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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
受伤的羽翼,
禁不起再次的摧折,
舔舐伤口,
再度展翅翱翔。
离开了蒋家,尚恩的脑袋乱烘烘的,完全不知道要怎么消化刚刚她所看到的事。那个家,她无论如何都待不下去了。
要是再跟那么变态、那么坏的一个男孩子住一起,她铁定会疯掉!
不行!她怎么能让蒋择言就这样毁了她的人生。
她要逃,逃离那个家,而要逃离那里,首先她的经济必须独立;而要经济独立,就必须工作、必须赚钱!
就是这样的强烈念头,让尚恩一个电话把文翠给约出来。她请文翠帮忙,看看有什么工作可以让她工读的。
文翠一听,想都没想便觉得不妥。“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打工!你知不知道我们就只剩下两个多月就要毕业了?”
“我有我的难题。”
“什么难题?”文翠问。
尚恩说不出口,她总不能跟文翠说,稍早她撞见什么画面吧!这事要真让文翠知道,只怕文翠会要她今天就搬离蒋家。
她也想搬啊!但得等到她能独立自主的时候,她不想再依附任何人过生活了。
文翠见她欲言又止的,马上想到尚恩的身世问题。“是不是领养你的人刁难你,不给你生活费?]
[不是,你想哪去了,他们不会对我那么苛刻的。我只是想存钱,想早点独立。”
“要独立也没差这两个月啊!”文翠说,而尚恩依然是有口难言:顿时,文翠明白尚恩是有事隐瞒她,不想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或许说得正是这样的事吧!
“算了,你不想讲,我就不勉强你了。工作的事我会帮你留意,你放心交给我吧!”
“谢啦!”
见文翠点头答应,尚恩这才展开笑颜。
。。
其实,他们当学生的还能找什么工作呢?更何况尚恩还是个国中生,所以,文翠只好把尚恩的难题告诉家人,要大家一起帮尚恩找工作。
最后,还是她大哥神通广大,找了一户好人家,尚恩的工作有点类似于保母跟家教,将那户人家的那两个甫读幼稚园大班的小毛头给带好。一个小时的钟点费一百五,算不错的价码了,只不过,尚恩接了工酌瘁,才知道要带那两个小毛头实在不是件简单的事。
两个小毛头是双胞胎,虽然才上幼稚园大班,但她既要教注音,又得教英文,幸好她的功课一向还过得去,又在蒋家那种环境长大,英文程度算下错,教这两个小毛头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这两个小表头既活泼又调皮,上课的时总有问不完的问题。
看到天,他们就问她,老师,为什么天会下雨?
看到水,他们会问,哪里是水的尽头?
就连她把他们关在房间涅,哪里都不让他们去,教他们两个只能两两相望,他们还是有办法问她,老师,为什么我们的眼睛能看得见东西
这样的小孩,说实在的,一个就能把屋顶盖给掀了,更何况是双胞胎。也难怪他们的爸爸、妈妈宁愿每天花个四、五百块请人来看管他们。
幸好,他们家还住著一个大哥哥,是那两个小魔头的小舅舅:而听说这个小舅舅还只是高中生,因为考上台北的学校,所以住到姐姐、姐夫家,孰料,这两个小魔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们的小舅舅。
为什么怕舅舅?她曾问过那两个小魔头。
小魔头连这个都要争先恐后的发表意见
“因为舅舅好酷。”
“舅舅什么都会哟!”
“舅舅会打球。”
“会溜冰。”
“会翻筋斗。”
“会打怪兽。”
小魔头不胜枚举的说了一大堆,总之,在他们眼中,小舅舅是个十项全能的长才。听起来,他们似乎对这小舅舅十分崇拜,而小舅舅也十分疼爱他们,既是这样,他们为什么又会怕小舅舅哩?
“因为,小舅舅要是生气了,就会拒绝陪我们玩。”
“小舅舅说不能欺负你。”
“哦!原来你们也知道你们总是在欺负我啊!”这两个小魔头倒是颇有自知之明。
不过,她倒是很高兴他们的小舅舅帮她制服这两个总是爱斗嘴、爱互相找对方麻烦的小毛头她还记得刚来他们家的时候,一个不注意,他们就打了起来,连拉都拉不住。
现在他们愿意乖乖的坐在一起读书、写字,她实在是太感激了!或许,她该找个时间跟小舅舅说声:谢谢。
。。
真是选日不如撞日。
尚恩才想到要跟人家道谢呢!一出房门,就撞见小舅舅从厨房拿著一瓶矿泉水,一边暍、一边走出来。
他穿著一件nba无袖汗衫、一件短裤,另一只手抱著一颗篮球,显然是刚打完球回来。
两人四目相对,尚恩先颔首跟他打个招呼,但该说的谢意却忘了说,倒是他有礼貌的表示要送她一程。
“不用麻烦了。”
“没关系。”他放下篮球和矿泉水就跟著她往外走,两个小表头吵著要跟,只见小舅舅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那蹦蹦跳跳的小身子便像被下了咒似的,顿时安静下来。
尚恩忍不住想笑,因为她从没见过这么神奇的事。
“他们两个很皮吧?”他问。
“还好。”她说。走出大门外的两个人,就这么肩并著肩走在一块儿。
夏天的夜晚闷闷的,而他刚运动完的身子不断冒著热气,跟他走在一块,两人间虽然有些距离,但自他身上冒出的热气却传染给尚恩,让她也觉得天气热得让人受不了。
“很臭吧?”
“嗯?”她抬头,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他拉起自己的汗衫嗅了嗅,又自言自语的说:“我应该冲完澡再送你的。”
尚恩这才明白他刚刚那句[很臭吧]是什么意思。她笑着摇头说:[不臭,你的汗有一种阳光的味道。”她仰起头告诉他,尚恩这才发现小舅舅长得很高。虽是高中生,但身高差不多是一般大人的高度了。
他长得高高壮壮,皮肤黑黑的,给人一种很阳光的感觉;而一样是高中生,蒋择言就显得很不一样。
蒋择言纵使在家里,也穿得像个贵公子,她从来没见过他穿汗衫、短裤的模样,更别说是汗流浃背的样子了。
小舅舅刻意的与尚恩保持一些距离虽然尚恩已经明白的表示过他的汗不臭,但哪有人的汗不臭的呢?他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听说你今年才国中三年级?”
“嗯!”街恩点头。
“功课压力很大吧?”
“嗯!”“还能应付吗?”
“嗯!”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著,不是太熟的两个人走在一起,的确有些尴尬。其实,尚恩心里很想快点回家。
如果他真的担心她应付不来功课的问题,那他就不该占去她回家用功读书的时间,净是在这儿跟她聊这些有的没的。
“如果你有什么功课上的问题,可以拿来问我。”小舅舅状似不经心的提起。
问他!
尚恩愣了愣。
“你别瞧我这个样子,其实我的功课还算不错。”他笑说。
尚恩依然没说话。
[你不信?]他停下脚步。
尚恩赶紧摇头。“我不是不信。”她只是看懂了他的心意,知道他的言下之意。
他喜欢她是吗?
尚恩隐约的明白了这个男孩对她的好感,只是她还是个国中生,她现在一心只想好好的读书,然后赚足钱离开蒋家,她没有时间谈情说爱的。
而小舅舅看懂了她的欲言又止,他只是喜欢她乖巧的模样、喜欢她清秀的样貌,所以,他关心她、对她好,但他从没有意思要强逼她现在就接受他的心意。
或许,他该再放慢些脚步,因为他不想逼走她,让她以后再也下敢来他家。
“那我就送你到这里。”小舅舅挥了挥手说:“明天见。”
“明天见。”街恩也挥手。
其实,她十分感激他没有再进一步的表示,要不然,她铁定会连工作都不要的离开;而她现在十分缺钱,少了这个工作,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唉为什么会这样哩?她只是单纯的想有一份好工作,为什么最后却惹来这种麻烦?
回到蒋家,尚恩心烦得不知要如何是好,就连跟文翠提起那事的勇气都没有。
文翠的性子她是知道的,要是文翠晓得这件事,铁定想都不想的就要她跟小舅舅交往看看,因为文翠自己就有一个同年龄的男朋友,两人如胶似漆的,甜蜜得不得了。
所以,文翠根本巴不得她也有一个很要好的男朋友,说什么青春才不会留白。
拜托喔!她现在连读书、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了,这样的青春哪会留什么白啊!
尚恩烦得倒在床上,一点读书的情绪都没有。
“叩叩!”
有人敲门。
她很直觉的以为是文嫂,说了声[进来]后,才发现进来的人是蒋择言。
尚恩连忙从床上坐起来,正襟危坐的模样如临大敌,因为蒋择言近几年来已鲜少来她的房间。
“爷爷叫你。”他说,脸上面无表情,尚恩很直觉的拿他跟小舅舅比较。他们两个一样都是高中生,看起来却截然不同。
这么一比较,尚恩突然觉得,身为大企业家接班人的蒋择言其实也满可怜的,她与他从小一起长大,却从没见他享受过所谓的快乐童年。
蒋择言从小就有做不完的功课与训练似乎,除了欺负她外,他像真的没别的娱乐了。
莫怪乎领养她的时候,甚至是她跟蒋择言大打出手的那一次,爷爷会说她是蒋择言的玩具,说这是她唯一的存在价值。
现在回想起来,蒋择言这十八年来过的日子,似乎比她所想像的还来得不快乐。
尚恩第一次触及到蒋择言的另一面,感觉她似乎不那么讨厌他了。
“你究竟在想什么?”他身子斜靠在们边,不懂她的表情忽晴忽阴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爷爷不是一个太有耐性的人,你要发呆可以,但我建议你别让他等太久。”蒋择言闲闲的提醒尚恩,她若真想让爷爷等,那她最好有被处罚的心理准备。
经他一提点,尚恩马上像火烧屁股似的从床上跳起来,又像个火车头般往外冲。
蒋择言凉凉的跟在她后头,脸上净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
蒋家爷爷在尚恩心自中一直是个极有威严妁老人家,让她觉得又惧又怕,站在爷爷面前,她似乎只有低头看着自己脚趾头的份。
爷爷到底叫她来做什么?为什么她来好半天了,爷爷却什么话都不说?
尚恩有些沉不住气了,一双脚丫子上的十个脚趾头不停地在拖鞋里动来动去。
蒋择言随著她低垂的头往下看,看见她拖鞋的前端一鼓一鼓的,明白她在干什么之际,有趣的笑意也同时染上他的眼。
他在笑!
尚恩听到了。
这个小人竟然在她最痛苦的时候幸灾乐祸,亏她刚刚还同情他,觉得他这个恶魔很可怜呢!真是浪费了她的同情心。
尚恩在心里偷偷把蒋择言唾弃到天涯海角去,正当她想开始诅咒蒋择言,打算让他以后的十八辈子都不好过时,一直沉默著的爷爷终于开口了。
“我看到你的成绩单了。”
“哦!”那又怎样?想归想,尚恩不敢这么说。
其实,爷爷会看她的成绩单、会关心她,这才让她觉得奇怪呢!因为她太了解她在蒋家的地位了。
她是被买来给蒋择言当玩具的,所以,蒋家供她吃、供她穿,却不在乎她争不争气。她成绩是好是坏,一向与蒋家无关,不是吗?那为什么现在要提起她成绩的问题?尚恩不懂。
“想过要申请哪里的学校了吗?”
想过!
但街恩却不想坦白回答,在还不了解爷爷到底打什么主意之前,她才不要先亮底牌。
“没有。”她摇头。
“觉得群益高中怎么样?有考虑过这所学校吗?”
没有,她想都没想过!
尚恩想这么回答,因为那是蒋择书目前就读的学校,而且爷爷还是那所私立高中的董事。
她又不是不要命了说,敢当着蒋家大小两霸王的面前诋毁群益,大言不惭的说她连考虑都没考虑过那所明星高中。
“我只知道那是个贵族学校,学费高得惊人。”听说一学期就要一百万,一年级的新生还不只这个数。
尚恩重点式的说出她对群益的感觉,目的是在提醒爷爷,对她这个被买来服侍别人的孤儿,实在不用多费心思,甚至是金钱,让她去读那么好的学校。
况且,她一点不要,也不想进群益!尚恩只差没坦白的告诉爷爷这番话。
不过,爷爷似乎听不懂她的言下之意,且令她意外的,爷爷竟然要她去读群益!
“为什么?”尚恩脱口而出,她的口气、表情,明摆著她不喜欢这样的安排。
蒋老太爷觉得尚恩实在是太不知好歹了。“我让你去读群益,你不懂得感激,还气急败坏的问我为什么!让你读书,要你上进,难道还要有理由吗?”真是气死他了!
他根本不想管尚恩的事,这丫头是他买来陪蒋择言的,她存在的意义有点像洋娃娃:本来他还打算,等这丫头一上高中,就把她送到远远的地方去,从此跟蒋家不相来往,他怎么也没想到蒋择言竟然有意把这丫头送到群益去。
为什么?
他也想问,想问问蒋择言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但这孩子却阴沉得什么话都不说,像是心里正算计著某件事。
他猜不出来,也问不出什么,只好顺著蒋择言的意思去办。所以,他都已经够委屈的了,没想到这丫头还这么不知好歹,瞧她那个样子,分明是不想进群益嘛!
群益有什么不好?
它是所有名的高中,升学率百分之百,每年寒、暑假还能到国外游学,别人想进去都还得靠人关说呢!而这丫头竟然敢嫌东嫌西的,还问他为什么?
“总之,你国中一毕业,就直接上群益,没有为什么,因为这是我的安排、我的指示。怎么样,这话说得够清楚、够明白了吧?”
。。
不清楚、不明白!因为尚恩怎么都想不透为什么爷爷的态度会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突然关心起她的生活来。
这事太奇怪了,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
虽这么想,但尚恩却不敢开口问,因为她怕爷爷不怒而威的表情,且她知道爷爷之所以会这样安排,一定是蒋择言出的主意!所以,这事除非蒋择言打消念头,否则,她别想逃到外地去读书了。
太可恶了,蒋择言怎么能这样!
尚恩愈想愈不对,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跟蒋择言好好的谈谈,搞不好她能说服他,让他打消要她进群益的念头。
她鼓足了勇气跑去找蒋择言谈,才一敲门,他的房门便自动打开来,像是料准了她会来找他似的。
尚恩愣在原地,不想进去他的私人领域、不想回忆起那天她看到的那一幕。
“我可以跟你聊聊吗?”
“可以。”
他坐到书桌前,一副君临天下的模样。
或许是与生俱来,也或许是后天刻意培养的吧!总之,尚恩必须承认,蒋择言很有气势,光是那么坐著,她便能想像日后他带领蒋氏企业纵横商场的威风漠样;
一个高中生应该像小舅舅那样,皮肤黝黑、汗流浃背、充满活力,而不是像他这样,被逼著长大,提早过大人的生活。
他这样快乐吗?
她想这么问他,但像他那么骄傲的人,纵使不快乐,也不会告诉她吧!况且,不只如此,她若提起他的痛处,想必他会恶劣的将自己所有的痛苦加诸在她身上,也让她不好过。她可不想自找麻烦,因此,她选择漠视他的痛苦。
“你可不可以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有什么事不能在这儿谈?”蒋择言不动如泰山,似乎根本没有让他的屁股离开椅子的打算。
算是被他打败了!她讪讪的走了进去。
他的房间是她的两倍大,床在他书桌的另一头,她虽然不想跟他面对面,却更不愿坐在他床上,所以,她只好被迫选择站在他面前但她站得很远就是了,与他保持相当的距离是她的习惯。
“不坐?”他瞄了一眼她身侧的椅子。
“我站著就好。”她拒绝了他的好意,虽然她知道如果能坐著,有个依靠,她会更有勇气;但霉不想仰着头听他讲话,那显得她比较弱势,且她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孤立无援。
“我不想读群益。”她终于鼓足了勇气开口。这是她进蒋家以来,第一次说出自己的想法。
以前,她总是任由蒋家安排她的人生,不曾有任何异议;但这次不一样,她不想进群益,不想继续在蒋家的羽翼下过生活。
她好想叫他放了他吧!她想要自由,不想跟他一样活在这个不自由的大牢笼里。
蒋择言终于抬起头来正视她的存在,但尚恩怎么也无法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他的想法。他莫测高深的模样,总让她心头一紧,却不懂那究竟是害怕的感觉,还是心酸。
“那么你想读哪里?”他问。
尚恩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
她能说吗?能告诉他她读哪里都无所谓,只想离他远远的吗?她的目光回避著他凌厉的眼神,有些话她没有勇气现在说出来。
她对他的惧意是那么明显,而她怕他的表情,倏地点燃蒋择言的怒火。哼!她以为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吗?
她以为他不晓得她想逃开的是谁吗?
他没她想得那么笨,所以,如果她曾以为她能逃开他的羽翼,那他只能笑她太天真了。
“你没有说不的权利,记得吗?”
他推开椅子站起来,朝她走过来,尚恩被迫让他巨大的身影给笼罩住。
她强迫自己要抬头看他,她没什么好怕的,他不过是虚长她两岁的一个普通男孩子罢了
只是,她发现她错了,因为站在她面前的不是一个普通男孩子,一个普通男孩子不会有他这样盛气凌人的气势;一个普通男孩子应该要像小舅舅那样,充满阳光,不会像他这样只有阴郁的表情。
她下意识的想退开两步,离他远一点,他却伸出手来抓住她的皓腕,用力一扯,让她跌进他的怀里。
将她禁锢在他跟书桌之间动弹不得,他用那冰得冻人的声音提醒她的身分,告诉她“你必须读群益。”
“为什么?”
为什么他遗忘了地快两年,现在又突然想起要把她纳入他约管辖地带?她需要一个理由。
[没有理由。]他做事向来只凭感觉,而现在,他只想在她快要飞走的时候,撒下天罗地网等著逮她回来。
他禁锢她是禁锢得如此理所当然!尚睹瘁悔了,她不该那么早就同情蒋择言的,不管他是阴郁,或是没有一个快乐的童年,那都不关她的事!
在她小时候,她就明白了一件事他总为了一个不知名的理由,想着要怎么样才能撕毁她的人生!
她不知道蒋择言为什么要这么讨厌她,她只知道,每次蒋择言对她好的背后,总隐藏著更大阴谋。
还记得她刚到蒋家的时候,他曾帮她布置了一问像是童话故事中公主才能住的房间。
那时候,她傻傻的以为他这样是对她好、傻傻的以为她真能拥有一个家、一个哥哥,可事后她才发现,原来他只是想用这个法子让她明白一个孤女该过的生活,跟上流社会是有多么大的差距。
他让她在小小年纪时,便懂得什么叫做“相形见绌”的真义。
而他现在要她进群益就读,难道又是想再提醒她她的身分,以及确定他高高在上的地位吗?
尚恩无力去猜测,也懒得去猜测了。
进群益是吗?
如果她有能力,她早就逃了,可问题是,她没有,所以她必须事事忍耐,而目前最重要的课题,是她该不该进群益?
是不是只要她进群益,她就能得到短暂的安宁,不再被他騒扰?
如果真的非得那样,那好吧!
“我答应。]
她决定进群益,暂时按兵不动,省得打草惊蛇,惹毛了蒋择言,那可是她不乐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