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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中午,阳光顺着整片落地窗洒进屋内。外头鸟儿啁啾,扰醒了睡没几个钟头的康茜薇。
酸痛的感觉随着逐渐清醒而隐隐作疼。想起昨夜的缠绵,羞红爬满了康茜薇雪白的肌肤。
她揉揉眼,手时不小心打到搂着她睡的齐仲棠。
原以为齐仲棠会醒过来,但他只是咕哝几声,头埋进她的肩膀,继续昏睡。
她把被子拉高些,将外泄的青光小心盖起,温柔的眼近距离地打量齐仲棠熟睡的脸。
她不后悔把处子之身交给他。经过了这一夜,她很开心地觉得自己跟齐仲棠更靠近了些。
多好看的人哪。她叹口气。上天对他可花了不少精神。浓而有型的眉毛,一双好看的眸子即使闭上,栖息在密长的睫下,她依然可以清楚地在脑海勾勒出他勾人的眼神。挺直的鼻梁规律地呼吸,即使在睡梦中,他性感的唇,依然让人垂涎不已。
纤纤素手眷恋地抚过他的五官,沿着颈动脉,滑过他精瘦的肩胛骨。
齐仲棠皱起眉,被打搅地扭扭身体。即使在睡梦中,他仍体贴地不将自己供给她当枕头的手臂抽走。
康茜薇露出个甜甜的笑容,撑起头,抓起自己一缯发尾,顽皮地搔弄他的鼻。
齐仲棠不悦地挥了挥,依然死闭着眼,不肯醒来。
看来她今天是没办法去上班了。这样也好,难得偷闲一日也不为过吧?
她吐吐舌,小心将横放自己胸前的大掌挪开,轻轻地拉起被单,裹住自己,想捡起因贪欢而随意丢满地的衣服,顺便打电话到公司请假。
感觉到手臂上的重量顿时减轻,齐仲棠睁开明亮的眼睛。其实在她不小心打到自己时,他就已经醒了。
齐仲棠望着她雪白的背,阳光在她身上交织成几道光影。几处淡淡的青紫,是他昨夜怜爱的痕迹。
见她要站起身,齐仲棠坏心地勾住她的被单,在惊呼声中,康茜薇跌回软软的床铺。
“你想去哪?想偷我羽衣的仙女?”齐仲棠由上而下地看着手忙脚乱、慌张地想把被单裹好自己的康茜薇。
“羽衣本来就是仙女的,你还好意思说是自己的!”康茜薇笑着凝睇他。
他爱怜地吻吻她上扬的唇。“你醒得好早,亲爱的。”累了一整夜,她怎么精神还挺不错的?
“不是我醒得早,是你睡得太晚。”康茜薇推推他健裸的胸膛“赶紧穿上衣服吧。”免得她脸红心跳,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色女呢。
她双颊生晕的娇样,让他心猿意马得很。“我还很困,你再陪我睡一下。”说完,丢开康茜薇手里的被单,惹得她惊叫连连。
阳光洒在他俩交叠的身体,见证他们浓得化不开的爱情。
“该起床了啦!听,你肚子都在叫了。”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
没一会儿,便没了声响。
看来他们是找到彼此都很满意的解决办法了。
。。
桑妮噙着不怀好意的笑容,上下打量康茜薇。先是没有预兆地请了天假,再看见她举手投足间多了份韵味,光用脚拇指头想,桑妮都能猜到他们的进展到了哪一步。
啧啧!看来小扮还是忍不住把人家给吃干抹净了。
被桑妮看得很困窘的康茜薇一把盖住她的眼。“你的眼神好奇怪,看得我怪不自在的。”她奇怪的打量方式,跟齐仲棠巡视她全身每处瘀青时居然没两样,真是太令人害羞了。
桑妮拉开她的手“恭喜你啊,终于从小奶娃升格为女人了。”
“可不可以不要说谢谢?”康茜薇赶紧倒好茶,想走回位子上,但桑妮可不依。
“我有个问题。”桑妮像个认真好学的好孩子般举起右手。
康茜薇就怕她有问题。“我工作还很忙,有问题下次再问好不好?”
“不好。”桑妮倚仗身高优势,拿走她的杯子。“真奇怪,以前你每个男朋友,别说跟你发生关系了,就是想亲亲你都没办法成功。为什么齐仲棠没有被你圣洁的光辉给打退?”她真是好奇死了。
哪、哪有人会问这种奇怪的问题!康茜薇抢不回杯子,只好无奈地贴着墙壁。
“什么圣洁的光辉?有那种东西吗?”
“当然有啦!”桑妮如数家珍地扳起手指“从我认识你到现在,包括齐仲棠,总共七任男朋友。除了齐仲棠外,我记得从没有一个可以打到球,奔上一垒的。”小扮还真厉害,三两下就奔回本垒了。看来茜薇真的很喜欢小扮,否则怎么可能让他这么轻易就打出全垒打?
“你自己可能没发觉,傻傻地以为他们都是正人君子,所以连你一根手指头也不敢碰。如果照这样说起来,齐仲棠应该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喽,否则你怎么肯让他爬上你的床?”
“他没有爬上我的床”康茜薇忍着羞意,没什么立场地抗议。
“那就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喽?”桑妮三两下驳回她的说法。
“也不是”她哪会这么大胆。
“就说嘛,我看你也没这么大的勇气。”桑妮很自然地喝下康茜薇手中的茶。
“我才不相信你以前的男朋友不想把你扑倒,光是看方正平那只猪就知道啦。连猪都会色欲熏心,更不要说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看到你这朵纤细、一尘不染的小白花,还能够做到眼观鼻、鼻观心,根本是不可能的嘛。”
“既然他们对你都有欲望,那么问题就不是在他们身上啦。”她戳戳康茜薇粉嫩的脸颊。“很明显,问、题、就、在、你、身、上。”
“我?”康茜薇看起来颇意外。
“对啊。我不也说了吗?一定是你下意识里其实也不想被他们碰,所以不自觉地就会发出圣洁的电波,电得他们全身无力,只好打消念头。”
还电波呢,桑妮以为她是皮卡丘吗?
“但是你却没有用相同的方法对小齐仲棠,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看着桑妮,康茜薇的心有着前所未有的清明。
“我知道。”她也明白桑妮绕了一大圈,其实是担心她付出这么多后,又收不回来吧?
“认识你之前,我有个很爱的人。”康茜薇静静地开口。预期中的痛楚没有浮现,她松了口气。
“我付出所有的感情,却换来他绝情的离开。从那之后,我真的很怕自己再受伤。”
“你以前怀疑我是不是根本一点都不爱那些即使交往中背着我出轨的、但我也不生气的人。你猜得没错,我的确没有动过心。
“会赌博的人有好几种:一种是即使输了还是愿意倾家荡产继续赌,始终认为总有一天他可以发大财;但是还有一种人是投注全部的心血,却发现自己压错宝,他伤心、后悔,发誓不再赌,但是偶尔还是会赌个小钱,做做一夜致富的美梦,却一再梦碎。他也只能安慰自己,至少跌得不像头一回这么重,只有小输一点点而已。”
康茜薇淡淡地扬起笑容。“而我,就是第二种人。”
“可是这一回,你下的赌注很大。”桑妮望着她,眉心折起几折。
“人生不就是一场不断下注的赌局吗?我觉得手气来了,自然赌得也大一点。”
桑妮对她可是刮目相看。
她原本以为康茜薇是个柔柔弱弱、不善拒绝人的好好小姐,一点风吹草动就会碎了的搪瓷娃娃。原来她是这么地坚强,自有一套独特的坚持。
看来她得为好朋友确定一下齐仲棠的心意。如果他只是玩玩,虽然舍不得看茜薇又跌伤,但还是早点让她放弃的好。
当然,如果齐仲棠敢这样伤害她最好的朋友,她一定会让他超过半年下不了床。
“茜薇,我”桑妮正要托出自己与齐仲棠的关系时,同事小李走进茶水间。
“茜薇,外头有位陈尚礼先生找你。”
“陈尚礼?”茜薇有这号朋友,怎么她听都没听过?
再次听到这个曾经像凿子凿在、心口上的名字,康茜薇也十分意外。
大学毕业都五、六年了,他怎么还会找上门呢?
发现好友陷入异常的沉思,桑妮摇摇她。“茜薇,你还好吧?”
康茜薇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没事。我出去看看。”
“要不要我陪你?”她的样子像是看到了鬼,让人好不放心。
她摇摇头。“没事的,你放心吧。”说完便走了出去。
桑妮抓住小李,大有海扁人的架势。“那个陈什么鬼的,有没有说他跟茜薇是什么关系?”
“他他他他说他是茜薇大学同学!”小李赶紧把他仅知的说出来。
大学同学?谁会这么好兴致在这个时候拜访?还杀到公司来?
桑妮放开他的领带,漂亮的眼写着担忧。
那小傻瓜没事吧?
。。
饼往曾经与陈尚礼相交的回忆,如雪片般纷涌而来。
他是她第一个朝望托付感情的对象,但他对她却视如敝屣,甚至在得到她的爱后,毫不留情地任意挥霍。
康茜薇看着斯文依然、戴着无边镜框的陈尚礼,颀长的身子端坐在会客室里。
见到她,陈尚礼脸上写满喜悦。“好久不见,你好吗?”
康茜薇没办法跟他一样,还能笑得这么自然。“不错。你呢?”
“我也不错,下个月就要结婚了。”
“恭喜你。”乍听这个消息,康茜薇只能下意识地道贺,什么也无法思考。
发现她的不自在,陈尚礼收起笑容,表情有些僵凝。
既然都要结婚了,还来找她做什么?康茜薇不懂,却也没将疑问说出口。
“这些年班上都有办同学会,怎么从来没见过你来?”他打破沉默地率先开口。
“工作忙。”最先几年,康茜薇不愿参加任何他可能出现的聚会,后来工作量逐渐增加,也就更顺理成章地不出席。
“其实”陈尚礼清了清嗓子“我知道当年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辜负你,真的很抱歉。”他弯下腰,谨慎地鞠了个躬。
“当年的我,自以为英俊、有才华,不甘在辉煌的大学时代里只被一个女人束缚。这么轻贱你的感情,我真的很抱歉。”
“当完兵,出了社会以后,才发现当年自己欠下太多感情债,想弥补却不知道该怎么弥补。加上你跟班上逐渐远了联络,想找你更是难上加难。”
见她没有开口,陈尚礼抹抹鼻子上的热汗。
“一年前我听说你在宏钜上班,却找不到任何理由来找你。这次刚好借着送喜帖的名义,硬着头皮来见你。我原本还担心你会不肯见我呢。”
他偏男中音的嗓子还是跟记忆中一样,像小狈般圆亮的眼依然光采夺目,但是康茜薇的呼吸依然平常,心跳也没有加速。她知道“陈尚礼”这个人已经不能再伤害她丝毫一分。曾经让她痛不欲生、不愿回想的回忆,轻柔地飘起,自动地被收纳进“过去”的柜子中。
“怎么可能不会见你呢?我们是朋友啊。”康茜薇放弃沉默,恬静的笑比陈尚礼记忆中的还要美丽。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再执着又有什么用呢?我很高兴你亲自送来结婚帖子,我一定会准时参加的。”
陈尚礼把喜帖交给她“你会来真是太好了,我可松了口气。”
松一口气?康茜薇不解地等他解答。
“我结婚的对象,你也认得。”陈尚礼露出“你猜猜是谁”的笑。
“是谁?”她的好奇心被挑起。
“看看喜帖就知道了。”陈尚礼眼光柔和地看着翻开喜帖的康茜薇。“大家都很想你。你若来了,大伙一定会很开心。”
“班上有班对结婚,真是让人兴奋的消息。”康茜薇由衷祝福他跟当年的班花。
“其实不只我们,早几年班上可爆出了不少佳偶呢。”陈尚礼打开话匣子“像是阿胖、小刘他们,才是惦惦呷三碗公呢,一毕业就结婚了,意外吧?”
康茜薇意外地频频眨眼。“真的?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会成一对呢。”
“还有还有”
“唰”地一声,门被桑妮踹开,打断陈尚礼的话。
桑妮紧张兮兮地一边看着康茜薇,深怕她受了委屈,一边又猛瞪着一脸讶异的陈尚礼。
看起来情况还好。这家伙若是敢欺负茜薇,她绝对会整死他!
“桑妮?”
喔,她怎么忘了自己的任务。
桑妮扬扬下巴,表示自己可不是偷懒打混。“我怕你跟陈先生口渴,所以端了茶水进来。”
“没想到你公司请的小妹这么体贴。”陈尚礼没想这么多地开口。
小妹?这家伙眼睛是长到哪去了?她哪里看起来像小妹啦?桑妮的嘴角在抽搐。高跟鞋走得又急又大声。
“碰”地将茶放在他面前,摇晃剧烈的茶水溅得老高。
“啊呀!我的衣服!”陈尚礼心疼地哀嚎。
“真是对不起啊。”桑妮的声音听起来一点诚意也没有,随便抓起一旁抹布敷衍他:“喏。”
陈尚礼哭丧着脸,看一眼满脸杀气腾腾的“小妹”还有她手中脏兮兮的抹布,以及爆出倩笑的康茜薇。
桑妮不给好脸色地摇晃黑黑的抹布。“喂,你不是要擦一擦吗?”
“呃”茜薇公司的小妹好凶哪。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他他到底说错什么了?
直到走出宏钜,陈尚礼还是不知道自己说错或者做错了什么。
。。
不等齐仲棠邀约,方艳萍自己找上门来了。
气氛罗曼蒂克的餐厅里,每张圆桌子上摆一盏玫瑰造型的小灯。优美的钢琴独奏洋溢,偶尔夹杂刀叉碰撞的声音。
但是这份悠闲似乎没有传达到他们这一桌。
心中盘算许久,方艳萍懊恼自己一时冲动约他出来。但是既然人都约了,她也只能稍稍旁敲侧击,藉此得知齐氏下一步究竟想做什么。
可是她偷偷瞄了眼吃得很开心、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像赴鸿门宴的齐仲棠。他究竟在想什么?难道他真的这么有把握,可以整到南宫响吗?
或者他们另有盘算?不只是想弄垮南宫响,连带地想扳倒他背后的靠山南宫太老爷?
忍下心头不安,方艳萍持上优雅的笑容。“招待不周,希望这里的东西合你的胃口。”
“是还不错。”齐仲棠放下刀叉。他原本还在猜,她会不会沉默到饭局结束呢。
他很欠扁地笑。“不知道方小姐找我有何贵干?”
方艳萍不相信齐仲棠会不知道她找他的目的。
“你也不必再装了。我只想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齐仲棠还是兴致缺缺的模样,
看他的模样,是想装死到底喽?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看他蚕食鲸吞整个南宫企业?
方艳萍冷哼。“南宫响接下太老爷旗下的事业,这几年来的营业额稳定成长。这三、四个月却急转直下,公司面临赤字危机。这件事你不会没有听说过吧?”
相对于方艳萍的厉声质问,齐仲棠的模样就显得轻松许多。
再否认下去也太虚伪了。他不疾不徐地回答:“略有耳闻。”
方艳萍挑衅地望着他。“搞垮南宫响、与太老爷关系恶劣,一向都不是齐总裁的风格。我不禁想问问齐总裁,为了个女人,值得吗?”
“你何不自己问问他?”齐仲棠乐得看她脸色骤变。
“我们也别兜圈子了。你说吧,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放过南宫响?”
“很抱歉,我真的作不了主。”齐仲棠可没说谎。虽然他常与齐孟杨讨论公司的营运方针,但是决策权还是在齐孟杨手上。
不过他也没料到齐孟杨会这么狠,三两下就吃下原属南宫响的业务,搞得商场掀起一阵轩然大波。
面对这次齐氏似乎大有挑战商业龙头南宫太老爷的动作,瓜分商场大饼的各派人马各怀鬼胎。不少抱持观望态度的人带着看好戏的心态,等着看齐孟杨下一步动作,也有不少想趁机捞一杯羹的人,不断明示暗示,再三向擘扬投石问路,大有作墙头草的意味。当然跟南宫太老爷站在同一线上的也不是没有,甭说还有一些还搞不出头绪、深怕自己就是下一个倒霉被吞掉的胡涂鬼。
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方艳萍也不想再继续跟他搅和下去。
她让齐仲棠服务拉开椅子站起,一同走出餐厅。
面对街道上的车水马龙,方艳萍双手交叠地凝视川流的车潮,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开口:“齐氏一直都是默默地投身商场,没想到你们也会有这一手。我可终于见识到你们的心狠手辣。不过我要好心地提醒你,太老爷也不是傻瓜,任由你们把他当颗棋子般的玩弄。”
齐仲棠没有回答,只是噙着莫测高深的笑容,朝街角看了两眼,随即一手自然地搭上她的肩膀。
方艳萍狐疑地转过头,想看他又在玩什么花样,但见齐仲棠猛然低下头,距离近得几乎要贴上她的唇。
“你想做什么?”方艳萍也不是被吓大的,一双美目镇定地看着眼神闪烁的齐仲棠。
他但笑不答。“你认为呢?”
人潮很多,方艳萍不愿在公共场合闹笑话,以免太老爷不开心。“别以为你掌控了大局,齐先生。”方艳萍想挣开他的箝制,齐仲棠却不肯放人。
看准时机,齐仲棠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开口:“我怎么没发现你五官的轮廓,很像一个人呢。”
齐仲棠不轻不重的声音,却成功地让方艳萍停下挣扎。
他他发现了?
“想得到太老爷欢心,聪明、美丽、冷静,是必备的要件。可惜你不是男的,不然太老爷怎么可能放掉你这等人才?”齐仲棠好似惋惜地摇摇头。
“你威胁我?”方艳萍咬着牙,锐利的眼神不知道已经把齐仲棠杀了几回。
像是只坏猫逗弄够了老鼠,齐仲棠如她所愿地松开她的肩膀,不忘朝方艳萍拋个飞吻,语带双关地笑道:“我怎么敢威胁方小姐呢?再怎么说,你好歹也是太老爷的人。”真有趣!一个不小心,他好象又知道别人急欲隐藏的秘密呢。嘿嘿,他真是好运过了头。
“就当作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好了,方小姐。”齐仲棠坏坏地咧出个笑。“不过,这个秘密也许会变成全世界公开的秘密也说不定。”这句话是威胁,也是警告如果南宫响这个呆子还这么不上道的缠着女魔头,他一点也不怀疑齐孟杨会把这项丑闻公开。到时候就是菩萨、耶稣基督,甚至是女魔头,也救不了他们。
方艳萍抓紧直冒冷汗的手心,企图稳住呼吸。“你吓不倒我的。”
“就当我是开玩笑吧。”他鞠了个绅士礼“晚安,方小姐。愿你今晚有个美梦。”说不定这是她最后一次作美梦的机会呢。
看着他踏着潇洒的步伐离去,方艳萍的心却不安地跳动着。
他知道她是太老爷的都怪她一时慌了手脚,所以被齐仲棠察觉出端倪。
方艳萍蹙紧眉,坐上司机姗姗来迟的车。
如果齐仲棠不是闹着玩,那么自己可能反而帮了他一把。
倘若事情真如她所想的,那这回她是输定了,搞不好自己这些年的努力,也会成为泡影
“小姐,要先回太老爷那吗?”司机的声音打断方艳萍的思绪。
方艳萍沉吟一会。“不,去南宫响那。”
她得劝劝那个傻小子放弃齐桑雨,可是他又是这么地死心眼她头痛地捂着太阳穴。
谁来告诉她,这只是一场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