御飞劈头大骂。

    反正她认为受到伤害的事,在别人眼中只不过是鸡毛蒜皮,不足为意,所以应御飞的发火也在她意料之中。

    圆圆瞟了应御飞一眼,发觉他没开口的打算,于是继续为自己干过的蠢事辩解。

    “我不是故意要挂你电话,我那天只是喝了点酒,所以酒后吐真——不,是酒后乱性!我只承认第二次挂你电话纯属失误,因为我太紧张了嘛,又听到你的咆哮声,一时手滑,话筒不小心掉在切话键上……你相信吗?”她滴溜溜的大眼询问着应御飞。

    他若真信,他就是史上超级大白痴!应御飞摆摆手。

    “这笔帐等会儿再算。宴会那时你受了委屈,干嘛不来找我,我可以帮你出这口气,为什么把自己搞得像个小媳妇?再不,你不会对那两个女人恶言相向:‘怎么,我是比你们多呼吸几口空气,多喝了你们几杯水,还是抢了你们的男朋友,犯得着你们嫉妒成这样?!’只有你这种软麻-,被人欺负了还傻傻的跟别人说谢谢!”他老大不爽地指责。

    “我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呀。”但当时的她心头乱七八糟,哪来的勇气和心思将应御飞那套恶形恶状给搬上台面,实际躁演一番?

    况且她这种说口才没口才,说人才又没人才的驽钝麻-,恐怕反驳别人不成,反倒二度惨遭羞辱。

    “有谁愿意被批评得一文不值,可是我当时不知道该怎么做呀!我连跨出厕所的那一步都要鼓起多大的勇气……那时我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逃,逃离开那个会场,至于为什么我会跑回老家,应该是直觉反应吧……”

    应御飞环在胸前的双臂一紧。

    好!很好!非常好!东逃西窜,就是不逃到他的臂膀间寻求慰藉?!

    枉费他还这般讨好她,怕她冷着、饿着,结果她受了委屈不肯找他倾诉;结果她还对他心存畏惧;结果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恐怕不知排到天字第几号去了!

    圆圆犹不知死活地享受风雨前的宁静,继续说道:“这几天我真的反省过了,也时时刻刻在表达我的忏悔。”

    她每天晚上都受到良心的谴责,梦里的应御飞不晓得痛扁过她几回——虽然梦境中感受不到痛楚,但好歹她也狼狈地痛叫几声了嘛。

    圆圆双手合十,可怜兮兮地朝应御飞道:“所以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次。”能不能回保全部工作在其次,重点是应御飞的释怀。

    “就算原谅你,你能担保下一回不再犯?”

    “呃……”

    “只要你没办法忽视别人的看法,你这种鸵鸟心态就不可能会有根除的一天,下回再听到其他恶意的哂笑,你还是会逃回自己的乌龟壳里避难,那时的你便会忘却自己的所有优点——你的爱笑、你的热心、你的温柔,只记得别人攻击你的缺点。难道我们对你的所有赞美永远比不过别人两句恶意的伤害吗?”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只不过……”圆圆抬头凝视他,“世界上有谁真的能忽略别人的眼光,甚至是批评?有这样的人吗?”至少她相信,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到。

    “当然没有。”应御飞耸肩一笑,“当别人老是将我看成黑道老大,或是在我背后窃窃私语时,我真有股冲动想买批黑枪,把那些贱嘴的家伙轰成蜂巢。”他装作一脸神秘的与她咬耳朵,“偷偷告诉你,我是个容不得别人批评的小气鬼。”

    “哎呀,那你跟我是属于同一类的耶。”她也跟他一块玩起讲悄悄话的游戏,凑在他耳边细语。

    “物以类聚,所以你注定逃下出我的五指山,‘应家三嫂’。况且……”

    应御飞偏过头,轻易衔吮住她丰润的下唇,顺势将她压在被单之间,探索的双手环上她的腰际。

    “你哪里胖了?这里拧起来嫩嫩的触感,极品。”他咕哝着,大手又上滑数分,“这里皮薄馅多,合格。”

    接下来,眼看大掌就要罩上她检验品质——

    “慢、慢着!你你你的手摸错地方了!你你不是一向都喜欢拧、拧我的脸吗?”她揪住抓错部位的毛手,引导应御飞的手回到她脸上。

    “我是在建立你的自信心耶,顺便验收我未来的‘性福’。”他的手不安分地沿着圆圆弹性十足的游走。

    “这关你未、未来的幸福什么事……”

    “这道手续跟我们到外头买东西时试吃是同样道理。”他振振有词。

    “试吃……”圆圆先是一怔,苦着小脸发现应御飞露出每回啃红豆麻缙时的垂涎眼神,看起来好色噢。“你要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举办‘试吃大会’吗?”

    天时、地利、人和,其中光两项就不配合,她试图提醒那只正忙着将她的手腕扣到头顶上方,以方便他剥除包裹麻-的“精致塑胶袋”——衣服——的野兽,应御飞。

    “这地点还不错,虫鸣鸟叫,气氛不错。深夜时分,该睡的都睡了,该醒的还没醒,时间刚好。”

    “这里是我家耶……我阿爸阿母就睡在隔壁房间,他们很浅眠的,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爬起来……”此刻她总算明白“偷尝禁果”的小小罪恶感。

    “那就委屈你尽量别叫太大声。”

    “应该是委屈你住手吧!”她开始挣扎地拉回“塑胶袋”。

    “要不然,我们现在坐火车回台北去。”应御飞提供另一方案。

    “回台北做什么?凌晨耶。”

    应御飞自然而然地接话,“做的事呀。你既然觉得在家里不自在,上我家或上旅馆,任你选择。”

    男人这种生物果然是坚强。

    “我、我才不要跟你赶火车回去,只为了做、做的事!”这种话传出去,她一世英名就等着打包到焚化炉去灰飞烟灭。

    “当然不单单为了,我只是想用最快速、最简单的方法让你重建自信。”

    明明就是他自己大发,还赖在她头上?

    “我从没听过这种重建自信的方法!”她才不听他狡辩!

    “有——我会让你知道,我多想要你。”

    强而有力的宣告,让麻-原先的红豆内馅瞬间幻化为超极麻辣馅料,轰得圆圆白嫩的双颊一片炫目火红。

    “你……”

    应御飞紧绷的身体线条勾勒出蓄势待发的力量,恶霸的五官流露出轻笑,问得好客气。

    “现在,我可以开动了吗?”。

    “关、关灯啦……”

    “做这档事关什么灯?乌漆抹黑的,多没情调。”

    “我、我见光死……开灯会、会看到我的小肚肚和腿……很丑耶……”平常还有层层衣物的遮掩,宽衣解带后可就什么也藏不住,她就怕他对一颗浑身只有圆形弧度的麻-提不起“性趣”。

    “除非你腿间跟我有一样的‘玩意儿’,我才会考虑关灯,眼不见为净,否则免谈。”他可不是排斥男男恋,只不过他本人无法接受床伴与他同性别罢了。

    两人的交谈声仍处于耳语,避免被曾家两老听到蛛丝马迹,当场抓奸在床。

    “那里是我的小腹。”她出声提醒。

    “我知道。”

    “我怕你以为那里是……”

    半晌。

    “那里是我的手臂。”她再度发言。

    “我知道。”

    “我怕你以为那里是我的。”

    良久。

    “这里呢?”他突然恶劣地笑,虚心求教。

    圆圆倒怞一口凉气,无法成言,表示应御飞触及之处是属于放映时会打上马赛克的部分。

    他的探索换来她的惊喘。

    “别嚷嚷,会吵醒你阿爸阿母。”他贴在她唇边,轻语。

    “呜……你、你好过分……”

    灵活的手指滑进她的身体里,圆圆的闷哼声加重。

    “这只是个小小惩罚,谁教你逃离我,让我像只发了疯的迅猛龙到处喷火,最后还是靠国外部的齐秘书透露你的老家住址,我才能揪回你。说,你该不该罚?”

    “我如果说不该罚……你就真的不罚我吗?”

    “当然不可能。”只差一步就上了本垒,现在叫他收手,不如直接砍了他来得痛快。

    那还叫她说什么说呀?!圆圆哀凄地嘀咕。

    “咬牙,深呼吸。”

    “什么——”她还来不及反应他话里的涵义,侵入体内的手指撤退,取而代之的是更骛猛的热源。

    圆圆吃疼地忘却自己身处何方,痛吟声破口而出,虽然不至于哭爹喊娘,但她的音量已经足以吵醒“浅眠”的曾家两老。

    隔着薄薄的门板,传来曾家两老杂乱的敲门声。

    “圆ㄝ、圆ㄝ,你怎么了?发生什么素?”

    “老ㄝ,圆ㄝ会不会素作丫梦?”

    “不猪道,圆ㄝ,你开门啦,整个晚上——的,干什么咧?”

    开门?!她现在哪有勇气开门啊?!她和应御飞不只是,连动作都比暧昧更加-昧。

    “怎么办?!”圆圆手足无措地问向应御飞。

    “你直接回他们一句没事不就好了?”他想得轻松。

    “我阿爸阿母的个性是非得亲眼看过才相信有没有事的,最惨的是——”圆圆垮着脸,“他们有我房间的钥匙!”

    应御飞一愣,只来得及揪起棉被,包裹两人身躯的同时,门扉应声而开——

    他果然应该不辞辛劳地拎着小圆仔回台北,再来享受鱼水之欢!

    这就是一时按捺不住,取代理性的现世报!

    应御飞与圆圆两人睁着凌晨三点仍无法闭合的眼,正襟危坐地听取曾父滔滔不绝的训话。

    也难怪曾父反应激烈,他怎么也猜想不到他好心收留女儿的顶头上司在客厅的沙发上过夜,结果这个顶头上司竟然摸到宝贝女儿的床上去翻云覆雨!

    引狼入室,真是引狼入室!

    “你马上娶圆ㄝ!”曾父阻止正欲开口的应御飞,“偶猪道你们这种当老板的都粉有钱,可素偶们不稀罕那些,也不素因为你素有钱老板才非得要你娶圆ㄝ。说偶老古板也好,说偶老化石也没关系,你占偶家圆ㄝ的便宜就素你不对,你要素个男轮,就给偶担起责任。”

    “阿爸……”

    “你惦惦,阿爸还没帮你讨回公道。”

    “不介意我插句话吧。”应御飞举手发言。

    “好,你搜。”曾母同意他为自己的行为辩护。

    “我的确是要娶她,从头到尾都很确定,越快越好。”

    不只曾父曾母,连圆圆也一脸呆愕。

    曾父准备了一长篇逼婚的大道理,轻轻松松被应御飞一句话给击败。

    “你答应了噢?”曾父不确定地再问一次。

    “当然。”他求之不得。

    两老互望一眼,被突来的转变搞得一头雾水,尤其是曾父,他咆哮了一整晚的台湾国语腔,结果被逼婚的家伙是抱着快快乐乐的心态来面对。

    “呀真的要结婚了,要嫁女儿了。”曾母率先开心地嚷嚷。

    “圆ㄝ终于可以嫁出企了。”

    两老一改严肃,欢天喜地。

    “小伙子,你这招生米煮熟食太逊脚了,这招二十几年前偶就用过了。”曾父趁着曾母将圆圆带到房间去面授机宜的空档,神秘兮兮地对应御飞说道。

    “喔?可见你的情况比我好一点,至少没被中途打断。”

    “当然,笨小子,偶帮偶老婆的娘家人办了一趟环岛猪旅,七天咧,嘿嘿嘿……”曾父笑得好奸巧,这可是他的丰功伟业呢。

    “对耶,我怎么没想到。”应御飞大彻大悟,并现学现卖。“曾伯伯,你跟曾伯母想去哪里旅游?日本,不,再远一点,澳洲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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