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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意义在哪里

作者:淡云阁雨1997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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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我总是如外婆一般,头觉非常紧,晚上八点多就瞌睡的不得了了。

    昨夜,刷锅的时候,老西一声大喊,你表弟到西安了。

    在水池边磨叽的我,一下子就灵醒了许多。

    表弟不是说八号来学校吗,怎么提前给到了,也没见招呼一声,我也好给他留晚饭。

    走出厨房,正在卫生间洗手,就听见门铃在响。

    表弟一边卸背包,一边说,他那天刚到家,外婆都把包裹送来了,以为他第二天就走呢。

    取出了外婆和妈妈给我捎来的十来个苹果,还有酥梨,两三块圆圆的外婆亲手做的农家老酵母,两大包辣子面和花椒面。

    哎呀,真是雪中送炭,家里的苹果和梨,辣椒面花椒面面刚好都没了,我正欲明天上街买呢。

    即刻进厨房,将香喷喷的花椒装进密闭的容器里,惹得小西都跑到了厨房,说闻见那个味,想吃冰箱的椒叶花卷呢。我说,去去,晚上别吃了,于是赶紧给表弟做了燕麦粥,烤了地软包和肉包子,拿了一盘橘子,还有一节中午买来的甘蔗,让他享用。

    在厨房忙乎的时候,就觉得,这世界上呀,最爱我的人,还是算外婆,甚至比母亲和父亲都惦记我惦记的多。

    突然鼻子都酸?难道父母亲真的没有外婆爱我多么?

    还想起了前些日子,听表妹讲,小姨都说父亲没有爱平和燕那样爱我多,说得我都难过。

    哎,其实都爱呢,只是亲人之间的爱都是默默的,不善于表达而已,我也是他的亲女儿么!

    我们家姐妹准确的说是五人,老四,老五,从小就给别人家当了女儿,父母亲的牵挂和心疼可想而知。姐姐一出生身子弱,打小,全家上下包括外婆家的人全都疼惜她,妹妹平排行老三,甚得父亲的喜爱,据说当年母亲已和邻村的人家说好了拿妹妹换个男婴,可硬是被父亲给挡住了。我就是那个俗语“偏大的,爱小的,中间常常受气”的可怜的老二,从小就能吃能喝能睡的,生性泼辣刁蛮,伶牙俐齿,生活里也好像无需大家过多的照应,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给长大了。

    现在回忆小时候,咋净是我挨的打接的骂受的委屈最多呢,燕和平,总是胜利者,常常得到父母的庇护。小时候,我一度都真以为自己就是乞丐丢在村子里的孩子,被父母给拣来充“受气包”的。

    以至于让现在的老西和小西,都在背地里说我是爹不疼,娘不爱的。我还是小时候我的那句座右铭:我自己爱我自己,还不行么?

    当然,随着逐渐的长大,逐渐的成年,在生活的“摧残”和“打击”下,我也已经学会和习惯了用自己满腔的爱去爱身边该爱的,那些与我有关的人,有关的事。

    我觉的,在今天,这个疯狂的年代,爱,仍然需要作为一个永恒的主题,始终贯穿于我们每个人的生活里。

    艰辛的劳作,疲惫的奔波,有了爱的滋润,便如干渴的土地,遇见了清澈的小溪,得到了暂时的抚慰。

    那天还和老西说,想我少年时,脾气倔强,总是和母亲顶嘴,甚至时常吵架,常常惹母亲生气,好像总是感觉母亲不喜欢我,高中未读完,我便上了班,从那时候起,我便要自己,任何事情都自己做主,再不劳烦母亲,那时候还非常的开心,庆幸自己终于远离了母亲,不用再天天面对她无休止的唠叨和责骂。而现在想来,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了。自从有了小西,母亲便深深的驻扎在我心底,无法不去惦念和牵挂。

    父亲比较沉默,给我的印象,总是默默的,和父亲单独相处最多的时日,应该算我初中在父亲工作的地方补习的那一年。记忆中,父亲总是把房子收拾的一尘不染,这一点,姐妹几人里,我得了遗传。那时候的冬天,父亲总是给我煮黄油油的小米汤,还做一些可口的小菜,最难忘的是父亲每隔一段时日,便会给我从供销社的大灶上,买来一份香气四溢的辣酱肘子,放在一个粗瓷大老碗里“田子形”整齐的排列,记忆里我放学回到房子,好像总是都有四块,真的不知道父亲是否已经吃过。

    那年,我补习,非常用功,做功课常常到深夜,父亲从来不说话,就一个人默默的去同事屋子烤火炉,或者一个人休息看报,或者去电视室看电视,那时候好像上演再向虎山行。

    夜深的时候,他会温和的催促我早点休息。

    童年的记忆里,很少见到父亲,那时候,他好像每月休一次假,只要我家院子里出现一辆保养的非常崭新的飞鸽牌自行车,那准是父亲回家了,但父亲回家好像都没有车头上那个黑的发亮的写着“上海”两个字的人造革皮包包,让我们姐妹更加欣喜,因为,那个包里面,总会有一大堆颜色好看的裹着彩色纸的水果糖或者方形饼干,另外还有一包黄公主还是红公主的香烟。而我,总是那个最胆大的,着急着预备取包和在包里挖抓的人。

    最为搞笑的事情,大概至今都没人知道,我还偷偷的吸过一根黄公主呢,就在我家的窑洞后面,黑咕隆咚的,大概八九岁的我,就学坏啦,哎,谁叫那漂亮高贵的黄公主总是和水果糖在一起出现呢!对了,我还曾经在打酱油的路上,偷喝了许多口酱油,回到家,我就在院子里使劲的呕吐,母亲问我怎么了,我死活都不说话,恐惧袭击了我,我,怎么也能怀孕啊!哈哈!插叙一节。

    再说那时,父亲每次回家,好像都是非常勤快,家里的庄稼活,虽然时常是外曾祖父、外公帮忙照料,但父亲回来,也多少得去打理一下,他常常会和母亲夜里去外婆家,听候外曾祖父安排,哪天可以排出用牲口的时间。然后第二天,我们姐妹好像就会有人被派去外婆家,牵老黄牛或者黄昏时分送老黄牛回家,我好像领这差事领的比较多吧,要不然怎这么印象深刻。还记得,孤独的我,一边走,还在一边诵读,古时候有个人叫王冕,他一边画画,一边放牛,我是一边送牛,一边咀嚼自己的没人疼。哈!哎,看来,大凡勤劳的人,小时候都受过苦,勤快懂事就是这么被训练出来的吧?

    印象里,父亲于我,好像很少有责骂,也好像没有如母亲那样,常常让我幼小的心灵因为沟通不畅,而“疼痛的流泪”嘿嘿!

    那年,我在学校的第一次考试中,得了全年级第二,一下子就有很多的同学和老师熟悉并知道了我,每次放学回来,在马路上,我都能看见父亲坐在供销社商店门口的长凳上,喜滋滋的目送我走进大院,回屋,必定有热乎的饭菜捂在桌上。难道这能说,父亲不爱她的二女儿么?嘿嘿,还是那句话“有多少个儿女,父母就有多少条心”绝对应该是这样的。

    那一段日子,只要有同事提说老邓家的二女儿,父亲好像就总是“灰常”开心,因为供销社和我同年级的四个孩子中,每次考试,我的成绩都是最高的。

    那时,父亲,也很年轻,很帅,而且,我一直都认为,我的父亲长的很气派,很精神,浓眉大眼的。对了,还有一点令我瞠目的是,老西和父亲的长相居然也有些相像,脾气更是十分的相似,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岁月,让如今的父亲,已满鬓白发,而现在,每次回家,我越来越喜欢看父亲的笑,慈祥而温暖,尽管我们的交流不多,但我知道,这,并不会阻碍我对他的爱。

    自从结婚后,我全力以赴的总是忙着过自己的小日子,常常觉得自己把心中太多太多的爱都全然给了老西小西,甚至于都好像没有给父母留一点,便会心生内疚,以至于心痛。但好在老西,知道补偿,对我们家人,总是很谦恭,无论谁来家,都表现的还不错,我也便在这份温暖里,顿觉心安。

    昨夜十点,倦意困扰了我,侧身的时候,朦胧中发现了床头柜上一高叠书旁边,好像多了张生疏的面孔,伸手,却原来又是一本新书——活出生命的意义。我即刻吼电脑前忙碌的老西,又网购了,你说你这人咋这么不开窍,也不说换点新花样,也购点香水,围巾的,让人好好的做一回靓丽女人,总是拿书折磨人眼睛,没看见床头这些都崭新的没办法说,还买也不吭气商量,也不看人家喜好那个类型的书,还什么活出生命的意义,好像鄙人这些年跟你都是在无意义中奔跑的,讥讽我,还是咋的?

    老西说,没那意思,只是2012年,送你个小礼物而已

    翻了序言,安然入梦

    小西今天开始结业考试,昨夜我仍旧照常,将早餐准备妥当,小菜,馒头,水果,豆浆,这样,我便不显焦虑了吧?早晨也不匆忙了吧?其实,我还算是个好“银”吧,从前的一切都不必再提及,好好坏坏的,大家心中都有杆称吧,只说从九月份到元月份,我那一天早晨撒懒了呢?小西感慨,这一学期,她只在街上吃过一次杂粮煎饼,老西么,再怎么冷漠木讷,石头也该捂热了吧,也应该心存点感激了吧,上班两个多月以来,从来从来都是在家,像王子一样用过早餐,才去工作的。

    这个,我觉得呢,好像我认识的女人里,还没有几个人能盖过我呢?有人,说我把煮妇的工作做到了极致,我只想说,我有啥法子呢?本职工作么?其实也不奇怪?民以食为天,你试试你敢一星期不吃饭么?只是,日日繁琐的劳作,实在是折磨可怜了我的小手,最近老毛病犯了,十个指甲盖总是痛,都是爱嬉冷水惹的祸。

    我,其实无限无限的渴望自己有这样的一双手,指如柔荑,肤如凝脂,亮甲修长,彩妆耀眼。可是,这还是劳动人民的手么?呵呵!

    哎,是人,都期望别人对自己的工作给予评价或者肯定“煮妇工作”也一样,有时候,如果真的没人表扬自己的话,也应该适当的自恋和赞扬一下自己,这做法未尝不可,直接的效果,便是可以鼓舞自己对任何小事,做到持之以恒的坚持并不断的向前进,向前进

    当然,累了的时候,也应该适当的休息。譬如,我总是在每个星期五的下午,就乐意把自己变成一只泄气的皮球,常常的会上演一次大罢工,管他,尔等饿死都不能赖我身上!偶尔的,我也狮子吼一吼,偶尔的也发发牢骚,骂骂街。但我知道,千万不能任自己把诸如此类的行为当了家常饭,那就真的没意思了,我能摆出一副混账的让老西惨不忍睹的臭架子,也能立马让自己回归到一种贤惠温柔的状态,这,也应该算做我,作为女人的一个潜在的应变能力吧,要不,老西怎么会给我,一个神神叨叨,琢磨不透的“美好”评判呢?

    哎,是人,都注定是要徘徊在焦虑和厌倦这两极之间的,我其实常常也厌倦,活在这样一种无休止的劳作里?常常追问自己,生命的意义到底在哪里?

    但是,也没办法,只能活在当前的状态里。

    做做美食,看看书,写写字,等着我的小西上大学,等着小西找工作,等着小西处对象,等着看小西穿婚纱,等着给小西的孩子做外婆。

    人生,想起来,也不过如此,一辈一辈的,爱的接力。

    等老了,说不定还会在这样的一份平凡里,活出一个独特的自己呢。

    如书中所言,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其实都有自己独特的一份历史使命。也许,这辈子,我的使命,就是来给小西老西当“伙夫”的,来陪着他们前行的。

    想当年,我十几岁的时候,就哼着流行歌曲在厨房做饭,过了n年,我还是在厨房里,做着饭,唱着老掉牙的,自己仍旧难以忘却的老歌,什么昨夜的星辰,什么冬天里的一把火,什么故乡的云和外面的世界!

    尽管,自己始终好像都与外面的世界脱节无缘,始终都是活在一个很小很小的狭窄的天地里。但是,时不时的,自己也会感叹和庆幸一下,这样的安宁,其实也不错。

    不求一生富贵流油,但求家人天天安康,餐餐团聚。

    书上说,知道为什么而活的人,便能生存。

    我生存的理由,也许,可能,绝对,更为合适和文明的说法,应该,貌似,是一个为爱而生的女人。

    这样,即便我某天死去,也应该能够披上爱的袈裟,表现出来一股荡气回肠的无怨无悔和忠诚一地。

    为了这个世界上自己所爱的那些人,父母,亲人,兄弟,姐妹,朋友,老师,知己,闺蜜,我想,我都必须好好的活着,好好的把爱,当花儿一样的种植和栽培,偶,小小一妇人,生命的意义,也大抵只能如此了,就如此吧!

    2012年1月6号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