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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惩罚
“服务员,埋单。”丁步嘴里叼着牙签,朗声喊道。
话音刚落,小服务员就进来了,很有礼貌的朝他微微一笑:“先生,一共一百四十二,两块钱就不要了,收您一百四。”
丁步嚼着牙签,不满的撇撇嘴角:“叫小云来收钱。”
小服务员一看客人似乎不高兴,她就是个打工的,不想惹事,赔着笑脸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又回来了:“对不起,先生。小云正在吃饭。”
丁步一听不乐意了,刚才送菜也没过来,看样子是被他们的谈话吓着了,可他现在就想见她。
“你跟她说,要是她不来,这桌的单我就不买了。”丁步脾气也上来了,刚才薛进的一翻话,听的他热血沸腾。
他就不相信了,一个小丫头他摆弄不明白。
“我说哥们,你这有点过了,追人家可不是这么追的。”薛进在一旁嘴里叼着小烟凉凉的吹着冷风。
“嘿嘿,我这是给她个下马威,以后到手了也能服帖点。”丁步一想到了小丫头眼高于顶的样子,心里就不爽。
薛进讥诮的掀了掀嘴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不一会,小云鼓着小脸蛋进来了,把单子往丁步面前一放,看都不看:“先生,一共一百四十二。”
丁步睁着他那蛤蟆眼仰望逃陟,什么脾气都没了,只知道朝她笑:“云妹妹,能便宜点吗?”
“不能,明码实价。”小丫头对他的称呼已经不计较了,他的脸皮太厚了。
丁步嘴角抽搐了两下:“刚才我喊埋单,那小服务员可说给我抹个零头,到你这就分文不少了吗?”
“”女孩想了想,紧绷着小脸没吭气。
“你看,妹妹,我光这个星期就在这吃了六顿饭了。”丁步这还记得清楚,他刚开始使劲往这凑,确实是想恶心人家小姑娘,可不知怎么的,后来心思就变软了些,吃饭的时候,有事没事就爱朝着女孩喊──服务员!
待小云满脸不情愿的跑过来了,也没多大事──全是要水餐巾纸之类的小事。
“”小云瞥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心里气的牙根痒痒──越是讨厌的人偏爱在你眼前晃!
哥哥这几天又去外地参加什么同学会,弄的她在家‘忍气吞声’。
“我是这么想的,我公司就在前面不远──财源大厦,你知道吧!员工午餐就在你这订做了,怎么样?给点优惠。”丁步准备放饵钓鱼。
一听丁步谈正经事,女孩才正眼看他──虽然他这个人不顺眼,但钱人人都稀罕,她们饭店就是开门做生意的。
尽管那次被丁步摸了一把,被吓着了,可后来他又光顾了好几次,她倒是也有暗中留意,没办法他这人你不沾边是不可能的,一顿饭至少要把她叫过去三次。
开着宝马,有那么多手下,人也没什么戾气,就是痞气了点。
你要说他有多可怕?小云倒没觉得,只是认为他有点糙,有点色,有点富人的傲气,至于豪气?点菜时,倒也爽快,一个人吃几个菜,剩下不少也不打包,有些浪费。
“这事我做不了主,我哥说了算,等他回来吧,你有名片吗?”这是小丫头跟丁步说的最和颜悦色的一句话。
以往大都是一两句不得不说的客套话,或者干脆一声都不吱。
丁步有些受宠若惊,笑的跟哈巴狗似的,掏出名片夹抽出一张,双手递了过去:“这是我的名片。”
丁步在举办公司聚餐时,特地选在了他们饭店,那时候小丫头的哥哥还在店里,一见是他,错愕了几秒,而后又望了望他身后的二十多号人──有男有女穿的都是制服。
马上反应过来,还没等他开口说什么,丁步就上前把他拉到了一旁,诚恳的再次道了歉。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人家一再赔礼,女孩的哥哥也不好意思再计较什么了,但心中还是有点小疙瘩,可表面上仍热络的谈笑着。
此时,丁步暗暗庆幸自己没找些社会上的人来这儿捣乱,而是阴差阳错的,放弃了前嫌,使眼下的事能更顺畅些。
“好,今天收你一百四吧,代金券等会到前台去取。”小云想着那二十几号人的午餐,面色越发的柔和,隐约见了笑模样。
两人走出饭店后,薛进笑眯眯的靠了过来,附在他耳际压低声音道:“没想到你小子还有这么一手。”
“嘿嘿,怎么样?高吧?”丁步谨慎的看了眼身后的幕门,回过头来笑的颇为自得。
“嗯,是不错,不过,我等着看你接下来怎么办,小丫头先别说看没看上你,就他哥我看就不是省油的灯。”薛进想起那天小伙子也是个暴脾气,上来气势汹汹的就想伦拳头,幸好,他们道歉的及时。
丁步摸了摸鼻子,干巴巴的笑了两声:“先搞定小的吧。”
在饭店门口,两个人各奔东西,丁步去公司布置工作,而薛进则将车开向连羽家。
在这个炎热的下午,天空中没有一片云彩,浅蓝色的天幕,像一幅洁净的丝绒干净而剔透,让人分外的惊艳。
马路两旁的大树都打了蔫,垂头丧气的随着微风轻轻婆娑,而薛进的车则靠近路的一侧的阴影里行驶着,因为他怕晒,即使有空调,这样的天气也让人不好受。
也许是太过酷热,薛进的心也火烧火燎的,在这滚烫的煎熬中,又从心底深处渗出一股微妙:期待,庆幸,还有微微的挣扎。
薛进深吸一口气,莫名的笑了,他舔了舔嘴角摇了摇头,有些不知所谓。
周末的交通还算顺畅,这大热的天没有人愿意出门,除非有事要办,薛进一路飞快驶来,不知不觉来到了棚户区。
待他发现时,车已经开过了连羽所住的小院,薛进不甚在意的从自己的遐想中清醒过来,他熟练的将车倒了回去。
下车后薛进将车门锁好,而后转身进了大院,他伸手去拉门,很意外的门没有动,他愣了一下,加大了手劲,但门仍纹丝未动。
随即马上看到了门上的锁头。
薛进微皱眉头,站在原地迟疑了片刻,心想小丫头这是出去了,随后转身返回了车里。
这儿的路两旁树很少,一般都是各家门前栽种了两三颗柳树,薛进的车体积庞大,想要把它全部停到背阴处不太可能。
但他的车也不能占着窄小的街道停在路中央,所以薛进将车拐进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勉强能望见小女孩家的门口,尽管头顶太阳很大,但薛进觉得连羽也许很快就能回来。
薛进开着车窗一根根的抽烟,太过闷热时,就把烟掐了,开会空调,如此等了2个小时,也没见连羽的踪影。
这下他可有些急了,昨天他跟连羽说的很清楚,叫她今天收拾好行李在家等着,他下午会来接她。
可这马上都要16点了,还不见小丫头的归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薛进的一颗心忐忑起来,随着下班时间的临近──这附近有工厂,很多工人都是串班不休周末,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多。
薛进几乎是不错眼珠的从这些人中寻找小女孩的身影,可一次次的失望了,直到来往的人渐渐稀少,薛进的心跌入了谷底。
他跳下车去,此时天幕已经暗了下来,灰白绸缎的边际已镶上了金色的花边──即使不用看表,薛进也能猜到现在应该是19点左右。
推开院门,他撇了撇旁边没什么生气的小仓房,随后迈着步子走向了主屋。
房东张婶正在吃饭,就看着一个大男人进了院子,仔细一瞧,她认识呀,随即看到男人朝这边走来。
张婶放下手中碗筷迎了出来,在外屋两个人碰了面。
“这不是小羽他叔吗?来快屋里坐!”张婶没什么心眼,但人很热情,说着话就往内室让。
“不了,谢谢,我来是想问问,有没有看到我家小羽。”薛进面带微笑朗声问道。
“哦,小羽呀,她今天刚搬走。”张婶话一出口,猛的看到男人的脸色变了变,连眼神中带了几分怒意。
可马上薛进便收敛了神情,转眼间又是一副温文的模样。
“她今天什么时候搬的?”薛进沉住气继续问道。
“她今天上午九点左右吧,是个大男生帮她搬的,你不知道吗?”房东也是个好信儿爱唠嗑的人。
“嗯,她好像跟我说过,但我没想到这么快。”薛进面不改色的说着谎──心里早就炸开了锅。
原本他担心她的安危,可没想到她居然有胆子又跑了,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谎言羽欺骗,这两样小丫头是占全了,他该拿她如何是好?
还有那个程朝阳,也不知安的什么心,难道真的对小羽有意?他以为他是谁,能罩住小丫头吗?别妄想了,连羽的身子给了他,这个小老婆他要定了。
“这事事先也没跟我打招呼,说搬就走了,不过,小羽这孩子肯定也是有什么难处了,我也没难为她,还退了她150元的房费呢。”
薛进风度很好的点头笑了笑:“是吗?这孩子有时候做事没头没尾的,她有说搬去哪里吗?”
“好像是xx路,那边要比这儿热闹点。”张婶当时顺嘴还问了一句。
“是吗?我知道了,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先走了。”薛进知道可能再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了,所以他决定撤了。
“这么快呀,不进屋坐会了。”张婶也跟着客气道。
“不了,下次吧,您别送我,进去吃饭吧。”薛进转身往外走,张婶就要跟出去,薛进连忙客气婉拒。
薛进那辆吉普车在棚户区很扎眼,即使停在角落处也一样,而薛进这样一个高大挺拔的俊雅男子狠命的重踢车胎,则是分外的惹眼。
几脚之后,男人暴躁的心绪平复了下来,他半倚着车身,从口袋中拿出烟盒,抽出一根香烟给自己点上,深吸了两口,吞云吐雾间摸出了手机。
尽管知道小女孩的手机打不通,可他还是拨了过去,在一句机械的女音响起后,薛进按断了那个号码,而后拨通了丁步的电话。
“喂?”丁步那头有音乐在响,还能听见含混的说笑声。
“在哪呢?”
“呃在钱柜唱歌呢。”丁步边说边离开了包房。
“都谁?”
“没谁,几个朋友出来聚聚,你要来吗?”方才太混乱,此刻薛进的声音很清晰──低沉压抑。
“不了,我想让你帮我查下程朝阳的地址。”火炭明明灭灭,在男人的手指间飞舞着。
“现在吗?”丁步心想公司现在还有人吗?──今天是周末人事经理肯定不会加班,他没那么忙。
“是的,现在。”薛进的答案肯定而执着。
“好,等会我给你打过去。”丁步听出了他很急切,所以挂断电话后,就给专管人事资料的员工打去了电话,叫他马上回公司调资料。
那人虽然嘴上答应,但心里很不乐意,但也只得赶了回去。
二十分钟后,丁步将程朝阳的地址以及联系方式,家庭基本情况通过手机以信息的方式发了过来,而后又追加了一个电话。
“你要他的地址做什么?能跟我说吗?”丁步觉得有古怪,程朝阳是薛进介绍给他的人,但看来好友和他也不熟。
“私事,暂时保密,我跟你说的给他找对象的事,怎么样了?”薛进没忘记这茬,现在它显然很关键。
“”丁步挤了挤小眼睛,撇了撇嘴:“他才刚来一个月,连聚餐都没去,没太多时间同他联络‘感情’,贸然介绍女孩给他不太好,还是再等等吧。”
“哦”薛进虚应了一声,好友的话说合乎情理。
“丁步,你玩你的吧,我还有事,先挂了。”说着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就切断了通信,丁步那头听着忙音,无奈的皱了皱眉头。
连羽去了哪,程朝阳肯定知道,薛进倒不担心找不到女孩,他现在最头疼的,是该给她怎样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