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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云飞却是松开她的手腕,转身进了书房。
“你来得正好,我有话要问你。那个比尔侦探社是怎么回事?”
女人身形陡然一僵,而男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还有那个机场白粉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伊云飞悠悠回身,眉目间带了陌生的疏离。
金清玫心上突的一下。
虽然知道他已然发现那一切都是她指使别人所为,可是这一刻,面对男人咄咄的眸光,她的心上还是莫名的慌乱起来。
“云飞,我知道你会怪我,可是……”她的声音不再娇软,反而是哽咽了,灰色的美瞳更让她的眼睛显得泫然浴泣的模样。
“可是你有没有为我想过,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却突然间和别的女人结了婚。是,我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意,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什么感觉,我是一个女人,我怎么能忍受我爱的男人成日和别的女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金清玫越说越伤心,双肩也颤抖起来。
“我是不得已的,这你知道。”伊云飞有些烦躁地从书桌的雪茄盒里抽出一根烟,嚓的点上。
深吸了起来。
金清玫却是上前几步,伸臂抱了男人强劲的腰身,将头软软地伏在男人的背上,声音哽咽,“云飞,我只是好怕……我怕你会对那女人真的动了感情。毕竟,你爸爸重病期间,是她一直守在他的身旁,尽儿媳的孝心。我好怕你会因为感动而爱上她。而且,她是那么的年轻,她才二十二岁,而我,我已经二十八岁了,女人最好的年华我已经失去了。我真的好怕……好怕你会不要我,呜呜……现在,你却总是和她纠缠不清,我……我情何以堪呢!”
金清玫越说越是伤心,眼泪啪啪地掉下来。
伊云飞眉目深敛,重瞳锁了一抹疏冷,回身,抱住那女人,柔了声道:“好了玫玫,只要你愿意,我们的婚事可以提前!”
那段时间是他对不起她,所以,他也最怕她提起那时的事。那会让他觉得是他让她受了委屈。
“真的?”女人美瞳露出惊喜的神色。伸开双抱了男人的脖子,眼里泪花闪烁道:“就在元旦之前好吗?”
“好!”男人轻叹一声,眉目深沉,虽是在谈论人生大喜之事,那眼底却不见半分喜悦之色。
金清玫却是破涕为笑,这么些年跟在他的身边,不就是为了那一刻吗?
“云飞,我爱你!”她脚尖微踮,红唇如魅,凑到男人的唇畔,吻了过去。
带了一种香水的味道,虽是他往常再熟悉不过的香奈儿5号,可是却不知从何时开始,让他感到了一丝的厌烦。他的味觉好像变了,好像更喜欢那种清香的不加任何修饰的少女气息了。
手臂一抬,横搁在女人身前,“玫玫,去洗个澡吧!”
本要辗转缠绵,却看到了男人蹙起的眉,金清玫不得不拉开自己的身体,娇媚一笑,“好,我去洗澡。”
正想出去,却又被男人叫住:“玫玫,跟我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我的底限,以后,别再做什么拈酸吃醋,跟踪嫁祸的事情,否则,我不敢保证我们的婚礼能不能如期举行!”
凉凉的声音不怒,却是自带了一种让人不可忽略的威慑力,高挑的背影微僵,金清玫缓缓回头,“我……知道。”
回身,眼眶在那一瞬间便红了。
房门关上,伊云飞高大的身形踱步到窗前,深吸了一口烟,外面夜色弥漫,星光点点,他的眸色却是越发的深寒。
江芷兰从伊云飞的别墅跑出去,夜风一下子袭卷而来,她情不自/禁地抱紧了自己,身上好像还残留着那人大掌的余温,她感到自己心跳的厉害。寒风拂过脸颊,她咧嘴,娇小的身子瑟缩起来。
这里是没有公交车的,富人区也没有人会坐公交,她一路小跑,有出租车在向她按喇叭,她当然不舍得坐。可是公交站还有老远的路程,她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快被夜风打透了。
瑟缩地抱住自己。跑得太急,脚扭了一下,不得不停下来,一瘸一拐地走。脚踝处是一下一下剜心的疼,她苦着脸,咧着嘴,暗里骂那个姓伊的男人,都是他害的,害她这么黑的夜里一个人回家。
冬夜的路上行人稀少,连车辆都少很多。渐渐地竟连出租也不见了。
她的心不由的紧张起来。
一辆黑色轿车经过她的身旁缓缓停下,车窗打开,有清朗的男声响起:“小姐,要送你一程吗?”
江芷兰吓了一跳,双手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的包包,那里面可是装着她好不容易从伊云飞那里拿来的现钞,要是被人抢去了,那就完了。
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洁的牙,在明亮的车灯映照下,显得特别的好看。
江芷兰抱紧自己的包包,一双紧张的眼睛在男人那长得十分好看的面上打量。
男人也若有兴味地看着她。
长臂搭在车窗沿上,俊脸上一双光灿灿的眼睛带了隐隐的笑意。
看起来,真的不像是坏人。
在心里忖度再三,江芷兰挑眉,“那谢谢你了。”
拉开车门的时候,她想,这男人是在哪里见过呢?为什么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男人双手搭在方向盘上,侧眸看看她,那一眼,淡笑若有似无。
江芷兰凝眸,也好奇地看看他。
奇怪,在哪里见过他吗?为什么会想不起来?
汽车缓缓开动,男人唇畔一直带着一抹隐隐的笑意,车厢里流淌着刀郎‘永远的兄弟’
歌声有一种沧桑的感觉,却让人心胸辽阔起来。
男人不说话,一直专注地在开着车,江芷兰坐在他身旁的位子,两手还是握紧了包包,一副随时准备逃跑的样子。
“车站到了,你可以停车了。”江芷兰扭头对那男人说道。
男人一笑,“你家住哪儿?”
“我家还好远呢!你在这里停下,我坐公交就可以了。”
“好吧!”男人将车缓缓靠向街边公交站牌。
江芷兰跟那男人道了谢,汽车开走,公交也到了。
从后视镜可以看到那抹娇小的身影上了公交车。
男人淡笑摇头。
他想起几个月前,在C城,他曾经顺路搭载的那个女孩儿,她们长得倒是挺像。
不知为什么,那个女孩看起来蛮特别的,虽然只是一面之缘,却是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手机响起悠扬的乐声,关掉CD,接听,
里面是醇厚的男声:“相宇,爸让你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陈相宇低沉却又清朗的男声道:“爸,我已经查过了,在C城的户籍簿上,只有三个叫欧阳婧的,其中两个是女的,一个只有十岁,另一个年已五十,剩下的那个是个二十多岁的男性,并没有爸要找的二十多岁的女孩。A城这边,根本没有叫欧阳婧的女子。”
“这样……”中年的男声显出几分的颓丧。
“爸,你先别急,我们再慢慢找,说不定那女孩儿被人收养后改了名字也有可能。”
“但愿如此吧!”男人的声音透出难掩的失望。
手机收了线,陈相宇的车也已然到了A城最大的一家酒店。
汽车缓缓驶入地下停车库,他高大的身形向着酒店里面走去。
“BOSS!”
“BOSS!”
酒店值夜的员工在向陈相宇问好。
陈相宇淡然点头,上了专用电梯,一直抵达顶层自己的套房。
打开笔电,又开始上网搜寻他想要的信息。
江芷兰回到表姐的花店,表姐正在焦急地向外张望。
“兰兰,那个云先生是不是有为难你?怎么会这么晚才回来?”
“没有,是我自己有点事情耽误了。”她将钱从包里掏出来放到表姐面前。
然后却是直奔卫生间。
手中的验孕棒打开,几分钟之后,看着那渐渐浮现的两道清晰的红杠杠,江芷兰大脑一片空白。
这几天经常的疲倦,反胃,与上次怀孕的反应是一样的,让她不禁怀疑是不是再次中了招。
尤其是在吃饭时,伊云飞那么一问,她的心里便是不安起来。
快到花店时,特意去附近的二十四小时药店买了验孕棒回来,没想到……
她的大脑瞬间空白。
她清清楚楚的记得,那次,从伊云飞那里离开,她是特意去药店买过紧急避孕药的。
她也知道这种药是越早吃越好,所以一回来便赶紧地吃了。
可是怎么会?
她的大脑是大片的空白,根本无法思考什么。
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兰兰,你怎么了?”在外面的表姐见江芷兰一进去,竟然有半个小时都没出来,不由有点担心。
江芷兰急忙地将验孕纸连同那小棒一起扔进马桶冲走。
表姐一年前离了婚,房子和孩子都留给了男方,她则一直是一个人独住在花店里,天色已晚,江芷兰便在花店住下了。
只是一晚少眠,心里一直是忐忐忑忑的,又不敢让表姐发现
她记得避孕药的说明书上曾说过,有效率98%,莫非她就是那个2%中的一个?
呵!真是比中五百万彩票大奖的比率还要高!
“吃药的期间身体有没有过什么特殊的反应?比如呕吐。”妇产科医生在耐心地询问江芷兰。
江芷兰皱着眉想了想,“吐倒是没有,不过……有拉肚子。”
她想起那天不知吃了什么东西肚子起了反应,一天之内拉了四五次。
“这就对了,拉肚子会降低药效。所以你才会避孕失败。”医生很干脆笃定地说。
嘿嘿!江芷兰小脸都抽作一团,因为拉肚子降低了药效,所以那虫子趁虚而入了!
真是岂有此理!
该死的伊云飞,你害死我了!
她想起昨天在餐桌上,那人还问过她是不是怀孕了,她还说,她不会那么傻到让自己的身体再受一次伤害。
她是不傻,可是她闹肚子了,所以,她还是怀孕了。
江芷兰简直是浴哭无泪了。
从医院出来,哭丧着脸,却不知要去哪里。
这可怎么办呢?
妈妈要是知道了,非打死她不可。
而她,难道还要再次做一个扼杀亲生骨肉的刽子手吗?
她发现,她从未如此地恨过伊云飞,恨不得将他剥了皮,抽了筋。
一个人走走停停,心神不宁,也不知要去哪里,最后就在一处街心公园的长凳上坐了。
冬日的肃杀在这个夏日里绿树红花的地方显得特别明显,树上都是光秃秃的,冷风呼呼地刮过,卷起地上的尘土呼啸着飞起。
她就那样的坐着,冰凉的石凳将透骨的凉意传入她的体内,她却分毫觉不出冷。
只是眼神异常的无措。
手机响了是伊云哲打过来的。
听着里面磁性悦耳的声音,她只有想哭的冲动。
就那样的握着手机,眼眶红红,一个字都没有说。伊云哲告诉她,这个星期不能回来了,美国那边的事情有点棘手,但是至多拖个七八天,也就会回来的。
言语之间蛮是遗憾。
她只说没什么,叫他不要惦记她。可是眼泪却是流了下来。
手机挂掉,很快又响起‘咚’的一声。是彩信。
云哲发过来的。
打开,却是一副两小孩结吻的画面。是一对双胞胎,也就七八个月大的模样,面对着面,两个小肉团一般的人儿新奇地将两只小嘴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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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的虫子无孔不入,强势的很,偶们的兰兰真是‘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