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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韩婉茹侧身看着男人:“我有什么好怕的?在市委宣传部我还有好名声吗?倒是你啊,单身一个人跟我混迹在一起,回头怎么找女朋友?”
说啥呢?刘合手劲儿稍稍大了点,女人一声娇嗔:“所有人都会说我有本事,睡了市直机关最美的女人……哎哟,轻点!或者你嫁给我吧。”
女人把螓首埋在男人的怀里:“嫁是不可能的,能跟你在一起已经很满足了,大概三月份我就要下去任职。”
嘿嘿,刘合想了想:“也许我给你的建议不够好,或者你还是在团市委吧,团市委那边很干净。”
“算了吧,”韩婉茹叹口气,“已经定好的事情也没必要改了,再说我现在缺少的就是基层工作经验。在下面最少也算是领导了,在团市委算什么?睡吧睡吧,明天就要上班了。”
第二天到了市委宣传部,刘合先拿着两份材料。来到部长办公室的隔壁敲敲门,里面招呼一声:“进来。”
推开虚掩的门,刘合看到了部长秘书韦安:“我要送给部长两份材料。”
韦安满脑门的黑线,他还记得因为刘合和韩婉茹,自己被陈部长打的两巴掌。不过想到部长的安排:“进去吧,里面没人。”
这混蛋对自己敌意满满啊,不过刘合并不在意,就算他级别高又如何?转过来敲敲宣传部长的门:“进来!”
进了门就见陈海坐在办公桌后面,越过报纸的上沿看着刘合。后者紧走两步来到办公桌前,双手呈递上手写的资料。
“部长,这是那天去慰问老干部写的,请您过目。”
放下报纸,陈海拿过那两份材料看了看点点头:“不错不错拿去发表吧,争取能在省报发表,如果有其他的渠道也可以发表。”
啥情况?跟那天四篇文章的态度不一样了,那次还写了编者按呢。联想到那天老干部的态度,小刘同志有点懂了。
老陈态度变了!刘合拿过资料刚要走,就听陈海继续说:“昨天团拜会,怎么提前走了?”
提起这个刘合苦笑道:“肖副部长派我到歌舞二团去工作,所以这两份材料,是我最后给您的贡献了。”
什么情况?陈海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昨天你上去帮唱,也是他让的?”
这个时候就不是讲什么节操的时候了,刘合沉默不语,有时候无声胜有声。没错老子没有告刁状,但是不说话没毛病吧?
果然陈部长脸色一变再变:“回到你的岗位上去,你的岗位在宣传部,而不是在歌舞二团。”
女人说的没错,市委宣传部是陈海的宣传部,而不是肖訾榫的宣传部。刘合向陈海深深一鞠躬:“谢谢部长,我回去了。”
说完倒退三步,然后转身离开。刚走出部长的门,迎面撞上肖訾榫副部长:“肖副部长好。”
此时刘合留了个心眼儿,门推的吧嗒一声响,却没有把门关严。
肖訾榫死死盯着刘合:“我不是让你去歌舞二团唱歌吗?这里不需要你,以后也不需要你。”
刘同志搁那乖乖站着也不说话,就听办公室内冷哼一声:“谁给你的权利,让刘合同志去歌舞二团的?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听了这话,肖訾榫脸色大变,狠狠瞪了一眼刘合。赶紧敲敲门,里面却没有传来召唤的声音。
很显然里面那位生气了,肖訾榫忍了又忍扬声道:“部长,刘合同志不守规矩。在下边各种小动作,我觉得他不适合宣传部的工作。”
哼,里面再度传来陈海一声冷哼:“他不适合你适合吗?这么多年了,你写了几篇文章?有没有他一天发表的文章多?”
这就有点打脸了,没错,肖訾榫也是大学毕业生。问题是他不是中文系的,而是主持人专业的。
声音极具特色,甚至能模仿多个人。你让他写文章,那简直是跟尼姑要孩子,臣妾做不到啊。
现在陈部长拿这个说事,肖訾榫恨的牙根痒痒:“部长,我以为有些人缺乏组织纪律性,缺少对自身的正确认知,应该下去好好锻炼一段时间。”
门开了,陈海冷冷看着肖訾榫:“你说的对,麻烦肖訾榫同志去歌舞二团指导工作吧。希望你能带动歌舞二团快速扭转局面,开创性发展扭亏为盈,不要让我失望,去吧。”
什么情况?肖訾榫万万没有想到,想要把刘合挤走。结果刘合没有被挤出去,自己反倒要离开了?
肖訾榫急了:“部长!我拒绝到歌舞二团去任职,我的岗位在这里,我的战场在这里。我是为市委宣传服务的,而不是为一家一人服务的。”
这家伙也太敢说了吧,当面硬刚陈部长。就算你是副部长,跟人家差距可大了去了。就算人家陈海现在嘎嘣一下没了,你也没资格继任人家的位子。
那不只是处干和副厅级的差距,还有常委班子那条红线呢。偏偏的肖訾榫,似乎没有摆正自己的位子。
陈海冷笑道:“我是让你去监督指导工作,并没有撤销你这里的职务,怎么你做不到吗?做不到请辞吧?”
不得不说,陈海觉得够霸气,对自己的副手一言而决,一下子就发配到歌舞二团去了。
此时韦安从隔壁跑出来,陈海拍拍韦秘书的肩膀:“去帮肖副部长拾掇一下,送他去歌舞二团。”
边上刘合向陈海深深一鞠躬:“部长您忙,肖副部长你忙,我告辞。”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啊?居然让秘书韦安跟着副部长去办公室,明显是要给肖副部长上眼药。要看看他拿走什么私人东西,这事可大可小。
问题是,就算肖訾榫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也架不住别人栽赃陷害呀,而栽赃陷害的人恰恰是刘合。
如果不是他放的,也许他还有心情吃个瓜,现在有多远逃多远。
小刘同志返回了办公室,乖乖的坐在位子上开始写东西。耳朵却是支棱起来,办公室的门被他开一半。
刘汝山感觉有风起身去关门,只听走廊里一声怒吼:“有人栽赃陷害,这不是我的!”
这一嗓子的声音实在是太耳熟了,这么好听的声音,有些只有一个人能发出来。只不过这声音现在已经有点变调了,办公室内所有人都涌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