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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你
——给亦琦
我一直觉得你就是一本书。亦琦,
这故事一串一串的,都曾发生在哪个男子身上。
读你在秋夜,一个句子就是一个致命伤。
我用空白接受了你所有的色彩。我还是爱,
爱在上海的你,爱有你的上海。
我挑错字,让你更改。这就可以让生活更加完美。
我说把句号改成逗号,不该让故事就这么停止。
你笑着,一个省略号,就成永恒的事。
而我至少也应是你的一个句子,哪怕只是一笔略过。
也曾不知好歹地奢望,
长长的一个段落,或者长长短短都是我。
2004。09。16
敦煌
西北一阵风
敦煌一盏灯
莫高是扇人世的门
你挥霍你的虔诚
你看见佛与飞天
你看见的佛海无际无边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真既是假假亦是真
你所在的敦煌后面是长城
人与人在城墙边道再见
你远远地来
你远远地去
保佑你在旅途上被佛光照见
佛海无边法力无边岁月无边
你祈求的幸福还是没有界限
你双手合十
佛就将你超度
你双手合十
佛就将你流连
2004。09。29
欲念
我的胸口有朴素的风,我的胸口
薄薄的,经不住你温柔一击。
时空横亘在我们面前,很多人相遇,
怀着春心面无表情地老去。
太多的事实证明私奔的结局,恋情不落俗套。
我的电脑有摄像头,所以我很快就能浮现在你面前。
你看,你看,我的胸口少了根肋骨,我的胸口
有心眼,它让我失语,让我欲念难填。
2004。10。13
班驳
我只是撒了一个谎,在你柔软的心上。
我说未经尘世,也未曾有伤。
我纯洁得和这场大雾一样,一片白茫茫。
我也只是想知道,金器与铁器碰撞的声音
是不是还那样动听?
我怕碰掉外表华丽的漆,我的内心
有很重的锈,有太多的风情。
其实我还是想告诉你,我早已决定
在天明前把这谎言揭穿。
脱掉月光外衣,我就是一面班驳的墙壁。
而你,依旧是远在千里的你,
随后的事由你自己决定。
2004。10。13
贡献
贡献出你纯洁的灵魂
也贡献出你纯洁的肉体
纯洁的 就是美丽的
就是不曾受伤的
噢 亲爱的
今夜我要刺穿你
温柔也带点暴力
你迷乱的呻吟
是因为刺激还是因为流血不停
本来,你是挂在邻居门前一块洁净的白布
现在,你是我床上那张腥红的床单
漂浮着苍白的表情
2004。10。18
二十年游戏规则
1
说真的 不管发生了什么
用过去式去解释
都失真了本质
这样你就成了一个段落
而我继续生活
不可抗拒地玩着成人的游戏
结束彷徨的木马之旅
现在 请你认真地阅读新的游戏规则
2
在我的面前摆着一只天秤
把自己放上去
灵魂逐渐重过了肉体
倾向另一边
那不知是一种邪恶还是一种善良
命运归结为生辰八字和星座
此刻 作为一只优雅的蝎子
我一定会蛰伤你
哪怕你不知不觉
而我又会迅疾地逃匿于一瞬间
3
作为一则抒情 它略过了智性
抓住灵感的一刻
恰如其当地下笔
一首诗歌就跳跃着奔向了我和你
我丰富的表情里一定
暗藏着诸多真理
失真的情绪
企图撕毁假面具
纠结得可以
4
二十年过去了 是谁这么说
它使我转瞬间忧伤得像只小虫
长了翅膀 扑灯火
失语了这么久
我将陷入更深的沉默
即使你拼命地招手
我什么都不说 我什么都不说
5
玩一个游戏如果需要一生的时间
那么我能否在那些夹缝间
做些自己的事情
躺在床上的是我们冰冷的身体
他不思索他有其他的梦境
睡熟了就是幸福的
睡死了更是永久的幸福
6
琴弦发出了颤音 太多失真的旋律
纠缠了我的一生
十年陈酿 再十年陈酿
这酒醇厚甘冽又不失清甜冰凉
喝得太多 我就不停地走调
阳光穿透了酒瓶 折射出生活的细节
它细得可以让我看见
另一个我正沿着光线拼命地逃窜
7
我想隐姓埋名
偷偷地生活在你们的陌生人里
这是我的一个狂想
把自己从梦里惊醒 有太多原因
一是在拂晓前我挪动了自己的身体
二度怀疑自己的姓名
三段不同的时差搅乱了生活规律
四维的空间里我低估了时间错过了最佳时机
8
醒来吗 在这梦境正酣的时刻
狂欢正在继续 高潮迭起
没有其他人在场 可以自由地编织情节
每个人在梦里
都演着一场不为人知的戏
如果我能够记起 我一定说给你听
我很少成为一个主角 这或许是唯一
9
洗一把脸 发现自己还光鲜
照一眼镜子 感觉自己还很纯洁
别灰心 别灰心
继续生活下去
总有一天你会饱经风霜
总有一天你会黯淡地老去
10
词语在我的笔尖暴走
沾染了白纸
也就凝固在一个二维的角落里
把我们引向深渊的到底是什么呢?
我们没有太多的思考
不断妥协不断求饶 吐出这些词语
只是不休止的祷告
2004。11。20
逢场作戏
一
深埋绝望
于黎明前的混乱
潮湿的笔
在黑色纸张上画出了一只乌鸦
没有人看得出
它有华丽的翎羽和阴暗的内心
这多像是我
而你们从没有见过
我只是在虚幻地在天空里飞过
很快地
就将消隐在时代的节奏里
话是该这么说出口的吧
可我到底漏掉了什么呢
我什么都不说
我保持沉默
二
故事是断裂的
情节一节一节地诞生在节骨眼上
那婴儿吐了很多的唾沫
总算排出了多余的场面
我如此地倾注于一场表演
尽管有新的舞台
可是没有观众
都一并毁在了当初的那个剧场里了吗
台词轰轰烈烈地倒塌
那婴儿一脸无辜
他什么都不懂
咿咿呀呀都是多余
可他有双窥测内心的眼睛
藐视你
三
我不敢再歌唱下去
因为我那喑哑的声音
带着悲戚
不该成为主旋律
还是再见吧
我去换个面具
重新认识你们
我习惯自己作为陌生人
在人群中
固执地挥舞着自己的手臂
表情达意
而你们作为过客
看一眼就该离去
反正这一切都是逢场作戏
没有必要知道所谓的结局
2004。1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