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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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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宫离寒拖着疲惫的身躯开着车离开公司,几分钟后却惊觉自己有份重要的资料放在公司里,便又将车转回公司附近,随便找了个停车位,就走回公司去拿资料。

    但是等他回来开车的时候,却不小心让他目睹了一些人正包围了一个人,似平是正想要抢夺他身上的财物。

    怎么办?他要过去救他吗?宫离寒问着自己。

    其实若在平常的话,他是不会有那么多的考虑的。

    不过很不巧的是,几天前他也在这附近救了一个女人,却没有料到那个女人现在缠着他不放,因而造成他许多不便。

    “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爆离寒终于还是忍不住走了过去。

    他们的谈话声,也因为他的接近而传进他的耳里,而他所以为的那个“他”竟是个他避之唯恐不及的女人。

    “喂!快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一个较为高大的男人说道。

    可那名被包围的女人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用她那一双晶亮的眼盯着所有人。

    “我不是说了我没有钱吗?”她不甚耐烦地又说一次。

    奇怪的是,她明明说了好几次,但是却没有人相信她的话。

    “喂!老大,这女人长得挺漂亮的。”其中一个男人一直盯着她,终于让她恶心的撇撇嘴。

    斑大的男人一听,这才仔细地打量着今晚的猎物。

    这猎物果然是个小美人。肌肤赛雪、双眼又圆又亮,子邬又有如玫瑰红润。虽然身材平板了一点,倒不失是个好货色。

    “嗯,还算不错!”高大的男人笑了笑,突然淫淫地看着她道:“这样好了,我们不要你身上的钱,你只要陪我们上旅馆就好了。”

    她眨了眼,扬扬一边的眉突然问:“只要上旅馆就好了吗?”

    她这一问,所有的人都笑了。

    “喂!你说她会不会不晓得上旅馆的意思呀?”一个人拍拍另一个人问道。

    “可能哦!不过这样也好,她才会乖乖跟我们走呀!”

    此时,宫离寒走了过去。“你们谁也不能带她走。”

    而那个被包围的女人一瞧见宫离寒,竟睁大了眼,兴奋又开心的挥起手来。“啊!我在这里!在这里!亚不,宫离寒!”

    “怎么,是认识的人吗?”高大的男人问道。“那就先动手再说了。兄弟们,上!不必客气!”

    忽地,一群人突然转移目标,攻向了宫离寒,因此宫离寒还没有机会询问那女人为什么会认识他,就不得不应战。

    幸好宫离寒练过一些拳脚功夫,所以对付这些街头混混绰绰有馀。

    当下,只见他身手俐落地出着拳,将混混们攻过来的拳头化开,再藉力使力地反击回去。

    不一会儿光景,他们便被打得鼻青脸肿,受了不少伤,一哄而散。而那个高大的男人更是装模作样地撂下了狠话。“哼!有种我们下次再战。”

    爆离寒只是拍拍些微弄脏的衣裤,没理他们,倒是方才被恐吓的女子突然跳了出来喊道:“是呀!你们现在没种就逃了!哈哈哈!”

    斑大的男人目光一闪,然后负着肩伤离开。

    而宫离寒则是把这不要命的女人给拉了回来。“你疯了吗?”

    “疯?”她瞪着宫离寒。“你才疯了呢!”居然敢说她疯了?好呀看来,他的嘴巴还是跟以前一样坏。

    但是在街灯之下,宫离寒这才真正的看清这“女人”的长相,不由得愣怔了下,直勾勾地盯着她,瞧得她都有一点不自在了起来。

    “你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吗?”她摸摸自己的脸,又看看摸脸的手。

    没有呀!手上没有什么脏东西。

    怎知宫离寒竟问了一句“你是女人吗?”然后把手放在她的胸部上。她额头上的青筋马上爆了出来。

    “啪!”地一声,她马上给了宫离寒一巴掌!

    “你这个大笨蛋!连我是谁都忘了也就算了,不要问我这种笨问题!”身材不高又纤细,胸部却平板一片的菲贝儿终于发火了。

    可怜的她刚被罗比诺给踹下天堂也就算了,她为了找到宫离寒在这附近徘徊,又碰到方才那群莫名其妙的人。

    现在宫离寒居然又问她是男、是女真是给他有够不爽!难道他忘了天使根本就没有性别吗?

    思及此,菲贝儿又后知后觉地想起

    糟糕,她都忘了宫离寒早就不是天使了!这也就是说,他当然不知道过去的事

    然而宫离寒没有发怒,只是摸摸被打的脸颊,自认无趣地转过身去,闷不吭声地准备走人。

    反正人也救了,脸也被打了,还待在这里做什么?那当然是回家,不要再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可是菲贝儿却不是这么想的。

    当宫离寒转身的同时,菲贝儿彷佛也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亚赫拉的影子。当时就是因为她不肯低头而失去他,而她不要再尝一次那种彷佛被抛弃的痛苦感觉了!因此当下她的双手就攀上了宫离寒的手臂。

    “你在做什么?”宫离寒面无表情地问道。

    菲贝儿咧大了嘴,讨好地笑着。“嘿嘿嘿,对不起啦!刚刚是我不对,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快快忘了这件事吧?”

    菲贝儿还没忘记,以前的亚赫拉最爱记仇,说不定现在他还是这样,因此只有先道歉了。

    爆离寒凝视着她,不晓得为何,他竟觉得她很眼熟,不过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她。

    而她的声音他也觉得似曾相识,相当耳熟。

    “我没生气,你可以放手了吧?”宫离寒盯着她缠上来的手,虽然不讨厌,却很不习惯手上“提”着重重的“东西”

    “嘿嘿。”菲贝儿还是露着白牙笑,问道:“你要去哪?”

    “回家。”宫离寒没好气地道,却没由来地对这只挂在手上的“小猴子”有了好感。

    “啊!那真是太好了,我们一起回家吧!”这回换菲贝儿拖着他走了。

    等等!她方才说什么来着?

    “一起”回家!

    爆离寒反手将她的领子扯住。“对,回家,我回家,你也赶紧回家吧!”否则要是再来十几个混混,他就不管她了。

    但是菲贝儿的回答居然是

    “对呀,我们一起回家,回你家!”她的嘴又咧得大大的,澄亮的眸子里闪着哀求。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呀!

    谁教她现在被踹下天堂,无家可归,不趁现在巴住爆离寒怎么行?总不能让她露宿街头吧?

    爆离寒危险地将眼眯了起来,那眼里的审视和炯然的目光令菲贝儿全身不自在。

    “我家?”宫离寒又问了一次。

    而菲贝儿也硬着头皮,又说了一次。

    “对,你家。”

    一觉醒来,宫离寒还没有睁开眼睛就马上觉得被鬼压床,身上沉甸甸的,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但是当宫离寒睁开眼,讶异地几乎说不出话来。

    敝了!她是什么时候跑到他身上来睡觉的呀?

    接着宫离寒掀起被子,便啼笑皆非地翻了下白眼。

    因为这只“小猴子”居然把他当“床铺”四肢都紧紧地巴在他的身上,脸还磨蹭着他的脸蛋。

    然而最可笑的是,他竟有几秒钟的时间觉得这是件极自然的事?真是他妈的不合理。

    难怪他一晚睡得不舒服,连翻身也翻不得,原来是有她在做怪呀!

    “起来!”宫离寒忍不住拉扯她道。

    被压了一个晚上,他的身体变得十分僵硬,可她却只是啧了几声、磨磨牙,又继续跟周公约会去。

    受不了了,宫离寒这回使了劲儿,弓起身,将自己的一条腿曲起来,往“小猴子”的腹部一踢“小猴子”马上吱吱吱地跳了起来。

    “靠!罗比诺,你又踹我!”菲贝儿抱着肚子,不悦地指控,等她看清宫离寒的那张臭脸时,才回了神。“啊早早安呀!”

    痛!他下“腿”真重

    “一点也不早。”宫离寒灰阴着脸道,下床踱进浴室去。

    菲贝儿则是又钻进被子,嗅着混合宫离寒味道的被子,痴痴地笑着,又“不小心”睡着了。

    几分钟后,等宫离寒回到卧室,发现菲贝儿蜷曲在他的床上,大刺剌地睡着,他觉得他的脾气快要被逼到顶点。

    于是他揪着眉,恶狠狠地瞪着菲贝儿那沉静又可爱的睡容,彷佛是想在她身上瞪出个洞似的。

    当然他也还记得,昨天晚上他是怎么威胁兼利诱菲贝儿说出家里的住址,让他好即刻摆脱这个大麻烦。

    然而不管他怎么套话、怎么问,菲贝儿都不肯说出自己的住处,因此他只好将她带回家,暂时让她在家里过夜了。

    反正他现在一个人住在台湾,没有跟着父母搬到美国,所以家里多一个人也没有多大问题,也更没有孤男寡女的顾虑。

    倒是他不喜欢自己的生活步调被打乱,也不喜欢菲贝儿身上那种太过于熟悉的感觉,因此他打算等菲贝儿醒来,就把她送到警察局去,兔得她真的赖上他,然后把他当成长期饭票。

    下定决心后,宫离寒当做没看见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菲贝儿,将休闲服换上,出门晨跑。

    一个多小时后,菲贝儿揉揉眼,终于睡饱了,也心满意足地起床了。

    “呼!太棒了!好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是自从亚赫拉离开以后,她就再也没有睡得这么安稳过了

    因为亚赫拉总是和她抢床位,所以有时候她会故意压在亚赫拉的身上睡,而亚赫拉也会突然抱着她,让她喘不过气来。

    哎,真是怀念。如今想起来,竟让她有些心跳耶!敝怪的

    “亚不对,应该叫他宫离寒才对,为什么我老是忘记呢?”菲贝儿敲敲自己的头,依依不舍地离开床铺。

    “宫离寒?你在哪?”

    菲贝儿看到浴室的门开着,进去晃了一圈,又转出来。

    “宫离寒?你躲起来做什么?”

    绕至宫离寒昨天晚上待最久的书房,菲贝儿的眉头微耸,再踱至昨天晚上宫离寒变出一堆吃的束西的地方。

    “咦?也不在跑哪去了?”

    胸膛中,有一股熟识的恐慌慢慢地升高菲贝儿想尽办法试图去忽略它,但是成效并不好。

    “不要这样宫离寒,你在生气吗?快点出来啦!”菲贝儿的眼睛开始觉得刺痛,让她不停地揉着、揉着,揉红了它。

    心好像又再度开了口,流出一些不知道名字的液体来

    为什么?

    为什么她总是被他孤单的留下来呢?

    以前就是这样,为什么现在又是?

    难道她又做错了什么吗?

    吸了吸鼻子,菲贝儿这次就算再怎么强忍,再怎么揉着眼睛,眼眶里的水还是流个不停,胸口也疼得不知所措

    “宫离寒不要这样子,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不要我真的好孤单,我不要被留下来不要”

    这几十年来,她一个人浑浑噩噩地在天堂混日子,再也没有任何一位天使进入她的内心,也没有任何一位天使了解她。

    她一直到失去亚赫拉的几年之后,才真正的体会到,什么叫做失去,什么又叫做折翼,而洁丝佳他们又为什么甘为人类

    菲贝儿无力地坐在玄关,全身忽地发起冷来,让她颤抖个不停。

    “奇怪天气很好,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觉得冷呢?”

    这种既陌生又好像经历过的感觉再度折磨着她,纵使她老是想不起来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却还是着了魔似,全身抖着不停。

    “好痛心要裂开了好痛”捂着胸口,菲贝儿的脑猴好像有什么影像闪过,但是又回想不起来。

    不过有一件事倒是相当真实,那就是宫离寒不见了,他不在这里,也不在她的身边了

    好难过,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陡地,门口有了动静。

    菲贝儿头埋在膝上,全身一震,眼泪几乎忘了流。

    是他吗?是他回来了吗?

    菲贝儿发现自己满心期待,只怕门一打开,希望会全然化成乌有,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攫获了她,让她动弹不得。

    但是奇迹发生了,宫离寒手上提着几个袋子从门口走进来,好像没发现她就坐在他的面前,将袋子放在地上,迳自脱起鞋来。

    “我是在作梦吗?”

    眨着濡湿的睫毛,菲贝儿全身还是打颤个不停。

    爆离寒换上室内脱鞋,在听到她的声音后,忽地抬起头问道:“你为什么坐在这里?”

    “宫离寒!”

    菲贝儿没有二话,扑了过去,险些将身材高大的宫离寒给扑倒在地,害得宫离寒连忙伸手护住两人的头。

    “喂!喂!你在发什么神经?快点起来!”

    难道他长得就是一脸“床铺”相吗?否则菲贝儿为什么一见了他,就老是往他身上跳?

    爆离寒拉扯着她,怛是她死命趴在他身上,怎么也不肯起来,直到她哭湿了他的衣衫,也哭软了他的心。

    “呜呜我在等你你一直不回来我等我不要一个人呜不要一个人。”

    菲贝儿话说得颠三倒四,宫离寒也听不出个所以然,不过他知道,菲贝儿应该是怕寂寞吧?

    于是他的手忍不住伸了出去,笨拙地拍了拍菲贝儿的背。“不要哭了,我不是回来了吗?”

    这安慰人的声音,还真是要命的不自在哩。

    不过也邪门得很,他该死的就是拿菲贝儿没辙,所以才会让她昨晚一路赖回他家里来,又让她赖在这裹住了一晚。

    懊不会是他前辈子欠她的吧?否则怎么会这么邪门呢?

    唉,也罢,不管如何,这都是他自己“捡”回来的麻烦,也都要负责到底。

    菲贝儿泪眼汪汪地看着宫离寒,使他有一时半刻稍傻了眼。

    毕竟,现下的菲贝儿会让他联想到“楚楚可怜”这句话,的确是令他觉得自己发疯了。可能是因为他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一个女人对他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吧?

    “你去哪里了?为什么现在才回来?”菲贝儿像个逮到深夜不归丈夫的妻子询问起来。“呜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怕你又丢下我不管,我我真的不想离开你,呜呜”

    爆离寒看着她,手僵在半空,不晓得是该抱着她好呢?还是马上推开她?

    她的目光里闪着全然的信任,的确是使宫离寒有些不知所措。这种感觉,就连前些日子被女人倒追,都没那么强烈。

    “不要再哭了,我不是说我回来了吗?”悄悄叹了口气,宫离寒扶着她一同起身,指着门边的袋子。“我去帮你弄了些衣服回来,你现在先去给我洗个澡,洗去一身的霉气。”

    “霉气?”

    菲贝儿本想再伸手揉眼睛,却被宫离寒的手拦截下来,递了张面纸给她,免得她的眼睛会红得像兔子。

    但是递完面纸,宫离寒又怪里怪气地觉得自己太顺手,啧了声解释道:“就是把坏运气洗掉。你昨天晚上没洗澡吧?”

    一想到菲贝儿没洗澡就爬到他身上去,他也只好趁跑步的时候,顺便打了通电话给朋友,要他送两、三套衣服过来。

    他还记得,当他说要女人的衣服时,朋友的口气就突然变得很暧昧。

    哇!只不过是个小表头,他要是动得了心才怪!

    菲贝儿点点头,然后看看自己的衣着回答“好像吧”

    毕立见她在天堂可从来没有洗过澡。不过人类常说什么来着喔,对了,没吃过猪肉,也该看过猪走路。

    她可是偷偷学了不少人类的生活习性,洗个澡应该难不倒她的。

    菲贝儿才接过宫离寒丢过来的衣服,接着被他粗鲁地推进浴室里。“去去去!还有,下次没有洗澡不准你睡我的床。”

    “啊!那个”她话都还没有问完咧,宫离寒就当着她的面把门关上。“哼!洗澡就洗澡,有什么了不起。”

    菲贝儿嘴里是这么说,不过宫离寒没有离开的事实倒是令她精神大振,开始研究起浴室里的设备来。

    “嗯,我记得没错的话,好像红色是热水,蓝色是冷水?”菲贝儿好奇地转动水龙头,但是水却从头顶的莲蓬头窜了出来,淋得她一身湿。“哇!这是怎么一回事?水怎么会从这里跑出来?”

    她一脸莫名其妙,不过宫离寒在外头听到她的叫声,皱了眉,敲了敲门问道:“你溺水了吗?”

    他家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泳圈,因此要是菲贝儿在浴白溺了水,他也只能冲进去伸手拉她一把了。

    “我没事。你少乌鸦嘴!”

    嗯,很好,还记得反击,那就是没事了。

    靠在门板上的宫离寒安心离开,将塑胶袋里装的早餐取出来,放在餐桌上,开始吃了起来。

    浴室里,菲贝儿连忙将水关上,喘口气后,开始脱衣服。但是等她把上衣脱掉以后,又大叫了一声。“啊我的天呀!”

    喝着牛奶的宫离寒只差没把牛奶给喷出来,他吊起白眼,无奈地拉开嗓门。“你又怎么了?”

    “我我呜”

    “我的天,怎么又哭了?”压抑住马上狂奔过去的冲动,宫离寒像是故意证明什么似的,慢条斯理地踱过去。

    菲贝儿的脸上又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坐在浴室门口,跟方才一样,活像是个没人要的小孩。

    “你怎么了?”蹲在菲贝儿的面前,宫离寒用不知道打哪来的耐心问。

    “我我的胸部”

    “你的胸部怎么了?”

    菲贝儿突然拉开衣服大叫。“我的胸部变大了!”

    爆离寒措手不及,瞪大眼,然后捂着鼻子撇开睑。“我早就知道了,你快把快把衣服穿上。”

    要命了!他居然对一个幼儿体型的女人有感觉完蛋了

    “你早就知道了?”菲贝儿一脸呆滞地问。

    怎么会呢?她昨天的胸部有这么大吗?

    爆离寒边擦鼻血边说:“因为你早上趴在我身上睡觉,我当然知道了。”他是个男人,不知道才怪。

    而菲贝儿的目光依然愕然,直到她发现宫离寒的目光一直瞟向她的胸部,才又尖叫一声,冲回浴室里头。

    “我的天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无力地靠着门,跌坐下来,问着自己。

    不过,却没有人告诉她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