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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没有人记得,静若止水的日子,阳光从眼瞳里穿过。衣着红装,我托起生命的重量,从湖水的寒彻中微笑匆掠。我是风,却把影子留在了人间,把爱情埋入了尘土。
没有人记得,静若止水的日子,阳光从眼瞳里掠过,我用身体换回的稚梦,像一阵风的轻,你从春的脚步走进,遗失在久违的冬,我只能在轮回的残迹寻觅一把火焰的痴情。爱,是骄傲的卑奴,背对主人,用血祭悼了青春的憧憬。我们邂逅在风雨交加的夏天,相爱在危言耸听的秋天,我们的坠落,是楝树上的最后一片枯叶,落地,是最后的归程。
没有人记得,静若止水的日子,阳光从眼瞳里穿过。
站在人来人往的街上,风卷起衣裳,卷起一帘梦,传说的遥远归复安静,我为你踏平的角路,已布满尘埃化作夜晚的昏城,我们的界限,此刻,是我们相念时分绝对的搁距。同样是人,我们各异不同;同样是情,我们只能在雷声的召唤下呼喊春天的恬静,以夜游的方式,告慰切近时你独特的优美。爱人,请默许我想难的行吟,流动的烟云,以含蓄的宽容救赎这属于阳光照亮的幸福。
我已不记得,我需要什么,如简洁的称谓,是把我从书目中删除,也许我还记得围观者的痛苦,夜行人的飘走,而把岸寻回的时候,我们已不能回头。
二
我无法喊出痛的轻柔,那一生秘而不宣的爱情,我如何在坟墓的荒草中一一辨清。我伸手触动,引来一朵梅花的痴风,你不在的地方,我一一守侯,现实之外的精确,跌入时间分割的远处。远处是一盏灯,只有灯影隐去新年的风情;远处是一座城,城在城中,心口长满裂纹之后,我该怎样彻底介入。
没有人记得,静若止水的日子,阳光从眼瞳里穿过。欲望流行的年代,风未停,我来过。
位置在移动,任思想任意插足,提高戒备,我有阻挡死亡的德才,却无法从你的唇间弄清谁留下了爱的伤口。我接近你是为了把最美的茉莉献给你;我从你身体里滑过的记忆,是光荣,也是耻辱。谁能唱响这最后的歌声,在黎明之前奔跑出夜的心灵,把你我殉情的尸骨埋入泥土,把被点燃的感情冰封;谁能读懂这古琴的音律,在封花雪月的年景与风共舞,将我放逐在碎网的边缘,惩处我此生的丰富。
没有人记得,静若止水的日子,阳光从眼瞳里穿过。
我小心翼翼的维系,不动声色的围攻,即便我潜伏在刀的刃口,我知道,我们不可取代仙草的温馨。于是,我渴望一场战争,一场瘟疫的延续,我渴望自杀或他杀能换回你的珍重。未来,只是一个日期,能把我心撕裂的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你,我亲爱的人。
三
没有理由骄奢淫逸,推开幸福的天窗,我看见上帝在微笑着哭泣。为自己制造的音调从玻璃内部上下飘逸,又被晚霞吹打的支离破碎。晶透的十字门,闯入绝生的禁忌,只有声音把我们的内心束紧,满带诱惑,从秘密的房间如此喧嚣的扬起。我选择回避,选择在红色瑰影里惶惑的游弋,我这样诅咒,于灰暗的晴空怜悯悲叹战栗。只是,断裂的生活底层到底,有没有人记起,静若止水的日子里,阳光从眼瞳里穿过,仿佛你和我毫无关系。
不要说出你的禁忌,不要肆意剽窃难者怎样的困苦,信仰毁灭的日子,我已陷入最浅的深处。我曾想换回空巢的结误,以及石头开花的屈服,可摇动命运的机器呈现出,我输是输,赢也是输。两个人的圈子,爱情已封住了我生的出口。
它是怎样来,一个谜语;它是怎样诞生的,一种赎渎;它是怎样成熟的,一种结局;它的怎样行走的,一种异情。爱情,在我看见你时,已经在你手中,在你守侯之时,已经陌生,年轻的两个岸口,我们是两个无可比拟的结束。但你不能挪动脚步,你的安静从半空降落的时候,孤独才能从远处涌出,我在这孤独中让身体变轻,让生命变幻指数,逃脱这些沉默的虚物。
情人,为了更快的度过此生,我捧起木头,望穿风物年华丧乱和巫梦,躺进寻找的深度。
情人,那轮平静缓升的太阳,已照进我心的深层,在干涸的泥土里萌生——一分真爱,三分疑虑。
情人,我记起飞絮的形影,退色烟雨,可疾病的微痛有没有人记得,静若止水的日子,阳光从眼瞳里穿过。
我说,把我播种在水中,我能深改倒影。
四
觉悟,在荆棘、蛇毒和美人的石榴裙下,俯身酸你我卑微的沉沦。我丈量杀生的炽热,是质疑前生的罪。天亮之时,清风轻触窗口,擦干脸颊的泪滴,你如何以自己的轨迹冲破支离的昨日,在时针透视的方向里逆转凡尘,锁定红线牵引的秩序。我和你,已不能开启爱或生的铁门。
告诉日子,四月的女子淹没了宁静和发髻,空得一缕黑色的归音。
停留,只能停留。我想在你之中,以肺的张合沟通你我心的痒语,雨打青春的战栗中,旧室与叛逆暂时敞开,为抵住病体的挥舞。但我更想以欲望的姿态架起长虹,从河流的沉默中浮游。我想说的,还有那一去不回的风景,熬过寒冬,为检阅春天的爱情绝种。只是,没有人记得,静若止水的日子,阳光从眼瞳里穿过,化身临镜而立的舞娘。
从今天开始,我把每一天写进最后一天的日记,我乞求时间与我靠近,划过石头和织物。我需要在阳光下苦行,停止我们重要的热吻相拥,让疯狂在身边转来转去。我害怕痛哭,却放纵你的伤口溢流着鲜红的泪珠;我畏惧颠覆,却要于颠鸾倒凤的夜晚,拯救这隐秘于寒冷的无辜。
没有人记得这一天,满月吞下一生的梦境,爱与恨分隔了人生的两个睡眠;没有人记得,静若止水的日子,阳光从眼瞳里穿过,划破雨雾密照的昏暗。没有人记得,一个被记忆打动的女子枕着歌声,静躺在黑暗的穴洞。
也许,阳光刺穿身体的时候,酒杯已安宁,我们已诞生于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