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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家明洗好了澡,随意披上了一件浴袍便走了出来,微露出了他那棕褐色壮硕的胸膛。
他倒了杯咖啡,坐了下来,随意翻着今天开会要用的文件,但怎么都定不下心神。
懊死的
他都不知道在骂自己,还是骂那个惹人心烦的小东西。
喝杯酒定定神吧!
他起身,走到酒柜拉开门,就看到成排的金门高粱,那种不到上等红酒百分之一价钱的廉价酒,他拿起了一瓶,将酒倒在了伏特加杯子里,同是烈酒,金门高粱的确是上不了台面的。
但他想她,很想念她,这是她最爱喝的酒,每次总是一饮而尽,呦喝着他一起喝,结婚的那一年,从不会喝,到能喝一点点,而后失去她的三年间,却是每天一杯,居然就这样变成了习惯。
这真不是一个好习惯。
他轻啜了一口,她会来吗?
家明有九成的把握她一定会来,但那一成的可能性,仍然慑得他心头难受,他只好点起了烟,看向时钟。
还有一个多钟头
他夹着烟,拿着酒,坐回沙发,仍然翻起了文件,但跟神,依然不自觉地飘了出去,又不自觉地哼起了那首u2的withorwithoutyou。
那是在大陆的银川沙漠里。
他站在一台银色的b车旁,无奈地看着自己的手机萤幕上的四个大字:电力不足。
二秒钟不到,连电力不足的四个大字都没有了。
“完了,连它也死掉了。”家明哺喃自语后,大叹了一口气,将手机关上。
都怪他一心想来看看所谓的“大漠风光”这是他这个生恬在蕞尔小岛公民的梦想。他去过美国的沙漠,但那里毕竟是先进国家,沙漠看来也只是观光风景而已,所以他一直想抽空来大陆看看比较接近原始的沙漠。
天从了人愿,刚好因为要考察业务来到这里,还特地叫消雅瞒着爱伦、洛青他们。自己一个人驾着车来,却万万没想到会被困在这里。
车坏了,手机没电了,家明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这就是他想要的“原始大漠风光”呀。
他突然笑了出来,一直以为自己的中文程度差,但此时却想到了中文四字成语。
罢了,他仰头看了看天空,万里无云。又看了看地面,一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模样。
也许在数千年后,会有考古队在此发现乾尸一具。
家明又笑了,这看来也不错吧。
蓝天无云,家明突然想起了一首西洋老歌:withorwithoutyou
他哼唱了起来。
seethestonesetinyoureyes
seethethometwistinyourside
iwaitforyou
sleightofhandandtwidstoffate
onabedof奶lsshemakesmewait
andiwaitwithoutyou
withorwithoutyou
withorwithoutyou
ican'tlive
withorwithoutyou
andyougiveyourselfaway
andyougiveyourselfaway
andyougive
好像是被他的音乐声招唤来的一样,突然一阵车子的引擎声接近。
家明一喜,太好了,也许不用当乾尸了。
家明赶紧迎了上去,却张大了眼睛。
是一台看起来好像已被军力淘汰的军用吉普车,但令他更惊讶的是,开车的人,是一名娇小的女子,胡乱绑着马尾,在风下,散乱的发丝飘在她有着几许雀斑的可爱脸庞。
她只穿着t恤和牛仔裤,驾着车,看起来帅气十足。
最特别的是,她的车上居然也放着这首withorwithoutyou
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吗?
家明觉得心一动。
她看到他招手,停了下来,看看他的车,又看了看他。
“你需要帮忙?”
“我看起来像不需要帮忙的样子吗?”他无奈地笑了出来。
“你刚刚看起来,像在欣赏风景的样子。还唱着歌呐。”
原来她刚刚已经注意到他了,他不如为何,莫名的高兴了起来。
“你也喜欢这首歌?”
那女孩眯着眼看着他:“你真的需要帮忙吗?”
“我需要。”他对她实在很有好感。“你有手机吗?我的手机没电了。”
如岚跳了下来:“这里是接收不到移动电话的讯号的。”她开始绕着车子转。
“移动电话?”
“喔,这是大陆称呼行动电话的用法,大陆叫移动电话,台湾叫大哥大,日本叫携带电话。”她抬了起头:“而你,你是新加坡人吧!”
他笑了出来:“能从行动电话的称呼来判断出我是新加坡人?”
“不,是你说话的口音。”
家明笑了笑。“那你呢?你是那里人?你看起来也不像这里的在地人。”
她没回答这个问题,只看着他的车摇了摇头:“哇,你来这种沙漠区,还开这么高级的车子,自找罪受。”
她的态度有些不屑,甚至带点鄙视。
家明不知为何,完全不生气,反而觉得她太有趣了。
“喂,你进去发动一下。”如岚开始命令他了。
“你会修车?”他走向车子。
“要看情况。”她做了一下手势,要家明快些。
家明进去启动了引擎,一片静寂。
家明耸了耸肩:“连声音也没有。”
“没电了吧!”如岚跳上了自己的车子,发动了引擎。
家明笑笑地看着车上的她:“喂,你不是要弃我而去吧!”
如岚有些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并不答话,只是将车开到了他的车旁,把两边引擎盖打开,接了电源线,三两下就发动了车子。
她走到了他车旁的水箱盖旁:“有没有水?”
“你渴了吗?”家明不知为何,就是想跟她开玩笑。他当然知道她问的是水箱的水。
“你连备用水都没有吗?”她瞪他:“你是不是想当一百年后考古学家找到的乾尸呀。”
家明愣住,这叫心有灵犀吗?
“我们真是心灵相通呀,我刚刚真的这么想。”
如岚似乎对他这种吊儿啷当的态度不太欣赏,碰的一声,就把引擎盖关上。
“那你继续努力,有志者事竟成。”如岚一面说,一面走回自己的车上。
“我是开玩笑的。”她要走了吗,家明有些紧张。
她跳上了车,从后座找到一瓶水,丢给家明。
“你千万别跟沙漠开玩笑,待会就变天了,你自己加水,快离开这里吧。”她发动了引擎。
家明一看她要走,急了起来,从口袋里拿出了钱包,想拿名片给她:“谢谢你的帮忙,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如岚打断了。
“皮包拿来。”如岚从车上伸出手。
家明愣住,不晓得她究竟想干嘛,但还是将钱包递给了她。
如岚接过了钱包,东翻西翻,总算让她翻出一个零角,她将皮包丢还给他。用手指夹着一个钱币:“那一瓶水值伍角坡币。我们这是银货两讫,不用谢了。”
她一踩油门,呼啸而去。扬起一大片尘,家明想叫,却吸进了满口尘沙。
家明连她的车号都没记起来,十分颓然地回到了自己的敞蓬b上。却突然发现轮胎下,有一张她遗落下来的名牌。
上面写着,台湾环境音乐协会助理人员,商如岚,还有一张她的照片。
是她在帮他接电时遗落下来的吧。
他大笑了起来,真的是天从人愿呀。
。。
家明突然感觉得手指一阵灼热,将他从甜蜜的思考中唤回,原来是烟早巳烧尽,酒杯里都是烟灰,连文件上都是,他将烟蒂丢下,准备去倒一杯咖啡。
门铃突然响了,家明愣了一下,看向时钟,准八点,他轻笑了一下,真难得,居然没有迟到,可见三年前都是宠坏了她,跟她约会,包括周年庆舞会,都没有一次准时,有时还会放鸽子,得亲自押着她去才行。
他笑,开了门,但一开门,看到如岚,他就愣了!
如岚穿着一身修女服,胸前还别着名牌,名牌上写着,圣母恩慈天主教育幼院人员,桑若风。
家明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得不可遏抑,人都快变成二截。
“笑什么?”如岚十分生气。
“你这是什么意思?”
如岚转了一圈“你瞎啦,看不出来?”
“我问你是什么意思,不是问你穿什么衣服。”
“从昨天开始,我决定一辈子侍奉上帝。”
“你为什么不干脆一点,把头剔光不是更彻底。”家明还是笑着,不过已经收敛了很多。
“我们的口头合约只说要我陪着你,没说我要穿什么衣服陪着你吧!”
家明仍然抿着嘴直笑,绕着她转了一圃,转到如岚身后时,家明突然倾身向前,在如岚的耳边低语着:“你这么做是徒劳无功的,你穿什么衣服对我来说都一样,最后,我都会把它脱光的。”
如岚大怒,马上用手肘向后痛击家明,家明没想到会来这么一招,结结实实地受了这一击,家明吃痛,轻呼了一声,捧着心口抱怨了起来。
“喂!你好歹现在还穿着修女服,麻烦你别这么粗鲁,侍奉上帝的人不是应该慈悲为怀的吗?”
“面对那些造口业的人就应该一脚把他们踢到拔舌地狱去。”
“你是修女,不是尼姑,怎么说的话都是佛家语呀!”
如岚火大,作势又用脚想踢家明,但他这次可学乖了,笑着闪过去;一副投降状。
“好好好,我什么都不说了,你别这么动气。”
此时门铃又响起,家明对如岚摆出一副休战姿势,向门口走去。
是客房服务,服务生将餐车推进“程先生,这是您叫的早餐”话未歇,就看到这位号称新加坡钜富的程家明,只披着一件浴袍,和一名修女在一起,服务生有些讶异,但是专业训练让他很快就收起惊异神色,将早餐一盘一盘地放置在桌上。
家明点了点头,给了丰厚的小费,就将服务生请了出去。
家明转头看向如岚,如岚正看着那些早餐,油条、烧饼、豆浆,和她最爱的未熟蛋。
家明十分温和:“你一大早就来,应该还没吃早餐吧,来,吃点吧!”
如岚突然警觉自己应该不能妥协,马上铁着脸“不用了,我不饿。”
但肚子却出卖了她,咕咕叫了起来。
家明笑出声:“你别逞强了,你的习惯我还会不清楚吗?不到八点,你是不会吃早餐的。”
“你少自做聪明,我这三年都是山上山下的跑,没那么娇贵,什么时候有什么东西吃,我就会吃。”如岚很讨厌一副被家明看清的样子。
“但你今天还没吃是事实吧!”家明走上前去,半推半拉的,将如岚带到沙发坐下。
如岚实在不想趁家明的意,后来想想,要战争,总得先有体力才行,报仇三年不晚,现在先吃算数,如岚不客气吃了起来。
家明拿了杯咖啡,坐在如岚前面,兴味昂然地看着她。
三年了,总算能再看着如岚吃早餐她吃蛋的时候,总是整个头都埋在盘子里,唏哩呼鲁的,很多人或许都觉得如岚吃相不雅,但家明真的好喜欢她这个模样
如岚吃到一半就感受到家明的目光,一抬头,家明果然带笑地,满足地看着她。
“干嘛!”
“欣赏你吃东西的样子,很怀念。”
“欣赏我的进食样子?你把我当木栅动物园里的无尾熊呀?”
家明不跟她吵,好整以暇,气定神闲地喝了一下咖啡,继续看着她。
如岚瞪着他,一口咬下了油条,碎屑沾得满子诩是,也掉得桌子沙发上都是,如岚只拍了拍自己的身子,却发现家明只是脸带微笑地看着她,气氛十分诡异,她更觉得不安。
如岚想打破沉默,无话找话说,总比程家明一直盯着她看来得自在些,于是她问:“你吃饱啦!”
家明扬了扬手上的咖啡:“我喝这个就可以了。”
如岚用油条指着家明:“咖啡有热量吗?你一向只喝黑咖喀,不加奶精不加糖,一点热量都没有,你那来的力气去工作呀,这样不是对你的员工,你的股东很不公平吗?”
家明闻言,有些讶异,有些甜:“你还记得我只喝黑咖啡?”
“你别得意,我身边喝咖啡的,有八成人都是把咖啡当早餐的。”如岚赶紧辩解,不想家明误解。
但家明显然已经误会了,他倾身向前,伸出手,十分亲腻地用姆指抹去她唇上脸上的油条渣,然后收回,很满足地吮了吮手指。
“我吃这样就够了。”
如岚脸又红了起来:“拜托你别一大早就讲这么恶心的话,我正在吃早餐。”
家明似乎不太被如岚的毒舌打败,继续悠然地喝着咖啡,欣赏着如岚。
“你不是要出去开会吗?干嘛还穿着浴袍。”如岚又转移话题。
家明想了一下“是啊,本来是要开会的,但看你这身衣服,我看会得延后开。”
“什么意思?”
“我总不能带个修女去开博物院的重建计划会议吧!”
如岚十分得意地笑:“那我不去不就得了?”
家明看着她得意自己的小聪明,又笑了起来:“我好不容易才让你乖乖跟着我身边十天,今天可是值得纪念的第一天,我怎么舍得第一天就看不到你?”
如岚假意地笑:“但是,修女是有很多地方不能去的。”
“说得对啊!所以,我们继续待在房间里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家明坏坏地笑着。
如岚马上站了起身:“外面阳光很好,我们还是出去吧!不能去开会,总有点别的事做吧!你快去换衣服。”如岚上前去拉家明的手。
家明笑着被如岚拉起来,趁势握住她的手“你想出去?那”他突然将如岚一把拉近身,在如岚耳边低语:“你陪我去玩我最喜欢玩的游戏”
如岚有些畏惧地看向闪着莫测光芒的家明。
。。
斑尔夫球场,阳光艳艳,草地青绿,如岚百般无聊,万般无奈地坐在草地上。
天气太好,修女服从头包到脚指头,热得她
她用双手遮着太阳,看着家明在遥远的彼方,俐落挥出漂亮的一杆“咻”小小的球飞了出去
果然是他最喜欢的运动,一副十分纯熟的样子。
但她却一点都不喜欢,甚至可说是十分讨厌这种人工制造的翠绿。
“这样开垦山坡地,简直就是大自然的杀手。”如岚喃哺自语,继续不奈地拔着草。
“很闷吗?”家明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如岚理都不想理的,别过头去。
“喂,你很闷也别拔人家的草,到时坏了球场名声,我又得像在新加坡一样,买下那个球场了。”
“哼!”如岚想出言争辩,但实情就是实情,也只好停止了动作。
“你蹲了一整个上午了,脚不麻呀,起来打球。”家明像对小孩子一般,用手指点了点她的头。
如岚朝头上挥了一挥,不屑地说:“我才不要!”
“为什么?你以前打得不错的。”
“以前就说过我不喜欢打吧。”
“那以前很委屈你罗!”
如岚噘了噘嘴“可不是!那时要不是为了你”如岚突然得自己泄漏了口风,突然住了嘴,但家明没错过这个“话柄”十分兴味地看着她。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再说一次。”
“没事。”
家明笑:“以前都肯为我那么委屈,那现在就当为了我再委屈一次吧!”家明去拉了拉她“来,乖,起来打。”
如岚挣扎,挥去家明的手“我说不要就不要。”
家明看如岚怎么都不起来,只好换个说法。他双手抱胸,嘲讽地看着如岚:“我看你是忘了怎么打吧!”
如岚嘴角扬了扬,仰看着家明,一副识破他的样子:“你少用激将法,我不会上当。”
家明突然走到她面前,也蹲了下来,直视着她的眼“你真的不打?”
如岚不知他想干嘛,仍然坚定地看着他,十分顽固:“不打。”
家明突然将脸靠近她“那我要在这里吻你哟!”
如岚愣了一会,看了看周围,球僮似乎十分识趣,站得蛮远的,她回头看向家明,却发现家明似乎真的说得到做得到,他的脸逐渐靠近,如岚惊骇莫名地看着他,但家明没有停止的意思,逼得她只得一直往后倒。家明性感的唇逼近如岚,轻吐出一句:“你忘了?我说到做到。”
如岚已经可以感受家明温热的鼻息,她只能一只手得死命抵住家明的胸膛,另一只手硬撑着自己的身体,她退无可退,快要躺下去了。
但家明似乎真的说到做到,如岚终于支持不住,大叫一声:“我打。”
家明停住了动作,满意地笑了笑:“这才乖。”
家明起了身,直觉就想拉如岚起来,却被如岚挥开“走开,我自己会起来。”
如岚满脸不甘愿地站了起身,但因蹲了太久,脚突然无力,整个人就跌进了家明的怀里,家明马上满怀地抱住了她。
“你还好吧!”家明关心。
如岚被熟悉再不过的胸膛紧紧拥住,心突然悸动了一下,一时意乱,迟疑了一会,才吐出一句:“我没事。”
但家明对这睽违三年的柔软躯体及味道恋恋不舍,虽然包裹在宽袍大袖的修女服中,家明依然混身燥热了起来。
他真想要她!
如岚抬跟望着家明,他也正低头看着她,眼里满满地都是怀念和情欲,一股奇妙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动。
如岚先清醒了过来,痹篇了家明的眼神,双手硬是撑开家明的拥抱“我没事,放开我吧!”如岚轻声地说着。
家明不想放,也只能放,于是松了怀抱。
如岚想将气氛弄得轻松一些:“程家明,我们来打赌怎么样?”
家明也恢复了镇定神情,虽然心中仍翻腾不已“好啊,我们要赌什么?”
如岚想了一下,像想到什么好事似地:“这样吧,如果这场球我打赢你,我们的合约天数减半,”
家明笑了出来:“好啊,那如果我赢了呢?合约天数加倍?”
如岚似乎没想到这一层:“哇,这样我涸器耶,你赢了是应该的嘛,这是你最擅长的运动,赢了就有面子了,不用什么实质回馈了吧!”
“那样不是换成我吃亏了吗?”
“男子汉大丈夫,吃点亏有什么关系。”
“你没听过杀头的生意有人做,吃亏的事可是没人要干的,我可是生意人。有赌就有输赢,有输赢就得有赌注才行。”家明笑笑地看着她,一副安然的姿态。
“那你想怎么样?”
“这样吧”家明略一沉吟,就满面春风地笑了出来“如果我赢了,十天中,你有一天就得完完全全地听我的。”
“什么意思?跟现在不一样吗?”如岚不解。
家明移身到如岚耳边,轻声说着:“意思就是,那天,你得像个奴隶一样侍候我。我叫你怎么做,你就得怎么做”
如岚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家明却是神色自若,笑笑地看着她:“我知道你这个鬼灵精,那张嘴是得了点小歪理就不饶人的,叫你待在我身边,你就敢穿修女装来,所以这次我学乖了,现在我们的赌注就是,如果我赢了,十天中有一天,你得‘完完全全’听我的,绝对不可说句不字!”
如岚咬牙切齿:“那,另外那九天,我可以不用‘完完全全’听你的了?”
家明大笑:“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如岚瞪他。
家明擦了擦跟泪“没错,另外,九天,你只要待在我身边,你的确可以自己决定‘怎么待’,‘如何待’”他抱着胸,自信十足地看着她:“我只是得花点精神力气,让你乖乖照我的话去做我要你做的事。那也是情嘛,对不?”
家明又突然靠近了她的耳边:“不过,那天可不一样,你是奴隶哟”
如岚更气,双颊由桃红变成紫红色了。
“怎么样,敢不敢赌?”
如岚看着家明,很想放弃,可是,打赌一事却是自己提的,如岚十分不愿在家明面前示弱,想了许久,才一咬牙“我赌。”
家明笑,点了点头:“好,爽快,这才是商如岚。”
如岚提起长袍,转身就想去拿杆具。
“等一下。”
如岚回头,瞪着他“于嘛,后悔啦!”
“会后悔的是你。”家明看着她“你要穿着这身衣服打呀?”
如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修女服,连在球场移动都有些难了,遑论打球。
家明对旁边的杆弟招了招手,杆弟跑了过来,将手机拿给家明,家明拨了个码:“消雅,衣服准备好了吗已经送到中心了,!”
家明收了电话,转头对如岚说:“我已经帮你准备好衣服了,先回去换吧!”
如岚蹬着他:“你算准我一定会打是不是?”
家明笑了笑,摊了摊手:“刚说过的,会花点时间精神,不过,一定会让你乖乖照我的话去做的。”
如岚真气,但又不能怎么样,此时,球场服务人员已经很识趣地将车子开了过来,如岚不想再理家明,转头就想上车,家明又想扶她,她依然不愿。果然,一上车又踩了袍角,又向后仰,又跃进家明怀里。
家明抱着她,调侃地低头说着:“我可是一点都不介意这样抱着你哟!”
如岚怒,挣开了他,大咧咧地坐上了车,家明笑着摇了摇头,坐上了另一部车。
车越过大片的青草地,来到了原木色富丽的服务中心,服务人员早就等待在那里,将家明如岚迎入vip室。
如岚走进换衣间,家明则坐了下来,喝起了咖啡,随行人员已经很快地将文件拿给家明,家明看着文件,心中想着突然将一个会议取消,明天还得想个好理由与陈董他们交代,但明天,也不知道能不能开得成,家明看了看如岚换衣服的房间。
谁知道,如岚又会搞出什么花样来。
怎么会喜欢上这么麻烦的一个女人呢?对她好也不对,对她不好又舍不得,前辈子欠了她的,真是
家明白嘲地摇f摇头,低头审视起文件,他对其中音响部备的款项和设计认真的看了起来。
如岚走了出来,将家明的注意力转走了。如岚穿着一身合身的高尔夫球装,家明很满意的看看她:“很合身。”
如岚看了看自己“你还记得我的尺码?”
家明将手轻扶上如岚的肩,将如岚的发丝轻拂开,温柔地说:“那当然,我怎么会忘记呢?”
如岚马上用手拍开家明。
“你少甜言蜜语,我们现在是敌人,至多只是合约关系。”
家明微瞪着她,满眼都说着“你真无情。”
如岚不理他,一副现在要出征的壮烈模样,来到了球场。
如岚准备了起来,三年没打,如岚还是十分紧张的,她对了对球,看了看预定目的地,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用力地挥了出去,姿态十分漂亮。
但,球,分纹不动。
家明没出声,表情复杂了起来,又喜又忧,欲言又止,旁边球僮十分有专业精神,面无表情,现场一阵静默,如岚脸红,心跳噗噗了起来。
商如岚,你真他妈的丢脸!
如岚禁不住暗骂了自己好几句脏话,努力镇定心神,将姿势摆好,又一挥杆,球还是完好如初的在原地。
球僮们终于忍不住发出笑声,如岚涨红了双颊,乱了方寸,开始乱挥起杆来,但却杆杆落空,如岚气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家明心疼,看不下去,于是走到了如岚的身边。
如岚瞪了他好几眼:“你干嘛,想来嘲笑我呀,滚远一点去。”
家明并不和她斗嘴,只柔声地说:“别生气,我可是来帮你的。”
“少来,你会这么好心?”
家明不跟她争,只把她手上的球杆拿了过来:“这样好不好,刚刚打的都不算,当做练习,我教你打一次,你就会想起来了。”
如岚似乎看出家明的诚意,虽然不甘,也只好点点头,她也不想再丢脸下去。
家明从后面轻拥住了如岚,两只手捉着她的两只手,如岚突然棍身不自在了起,僵直着身子。
家明却是很认真地教着她:“你身体要放软一点,手要捉实”家明将一只手轻揽住她的腰,如岚忍无可忍,鬼叫了起来。“家明,你是来帮我还是来吃豆腐的呀!”
家明像哄小孩似:“别任性了,我以前就是这样教你的。你的姿势要修正呀!”
如岚无言以对,只好默不作声,但家明的温热气息从身后像樟被一般笼住她,还是让她十分不习惯。
虽然这二天已经数不清楚让家明“这样”几次了但没有一次她是心甘情愿的。但这次,虽也不完全心甘情愿,但总是她自找的
“你专心一点好不好,你真的想输给我是不是?”家明在身后小声骂了一句。
如岚总算收回了心神,努力想拾回三年前的打高尔夫的感觉。
一阵指导之后,家明终于觉得差不多了,放开了她的手“,你现在试试。”
如岚失依靠,一阵紧张感又袭了上来,她手心冒着汗,眼神十分专注却仍透着胆小地看着球,正想打出去时,家明突然在后力轻声说话。
“如岚,别怕,打出去就是了。”
如岚一岔气,想挥挥不出去,生气地大叫:“程家明,你别一直说话啦,我会更紧张的。”
家明看着如岚的背影,一阵幸福感涌上心头,他突然上前,曾吻了一下如岚的脸颊,如岚愣住,捧着脸颊,回头看着家明。
就看家明笑得极甜:“怎么样,不会紧张了吧!”
如岚怒瞪着他:“你这个小人,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家明大笑着走离了如岚:“好好打,这杆开始可就是正式的罗!”
如岚收回目光,看着球,深深吸了一口气。
稳定呀,商如岚,稳定呀,事关我的自由呀。
她直视着前方,稳定地,精确地打出了一杆,将球打得又高又远。
如岚狂喜,尖叫了起来:“打中了,我打中了。”
家明看着如岚笑得么开心,也笑了起来,这是三年多来,他多么梦寐想念的表情。
如岚马上振作了精神,用球杆指着家明,宣战式地笑着:“程家明,从现在开始,我可要发挥我的本事了。”
家明也不甘示弱:“刚刚不知道谁教你打球的,真是过河拆桥的人。”
如岚涨红了脸:“我可没求你,是你自愿的。”
家明无奈地笑笑:“是啊,是我自愿爱上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家伙,是我命贱。”
“喂,你别两件事并一件事谈好不好。”如岚不想话题又往上面转。
家明又做投降状:“好好好,不提,你快打吧,再不打,太阳都要下山了。”
如岚赶紧认真地打起球来,家明看她这么专注又认真,不想她伤心,也不想让她得了便宜还卖乖,因此亦步亦趋地紧跟着她的杆数,就这样你来我往的,打到了最后一杆。
如岚此杆就有机会进洞,全神贯注,家明看着她全神贯注的眼睛,思绪又飘回从前。
那双眼睛,只要认真起来,就会闪着那种说不出来的晶光,微红着脸,坚定地紧抿着双唇,整张脸满满都是生机,现在的她,就像家明刚认识的商如岚
家明突然心头一震,他这才发现,结婚后在新加坡的那四个月,如岚的确是少了这种神情,多了慵懒,多了迷惘,多了茫然,现在的她,像只小花豹,结婚那时的她,却像只小花猫。
家明又看向如岚,这是她会选择用那种方法离开的原因吗?
他不敢问他心里还没准备好接受如岚的答案。
如岚用推杆将球推了出去,但球从洞口滑了出去,如岚顿足,走了过去,补了最后一杆。
“七十二杆,程家明,该你了。”
家明从杆弟那里选了一只球杆,缓步走了过去。
他看了看自己的球,又看了看不远处的洞口,这一杆要进洞太容易,他有九成九的把握,但他看向如岚,他不想她难过,少那五天也无妨的,为了逮到她,他几乎是设下天罗地网了,就算她要利用那五天溜掉,他也很有自信可以捉得回她,可是他倒是挺舍不得可以让她乖乖侍候他的那天。
他很迟疑。
“程家明,你婆婆妈妈地磨蹭什么,不快点打。”如岚等得十分不耐烦。
他看向如岚,心里下了个决定,便轻轻一挥,就看球轻巧地到了洞口,却停了下来,如岚愣住了。
家明假意地叹了口气,将球打进洞口后,说:“好吧,如岚,我输了。”
如岚脸顿时拉了下来:“程家明,你看不起我是不是?”
家明有点惊讶:“为什么这么说?”
“你当我是瞎子还是白痴?那一杆明明就可以打进去的,你故意放水。”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嘛!”家明一副无所谓的潇洒。
“对,但那个人不会是你。”如岚瞪着他。
家明反而有兴趣了起来:“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难不成你想承认你输了吗?”
“我可不是那种死不认输的人,但要说你赢我也不甘心,我们重打,”
家明一听,马上求饶般地说:“别了,如岚,太阳快下山了,就当我输好不好?”
“不好!”如岚斩钉截铁地说:“这是原则问题,整场重打来不及,重打最后一杆也可以。”她走了过去,将球洞里的球拿出来,要回原的位置。
家明看扭不过她,只好叹了一口气“好吧!你既然这么坚持,我没话说,重打就是了。”
家明从杆弟那里将杆接了过来:“但你可千万别后悔。”
“我后悔什么?愿赌服输。”
家明笑笑地看着她:“你自己说的,别忘啦!”
“少罗嗦,快打!”
家明很轻松地,就将那颗球打进了洞里。
如岚吁了一口气,虽不甘心,但起码名义上是公平的,她最讨厌人家同情她。
家明将杆递给杆弟,微笑地走向如岚身后:“七十一杆,这场球赛我赢罗”他低下头,又在如岚的耳边说起悄悄话:“那奖品我什么时候可以拿呀!”
“什么奖品?”如岚抬起眼看着他,打球打得太专心,全然忘记了。
“别装傻,你自己说愿赌服输的,诚信是人类最基本的操守,你可得说到做到的。”家明十分认真严肃的表情。
如岚这才想起赌注是她得当家明的奴隶,听他的话,伺候他一天,顿时脸涨红了起来,张口就想争辩,却不知该说什么。
“终于想起来啦”家明促狭地看着她,又倾身向前,带着邪邪地笑“今晚就兑现,怎么样?”
“你”如岚马上手足无措了起来,家明却一副十分欣赏地看着她。
。。
烟雾弥漫的浴室。
如岚在大理石的按摩浴白中面河邡亦。一则因为水很热,二则想到刚刚家明意味深长的眼光。
“今晚就兑现,怎么样?”
就冲着这句话,如岚打死都不想出去。所以她已经死赖在这个浴白中快一个小时了。
看着自己潮红色的皮肤,她的思绪逐渐迷离。
家明看了看表,快一个小时了,她还不肯出来。
难不成她是为了刚刚在高尔夫球场的赌注?
他敲了敲搭室的门:“你别老躲在里面,你总不能一辈子躲着吧!”
浴室没有回音。
家明拍了拍门:“如岚,你还好吧?”
仍然没有声音。
家明急了起来,他扭动门把,想将门打开,但却从里锁了起来。
家明马上大力撞开了门。发现如岚已经昏了。家明马上冲了进去,把她抱了出来放在床上,紧张万分,却听到一声轻微的鼾声。
如岚是睡死了过去。
家明顿时愣了几秒,才#然笑了出来。
她大概为了他,紧张得好几天没能睡好了吧,今天打球也累了她了。
如岚睡得正酣,像婴儿一般,微张着嘴。
家明轻趴了下来,趴在如岚的身旁。他伸出手,轻抚着她因泡太久澡而绯红的双颊。
他多么想她,多么想爱她,但真这么做了,会让她生气!
他忍下自己奔驰的想法。起了身,走到浴室想冲个脸,却突然发现浴白旁放着一条长皮绳,上面却链着一个坡币伍角。
他愣住了。
坡币伍角?
家明心中的狂喜如潮水般涌起。这伍角,就是他与她第一次见面时的伍角吧!
如岚竟是这样地保留着他们初遇时的纪念。
家明掩不住心中的激动,走回如岚的身边,低头看着如岚绯红的脸颊。
如岚,你是爱我的吧。
家明心中这样呐喊着。
他拿出脖子上一直串着的婚戒,那是他花了大笔钱,找职业小偷,偷天换日的,将洛青那里的戒指给偷回。
家明解了下来,想帮如岚戴上,但在那一瞬间,他停止了动作。
如岚如此珍视他们两人第一次见面的伍角钱币,却舍得放弃了这枚为她精心打造的昂贵婚戒?
为什么?
意味着她仍爱着他,却不想与他维持婚姻吗?
家明狂喜的心降温了下来。
他拿捏不了如岚的心。
她太像只自由的鸟,总是想着要飞去。他的追逐让她很欺吧。她要的终究不是爱,而是自由吗?
他的爱情让她不自由吗?
家明甩了甩头,不愿再往下思考,他只能再度坚定自己的信念。
他移向她,轻轻地吻了她的脸颊。
“好好睡,你醒来,又得跟我战争了。”他轻喃。
。。
如岚悠然醒来。窗外的天空仍是深蓝色的,太阳还没能出来。也许因为三年工作的效应,她很习于在这种时间醒来。
只不过,这次醒来,她发现自己在一张kingsize的大床上,这种床是那种想在这里做三百六十度旋转都不会掉下去的那种床。她自从离开新加坡之后,再也没看过这种大床。
她还一阵茫然,直到将昨天记忆装进脑中之后,她才想起,这是程家明的床。
她马上跳了起来,更不幸地,她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穿。
她尖叫了出来。
灯突然在此时亮起,家明正气定神闲地,斜倚在门边看着她。
她马上缩回被里,十分防备。
家明看到她的动作,笑了出来:“你有什么地方我没看过,干嘛这么遮遮掩掩。”
“你,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家明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了下来,双手伸向她,她一直往后退,家明将双手架在如岚的两边,靠她很近:“你什么都想不起来?”
如岚低眼沉思,半晌:“我想不起来!”
家明笑得灿烂:“你昨晚可热情,整晚都”话未歇,如岚已经尖叫了起来。
“哇,别说了,不可能,不可能。”如岚捂着自己的耳朵。
家明脸上闪过一丝难过,放下手,起了身往门口走去。“好啦,别鬼叫了,昨天你泡了一个小时的澡,泡得都像只皱了皮的苹果,就昏倒在浴里了,我只好把你抱出来,然后你就像只死鱼一样,睡到现在。”
如岚狐疑地看着他:“就这样?”
“就这样!”
“你没碰我?”
“我趁机咬了你几口”家明促狭似地笑笑。
如岚惊恐地将床单摊开,到处看看自己,才突然想到家明根本就是骗她,她马上又把自己包回床单上,气得用枕头丢向家明。
家明笑着一把将枕头接住:“好啦,别闹了,你睡了快十二个小时了,肚子饿了吧,我帮你叫早餐。”
家明走了出去。只留下如岚一愣一愣的。
家明居然没有趁人之危?
看来她似乎是没有魅力了。
如岚不知为何有点生气,但马上甩了甩头。
没有魅力,他就会放她走了吧,好事一件才对。
但她还是有点生气。
她披上了睡袍,走了出去,就看到地上散着文件。她走了过去,拿起了其中一份文件。
“你现在在进行的是博物的多媒体展示厅的重建计划?”
家明转头看向她:“怎么,你也知道?”他将她爱喝的豆浆倒到了酒杯里,递给了她。
“这可是我们业界的大计划。多媒体展示常运刚到环境自然音,晶音也与博物院合作过许多次。”
家明笑,走向桌上的笔记型电脑前:“所以我收购了品音。”
如岚看向他;“原来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她不知为何,心里更不高兴了。“那跟我没关系罗!”
家明看向如岚,笑了笑:“做自然音的可不只有晶音一家公司而已。”
如岚哼了一声,又看向地上的计划书。
突然,她像发现什么重要的事一样,趴到了地上,把一堆计划书都捡了起来细看。
家明觉得奇怪:“怎么,你看到什么有兴趣的东西了?”
如岚看向家明:“这是谁开给你的企划报表?”
“宇宙企业。”
“张数山伯父的儿子张家宇开的那家?”
家明点了点头,有些讶异:“离开了三年,你倒都还记得嘛!那时叫你见一眼张伯父都不肯。”
如岚拿着豆浆,走到了家明的旁边,盯了着笔记型电脑:“程家明,你把空间设计打开给我看一下!”
家明笑着说:“哇,这可是商业机密,你跟我是什么关系,可以看这么机密的文件?”
“你让不让我看呀!”
家明笑,他其实已经将设计图档案打开了。
如岚在家明身边坐了下来,将豆浆放下,一手拿着计划报表,一手移动滑鼠。
她指了指萤幕:“你们这里使用的是ax等级的音响吧!”
家明愣了一下:“宇宙一向以品质着称,所开的规格一定是最好的。”
如岚冷笑了出来:“程家明,什么叫‘杀鸡焉用牛刀’你知不知道,这意思不只是用牛刀杀鸡会浪费,还会杀不好,浪费是小事,杀不好可就是大事了,你们的空间设计用的是顶级的扩音材质,再配上ax音响,对低音声道而言,是最好的配备没错。但高音声道却不及db系统,博物院的展示媒体厅多半放映的都是比较高的音频,你却搞了个又贵又好的ax电影院级的音响,不但没有必要,还会适得其反。二则,就算是ax系统,宇宙开的规格价也高了四倍,他们根本是在坑蓝天。”
家明十分讶异的看着如岚,他对了企划书一两个小时才看出这个事实,如岚却两三眼就发现弊端。
“我以为你只会收集声音,想不到你还这么专精音响硬体。”
如岚瞪他:“程家明,你忘记了,新加坡家里的音响就是我装的,当时我还跟你吵了半天。”
“我没有印象。”家明摇了摇头。
如岚哼了一声:“你当然没有印象,你当时只是微笑地看着我。然后第二天,你买回来的,就是ax系统的。”
“不对吗?”
“当然不对,我要的是db,你买的却是ax,怎么会对。只因为那是最贵最好的,但一般住家,怎么会需要用到ax,这对音响本身都是污辱。”
“我只是希望你用最好的。”家明有些无奈。
如岚似乎动了火气:“最好的不一定是最适合的。你就是这样,我要买什么,想买什么,你一定第二天就买回来放在我面前,我说要办什么,你第二天就帮我办好了。”
“不好吗?”
“这好吗?你当我是宠物,还是三岁小孩?”
“这种事情多少女人求之不得?”家明有些不解的看着她,他做这一切都因为宠爱她呀。
如岚闻言更生气:“那你去找‘那些女人’呀,我商如岚最痛恨别人这样安排我的生活,我是人,不是芭比娃娃。”
家明有些伤感:“我们结婚时,你为什么不说?”
“我怎么没说,这件事可是结婚的第二个月发生的,我说了,然后你回答我:我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也会帮我取得的。”
“那是因为我爱你呀!”
“爱?程家明,我最讨厌你以爱为名,然后就把全副心思都放我身上,这逼得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家明本还想再说什么,却突然静了下来,让如岚把所有委屈都说出来,是他们两个人关系的一个好进展吧!想到这一层,家明沉稳了下来,温和地笑了。“还有什么?你还讨厌我什么,说吧。”
如岚看到他的笑容,再也止不住心中的怒火,突然一股脑的说了出来:“我还词.厌你这样笑,一副很温柔,却很深沉的样子。还有,我讨厌你这么有钱,还有我也讨厌这么多,用手指头,脚指头都数不完的亲戚”
“那你当初为什么答应嫁给我?”
“我”如岚一时哑口。心里本想说出“因为我爱你”还好没出口,只好转头:“当时我不大认识你,之后,我后悔了,可以吧!”
“你后悔了?”家明马上出现痛苦的表情:“你后悔了?就为了上面那些原因?就要用这么残忍的方法离开我?”
如岚想摇头,想说不完全是的,我是有苦衷的。但她不能说。
“你难道就不能好好跟我谈吗?”
如岚低头:“很多事,谈也没有用,也不能改变,就像我与你,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你的温柔,你的富有,对我来说都是枷锁,我们永远不可能一样的。”
“爱不是可以超越一切的吗?”家明看着如岚:“还是,你并不爱我?当初愿意嫁给我,只是因为我有钱?”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如果我真是为了钱嫁你,我一定会死巴着你,干嘛要离开你呀。当然是因为爱你才嫁给你。”
如岚突然住了口,因为她看到家明的眼中闪出欣喜与希望。
如岚只好赶紧消毒:“不过,都三年了,我现在已经不”如岚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她真的不爱他了吗?若不爱他,为何还常常的梦见他呢?她低着头,想逃避自己的心。
突然,一阵湿热的气息向她袭来,她一抬眼,就已经笼罩在家明的目光下。
家明靠得很近很近,低嘴轻拂过如岚的脸颊,来到如岚的耳边:“真的,真的不爱我了吗?”家明伸出舌尖,轻吮着如岚的耳垂,如岚禁不住想痹篇,家明却用一只手温柔地却不容她逃走的力道束缚住她的腰。
“看着我,如岚。”
如岚只好看着他。
“告诉我,你真的已经不爱我吗?”
如岚轻咬了唇,就骗一次,再骗一次,骗家明也骗自己:“不爱了”
“说谎!”
“你凭什么说我说谎,我说不爱了,就是不爱了。”如岚生气家明居然这么的笃定。
“那这是什么?”家明从自己的浴袍口袋上,拿出如岚的皮绳项链,串着一枚坡币伍角。
如岚大吃一惊,这条项链,她一直都藏在衣服里面,很少人看得到的。她马上摸了摸脖子,这才想起她刚刚在洗澡时,把它放了下来。
“如果真的不爱,为什么留着这个?”
“这这”如岚慌乱:“应急嘛,好歹这也是钱呀!”
“商如岚,你变笨了,连这么烂的谎话你都说得出来,小心鼻子会变长。”
“真的嘛,现在这种伍角不出了,我还去问过价钱,它值”话未歇,家明倾身向前吻住了她的话语。如岚还想说些什么,但家明硬是不离开,他甚至在享受着她温润的唇。许久,他享受够了,才终于离开。
“我不想再听胡说八道了,你再胡说一次,我就吻你一次。”
“我真的”
果然,话还没说完,家明马上吻住她,这次时间更久,家明的舌向她的嘴里探去,如岚想抿嘴抵抗已经来不及,家明似乎决定放纵自己的欲望,吻的力道开始加大,两只手也开始不安份,向如岚的胸前与大腿去。
“等一下喂”如岚查觉家明的意图,想阻止家明继续的探索。
“说你爱我,你说我就停”但家明在说这句话时,手还是没闲着,已经触碰到如岚胸前的尖挺,还轻轻搓揉了起来。
“我”如岚实在不想认输,但身体也酸软无力,根本就推不开家明。
家明没有得到任何口头回应,于是继续狂傲的吻着她,一直呢喃:“说,说你爱我,还爱着我。”
家明的另一只手已探入大腿的内部。
“好,我爱你,我爱你,可以停了吧。”如岚实在受不住了:“可以停了吧。”
家明停了下来,眼神中闪着满足,也闪着意犹未尽:“这么快就认输了?”手的动作虽然停了,但他仍然对她耳鬓磨着。
“三年了,我真的好想要你”如岚看着他闪着情欲的眼神,几乎要答应他了。但转念之间,她想到三年前,她离开的情景。
如果再这样下去。当初她的离开,不就没有意义了吗?
她是那样痛苦才下了离开他的决定呀。
她别过头去,眼角略含着泪。
家明有些愣住:“为什么哭?”
他温柔轻缓地吻了吻她的眼角:“别哭,除非我知道你心甘情愿回到我身边,否则我不会碰你的。”
如岚抬眼看着家明,也许因为听到她说她爱他,又恢复到那柔情似水的面容,她好怀念,但怀念的同时,那不祥的感觉也随之而来。
家明看着她,她的眼神又再度飘了出去。
她究竟在想什么?刚刚看来心似乎已回到他身边,为什么不到三分钟,她的心思又不知那里去了。
“如岚。”不行,他一定要让她回来。
她没有听见,家明再叫一次。
她终于回神了:“什么?”她回过神来,泪水未乾。
“究竟有什么事?”
“没有,没事。”
“真的?”
“真的。”如岚看着他:“真的没事。”
家明看着她许久,突然,灿烂地笑了:“你没事,我可有事。”
如岚脸上写满问号。
“你对音响的预算很熟悉吧!”
“然后呢?”如岚依然不明白。
“我想今天早上的会议,你陪我一起去开。”
如岚愣看着他许久,突然没什么好气地说:“你又想把我像个小苞班带上带下呀,我告诉你,我会遵守这十天的约定,不会跑路的,可以了吧!”
家明笑了:“我不只要你当小苞班,我还要你一起参加会议,不只如此,你还得上台,去说服那些股东和专业工程师,”
“什么?”如岚傻愣。
“怎么,不敢吗?”家明挑釁地说。
“我怎么不敢,只不过,你要我用什么名义上台去做简报?你的跟班?你的情妇?”
家明又再度笑了出来:“你想这样召告世人我们的关系,我可是求之不得哟!”
如岚瞪着他:“程家明,你给我认真一点。”
家明仍然笑,但看着如岚杏眼圆瞪,也不忍心再闹她,只好稍微敛了敛笑容:“你可别忘了,蓝天刚并购了晶音公司,你可是自然音部门的首席工程师。我想在座的人,不会有任何人敢质疑你上台的正当性的。”
家明严肃地说:“重点是,你能不能说服他们使用你所提的‘次级品’?如果可以,那这个工程中的软体部分自然音的收集,我就交给你那个部门去执行。”
“真的?”如岚眼中闪出光芒,博物院的自然音播送,那可是项大案子
“那当然,你还会对我‘程家明’的承诺有任何质疑吗?”
如岚咬了咬唇,仔细地思考了许久:“!我答应你。”
家明伸出了手,一副盟友的姿态:“你可以接下大案子,我可以省下大笔的经费,我们合作愉快。”
如岚十分豪气地握着手:“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