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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雷当然有办法!
林雷支开了李小安,缓缓地闭上眼睛——
悦耳妹妹:“是否进行侦探试炼?”
林雷:“不知道这次系统匹配对象是谁?”
悦耳妹妹:“叮咚——系统匹配中……叮咚——匹配成功,对手曾泰!”
林雷一愣:“曾泰?这不是《神探狄仁杰》中的那个县令么,弃暗投明之后跟着狄公混,还做了大官呢!”
悦耳妹妹:“叮咚——案情开始!”
湖州县大堂。
林雷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脚蹬一双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正四处打量着县衙大堂。
大堂宽约二十多米出头,进深十来米,算下来面积也有二百平米左右。在大堂的正上方悬挂着“湖山县正堂”行楷金字匾额,匾额下写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
两班衙役分作两列,立于堂前,个个手持杀威棒,目不斜视。
在林雷身边的正是穿着圆领衫,一身七品官服的湖山县令曾泰。
林雷瞅了一眼曾泰,果然与电视剧中差不多,四十多岁模样,一张苦瓜脸。
曾泰盯着林雷全身“怪异”的打扮,皱着眉头说道:“系统真是不知所谓,弄个来历不明的人来与本官较量,真真是有辱斯文呀!”
林雷瞅了曾泰一眼,淡淡地吐了个烟圈:“曾大人,还不升堂问案么?”
曾泰走到大堂正北的案几前,一屁股坐在了太师椅上。干咳一嗓子过后,曾泰将案上的惊堂木猛地一拍,怒喝一声:“升堂——!”
堂下两班衙役“咣咣咣”地猛敲水火棍,低沉而威严地喊着:“威武——”
曾泰将惊堂木一拍,扯起了大嗓门喊道:“带人犯!”
两名差人从堂下架着一名妇人来到堂前,那妇人二十多岁,虽然穿着囚服却颇有几分姿色。
曾泰“啪”地一声猛拍惊堂木,朗声问道:“堂下何人?所犯何事?”
那妇人戴着枷锁,有气无力地看了一眼曾泰,嘴里也不知道说着些什么。
一旁的师爷赶紧小步快跑到曾泰身边:“大人,剧本上您先前已经问过三次了……”
不等曾泰回答,林雷立刻打断了师爷的话:“案情你再说一次,说得详细点。”
师爷只得详细地将案情又说了一遍。
原来堂下的妇人叫李氏,罪名是谋杀亲夫。这李氏和丈夫王大都是小门小户的庄稼人,前几天中午李氏给正在田里干活的丈夫王大送饭,还有一碗鱼汤,结果王大吃了之后就口吐白沫,暴毙而亡。在田地附近干活的族人们立刻报了官,仵作验尸后得出结论王大是死于砒霜中毒。就这样,李氏很快就被当成谋杀亲夫的凶手抓进了大牢。
这案子审了没几天,李氏便招供了确实是她在饭菜里下毒。
问题来了,李氏的动机多半是与某人有了奸情,可是李氏却迟迟不交代奸夫是谁……
林雷听得很仔细,听完之后,林雷盯着跪在堂下的犯人李氏,忽然问了一个问题。这问题却不是问李氏,而是问师爷:“师爷,王大真的死于砒霜中毒吗?”
师爷对着林雷拱手一礼,朗声说道:“这位大人,王大确实死于砒霜。本县马仵作和州里的推官刘大人都确认过了。”
林雷眉头微皱,心里暗道:“唔,也就是县市两级法医都确认无误……”
林雷又看了一眼李氏,这妇人二十多岁,有几分姿色却也不是什么国色天香,不太可能背后有什么背景。再说了,王大乃是一个庄稼汉,在古代有钱有势的人要弄死他简直就是分分钟的事,不可能去买通仵作和推官,花这些冤枉钱。
那么可以排除仵作和推官作假的可能,王大确实死于砒霜中毒。
曾泰见林雷在那“思考人生”,冷冷地说道:“王大确实是被这贱人毒死,证据确凿,现在咱们是要找出谁是奸夫!”
林雷眉头紧皱,却不说话,而是站了起来,走到李氏跟前。一到跟前,林雷立刻就发现了李氏的手有问题——
准确的说,是手指有问题!
十根指头,没有一根是好的,全部被夹棍夹得血肉模糊!
林雷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转头愤怒地盯着曾泰:“你刑讯逼供?”
曾泰淡淡地道:“这等贱人最是奸猾,不用点刑怎么会招供?不必大惊小怪。”
正所谓十指连心,可以想见李氏受刑有多么痛苦,林雷不由得也动了恻隐之心。
但是,林雷只是同情李氏遭遇的酷刑而已,即使她伙同奸夫杀了人,偿命就是了,又何必动刑?
这案子既然是砒霜中毒,李氏确实嫌疑很大。在古代,砒霜是下毒的首选毒药,没有之一。
什么鹤顶红,含笑半步癫那自然都是扯淡,也不可能有后世的毒鼠强、氰@化@物那些,古代老百姓最方便弄到手的毒药,也就是砒霜了。
林雷又仔细询问了师爷,李氏那天从洗碗到做饭到烧鱼汤,乃至最后送饭菜给丈夫王大吃,全程都是一个人。其他人下毒的可能性几乎可以排除。
同时也可以排除某人提前在碗筷上下毒,因为李氏自己是吃了饭才过来的,他们家也没有分碗筷的习惯。若是凶手在碗筷上下毒,无法解释李氏自己没被毒死。
怎么看,李氏都是嫌疑最大的。
林雷眼睛微眯,脑子里开始搜索各种小概率事件,但最后都一一排除。
曾泰见林雷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什么新东西来,心里不禁有些得意:果然还是本官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了真凶!
现在只差奸夫,看来还得用刑,老虎凳什么的继续用上!
一想到此,曾泰猛地一拍惊堂木:“大胆刁妇,到现在了还死鸭子嘴硬!来呀,大刑伺候,上老虎凳!”
李氏一听这话,惊恐万状,浑身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曾泰拿出了官威:“呔!只要你从实招来,便可不受皮肉之苦!说,奸夫是谁!”
李氏磕头如捣蒜,瘫软在地:“大……人,没……没有啊!是民妇自己做的,与旁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