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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钟"铃铃铃"地响个不停,从被子下伸出一只手,向闹钟方向胡乱地摸了摸,终于捉到吵闹不休的闹钟,把响铃按停。
被下的人翻了个身又想继续睡,另一个闹钟适时地响了起来,被下的人把被子蒙过头,想把吵人的声音隔绝于被子之外。
墙上的、书桌上的、书柜上的各款卡通时钟,全都有志一同地响起来,被子下的青兰若终于被吵得不耐烦,拨开被子,睁开惺忪的眼睛,满面睡眠不足地起来,把所有闹钟都按停。
天还没亮,青兰若倒回床上好想再睡一觉,她瞪着天花板眨了眨眼,努力把扰人的困意压回去,然后很不情愿地爬起来。"她一面打着哈欠一面洗漱,然后拿着昨夜准备的早餐,边啃边出门工作。
青兰若自小在孤儿院长大,二十二年前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她被自己的亲人扔在孤儿院门外,差点就被外面的风雨冻死。当时的风雨太大了,院长兰姨出来查看门户,发现躺在风雨中的小生命,才得以苟活过来。
她骑着脚踏车,每天在天没亮时,把报纸分摊好,然后送到每户人家。这份工作是从十二岁开始,边读书边赚钱,每月扣除伙食及房租外,所赚回来的钱,都拿回孤儿院去补贴院中的小朋友。
天完全亮,她把最后一份早报送到最后一户人家,推着脚踏车哼着歌准备回家梳洗一下,因为今天她要到"天宏"企业进行复试,这是毕业后第一份正式工作,以她的才学和信心,她相信自己能通过。
"天宏集团"是横跨房地产、金融、电子通信产业,耕好、待遇高、晋升机会大,很多人争破头皮,只想到"天宏"一展才能。但能进入复试者寥寥可数,而青兰若是台大毕业的高材生,能力加好运,所以能够进入复试。
也许以后不再送早报,送报赚的钱不多,但自小养成勤俭的个性,让她舍不得放掉赚钱的机会。
青兰若边想边骑着脚踏车冲下一个小坡,一闪而过的瞥见坡下树丛边倒下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她立即回头看了看,虽只一瞥,就知道老人的情况相当不妙。
她马上掉头跳下车,靠近老人的身边。
老人脸色发青,双手捂着胸口,样子颇为痛苦难受。
"老伯伯,您怎么了?"青兰若大声问。
"我"老人两眼发直,气息微弱,双手不断地颤抖。
青兰若见状马上扶起老人,招手拦住一辆计程车,将老人迅速送到附近的医院。
青兰若在急救室外焦急地等待消息,好不容易等到急救室外的红灯熄灭,老人从面推出来。
提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经医生说明,她才知道,老人因心脏病发,幸得送院及时,才捡回一条命。
青兰若见老人脱离危险,猛地想起今天要复试,她跳起来,冲出医院跨上她那辆破旧的脚踏车。
天,阿,复试快迟到了啊!青兰若无法用"糟"字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
青兰若用力一蹬脚踏车,才刚离开医院门口,一辆黑色bmw迎面急驶而来,溅起地上一滩积水。青兰若突然被溅得满头满面,来不及停下来,"咚"的一声把脚踏车撞向黑色的车子上。
车子停在青兰若旁边,从车上走下一个高大英俊的蓝眸男子,弯腰察看被撞的地方,看见爱车被碰花了一点点,他对肇事者相当不满意。
"你碰花我的宝马。"蓝眸男子转过身,对上青兰若一双圆圆的动人眼眸,蓝眸半眯,透着一股精锐,心中想着,这姑娘很面善,他似乎在哪儿见过。
"你"青兰若抹了下脸上的污水,仰面看着这个弄得她一身狼狈的男人,对他相当不满,连声道歉部不会,一开口就指责别人,真不配开这么高贵的车。
"是你!"
记忆突然闪过,二人同时惊呼,都想起眼前有一面之缘的人,噢,不!是有一吻之缘的人。
青兰若反应过度地马上跳离这个男人一步,差点就连人带车倒在马路上。
卓飞帆瞪着一双蓝眸,抚着下巴玩味地盯着青兰若,上上下下打量,她一身棉布衫裤脏兮兮的,好不愧狈。
"你怎么赔我?"卓飞帆向她逼近一步问。
"赔你?放屁,赔你什么?你还没向我道歉。"青兰若一张小脸涨满怒容,捏紧双拳,这个男人太可恶了,在沙滩上被他夺去初吻,现在居然又要她赔?
"小姐,你撞花了我的宝马。"卓飞帆挑了挑眉,她的衣着很朴素,要她赔大概会要她的命。
"你"青兰若一时气结,她会撞上他的宝马都是他的错,他还有理?青兰若不打算跟他争执下去,她退后一步,准备骑上脚踏车走人。
"你打算就这样走了吗?"卓飞帆威胁地盯着她问。
"否则你想怎样?"明明是他的错,却说成是她。青兰若恼怒地瞪他一眼,她都已经不跟他计较了,他还这么小气。
"你知道的。"卓飞帆傲然地昂起下巴。
"赔你吗?我只有这么一点钱。"青兰若不想再跟他磨菇下去,再磨下去她的工作不保,她迅速从袋子里掏出钱包,把包包裹的钱全掏出来。
卓飞帆看着青兰若手上一叠大概只有千多元的钞票,挑了挑眉。
"你以为这点点钱就够赔了吗?"卓飞帆恶质地挑挑眉,再次上下打量青兰若一眼,一张帅脸靠过来,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脸庞,令青兰若一阵悸颤。
"如果你没钱赔偿,我不反对你以身相许。"卓飞帆在她耳边吹气地说。
"你"青兰若倒退一步,一张小脸涨满红潮,这个男人好可恶。
"我怎样?"卓飞帆邪笑地问,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的了,看着眼前这个青涩可爱的姑娘,他就兴起逗逗她的念头。
"变态!"青兰若脸色嫣红地轻斥,转身想离开。
"你又想走?"卓飞帆一手拉住欲离开的青兰若,利眸紧盯着她。
"你想怎样?"青兰若又羞又怒,赔钱他不要,她不走难道留在这儿受他欺负?青兰若被卓飞帆抓住手腕,摔又摔不开,这个男人太可恶。
"留下你的电话号码,还有你的身份证明文件,"卓飞帆紧抓住青兰若的手腕不放,他知道她急着离去,他偏不打算就此放过她。
"为什么?"青兰若恼怒地问。
"难道你想要警察来处理吗?好,我有的是时间可以奉陪,如果你乐意的话。"卓飞帆放开青兰若,马上从衣袋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你算了,我给你。"叫警察来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所以青兰若气鼓鼓地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写下给他,然后推车准备走人。
"身份证呢?"卓飞帆摊大手掌问。
青兰若很不情愿地把自己的身份证拿出来,她知道自己是不应该随便把身份证交给一个陌生人的,但她若再不赶去复试,只怕再没机会人职"天宏"了。
"哦,原来你叫青兰若,兰若,我喜欢。"卓飞帆故意用暧昧的语气叫她的名字,叫得有如爱抚。
青兰若被他叫得浑身泛起鸡皮疙瘩,寒毛倒竖,这臭男人真不知羞耻。
青兰若暗叹霉气,骑上脚踏车,箭一般向着敦化路而来,但是越急越乱,频频出现状况,那台老掉牙的脚踏车也像要跟她作对似的,一会儿不是漏气,就是链条松脱。
青兰若蹲在路边越弄越乱,今天诸事不顺,所有的一切全都冲着她来似的,通通与她作对。她急得几乎掉泪,尘袅祷告千万千万别因此错过复试的机会,心底不禁埋怨起那个可恶的蓝眸男人,都是那该死的蓝眼睛,如果她被人取消人职资格,全是他的错。
好不容易天宏大楼在望,青兰若在"天宏"附近,心急如焚地找地方停好车,冲人大楼,搭电梯上八楼人事室。
"陈经理,我是青兰若,今天来复试。"青兰若气喘吁吁,一脸惶恐地向人事经理鞠一躬,她离约定的时间足足迟到了二个小时。
"青小姐,我们企业是全台数一数二的大企业,我们公司待遇好,晋升机会大,纪律制度也相当严格。你还没进入公司工作,就已迟到二小时,机会是要靠自己去把握的。"四十多岁长着啤酒肚的陈经理不带一丝感情地道。
"是。"青兰若惶惶恐恐地应道。
"复试的时间已经过去。"陈经理挥了挥手,状似赶人。基本上能够进入复试阶段即有十成把握人职天宏,这姑娘不好好珍惜能怪谁?
有多少人争破头皮想进天宏都没机会,而眼前这位小姐居然白白错失机会,虽然她是台大毕业的高材生,但比她学历高,经验多的人只要随便一招手,就有大批应聘者拥来。
"陈经理,我有事担搁,所以"青兰若一听,心霎时沈人谷底,她知道今天来复试,是不应该迟到,而她的解释似乎也站不住脚。
陈经理不耐地又挥了挥手,打断青兰若的说话。
"机会错失就错失了,别找无谓的理由,你另请高就吧。"陈经理冷漠地道。
"陈经理"青兰若满面哀求,希望他能够给她一个机会,只要一次就行了。
"你请吧。"陈经理不为所动地下逐客令。
青兰若霎时泪水盈满眼眶,她好不容易才争取到这个机会,却让自己白白错失掉,她该怨谁恨谁?青兰若抹了下眼泪,委靡不振地走出人事室。
她浑噩地走人电梯,又垂着头浑噩地走出电梯,她曾设想过许多美好的未来,但所有未来都在此刻化为乌有。
青兰若垂着头准备离开天宏大楼,"咚"地一头撞在一个人身上,她看见一双浅色皮鞋站在自己面前,然后是棕色休闲裤,深色恤衫,青兰若捂着头慢慢地抬起头。
卓飞帆满面兴味地抚着下巴看着捂着头的青兰若,满眼嘲弄意味。他怎么都没想到他和她这么短时间内又碰面,而且又是以"撞"作见面礼。
"你走路都这样不带眼睛的?"
卓飞帆微扬起薄唇刻薄地道。
"你怎么又是你?你这无赖恶棍流氓,我讨厌你!"青兰若抬头一看,又是那个可恶的蓝眸男子,他总是阴魂不散地跟着她。青兰若霎时从心底涌上一团怒火,都是这个可恶的男人,害她白白失掉这么好的工作机会。
"撞人的似乎是你吧?兰若。"卓飞帆淡淡地提醒她,看她一张小脸涨满怒容,似乎受了什么刺激样。
"你撞你又怎样?"青兰若仍然怒火高炽,她豁出去了。对!她是故意的,撞他又怎样?她用肩膀用力向他冲撞过去,都是这个臭男人,拉着她拉拉扯扯一大堆,什么好处都被他捞去了,她还落得失业。
"兰若,你这是投怀送抱吗?我很乐意。"卓飞帆挑了挑眉,一张帅脸靠过来,双手把她拥进自己怀里戏谵地道。
"你"青兰若被他搂着满面飞上红云,拼命在他怀里挣扎。
大堂上的保全人员,见他们平时一脸严肃的总裁,现在像个调皮的大男孩和一个娇美可人的姑娘拉拉扯扯,都诧异地看着他们俩。
青兰若推开卓飞帆,决定不再理这个疯子,见他一次倒霉一次,看见这张像无赖恶棍的帅脸,她就恨不得撕烂它。
"你又想走?你碰花我的宝马,我还没想到要你如何赔偿,在我想到之前不许走。"卓飞帆一手拉住准备走的青兰若。
"都是你,都是你"青兰若被卓飞帆拉着,走又走不了,心头所有的怨气像霎时找到发泄的渠道,一串委屈的眼泪掉下来,青兰若对着卓飞帆又踢又骂,尽情地发泄。
"你被人骗身了?这么短时间?"卓飞帆躲过青兰若的拳头,他一手握住青兰若挥过来的粉拳,夸张且恶质地道。
"你去死吧!"青兰若用力一脚踩在卓飞帆的脚上,卓飞帆因痛放开青兰若,她趁机飞快地奔出天宏大楼。
。。
青兰若心情郁闷地蹭蹭在台北的街头。哎!好好的一个机会,就这么没了,尤其对出身在孤儿院的她来说,每个机会都来之不易。现在好了,什么都没了,如果让安宛知道都是那个该死的蓝眸男子,如果不是被他扯着不放,她不会白白错失这大好机会。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幸好她还没推掉送报那份工作,在找到正式工作之前,她要再找几份零工才行,否则这个月她没钱交房租。
青兰若在回家的路上,胡乱地塞饱肚子,但午后的太阳正盛,她还不想回家,于是,她拐进附近一个小鲍园,挑了张树荫下的长椅坐下,无力地为自己哀悼几声。她不是个怨天尤人的姑娘,但白白错失机会心里仍不免难过。
"该死的蓝眼睛,该下地狱的恶棍。"
青兰若伸手从旁边一棵小树扯下几片叶子,边咒骂边把叶子撕成碎片。如果这些叶子就是那双蓝眼睛,她一定会把它扔在地上踩几脚。
青兰若心作如是想,双脚狠狠地踩在那些碎叶上。该死的蓝眼睛不但连累她丢失工作,每次见了她还被他轻薄一番。
青兰若狠狠发泄了一通,从长椅上站起来走出公园,午后的太阳蒸烤得她有点昏昏欲睡,她决定回家去补眠。
青兰若回到家才发现自己仍然一身狼狈,她真是气疯了,居然身上这么脏都没察觉,难怪路上的人都把她当疯子看。看!她头发凌乱,白底蓝花的衣裙像掉进污水沟。看着自己一身肮脏的衣服,又想起那双可恶的蓝眸以及蓝眸下那张带点邪气的帅脸。
"可恶,上天真不公平,让那无赖长得那么帅干嘛?"青兰若摔丁摔头,把自己抛在床上,那张老带着戏谵的帅脸,不时就蹦出脑海,真是可恶透顶。
上天不公平的事太多了,那无赖不但长得人模人样,还开着宝马,一身衣着光鲜,绝对是含着金汤匙出世,不知道人间疾苦的公子哥儿。
她对那些有钱的公子哥儿从来没好感,她和他们是二个不同世界的人,她从不作灰姑娘与白马王子的美梦,那毕竟是虚构的童话故事,在现实生活里根本不可能存在。
青兰若打了个哈欠,很快便沉人梦乡。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一阵电话铃声把青兰若吵醒。
"喂。"青兰若拿起床头的电话,迷迷糊糊地应道。
"哈,你倒逍遥自在地睡午觉。"电话里的男声不满地嘟嚷着。
"你是谁?"青兰若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她睡午觉关他屁事?
"你这么快就忘了你的债主?要不要我提醒你,兰若?今天早上"卓飞帆在电话里恶质地道。
"你你还敢说,都是你这恶棍,就是今天早上,你令我把好好的工作丢了,无赖恶棍。"卓飞帆不提犹可,一提却激起青兰若的怒火,她气呼呼地把电话用力拍上。
电话又一阵急响,青兰若拿起电话吼:"你到底想怎样?"
"哇,你吃了炸葯啦?谁把我漂亮又可爱的小若若气成这样?"安宛在电话那头夸张地大叫。
安宛和青兰若是大学的死党兼好友,安宛出身富商之家,但她并没千金小姐的娇蛮和任性,相反地,她豪爽仗义,对孤儿出身的青兰若很照顾,二个姑娘从人大学第一天就交上好朋友。
她喜欢把兰若叫成小若若,而她喜欢一身的中性打扮,常让人误以为她是男孩子,更时常让人误以为她们是一对男女情侣。只要她不玩得太过分,青兰若也由着她。
'噢,我以为'青兰若怪不好意思地对着话筒吐吐舌头。
'你以为是谁?谁招惹了小若若?快告诉我,我为你摆子他。'安宛十足的侠女语气道。
'你又准备锄强扶弱吗?'青兰若好笑地道,安宛时常对她说,可惜她不是生在古代,如果生在古代,她一定去当一名女侠。
'知我者,小若若也。对了,你今天去复试,应该没问题吧?'安宛话题一转,关心地问道,她知道今天的工作对青兰若很重要,她不会错失任何一次机会,一定会全力以赴。从国小到国中到大学,每个升学机会,每次的考试,她都以最高分数,最好成绩被录取。
'当了。'青兰若有点无奈地道。
电话里的安宛一阵沉默,她可能没想到这样的结果。
'小若若,让我帮你好吗?'安宛沉默了一会问。
'谢啦,等我走投无路时,你再伸出援手好了。'青兰若轻笑道。
'你总是这样。'安宛无奈地道,她就是这样,明明可以让人帮助她,她就是不愿意。
青兰若和安宛聊完电话,到浴室梳洗,她决定到医院去探望今天早上那个老伯伯,今天早上走得太急,虽然知道老伯伯已抢救过来,捡回一条命,但还有没有危险?她真有点挂心。
青兰若准备出门,一阵电话铃又响,青兰若拿起话筒,电话那头传来卓飞帆的声音。
'你好大的胆,敢挂我的电话。'卓飞帆语气不善专制地道。
'你想怎样?'青兰若恼怒地问。
'没怎样,我想你应该还记得我这债权人,我有权向你索讨那笔赔偿费用。'卓飞帆说得漫不经心道。
'你你说,你到底要赔偿多少钱?'青兰若咬了咬牙,这可恶的男人总是阴魂不散,他到底想怎么样?
'二十万。'电话那头的卓飞帆说出个天文数字。
'二二十万?'青兰若咽了咽口唾,那个男人不会敲诈她吧?
'我没钱。'青兰若从心底倒抽一口气,相当干脆地道。
'如果你愿意,我并不反对你以身相许。'卓飞帆在电话里又是那句以身相许来戏谵。
'你你做你的大头梦。'青兰若一听他这句话,又恨得牙痒痒。
'我警告你别挂我电话。'那边的卓飞帆似乎知道她打算挂电话,先发制人地道。
青兰若深呼吸一口气,心安抚自己别气,为这种无赖生气太不值。
'生气了?为无赖生气不值?'卓飞帆像有x光眼,可以透过电话看穿她的心底,立即在电话里促狭道。
青兰若没吭声,冲着话筒挥挥拳头,挤眉弄眼做个鬼脸,无声地对着话筒咒骂他几句。
'从明天开始,你到我的别墅来打工,我的别墅正缺一名女佣,你以打工抵偿我的损失。'卓飞帆带着一份不容反驳的强势语气道。
'哼!'青兰若对他的强硬态度起了反感,她冷哼一声,又冲着话筒做起鬼脸,心想理你才怪。
'你的身份证还在我这儿,如果你想取回你的身份证的话'卓飞帆在话筒那边泛上一抹笑意,暗赞他当时没收她的身份证相当正确。
青兰若终于挂上电话,心底极端抗拒卓飞帆。
表才相信那台什么宝马,碰花一点点要赔偿二十万,他以为她是三岁小孩可以被他吓唬?
笨就笨在她不应该把身份证交给他,让他可以要胁她,她可不是被人吓大的,他若得寸进尺,嘿嘿,她会让他见识见识她的厉害。
她是个乖乖女没错,但以为她不会还击就大错特错。她可是个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的女孩,孤儿院里那些顽皮捣蛋的小子们,都被她修理得伏伏贴贴,她还没怕过谁。
那公子哥儿以为她好欺负,那他就错了,她将会令他大跌眼镜,后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