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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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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有什么好看的?”帅毅打破沉闷许久的气氛。

    白云晨无聊地看着路人。“比你那张狰狞的脸好看。”

    “我长得很恐布吗?”有时候,要拉她的话,比玩接龙还困难。

    “你自己不会去撒泡尿当镜子看。”白云层故意使自己说话低级,好教帅毅打退堂鼓。

    “你要不要喝汽水?”当务之急,是得先增加她的“气”质。

    “嫌我没气质,你何不趁现在跟我说拜拜!”

    “我是心疼你刻意逼自己说话粗俗!”

    为什么他这么容易看穿她?是他太聪明,还是她太不会掩饰?但最让她感到烦恼的是,她看不出他深逐的眸子里,闪闪发亮的是什么?

    或许,她是知道的,而这正她一直看着窗外的原因——她在逃避他,也在逃避她自己。

    她相信这世上很少女人能够抵挡得了他的眼神!她从没有自视比别的女人高明,毕竟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孩。

    事实上,她甚至觉得自己每多看他一眼,就多一分心荡神驰。

    现在,与其说她怀疑碟仙的可信度,倒不如说她是对自己没信心。

    她全身上下找不到足以匹配他的优点,唯一能让她引以为傲的长处是她有骨气,她没被金钱诱惑;而且她认为就是因为她的平凡,继而抛弃她。

    “我向来如此。”白云晨决继续武装自己。

    “说谎鼻子会变长。”帅毅身子向前倾,伸手想捏她的鼻子。

    “喂!你放尊重点!”白云晨避开他上面的攻击,却没防到下面的突袭。

    帅毅假装不小心摩挲她的腿一下,然后一脸无辜地说:“我腿长,不小心的。”

    “你下次再这么不小心,我也会不小心剁断你的脚。”白云晨气到咬牙切齿。

    帅毅凉凉地问:“你是昨是晚没睡好,还是早上吃错药?”

    本来白云晨想开口还击的,视线却被一个朝他们

    不,应该说是朝着帅毅走来的超级美女,深深吸引住。

    俊男配美女,这才是天作之合!在这一瞬间,她的心口仿佛被针锥狠刺了一下,全身几乎都抽了起来。

    帅毅起身和美女热情地拥抱,显然他们是熟识的。

    她早就知道,他这种人身边一定是美女如云,他对她只是出自玩玩的心情。

    “帅毅!真的是你!”美女的笑容和声音一样甜美,白云晨想形见绌。

    “你什么时候回国的?怎么不打电话叫我去接机?”帅毅语带自责的口吻。

    “三天前。我打了好多通电话,你都不在家,也没开答录机。”美女不满地噘嘴,娇鲜的红唇像两朵欲放的红玫瑰;虽然白云晨也常噘嘴,可是她的唇却像两根瘦不啦叽的香肠。

    “我最近忙得昏头转向,你多包涵。”

    “今晚要不要到我家来叙叙?”美女主动邀约。

    “抱歉,我晚上要顾店。”白云晨没想到帅毅居然会回绝。

    “你什么时候变成工作狂?”美女显然跟白云晨一样大感吃惊。“努力挣钱,将来才能讨到如花似玉的老婆。”帅毅嘴角努向白云晨。

    因为帅毅是背对着白云层,所以白云晨并没有看见他的暗示,但美女却已经循着他的动作,看到白云晨正像只受伤的小兔子,自哀自怨地在舔伤口。

    美女大方地坐在白云晨旁边的空位上,伸出友好之手。

    “瞧你多没有礼貌,还没替我们两个介绍。”

    “白云晨,谢湘儿。”帅毅在帮她们互相介绍的同时,两个女人表现得像是握手言和的情敌。

    “你的口味变了!”谢湘儿打量着白云晨,眼神出奇地充满欣赏。

    帅毅开玩笑地说:“多亏了她,把我从玻璃圈中解救出来。”

    “少装了,你以前都喜欢时髦花俏”谢湘儿的话被紧急打断。

    “你别说了,她很爱吃醋。”帅毅很技巧地挖苦白云晨说谎。

    “不打扰你们两个人谈情说爱。”谢湘儿留下烂摊子,赶紧拍拍**走远。

    看到谢湘儿走远,白云晨吃味地问:“她是你过去的女伴之一吧?!”

    “我说知道你又胡思乱想了!”帅毅边回答边摇头。

    “我懂了,你被她甩了,所以死不承认。”白云晨一脸的幸灾乐祸。

    “我们认识时,她已经是我拜把兄弟的老婆。”帅毅干脆明讲。

    闻言,白云晨立刻咬着下唇,不让双唇因高与而上扬,泄漏出心中的秘密;虽然他没有看穿她的秘密,可是她自己知道。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在乎他,这表示什么?她不敢再想下去地深吸一口气,整理好情绪,故意以猫哭耗子假慈悲的口吻,为他打抱不平。“你当时一定有相见恨晚的心情。”

    谁说帅毅看不出她紧咬下唇是什么原因?他不否认过去他曾交往过不少女人,但多半都是抱着玩玩的心情,只有少数几个是认真的,但是这个是认真的,但是这一次却是他有生以来最认真的一次。“应该是你才对吧!我真巴不得在我没交女朋友前说认识你。”“我却是巴不得没去过moon。”白云唇嘴硬心虚。

    “你鼻子越长越长,可别怪我没警告你。”

    “我要回家了。”白云晨站起身。

    “时间还早,我们去抓娃娃。”帅毅跟着她一起站起身。

    心情有如拨云见日般的白云晨,完全忘了她的原则是一跟他唱反调。

    望着今天的战利品,白云晨心中五味杂陈。

    亏她还自夸是抓娃娃高手,结果,简直是在他面前班门弄斧。

    算一算,她花了三百块(因为她坚持不用他一毛钱),只抓到两个巴掌大的布娃娃,实在有够漏气;而他却只用了一百块,就抓到三个有半个手臂长的布娃娃!后来他们还像小孩子一样,跑去玩碰碰车、打靶、投篮总之,她玩得好开心,耳畔隐约还可以听到自己如银铃般的笑声了绕。

    在他面前,她好像越来越难掩饰她的心情,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出来?如果他看出来了,他会不会偷偷嘲笑她逃不出他手掌心?如果他没看出来,她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好复杂、好混乱的心情啊!现在都已经晚上十点了,她居然还毫无睡意?!难道她失眠了吗?

    刺耳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吓了她一跳,明知不会是找她的,可是心里却偷偷期望着

    轻轻的敲门声传了进来,白妈小声地探问。“云晨,你睡着了没?”

    白云晨心里抱着莫大的期望。“还没有,有什么事吗?”

    “有个自称是你同学的老公,打电话找你。”

    “跟他说我睡了。”白云晨显得意兴蓝珊。

    “可是他说有十万火急的事。”白妈有一副豆腐做的心肠。

    “我知道了。”白云晨拿起桌上的分机。“我是白云晨,请问你是?”

    “我是夏莲的老公,周佑文。”从电话彼端传来充满火药味的声音。

    “有什么事吗?”白云晨对周佑文在保险套上戳洞的恶行,一直心存芥蒂。

    周佑文像法官在质问犯人似地问:“夏莲有没有来找你?”

    “没有,我记得她下班后就直接回家了。”白云晨实话实说。

    “她回来之后又出去了。”周佑文显得很不高兴。

    “我不知道她去哪里。”白云晨对着话筒吐舌。

    周佑文刺探地问:“会不会是去moon?”

    一阵窒息的感觉使白云晨无法说话,但她依然保持着头脑清晰。

    周佑文这个人她总共只见过他一次面,就是在夏莲的婚礼上,他的长相还算不错,但是看得出来是那种不苟言笑的男人,所以她和他从没说过一个字,对他虽然说不上了解,但也不能说完全不了解,至少他醋名远播,是个不争的事实。

    所以她明白夏莲绝对不会亲口告诉他有关moon的事,但她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得知的消息?不过从他的语气听来,白云晨必须非常非常小心的应答,免得不小心掉人陷井里。

    虽然他是不能对她怎样,可是她并不知道他会不会对夏莲采取什么行动。

    “不知道。”白云层决定不论他问什么,以一问三不知作答。

    “moon是什么样的地方?”周佑文毫不放弃,认定白云晨是共犯。

    一股怒火窜升到喉咙,白云晨不屑地反问:“你想从我嘴里套出什么东西?”

    “我怀疑夏莲背着我在外面搞七拈三。”周佑文按捺不住地露出狐狸尾巴。

    “你很无聊!”喀地一声,白云晨不客气地挂断电话。

    怀疑就代表他没有真凭实据,完全是醋意作崇。

    那么爱吃醋,算不算是爱之人骨的表现?

    就算是,夏莲非但不会快乐,反而很可怜,有谁能够忍受老公天天疑神疑鬼?

    但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夏莲人在哪里?听他的口气,她好像离家出走了但夏莲的娘家在南部,以她热爱工作的态度看来,她应该不会回娘家去避难一阵子,因为凡是请长假的行员,最后都会被襄理以莫须有的罪名开除!

    一声微弱的门铃声响起,白云晨赶紧跳下床。

    如她所料,夏莲能够投靠的只有她,她立刻展开双臂欢迎她。

    夏莲身上穿着银行的制服,手上提着公事包,看来她走得十分匆忙而且坚决。

    白云晨拉着夏莲的手来到她的房间,坐在床上。白云晨心疼地看着一脸憔悴的夏莲,眼睛虽没有哭过的痕迹,但是却有泪光闪动;她将夏莲拉进怀中,轻拍她削瘦的肩,幽幽叹口气。“想哭就放声大哭吧!”

    夏莲颤抖着肩膀,强忍地说:“我怎么好意思打扰伯父伯母睡觉!”“他怎么会知道moon?”白云晨伸手把桌上的面纸盒递上。

    “我那天喝得有点醉,不小心把家里的电话给人。”“那他岂不是气爆了?他有没有打你?”“没有,他一直打墙壁。”

    “那还好。”白云晨诅咒地说:“我真希望他的手打成残废。”“我真搞不懂,他处心积虑说是想要得到我,难道并不是因为他爱我?”

    “男人就是这点贱,到手之后就不懂得珍惜。”“说他不珍惜也不完全对,大部分的时间他都对我呵护备至。”

    爱就像水,能载舟,也能覆舟,周佑文就是属于后者,他的爱具有强烈的毁灭性!

    不过,都这种时候了,夏莲还替他说好话,由此可见,她仍然爱着他。女人就是这点傻,以为只要有爱,所有的痛苦都能迎刃而解。

    “那少部分时间呢?”白云晨泼冷水地问。

    “一出门,只要有男人多看我一眼,他就无缘无故生气。”

    白云晨一针见血地说:“你打算怎么办?离婚?还是”

    “我不晓得,我必须考虑到我女儿。”夏莲以女儿为挡箭牌,显得有些犹豫不决。

    “如果要考虑女儿,你心里要有破镜重圆的准备。”白云晨毫不意外。

    “除非他向我下跪认错,否则我绝不回家。”夏莲要的是面子。

    “你想跟我挤一张床挤多久都没问题。”白云晨不再多嘴。夏莲深表感激地握着白云晨的手。“谢谢”

    “老朋友了,用不着客气。”白云晨的笑容有如冬天的太阳。

    “看在老朋友分上,劝你在婚前一定要睁大眼睛。”夏莲好意提醒。

    白云晨虔诚地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应该知道,贫尼是出家人。”

    夏莲突然发出讥笑声。“看来帅毅并不如传闻中那么厉害!一传闻是什么?”明知不该问,但白云晨的嘴不听使唤。

    夏莲微启着唇,不过却没有出声,迟疑了一阵子,她决定保留答案。

    只要是看过八卦或者流行杂志的人都知道,夜店王于是何等的猎艳高手,原本她信以为真,但是自从去moon到现在,已经超个两星期,云晨还是原封未动,看来猎艳高手的封号只是名过其实。

    “阿弥陀佛,出家人怎么可以关心红尘俗事!”夏莲故意扯开话题。

    “时间不早于,我去替你准备牙刷和毛巾,早点梳洗后睡觉。”白云晨受不了夏莲瞅着她的眼神活像抓到她的狐狸尾巴,于是她赶紧溜之大吉。

    “我们真有缘,居然连在路上都能偶遇!”帅毅将车子停在路边。

    “你别来烦我!”白云晨像只吸不到血的蚊子,见到就咬。

    “你怎么一会儿热?一会儿冷?”帅毅拿她实在没辙。”

    “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少惹我为妙。”白云晨扭头就走。

    让她心情不好的原因有三,一是周佑文死不认错,害她睡觉睡到半夜常会听到啜泣声;二是她这两天上班心不在焉,被襄理找碴,从内勤调到跑业务;三是最主要的原因,因为帅毅这两天没来找她,让她有说不出来失落感

    “你是不是气我这两天没跟你联络?”帅毅一个箭步地冲下车。

    “我高兴都来不及。”白云晨突然停下脚步,显然是想听他如何解释。

    帅毅老实地说:“我到台中去找适合开夜店的地点。”

    “你用不着跟我解释。”白云晨口是心非地说。

    在得知他不是另结新欢,她犹如放下心头最大一颗大石头,但是还有两颗小石头还没解决夏莲的事,解铃还需系铃人,只有周何文出现才能化解;至于混蛋襄理丢给她的难题,一想到她就忍不住唉声叹气起来!

    帅毅体贴地建议。“上车吧!我载你去兜风散心。”

    “我要去拼业绩,不然就要回家当米虫。”白云晨面露挣扎地摇头。

    “你被调职了?”帅毅显得十分惊讶,不过表情有点不太自然。

    “诸葛亮都不如你神机妙算!”白云晨总觉得自己身边有间谍。

    帅毅关心地问:“你要做什么业绩?”

    “这个月要抓一百名客户来银行办现金卡。”

    “包在我身上,三天之内保证让你回复原职。”

    “若是你达不成任成务呢?”白云晨需要更强而有力的保证。

    “我的头剁下来,给你当足球踢。”帅毅以开玩笑的语气发毒誓。

    白云层突然抓起他的手,击掌为盟。“一言为定。”

    “你真不是普通的残忍。”此时的帅毅也只能苦笑以对。

    “快开车,我想去淡水吹风。”白云晨主动钻进车里。

    看在她自投罗网的分上,帅毅乐天听命行事。“遵命,大小姐。”

    在淡水捷连站的后方,沿着淡水河,修建了一条长长的步道,步道上有不少卖小吃的摊位,多半是以零嘴为主,像是烤鱿鱼、烤蝾螺、热狗、臭豆腐、泡沫红茶等等。白云晨简直像刚从衣索匹亚下飞机,不管冷热,几乎每样东西都吃。

    一般而言,在绅士的面前,淑女是绝对不会像她这样不在乎形象,痛快地又吃又喝;但是她毫不矫揉造作的性情,正是他是欣赏她的地方!

    只不过,他还是有点担心她乐极生悲。“吃这么多,你不怕把裙子撑破?”

    “能吃就是福。”刚吃完石头玉米,白云晨又来一碗刨冰。

    “乱吃很容易拉肚子。”帅毅不敢苟同她连吃都有忽冷热的毛病。

    “呸呸呸!乌鸦嘴!”

    吃完刨冰,白云晨的胃发出抗议她暴饮暴食的怒吼。“我们再去抓娃娃好不好?”帅毅觉得她需要运动,帮助消化。

    “我没你那么幼稚。”白云晨又看上红豆饼。

    帅毅突然脱下薄外套。“云晨,把我的外套绑在你腰上。”

    “为什么?”白云层对他身体几乎贴在她后背的动作,感到异常紧张。

    “你的裙子后面红红的。”帅毅小声指出。

    “啊!”这时,白云晨才感觉到自己两腿之间怪怪的。

    “你站在这儿别动。”最近她睡眠情况简直糟透了,害得她大姨妈毫无预警地提早三天来拜访!

    很快地,帅毅提了一大包的塑胶袋,里头不仅有各种牌子的卫生棉,还有纸裤,然后假装若无其事地牵着她去麦当劳。

    她紧张得简直不敢呼吸,深怕会泄漏出自己心跳加速的秘密!藉由双手的接触,她知道自己被他的一举一动深深感动她想,她还是可以欺骗他,但她却已经无法继续欺骗自己,因为她真的已经爱上他了!

    该怎么办呢?碟仙说她是尼姑命,可见他们是无法开花结果

    而且他曾经说过,他将来要娶如花似玉的老婆,她也有自知之明,她的容貌只能算得上是清秀,还不到美丽的境界,所以将来她一定会因为失恋而伤心过度,最终还是步上出家一途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她做得到吗?

    实在是好烦恼喔!在洗手间磨蹭了好一会儿,她才鼓起勇气步出,迎面而来的却是帅毅的笑容,和一杯冒着白烟和浓香的可可。“喝杯热可可。”

    怒气又上心头。“不简单,你连减轻女人经痛的知识都这么丰富。”

    “你这个小脑袋,里面装的全是醋!”吃他醋是好事,所以帅毅笑得更加开心了。

    白云晨酸溜溜地说:“我是赞美你博学多问。”

    “是我姐,她每次大姨妈来,都叫我去买热可可给她喝。”

    “谢谢你的外套。”白云晨顾左右而言他,心里由衷感激他对她所做的一切。

    “夏莲,你有过失恋的感觉吗?”白云晨看着躺在身边的夏莲。

    “生不如死。”从窗外投射进来的月光,隐约可以看见夏莲的眸里蒙上一层阴影。

    “有这么严重啊!”白云晨感到不寒而栗。

    夏莲从伤痛中回神过似地问:“嗯,你问这个做什么?”

    “随便问问。”白云晨转移焦点。“不过我怎么没见过你痛不欲生的表情?”

    “因为那是高中时的事情,当时我们还不认识。”夏莲神情落寞地耸耸肩。

    从种种表情和动作,看得出来夏莲到现在还深爱着某人;但白云晨不懂,她怎么能怀着一颗爱别的心,而跟周佑文婚?

    如果是她,除了帅毅,其他男人她都不要老天!她的爱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深了?

    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逼得她快喘不过气来。

    “他为什么抛弃你?”白云晨不得不延续刚才的话题。

    “他被死神带走。”清澈豆大的泪珠在夏莲的眸里闪闪发亮。

    “对不起,让你想起伤心往事。”白云晨自责甚深。

    夏莲吸了吸鼻。“虽然我现在结了婚,不过我永远不会忘记他。”

    “时间不早了”该是停住话题的时候,白云晨作势打了个大号呵欠。

    “在没回答我的问题以前,你休想睡觉。”夏莲猛力摇晃她的肩膀。

    “小姐,你要懂得寄人篱下的规矩。”白云晨恶意地提醒。

    夏莲冷哼了一声。“我跟帅毅不同,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我闭嘴。”

    “请你不要提到他的名字,否则会害我作噩梦!”白云晨为时已晚地捂住耳朵。

    “少来了,你在梦中喊他的名字时,明明就一脸甜蜜。”

    “你也别以为这样就能骗得了我,我可是从不说梦话的。”

    在大学时代,两人就像连体婴似的,不论上课或下课,两人总是形影不离,直到放学后,夏莲才会忙着周旋在众男友之间,白云晨则是乖乖地搭公车回家。等到了第二天,夏莲总会向她炫耀约会的种种,虽然白云晨自己本身乏善可陈,但她会给她意见。

    两人对男女关系的态度固然大不相同,但藉由讨论,彼此都知道对方有几两重。

    如今角色易拉,夏莲迫切想知道白云晨的爱情顺不顺利。“你跟帅毅进展得如何?”

    白云晨不带任何感情地说:“算是普通朋友吧!”

    “我懂了,你怕失恋所以才不敢跟他深交。”

    “他是爱情玩家,我不想为他掉一滴眼泪。”

    “很明显,你已经对他动了心。”夏莲一口咬定。

    “我才没有!”白云晨大声否认,激动到满脸通红。

    夏莲百分百确定地说:“我也曾经是爱情玩家,你瞒不了我的。”

    “我好困,眼皮越来越重了”白云晨赶紧表演进入昏睡状态。

    “你应该放开心胸,大胆地去品尝恋爱的滋味。”夏莲衷心地劝告。

    “我才不会让他看我的胸部!”一听到胸字,白云晨莫名其妙地敏感起来。

    在被家人强押到moon的那一晚,她曾经到他的办公室睡觉,如今回想起来,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尤其是胸部虽然感觉有点像在作梦,但是却又令人感到那么的真实!

    夏莲边打量她边问:“你怎么表情怪怪的?”

    “你有投有过早上醒来,**胀起来的经验?”

    夏莲经验老道地说:“有,那是因为晚上**过的后遗症。”

    “难道”如鱼刺鲠在喉咙里“你被帅毅侵犯过了?!”

    “该死的大**!”白云晨又气又羞。

    “搞不好你已经不是处于之身了。”夏莲唯恐天下不乱地说。

    “你别吓我!”白云晨慌了,不知道该向谁求证?帅毅?还是妇科医生?

    夏莲一旁事不关已地纳凉说道:“我是好心提醒你,记得要去找帅毅算帐。”

    白云晨冲动地点头。“对!狠狠地敲他一笔遮羞费!”

    “是一辈子的赡养费才对!”夏莲狮子大开口。

    冷静之后,白云晨立刻改变主意。

    她不该受到夏莲的影响,随着她闻鸡起舞。用钱摆平失身的问题,无异默许自己卖身,再说她并不记得有到失身的地步,顶多只是上半身被轻薄,而且还无凭无据。

    她总不能跑去质问他吧?万一他学她死不承认,她岂不是自取其辱?!

    经过再三的考虚,白云晨反悔地摇头。“我开不了口。”

    “我去说,咱们三七分帐。”夏莲说得比唱得好听。

    白云晨板着脸说:“你休想拿我当摇钱树!”

    “就当是你这个做干妈的,送给我女儿的教育基金。”

    “你去找周佑文讨”一声叹气之后,两人都不再作声。

    今晚的话题,没有不愉快,也没有愉快,只有让两人同时陷入更深的泥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