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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不是呢,谁连累谁还难说,不过亏得他们,我们不用再走路了,上车。”风萧然风餐露宿惯了,而且以他的武功从来不需要这玩意,不过多了一人,情况自然不同。车轮滚滚前行,碾压之处留下两道浅浅的痕迹.
暗处,一抹蓝色身影缓步走了出来,满眼厌恶的看了看地上的尸体。
“拿了本少爷那么多银两,居然还敢供出事主,钱是那么容易赚的?”男子低声冷嗤,旋即抬眸,目光正落在已然远去的马车上。
“二少爷英明,利用这几个人试探大少爷的武功,只是没想到大少爷的武功精进那种程度,当真骇人!我们现在怎么办?”一老者目光精锐,忧心开口。
“‘玄天术’第七重,当真在本少爷意料之外,不过没关系,强者,未必就是武功最好的,不管怎样,都不能让他回到风庄,否则父亲必将庄主之位传给这个孽种!”蓝裳男子声音陡然寒,眼底杀气尽显。
“以大少爷现在的武功,怕是没有哪个刺客可以对付得了啊?”老者以手捋须,忧虑道。
“难道你没看到他身边多了个女人么?从她下手,总会有办法的,拿去!”蓝裳男子说话间,自袖内取出一白色瓷瓶。
“这是?”老者狐疑问道,正欲打开白瓶之时,却被蓝裳男子拦了下来。
“‘寒毒’?”老者愕然看向蓝裳男子。
“还不去办!”阴恻恻的声音自蓝裳男子口中溢出,那双眼宛如地狱最凶狠的魔兽,让人望而生畏。
风起,不时传来树杆咔嚓作响的声音,顺间,地上就只剩下四具尸体。
大越,鹿寿宫
自青鸢朝堂痛失爱子之后,楚铭轩曾探望过一次,亦应青鸢请求,将储备室的何劲生调到鹿寿宫。
看着倚在窗口,任寒风侵袭的青鸢,仙童不忍,正欲上前劝阻,却被何劲生拦了下来。仙童深知其意,旋即退了下去。
“娘娘,天冷,还是让奴才扶您回到榻上休息吧?”何劲生缓步走到青鸢身边,随即将手中长袍覆了上去。无语,青鸢仿佛没听到一般依旧倚在窗口,目光望着眼前的青石路,充满期待。
“娘娘……”
“你说皇上还会再来吗?”轻柔的声音透着掩饰不住的哀伤,分明是问句,却被青鸢说的坚定异常,就算何劲生不回应,青鸢亦明白,皇上不会再来了,因为她的鹿寿宫少了凤倾歌。
“皇上会来,只要娘娘养好身子,等皇上来了,才好再怀龙种,为大越绵延子嗣。”何劲生弯腰候在青鸢身侧,眼底的目光由曾经的炙热爱慕转变成此刻的忠诚无比。无语,青鸢转眸看向何劲生,许久,方才苦笑。
“罢了,何必为难你们,扶本宫休息。”青鸢伸出玉指,在何劲生的搀扶下走向床榻。
“娘娘,事情已经过去了,而且凤倾歌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娘娘切莫再伤心难过,伤了凤体终究得不偿失。”何劲生劝慰着将青鸢扶至床榻,旋即为其盖好锦被。
“报应?她只是失踪而已,是福是祸还难说,何谈报应二字,不过本宫倒希望她不要再出现,否则就算豁了性命不要,本宫也绝不会放过她!丧子之痛,有如锥心,若不能为子报仇,青鸢枉为人……咳咳……”青鸢有些激动,不时以手掩唇,轻咳不止。
“娘娘就算要报仇,也得养好身子等着凤倾歌回来才是。”何劲生急忙自桌边端来茶水,恭敬递了过去。
“你说的对!本宫不能让凤倾歌看笑话!”青鸢狠狠点头,旋即接过茶水轻啜几口压了压自胸口上涌的燥气。
“娘娘,有句话劲生不知当讲不当讲?”何劲生欲言又止。
“在本宫眼里,你和仙童一样,是本宫最信得过的人,有什么话旦讲无妨。”青鸢转眸看向何劲生,此生,她欠这个男人的太多,如果不是自己,他又怎会成为真正的太监,原本他有机会生儿育女的,现在却断子绝孙,这个情,她欠大了。
“其实报仇的方法有很多种,娘娘可以从长计议,无需要依傍皇后的,奴才始终觉得皇后非善类,若有差池,她定会将娘娘推出来。”何劲生肃然开口,眼底一片忧虑。
“本宫何尝不知道与董璇芯交易,无异于与虎谋皮,只是机会难得,此番金銮殿上,本宫不仅能够诬陷凤倾歌,又能很好解释本宫腹中胎儿已落的事实,也算是一举两得。至于董璇芯……若真有事情败露一天,本宫早已想好应对之策,你无需担心。”青鸢感激看向何劲生。
“既是如此,劲生便安心了,娘娘且先休息,劲生告退。”何劲生微俯身,旋即退了出去,房门紧闭一刻,青鸢眸色渐染上一抹幽冷的寒意,似古井无波。
当风萧然驾着马车走到城门口的时候,正看到一列长队排在城外,每个人都在接受城楼守卫的检查。
“这位大婶,前面这是怎么回事啊?”风萧然翻身下车,上前两步找了位面目和善的老妇人搭讪。
“好帅的道士啊!你不是本城的吧?前两天就开始这样了,说是寻一位失踪的女子,看画像跟天仙似的,也不知道是啥人物。”在看到风萧然的那一刻,老妇人眼睛顿时放光。
“失踪女子?”风萧然微微颌首,继而转身走到车边。
“你先等下,我去看看那位跟天仙似的女子是谁。记得,我没回来前切莫掀开车帘。”风萧然低声嘱咐,旋即走向城门处。
此刻,城楼侍卫正将一男子叫了过来。
“大爷,小的赶时间啊,这画像上分明是个女人,我怎么看都不像是女扮男装吧?”青布麻衣的男子嘿笑着点头哈腰。
“少废话,确定不是,自然放你进城。”侍卫一本正经道,旋即将那男子上下摸了个遍,这才放行。风萧然如水清眸扫过画像,登时以手扶额,不禁摇头走了回去。
感觉到马车调头,凤倾歌柳眉微颦,毋庸置疑,刚刚那位老妇人口中如天仙般的美人正是自己。
“我们该怎么办?”车内,凤倾歌低声问道。
“看来这条路走不得了,上山或许会好些。”风萧然淡淡回应,旋即驾车离开。
城楼左侧树林,蓝裳男子手摇黑色金边折扇,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二少爷,没想到大少爷领的那个女人居然是大越通缉的逃犯,大少爷不是修道去了,怎地和宫里女人扯上关系?”老者捋着胡须,不以为然。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女人居然是逃犯,这回我们无需亲自动手,只要将他们的行踪散步给江湖上的赏金猎人,双拳难敌四手,那个孽种就算再厉害,也敌不过赏金猎人的暗算!”蓝裳男子冷笑道。
“为何不通知官府?”老者不解。
“和官府那些不入流的捕快相比,赏金猎人更具威慑力。而且若让捕快先一步抓住那个叫凤倾歌的女人,赏金猎人还能与风萧然作对么。”蓝裳男子不以为然。
“二少爷英明。”老者恍然。
“让手下几个乔装上山,无论如何也要将‘寒毒’下在凤倾歌身上。”蓝裳男子冷声吩咐。
“是!”老者领命,旋即退下。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蓝裳男子嘴角的弧度越发深了几分,风萧然!自小到大,你样样都精于本少爷,如今更是武林盟主,父亲的眼里就只有你!难道他忘了,就算你再厉害,也不过是庶出,身份低微卑贱,风庄的基业怎么可以传给你!我看他真是老糊涂了!
深冬的树林永远带着入骨的寒意,马车辗转前行至树林深处,风萧然突然听到车内不时传来低吟声,掀开车帘,方见凤倾歌因为严寒,整个人蜷缩在车厢一角,瑟瑟发抖。
“看我糊涂的,怎的忘了你不是习武之人,这荒山野岭的必然没有客栈,不如我们就在这歇息一晚,你再忍耐下,我去生火。”风萧然懊恼开口,旋即转身离开。片刻之后,马车旁赫然燃起一簇火堆,上面竟还架着几只拨了皮的仓鼠和被斩断的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