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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奥娜,你那个伤药是从哪里来的啊?”
在祭祀长的房间里,戴杨端坐在椅子上,裸露着后背等帕奥娜给伤口敷药,不过神情却显得相当紧张。
“公子,你还没有忘记那次事故啊”看着戴杨的模样,帕奥娜不禁苦笑出来。戴杨会对伤药乃至疗伤如此畏惧,其实是有缘故的。
小时候的戴杨,曾在龙巢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那时候负责照顾他的人就是帕奥娜和诺茵。因为不愿被逼着修行无相神演的缘故,戴杨常常被老爹丢进食人魔的巢穴,或者牛斗怪的集落,直到被整得半死才给赶到的诺茵救回来。每次看到戴杨伤痕累累的回来时,帕奥娜总是心疼不己,不过却也没有办法。她能做的,也只是为戴杨清理伤口,然后涂上从帕蒂那里拿来的伤药。
基本上来说,除了颜色气味比较古怪以外,管家小妹调合的伤药算是相当有效,戴杨本来也没有多大抗拒。
然而某次,戴杨偶尔闯进迷宫深处的试验室,目睹帕蒂调合伤药的过程。当看到那些稀奇古怪的材料用种种恶心的方式加工后,诞生出那种常常涂抹在自己身上的东西时,少年稚嫩的心灵一时间受到极大的冲击。此项心灵创伤的结果,便是从此对帕蒂调合的伤药畏如蛇蝎,连带着对疗伤本身也变得消极起来。
不过,就算再怎么消极,戴杨也还是无法抗拒帕奥娜的关怀。然而帕奥娜也充分理解戴杨的畏惧,和颜悦色的安慰着他。
“公子,这是我托朋友从精灵集落那里找来的灵药,不是帕蒂调合的伤药。”
“是这样啊”戴杨稍稍放下心来,咬牙道:“那,来吧!”
“请放松下来,公子”帕奥娜劝慰着戴杨,伸手轻抚着男人背后的伤口上,心痛的问道:“这些,都是在和忌妖战斗时受的伤吗?”
“嗯?不是,那是被迷宫的机关陷阱弄的。”
“机关陷阱?”帕奥娜拿起药罐准备敷药,闻言忍不住抖了抖身后的翅膀——这是翼人们惊讶时的表现。
“但是,深赤回廊公子不是早就可以来去自如了吗?”
“哈,哈哈,偶尔也会生这种事情啦常在河边走嘛,哪有不湿鞋的?”
“是因为那位米兰达小姐么?”聪慧的祭祀长立刻猜到事情的缘由,苦笑着,用手指沾着灵药敷在男人的伤口上。“她是暴风之神的巫女,在她的身上我感到强烈的神威眷顾,她的出身高贵,言谈举止间也很有修养,几乎就是天之娇女的代名词呢公子是打算追求她吗?”
“别开玩笑,我才不会找那种麻烦的女人呢带她过来是顺便啦!你知道兰洛斯镇有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戴杨摆摆手解释道,突然犹豫着要不要把夏露薇的事情说出来,但一时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就在感到烦恼的时候,某件事情突然从脑袋里蹦出来。
“对了,帕奥娜,这次的天选仪式是怎么回事?以前好像还没有过把瓦尔基妮队全召回去的先例吧?”
“嗯嗯。”祭祀长有些苦恼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公子,你知道天枪冈格尼尔,一直收藏在我们部族吧?”
“我知道啊,就是那件圣兵器吧?”戴杨回答着。
传说在泰坦巨人和龙族共存的遥远太古时代,上古众神曾铸造过十二把威力绝大的圣兵器,并将其中一把交给翼人族保存。随着万年时光的流逝,十二把圣兵器现在已大都不知所踪,但翼人族手中的天枪冈格尼尔却一直都流传下来。天枪冈格尼尔中宿有古神的力量,得到天枪承认的持有者,会获得媲美最强龙族的绝大神力,因此一直以来都被视为翼人族的圣物。
所谓“天选仪式”简单来说,其实就是为天枪冈格尼尔选出主人的仪式。
翼人族由许多部族组成,这些大大小小的部族分散在帕拉米亚大6诸地,其中定居于冰霜山脉的这支——也就是帕奥娜所属的穆萨部族,是诞生出前任天枪继承者的部族。自从其过世以后,天枪冈格尼尔就一直保存在穆萨部族内。穆萨部族每隔四年就举行一次天选仪式,以选出新的天枪继承者,以长期占有这件圣物。然而据戴杨所知,好像进行得不是很顺利的样子。
“我们部族已经有六个世代没有出现继承者了,其它部族对此怨言很大,长老们也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所以,这次赌上部族的威信举行最大规模的天选仪式,而其它部族也会各自派出战士参加。要是失败的话,天枪冈格尼尔就不有再留在穆萨部族所以,长老们把瓦尔基妮队召回去也是迫不得已的。”
“原来如此,毕竟瓦尔基妮队是穆萨的最强战力嘛”戴杨点头表示理解。“这样说来,帕奥娜你不参加天选仪式吗?”
“我不太擅长这种事情呢。”帕奥娜显得有些困窘。
“哈哈,也对,帕奥娜你是菩萨心肠嘛,战斗什么的交给瓦尔基妮她们就好了。”戴杨笑着表示道。
事实上,帕奥娜和诺茵都曾接受过戴老爹的武技指导,其实力并不亚于瓦尔基妮中的任何一人。然而由于天生的善良性格,使得帕奥娜在实战中难以挥出一半的实力,结果只好转而担任龙巢的祭祀长,在背后支援着瓦尔基妮们的战斗。在龙巢那庞大而复杂的管理体系中,管家帕蒂,祭祀长帕奥娜,还有战士长诺茵,这三人是不可或缺的顶梁柱,而相比起其他两人来,深受众人信赖的帕奥娜更有着心灵支柱般的重要地位。
“要是诺茵听到这种话可是会生气的哦?公子。”帕奥娜敲了敲戴杨的背,轻笑出来。“好了,药敷好了,公子可以嗯?等等,有地方破了呢?”
“什么?”顺着帕奥娜的目光,戴杨瞄向自己的裤子,现大腿内侧的某个地方被划开一条寸长口子。“啊,应该是在迷宫里弄的吧”
“等一下,我给你补补”
帕奥娜把药罐放回柜子,取出针线盒,以熟练的动作穿好线,然后在戴杨身前蹲下,就开始修补裤子上的破洞。由于破洞的位置在裤子的大腿内侧,帕奥娜只能半跪在戴杨的两腿间,专心缝补着裤腿上的破洞——虽然祭祀长本人并不觉得有什么,然而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这无疑是一幅非常暧昧的画面。
“我说,这这样不太好吧?”
基于方便翅膀活动的理由,翼人族的女性通常都穿着露背式的服装,戴杨居高临下的望去,正好看到帕奥娜那光洁的背部。搔搔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嗯?”祭祀长正用牙齿咬断线头,闻言偏头看着他。“不好?什么不好?”
“这个,男男女授受不亲,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传出去对帕奥娜你的名誉不好”戴杨像是勉强找了个理由。
“是这样啊”祭礼长理解似的点点头。“不过我的贞洁早已交给了公子,所以这种传言没关系的。”
“啥?”
虽然帕奥娜的语气和平常没有两样,但戴杨却吃惊得蹦了起来。他瞪大眼睛看着帕奥娜,有些语无伦次的问道:
“等等,你说你把贞洁交给了我?我什么时候不,不对,真有这种事吗?我我怎么一点也记不得了啊?”
“因为那时候公子还小嘛,不记得也是当然的。”帕奥娜轻笑着,体贴的表示道。“那时候啊,公子每次练武回来都弄得脏兮兮的,但又很讨厌洗澡,非得我和诺茵陪着才肯下水,而且还老喜欢抱着人家的胸口吸来吸去”说到这里,帕奥娜的脸颊有些烧,不禁害羞的抚着脸。“那一次诺茵不在,结果公子又哭又闹,然后就在浴池里把人家给而且还一直弄到早上的说”
“真的?”听着帕奥娜的话,戴杨的脑海中浮出模糊的印象。
黄昏时的翠玉溪谷里,某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把比自己高出好多的祭祀长推倒在浴池里,然后然后就一直摆弄到天亮?虽然具体的情景已经记不太起来了,但那种香艳的感觉却在脑中鲜明的复苏过来。一时间,戴杨甚至不敢去看帕奥娜的脸,抱着脑袋苦苦回忆着。
(唔唔唔,为什么记忆这么暧昧?好像有又好像没有唔,倒是记得帕奥娜的脚很长,比当时我的人还高啊啊啊,除此以外都想不起来了!五六岁的时候,我真的推倒过帕奥娜吗?该死的混帐小鬼,你偷吃了也多少留下点线索来啊!)想得头疼,戴杨忍不住对记忆中的小男孩竖起中指。他的这番苦恼模样落在祭祀长眼中,令后者不由得轻笑出来。
“会这样认真的烦恼,公子还是一点都没变呢”帕奥娜摇摇头,目光落到某处,突然出一声小小的惊呼,然后修正了意见。
“嗯,不对,还有地方变了呢”
“咦?”顺着帕奥娜的目光,戴杨看向自己的胯间,只见他的小兄弟正在那里撑起高高的帐篷。
“以前的小鱼儿,现在已经长成大鲨鱼了呢”祭祀长羞涩的掩着嘴,轻轻道。
“啊啊啊!说说起来,我还要去收拾摊位呢!先走一步了!”
戴杨“蹭”的一下站起来,光着臂子,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冲出祭祀长的房间。
“公子!等等,你的衣服还没有”
帕奥娜拿着戴杨捺下的衣衫叫着他,然而某人的身影却早已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帕奥娜有些无奈的看着手里的旧衣衫,然后不知想到什么,脸突然红了起来。走过去关上门,回头向左右望了望,确定房间里没其他人后,祭祀长轻轻呼出口气。
然后,战战兢兢的,小心翼翼的,把那件还带着男人气味的旧衣衫轻轻拥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