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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情带个受伤的陌生女子回悔园疗伤的事,不消片刻便传遍了整个悔园。
最教众人讶异的是,园主竟把受伤的女子安排住在寒林楼中。而知寒林楼并非寻常人能踏入,除了特定打扫寒林楼的家丁外,不仅女人止步,就连于惜花都不能踏进半步,而那女人是什么来头,为何能令园主破例?
这个疑问在下人间交相传送着,有人揣测那女人与园主关系非浅;亦有人猜测那女子的出现,恐会让于惜花园主夫人的位子不保。不过,无论答案为何,没人敢亲自向园主求证,唯有睁大眼留意事情的发展,好见风转舵。
住在清扬阁的于惜花亦听到传闻,蛾眉紧蹙,优美的唇瓣抿成一直线,恨不得马上到寒林楼去证实这项传闻,但唯恐触犯莫道情的禁忌,只好打消念头,静待时机向莫道情探问那女人的来历。
“玉春,你可有瞧见那女人的模样?”于惜花虽自待貌美,可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怕那女人比她更美,于是连忙传唤亲眼见到莫道情抱着那个女人回来的玉春问话。
“回小姐的话,玉春只记得那位姑娘全身缟素,身上淌着血,没能看清她的模样。”鲜血如红花般染满白衫,她吓得腿都软了,还以为那姑娘死了,又怎敢觑探她的容貌。
“是吗?”于惜花闻言有些失望。“依你观察,园主与那女人是否为旧识?”
“玉春不晓得。”她到悔园工作不过两年,哪晓得在她来之前园主认识过几位姑娘。
于惜花厌烦了,还以为玉春能告诉她许多消息,结果是一问三不知,她不悦的摆摆手要她退下。
玉春获命,松了口气连忙退下。幸好于惜花个性温柔,要是遇上坏主子,肯定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她会是受伤倒在途中被莫大哥救回的陌生人吗?”于惜花问着贴身侍女月容。
“园主心肠好,有这可能。”为让主子心安,月容乐观的回答。“嗯。”月容的话引起了效果,于惜花较为安心,不再愁容满面。“况且小姐生得闭月羞花、温婉贤淑,区区一名陌生女子岂能动摇得了园主的心?再想想青楼、画舫里的女人,多年来无不使尽浑身解数勾引园主,可是园主不曾动过心,照我说,园主心中只有小姐一人。”丹容边说边伶利的梳理于惜花乌黑的秀发。
“贫嘴!”于惜花口是心非的喝斥侍女一句,心想着要去见莫道情,顺道探探他的口风。
“月容说的可是众人皆何的实情啊!”月容哪会不知小姐的心事,笑着为她插上手工精致的花钿,好让她去迷醉园主。
“不同你胡扯了。”于惜花满意的望着铜镜中完美的的装扮,相信莫道情见到她后会移不开目光。
“小姐要与园主见面,当然不能再与月容扯下去。”月容俏皮的接口。
于惜花闻言绽放出美丽的笑靥,没有反驳月容的话莲步轻移到花园中等待莫道情出现。虽没事先与他约好不不想妨碍小姐与园主情话绵绵。
莫道情带曲绫回寒林楼后,亲自为她疗伤上葯,望着她修白昏睡的娇容,不禁怀疑为何会答应她的要求。
以她的身份,根本无资格跟他做任何要求,他要她生便生,要她死便死,遑论其他不相干的人,他下达的命令不该有所更改,饶书安该死!
究竟他是着了什么魔?仍是对她有所依恋吗?
当然不!莫道情郑重否认,会改名换姓为莫道情,便是要忘却前一段情,记取教训不再对女人动心,怎可重蹈覆辙对同一个女人再次动情,他不爱她了!如果说曾思念过她,也是因对她根之入骨,无时无刻不想着报仇,脑海中才会有她影子的存在。
但他究竟为何会因她的请求而改变主意?是想看她低声下气的模样吧!莫道情如是解释。
他回到悔园没多久,便接获属下来报,饶书安已起程回段家堡,约是想去搬救兵。
莫道情嘴角扬起嘲讽一笑,他既然敢捉曲绫,就不怕段家堡来要人,段家堡内高手如云,难道侮园就没有吗?真以为他是普通的商人就大错特错。外界所不知的是,他底下养了群武艺高强、专为他探知敌人弱点的武林高手。
近年段家堡挑起御鹰山庄与各大门派的战役而坐收渔翁之利,此番段家堡不能再置身事外,江湖平静已一年多,该是热闹、热闹的时候了。望着掀起争战的关键人物,莫道情带着久违的柔情轻轻抚上她嫩白的脸颊,曾有过温存的痕迹早因时光流转而消逝,是要重新烙上抑或抹灭得更彻底?
他不禁迟疑了。
昏迷大半天的曲绫终于慢慢苏醒,睁开沉重的眼皮,入眼即见莫道情神色复杂的凝望着她。
莫道情见她转醒,立即隐藏起他的不确定,神色漠然的斜睨着她。
“我我该叫你释傲剑、仇啸天抑或是莫道情?”她的喉咙仿拂塞满沙砾般干涩,声音粗哑的说。
她的话引出莫道情久积体内的仇恨,他不顾她身体的疼痛,残忍地捏住她的下巴,冷声道:“释傲剑死在曲清颖手中;仇啸天则死在曲绫手中。他们两个都死了,如今存在的是从地狱爬出的莫道情!”
曲绫惊骇,他眼眸中的深恶痛绝如剑尖穿刺她的心千百回,他的根如寒冰笼罩她全身,令她不禁打了冷颤。
“这样就害怕了!玉罗刹未免也太不济。”他讥消道。“你该学学我,觉不觉得我的名字与我的人十分相符?”说着,他亲密的抵住她的额头,吐出的话语却无情的冻结住她的四肢百骸。
曲绫急喘口气,痛苦的闭上?鄣难劬Γ趺椿岜涑烧庋吭舅鞘腔短煜驳匾嵛蚱薜牧等税。u绻皇鞘桶两#皇乔保敲挥醒肜牙亚袄粗骰椋腔崾嵌匀巳顺葡鄣纳裣删炻露皇浅鹗拥牡腥恕?br>
他永远不会晓得她有多爱他!在他心里早已认定她对他无情才会一掌将他击落断崖,殊不知她日日夜夜、年年月月为此受尽折磨,她爱他啊!
不敢奢望他会回头再牵她的手,再次视她为生命中最美好的事物,只求他不要再日夜抱着仇恨入睡,苦痛由她一个人承受就够了。
“我知道你想报仇。”她缓缓睁开双眼“如果杀了我能让你好过些,那么动手吧!”说完,曲绫抓住他的手掌搁在她的天灵盖上等他下手。早先那一剑没刺死她是因没命中要害,现下他只需对准天灵盖打下,所有的恩恩怨怨将随她的逝去而烟消云散。
“世间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我要曲清颖的命、你的灵魂”莫道情摇头笑她的愚蠢,他懂得太多折磨她的手法,杀了她并不足以消除心中对她的怨恨,唯有狠狠折磨她,教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心里的仇恨才能真正卸下。
闻言,曲绫戚然的摇摇头“姥姥年纪大了,求你不要找她,你可以先折磨我的灵魂,最后再杀了我做为报复。”
“我说过没人能取代曲清颖,我要她死!”莫道情目露凶光,阴狠的瞪着她。
“姥姥她不是有意的,你怎能不分青红皂白要她负责。”曲绫揪住他的衣领激动的叫道。她的激动扯动肩上的伤口,血又缓缓淌出,但没有人在意。
“我不分青红皂白!”刺耳的笑声响起,他扯下曲绫揪住他衣领的小手,用力甩了开来。“当年与释府灭门血案有关的人全死了,只剩曲清颖一人,你以为我会轻易放过她吗?她才是始作俑者,真正该死之人!”
当年为了一本曲清颖托付他父母保管的剑谱,释府上下两百余口人皆赔上一条命,他得以保全性命全靠母亲临危之际,把他与剑谱藏入密道中,待他走出密道,只见府中遍地横尸,而他父母早已气绝多时。
他恨!一夕间他家破人亡,曲清颖难辞其疚,他要杀了曲清颖以慰父母在天之灵。
“结果你却学会了野萧剑法,可谓是忍辱负重啊!”曲绫冷冷嘲笑他习得姥姥交付剑谱中的上乘武功。
“让曲清颖死在自己的剑法下有何不好。”在他练成野萧剑法后,他在父母亲的墓前烧毁那本剑谱,既然他父母因那本剑谱而亡,他不会让剑谱有重现江湖的一天,剑谱应该当他父母的陪葬品。
“我不会让你杀了我姥姥。”曲绫语气坚决的说。
“你以为你有能力阻挡我吗?”莫道情讥笑她的不自量力。
“我会先杀了你!”曲绫如同失魂般吐出她的打算。思及要再次杀他,便让她心神飘荡无所依恃。
但真下得了手吗?她无声问着自己。
“那么我会记得防范你,以免又犯下相同的错误。”错一次己足够,不需第二回来提醒他的蠢笨。
“你是该防着我,毕竟我有太多下手的机会。”曲绫失神的低喃。他不会了解她内心挣扎的痛苦,她好难受!为何五年后她仍要面临同样的问题、做相同的抉择?何不让她死了,一了百了!陷入两难的境地,只会教她一错再错!谁来救她、拉她一把?
莫道情嘴角噙着冷笑“你最好祈祷一次就能解决我的性命,否则我会再次由地狱爬起要你付出代价。”他是个有仇必报的人,没人能在对不起他之后还能全身而退。
“地狱!你确信此刻你我不是身处在地狱中吗?”地狱之火熊熊燃烧,折磨着她的心志与情感。
闻言,莫道情额际青筋浮跳,双手成拳,咬牙切齿:“是你一手把我俩推入地狱之中,怨不得人。”若没有五年前的一掌,今日的情形便会大不相同,他们会身处于天堂而非地狱。
“是啊!”曲绫笑了,笑得极为缥缈,只手拨开覆额的发丝,目光注视着他,语气认真的说。“让我们一块跳入更深沉、火热的炼狱中吧!”她早已打算如果真的杀死莫道情的话,她亦不会独自苟活于世。毕竟被悔恨、孤独与寂寞日夜啃食的滋味并不好受,她苦了五年,已经够了,不想未来的几十年仍身陷磨难中。莫道情注视她良久,久到以为时光就此停止流转。在她眼中除了有着杀他的坚决外,还有一抹不明所以的决绝,好似好似她想永远离开尘世。不!不会的,她怎可能会有轻生的念头,她该是巴不得杀死他,好与某个不知名的男子道遥快活云游四海,是他多心了。
于惜花在花园中左等右盼,等得心益发焦急,不住揣测寒林楼中受伤女子的身份与莫道信对那女子的观感,一切皆往不利她之处想。等得愈久愈是坐不住,最后她烦闷的起身在凉亭内来回坡步,期盼的眼眸不住地往寒林楼的方向瞟,希望能瞧见莫道情伟岸的身影出现。
心烦意乱的她瞥见园中盛开的百花更是怒意横生,一朵朵娇艳的花朵皆幻化成不知名、五官模糊的女子,甚至猜测或许那女子根本没受量伤,不过是点小伤故意倒在路边,为的是想引起莫道情的注意进而勾引他。
思及此,于惜花愤怒的以手掌打散一朵朵娇艳的花朵,如同打在不知名女子的颊上。美丽娇柔的花瓣纷纷化作粉泪飘零,恍若不知名女子泣诉她的欺凌。
于惜花怔仲的望着坠落黄土地的花瓣,她是怎么回事?竟然拿无辜的花草出气,她是疯了不成了
对!她是疯了,她为莫道情痴狂,本来她的幸福不该有别的女子介入,但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狐狸精夺去本居她的关注,使莫道情忘却时间,没到花园中来与她谈心。
要到寒林楼去一探究竟吗?于惜花不禁迟疑了。既掩不住翻腾的醋海,却又怕犯了莫道情的禁忌,她该如何是好?去或不去?
就在她举棋不定之时,殷切盼望的伟岸身影终于徐杏邙来,于惜花立时转怒为甚,暗自窃喜莫道情没忘了她。她连忙整顿仪容,将最美好的一面呈现给心上人。
“莫大哥,我等你好久、好久,你终于出现了。”不待莫道情踏上凉亭的百阶,于惜花如彩蝶般扑进他厚实的胸膛中撒娇。
莫道情笑着轻拍她的臂膀没答腔。
“你很忙吗?否则怎会这么晚才出现。”于惜花佯装不知道他带回陌生受伤女子一事。
“也没什么事。”莫道情不着痕迹地推她离开胸膛,改牵住她的小手至凉亭的石椅上坐下。
“是吗?”见他似乎不想多说,于惜花差点冲动问他有关那名女子的事,不过话到了喉头又被她强咽下。“莫大哥,你得多保重身子,别为商场上的事累坏了,我可是会心疼的。”她换个方式说,期望莫道情会露出口风。
“不是生意上的事,而是今天在路旁救了个受重伤的姑娘,怎会累坏身子。”莫道情顺了她的意道出“救人”一事。
“原来如此。”于惜花兴奋莫道情没看穿她的意图而让她套出话来,佯装关心的说。“那可有请大夫过门医治?”她当然知道没有。
“我本想请张大夫到悔园来的,可是曲姑娘似有苦衷坚持不肯,我只好任她自个儿上葯包扎伤口。”莫道情没透露是他亲自为曲绞疗伤,以免引来于借花捧醋狂饮。
“曲姑娘?”太好了,她得到的消息愈来愈多,于惜花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
“嗯,她叫曲绫。”
“听起来似乎是个相貌体态皆娇好的女子。”她想进一步探知对方的容貌。
“她的确是位貌美的姑娘,不过那不关我的事,不是吗?”莫道情表明了对曲绫无兴趣,让于惜花笑逐颜开,几乎要合不拢嘴。
“怎会不干你的事,你可是她的救命思人,若她想来个以身相许你要怎么办?”她边说边偎入莫道情的胸膛,哪着小嘴显露出一丝醋意,好让莫道情因她吃醋的可爱模样着迷。
“那么我会告知她,我已有个美丽可人的未婚妻,难以消受美人恩。”他点点她小巧的鼻头以安定她不安的心。
于惜花咯咯直笑,小手抓住他的大掌,不让他再逗弄。
“那你为何安排她住进寒林楼?悔园里有的是客房,不是吗?”莫道情会让曲绫住进寒林楼着实太不寻常了,她不能教一时的高兴冲昏了头,非得问清楚不可。
“曲姑娘性喜清幽,而寒林楼正是悔园最清静的地方,我拒绝她的要求,只好让她住进来。”事实上他是把曲绫视为禁地,关在他的卧房中就近监视。
“我也甚欢清静啊!怎么你就不让我住进寒林楼?”尽管莫道情说得理所当然,仿佛没有可议之处,但于惜花就是觉得不对劲,或许事情不如表面的简单,否则之前莫道情怎不派侍女去照料曲绫,反而亲自照料她?莫道情在对她说谎吗?于惜花心中的疑惑愈形扩大。
“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得保护你的名节不让人有议论之处啊!”莫道情如哄小娃儿般哄骗着她。
说谎!既然他重视她的名节,就不会不重视曲绫的名节,她怀疑曲绫的真实身份。
“在想什么?为何面色如此凝重?”莫道情关怀的询问,并未忽略她眸中的猜测与不悦。
“我在想何时你会娶我为妻?”于惜花没有说出她已决定要趁他不在时,到寒林楼去会会曲绫。
“快了!等我把事情处理好,咱们就成亲。”莫道情轻言安抚她。目前最重要的是复仇,待复仇后娶谁对他来说都无任何意义,成亲不过是为传宗接代。
事情?什么事?是生意上的事抑或是那女人?于惜花抬眼望向寒林楼的方向,眼瞳中充满了敌意。
不过在莫道情面前,她永远是顺从的姿态,她乖顺的额首,不吵不闹亦不再追问有关曲绫的事,因为她要亲自去发掘事实真相,她不允许有人同她抢夺莫道情,莫道情专属她一人的。
百花绽放,鸟啼四转;流水淙淙,凉风传送,风光明媚的苍松崖,伊然是人间仙境,这里住了对神仙眷侣,以茅草搭成的房舍,更显得两人淡泊名利、与世无争的胸怀。
在两棵参天古木间绑了个吊床,上头躺着一男一女,男子似已熟睡,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女子娇俏的扬起调皮的笑靥,伸出丁香舌沿着男子的唇线缓缓划过,可是男子未如预期中的苏醒,女子有些泄气的垮下双肩。突地灵机一动,她张开小贝齿把男子的唇瓣当成上好食物啃食着,白嫩的小手朝坚实的胸膛袭击,非要男子因欲火焚身醒来不可。
果然,她的手立即被黝黑的大掌握住,迎向佯怒的黑眸,女子扬着得逞的笑意,一双美眸闪闪发亮,整个人好不得意。
“你是故意的!”男子指控道。得不到舒解的下半身不住的向他提出抗议,这可爱又可恶的小魔女,他快被她逗疯了!
“当然,这是给你小小的报复,谁教你不理我。”没有半点歉意,女子欣悦的承认,报复性的再往他的唇瓣重咬下,存心咬疼他。
男子邪魅一笑,反被动为主动,侵袭惹得他心痒难耐的朱唇。唇与唇相触恍若久旱逢甘霖般,饥渴的与对方厮缠、纠结,直到女子快喘不过气来,男子才依依不舍的离开芳香甘美的樱唇,志得意满的看着他带给她的影响。
女子双颊驼红,仿佛刚啜饮上好的女儿红般娇艳,眉宇间写满幸福,美眸绽放出爱的光芒,嘴角扬起羞怯的微笑。尽管四周没人,但青天白日之下与男子亲热,仍教她因不习惯而害羞起来。
阳光穿过叶隙照在女子身上,使她全身泛着耀眼的光芒,美得不可思议,若非男子紧搂着她,真会认为她是不存在于世间的仙子。男子不由得看痴了,心中洋溢着幸福的暖意,她就快属于他了!对即将来临的婚礼,他内心充满了期待与喜悦,终于可以拥有本以为遥不可及的幸福,上天总算记得善待他。“你别一直盯着我看。”女子被他看得心跳加速,颊上的红潮有加深燃烧的趋势,她干脆蒙住他的眼,不让他再看她。
“我喜欢看你。”男子笑着拉下雪白小手移至唇边轻啃,泛着爱意的黑眸仍紧锁在她身上。
“讨厌!你是饿昏了吗?怎么净啃我的手。”浓浓的爱意围绕着女子,她故意曲解他动作背后的含意。
“我是饿了!饿得想吃掉你。”男子一语双关的说。
“我不让你吃。”女子杏眼圆睁,佯怒地抽回手,内心的喜悦化为幸福的泡泡,由脚底冉冉上升到心头,再游走四肢百骸间。
“不让我吃,将来我怎么疼你,如何爱你?”男子强拉她入怀,使她背对着他,下巴搁在她纤细的肩上。
温热的气息轻拂着她的颈窝,女子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整个人几乎要融化在男子有力的怀抱中。
“怎么不答话?”男子轻笑问道。霸道的气息再度侵袭女子敏感的颈际,引起女子一阵轻颤,男子注意到她明显的反应,得意一笑,温热的舌尖熟悉的划过她的颈际,算是报复方才她以舌齿挑逗他的唇瓣。
其实在她恶作剧时他早已清醒,不过是想看她会大胆到何种程度。算是他调教有方,把她教得热情可人,可是却害得自己得频频压抑欲望,唯恐对她强烈的欲望会吓着她。在他的观念中是绝对尊重她,虽与她不时会有亲密的小动作出现,但他未曾真正侵犯过她,因为她是他此生最爱也是最重要的人,他不能为了一己私欲而占有她,唯有在成亲后,他才会享用属于他的甜美。
“放开我”她快被他迷昏了,真不知他高超的调情技巧是向何人习得,弄得她无力抵抗,只能臣服在他脚下。
“不放。”男子?敌Φ溃还辉儆懈徊蕉鳎略傧氯セ岚殉植蛔怂?br>
见他不再袭击,女子总算松了口气,心儿不再紧张得七上八下,可是却也带点小遗憾,含着淡淡的失望,有些矛盾啊!
她乖顺的把男子视为生命中重要的支柱倚着,随着吊床摇晃,抬眼望着万里晴空。男子瞥见飞过的大雁,抬手指给女子看,随后两人相视喜悦而笑。
男子动容的享受这一刻,要他一生与她久待此地,他亦心甘情愿,他太爱她了!深爱到愿意用世间所有珍宝来交换她。
可惜事情并非如他们所料来得平顺,主婚人的出现,打乱了原本平静的生活。
男子初见主婚人的相貌,便直接以长剑伺候,女子被他怪异的举动吓呆了,本以为他是想测试姥姥的武功修为,在见到他脸上的深恶痛绝时,她才发现她猜错了。
他想取姥姥的性命!这个想法初闪进女子的脑际,她马上阻止他的攻势。
姥姥在见到男子时心中亦了然,所以只闪躲并未回手,夹在中间的女子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只能焦急的代她姥姥格开他的剑。
“你走开!别防碍我杀她!”原有的爱意荡然无存,男子的黑眸中只剩仇恨。
“不!为何你要杀我姥姥?她不是坏人!”女子固执的摇头,嗓音中带有泣意。他突如其来的改变让她措手不及,她甚至怀疑心爱的人上哪儿去了?怎会跑出个披着爱人外皮的陌生人来。
“哼!那是因为你不晓得她做过什么亏心事。”男子冷哼道。若非太爱女子,已与她分不开来,他会因她是那老女人的孙女而离弃她。
姥姥对他的指控并未答话。
女子来回看两人的表情,姥姥愧疚的表情差点让她瘫软倒地,莫非他说的全是真的?姥姥做过对不起他的事!女子惊得不敢开口求证。
这时,男子缓缓道出与姥姥的前仇旧恨,姥姥的视死如归与闷不吭声,更让女子全身冰寒。
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只想要与爱人、姥姥快快乐乐的生活一辈子,难道这是个奢求?
“要杀我可以,我只要求你要好好对待绫儿,不把我的过错怪罪到她身上。”姥姥向他提出条件。
“可以。”男子领首答应,她是他心爱的人,他自是不会虐待她。“出招吧!”
两人面对面的对峙着,顿时寒风四起,扬起满地沙尘,四周静得仿佛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不!”首先打破沉默的是女子,她因承受不住这个残酷事实,而双手捧头尖叫。
她爱他们啊!他们怎能当着她的面残杀?要她眼睁睁看着他们决斗,还不如杀了她会比较好。
“绫儿,他会好好待你,我就放心了。”姥姥早已看淡生死。
“绫!到安全的地方去。”男子故意忽略女子伤痛欲绝的表情驱离她。
“不!我不能我不能”女子头摇得如拨浪鼓,她已乱了头绪。
姥姥与男子见她没有离开,干脆对她的存在视而不见?牙言静幌氤鍪郑凶友垌械慕景粒顾私饽凶硬豢赡芙邮芩幕谝猓ㄓ幸宰陨淼牧a坑檬だ拍茏猿鸷拗薪馔眩岳牙咽咕ut肽凶佣源颉?br>
女子呆楞着坐在原地,泪眼朦胧的望着厮杀的两道身影,疑惑着要帮谁?两人皆是她最爱的人,无论帮了哪一方,于她都是锥心之痛?牙讯运醒鳎孕“改盖姿觯坷牙训陌胝展怂诺靡猿ご蟪扇耍衲芗蝗俗飞倍硬还埽慰鲎飞崩牙训娜嘶故撬那酌馨恕2唬荒芏圆黄鹄牙眩敲础ㄓ卸圆黄鸢肆耍v釉谛牡滓淮斡忠淮挝奚南虬说狼浮?br>
她终于下定了决心,浑浑噩噩地自沙地站起身,便见爱人的长剑狠狠划破姥姥的臂膀上几全不顾情面,心中唯想着报仇。
女子情急之下,扬手射出梅花镖,不让男子趁胜追击刺杀姥姥。
梅花镖破空射至,迫使男子向旁一跃以痹篇朝他而来的梅花镖,这一侧身,手中的剑亦失了准头,并末刺中姥姥的心窝,但他反应队快,手腕一翻,剑尖便准确的指着姥姥的咽喉。
他正待将手中剑刺进仇人的喉头时,女子不遐思索的反手一掌击向男子的胸膛,只想先击退他,不让他伤害姥姥,所以没注意到男子身后便是断崖。
她这一掌击出,除迎向男子讶异不信的目光外,还眼睁睁见他无物可抓的落人崖底,她完全无法反应,连出手拉住他的时间都没有,就见他笔直落下崖底。
待她反应过来时,己唤不回爱人的身影。四周忽然传出恐怖凄厉的尖叫声,像有人受了什么椎心刺骨的打击,那叫声在她耳畔回荡不已。
是谁!女子不晓得,她的眼早已模糊不清,看不见四周景物,她只能感受到声音里的悲痛不断啃噬着她的心
“啊”曲绫被噩梦惊醒,双眼圆瞠,双拳紧抓着被褥惊喘。
又梦见了!尽管事情过了五年,击仇啸天落崖一事,仍像咋日才发生过般出现在梦中,依然教她痛得无法呼吸。看来今夜又要是个无眠夜了,她不禁低叹口气。
“你怎么了?”被她吵醒的莫道情低哑着声问。未经修饰的关杯写在刚毅的脸上,他探手为她拭去额际泛出的冷汗。
饼往带给她的震撼过大,使她暂时无法言语,只能深吸口气以缓和心神。
“不过是个噩梦,没事的。”许是夜里宁静的气氛让莫道情忘了仇恨,一如从前那般温柔地拥她入怀。
曲绫如在大海中抓到救生的浮木,她紧攀住他强壮的身躯,几自惊惶喘气。
莫道情轻抚过她的发丝,一遍又一遍,在她额际印下一个充满怜惜的轻吻,细语低喃着呵哄话语。
曲绫惊惶的心灵渐渐的受到抚平,呼吸不再急促,脸颊慢慢恢复红润,她安稳的把头埋进莫道情的胸膛,听着他稳定的心跳声,睡意渐渐上涌。
就快梦周公之际,她忽然亿起他不该在深夜出现在她房中,且还与她同榻,顿时脑子变得清醒无比,自他杯中抬首瞪大眼“为何你会在我床上?”
“你错了,这儿是我的房间、我的床,是你睡在我床上而非我睡在你床上。”她的疑问提醒了莫道情两人间的爱根情仇,委时柔情尽消,取而代之的是冷漠。
“嘎?”曲绫心惊,赶忙脱离他的怀抱,她不知道怎会跑错房间睡在他床上,她太糊涂了!
等等,自她被他带回来后,成天皆躺着未下床半步,岂会跑错地方?最好的解释便是莫道情原本就将她安置在他的房间。他这么做有何企图?曲绫警戒的瞪着他,整个人缩在床上最角落处。
“我不会饥不择食强要你,放心睡吧。”折腾了一天,他也累了。
“你可以给我一间客房。”她仍是不大放心。
“听清楚。”莫道情忽然睁开?鄣暮陧19潘溃罢舛悄憬窈笪t荒艽牡胤剑怯形业拿睿裨虿恍砟憷肟徊健!焙致フ撬艚钡淖罴训氐恪!拔也皇悄愕那舴浮!鼻卑媚盏闹遄琶迹凶陨淼囊庵荆槐匾铀闹甘荆”芩畎潘膊恍小!澳闶牵≈皇悄忝蛔跃醢樟恕乙闱卓诒vぃ晃业拿罹焕肟致グ氩健!蹦狼檠锩技バλ某俣郏热凰乩矗允遣换岚阉贝笮惆愎拧!拔也蛔霭觳坏降某信怠!鼻毖镒畔掳突卮穑奘铀募コ啊?br>
“既然如此,我只好想办法让你遵从我的命令了。”他邪狞一笑,大掌拉过她的身子,动手除去她身上的单衣。
“你做什么!放开我!”曲绫拼命扭动身子挣扎。
她的挣扎对莫道情的行动构不成阻碍,他将她身上的所有衣服全脱掉,仅以长长的黑发遮住重要部位。
曲绫红潮满面的拉过锦被把自己紧紧的包裹住,这时莫道情不知由何处拿来一条绳索。
“你到底想怎样?”曲绫紧张的问道。她曾耳闻有人喜欢在床第间玩些奇怪的把戏,五年不见,仇啸天该不会性子大转,连再好都与常人有异吧?
“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过你若喜欢,我可以勉强自己配合你。”光看曲绫讶然的表情,便能猜出她想的是何事,莫道情忍不住的逗弄她。
晓得猜错了,曲绫不禁松了口气。“那你为何要拿绳索?”她随即又扬声质问,她可不想被欺负得不明不白。
“绑你。”莫道情露出无赖式的笑容,趁她发楞之际,一把扯下她裹身的绵被,快手把她牢牢绑住,然后大咧咧的欣赏成果。”
曲绫对他突如其来的举止惊叫一声,羞愤的眼眶中蓄满泪水,双手、双腿用力扯着想把绳索扯掉,谁知愈扯绑得愈紧,她根本无法逃脱。
“太好了,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莫道情大手往前捞,把她捞进怀里拉过绵被盖在身上入睡。
突然被他拥人怀中,曲绫全身僵硬如石,但久未见他有侵犯的举动,她这才放松紧绷的身体,同时明白他如此做的目的就是要让她无法离开。
“我答应你,没你的命令绝不踏出房门一步,可以还我衣服,放开我了吧?”她推推身后的莫道情,可怜兮兮的乞求道。
“很好。”莫道情就等她这句话,满意的拍拍她的头如同拍小狈般。
“那你还不快放开我!”被绑住的滋味可不好受,而肩上的伤也因方才激动的拉扯而扯裂了,正隐隐作疼,血也渗出来了。
“经你这么一闹,我累得没力气了,有事明天再说吧。”他是故意惩罚她的反抗,绑她一夜教她明了自身的立场。
“别睡啊!快醒醒!”她委屈的泪珠快滚落了,要她全身赤裸陪他入睡,不如一拳打昏她算了。
她吱吱喳喳的叫闹声吵得莫道情无法安眠,干脆伸指点了她的哑穴,让她不能再出声。
曲绫见无法再出声唤他,唯有强忍泣意,在肩痛、手痛、脚痛、心更痛的情况下,勉强闭上眼让?鄣纳碜拥靡孕菹1?br>
直到她睡着后,莫道情这才睁开眼晴,目光凝望着她的睡颜,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她渗着血丝的肩膀,神色略微一黯,解开缚住她手脚的绳索,取葯为她重新包扎伤口,最后,在她鲜红欲滴的朱唇上印下深深的一吻,藉以宣告他的所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