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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渐冷了下来,已经下过了一场雪,昭示着冬天已经来临。
这几个月来,江逸枫被召见进皇宫的次数越来越少,有很多天,他都没有上朝。虽不说,宁天瑶从他不经意的眼神中也看出了一丝担忧。宁天瑶知道他在担心着什么。
就在江逸枫的身份公开之后的一个月,有人向皇上进言,说怀疑江逸枫的身份有假,并且要告他一个欺君瞒上之罪。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谢龄幽的夫君廉王爷。
朝堂上,人人面面相觑,也有人在偷笑。江逸枫轻笑道:“皇兄言重了,逸枫无论如何也不会犯这样的死罪,何况逸枫的真实身份是先皇和皇上都知道的。这根本不用皇兄来怀疑。”
可是廉王爷却一一列出了当年的证据,说先皇微服私访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碰上什么知心的女子,更没有跟她发生什么关系。第一时间更新 因为先皇留下来的私访录中根本没有留下记载。而且,他也命人去过江逸枫的娘亲的故乡,寻到了他的那几位姨娘,可是她们已经对自己这个妹妹没什么印象了,只说是很小的时候患了痨症暴毙了。而先皇收养他这个义子,只是不忍见一个刚出生不久的男婴就这样被弃之路旁,一时动了恻隐之心才接回宫中抚养的。
江逸枫的拳头捏的紧紧的,别的他都不在乎,可是他怀疑起了自己娘亲的存在,这点让他着实生气。
“一切,还请皇上定夺。”江逸枫只当他是无稽之谈,转过身向皇上行礼道。
谁知皇上在思考了片刻后,居然丢出一句:“朕累了,你们先退下吧。廉王爷留下。”江逸枫皱了皱眉,又向皇上行了个礼:“逸枫告退。”一扭头,看到了廉王爷对他投以微笑,这笑容中藏了多少恨意,他不是不知道。
也不再为自己辩解多,江逸枫迈步走出了宫殿。他无缘无故被皇帝收养成了义子,跟当时的嫡子也就是现在的皇上平起平坐,之后又跟立太子的事情或多或少有些干系,这让多少皇宫里别的皇子眼红啊。
腊月二十日,快近除夕。廉王府传来消息:谢龄幽得一男孩!
宁天瑶在江逸枫的书房里陪他练字,乍一听这个消息,欣喜若狂。却突然觉得胃里有些不舒服,有一种想吐的感觉。江逸枫赶紧扶住了她:“怎么了?”
宁天瑶干呕了两声,摆摆手:“没事,也许是因为午膳吃多了,胃里积着食有些消化不良罢了啊啊,逸枫,我好高兴!龄幽生了个男孩!我预测的真准啊!”江逸枫笑看着她欢喜的摸样,心里思考着若是她自己生了一个胖小子,肯定比现在要高兴百倍。第一时间更新
“逸枫,你陪我去看看她好不好,虽然虽然那个廉王爷对我们很过分,可是我真的好想去看看龄幽,好想去给她道喜!”宁天瑶扯着江逸枫的衣袖,嚷嚷道。
江逸枫笑着捏捏她的鼻子:“好,为夫陪你去。”
带上一干产后调理的药物,宁天瑶欢喜地挽着江逸枫的手坐上了马车向廉王府赶去。
临近廉王府的大门,却只觉得静悄悄的,没有预想中张灯结彩热闹的场面。宁天瑶掀开马车的门帘,却看见廉王府大门口,赫然挂上了白色的帏布!
“这是怎么回事”宁天瑶下了马车,看着门口的小厮,也都是一袭素衣。她上前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龄幽不是才生了孩子么?这是喜事啊!你们怎么穿着丧服挂着白布啊!”小厮向她行了个礼,沉着声音答道:“给奕王妃请安,我家王妃于昨日在生小王爷的时候去世了。所以府中办丧事而不办喜事。”
“你说什么?”宁天瑶听完小厮的话,倒退了两步倒在了江逸枫的怀中。“瑶儿,小心。”江逸枫稳住了她的身子,没有想到谢龄幽会走的这么突然。
“你胡说!她才生完小孩,怎么可能死掉?”挣开江逸枫的怀抱,宁天瑶向前奔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走进府内,却看见府里到处都是白色的绸子,大殿中央,静静地放着一副棺木。廉王爷和雅儿并排跪着,雅儿已经哭得嗓音嘶哑,却还在喊着:“娘亲,娘亲亲娘亲回来,别不要雅儿”而龄幽刚刚出生的儿子,正躺在乳母的怀里,裹着素色的棉袄,小脸哭得通红。
宁天瑶愣住了,拖着步子慢慢地走上前,看见中间的牌位上赫然写着:“廉王妃谢氏之位”她忽然腿一软瘫坐了地上:“龄幽”
跪坐在一旁的廉王爷听见了她的声音,慢慢地转过头来。他的眼眶泛红,衣衫不整,头发也很乱,想必久未梳洗了。“你来干什么?”他的声音很冷,让宁天瑶感觉到彻骨的寒。
“龄幽,龄幽真的走了么?”宁天瑶看着那牌位,眼泪开始盈在眼底。第一时间更新
廉王爷慢慢地站了起来,又慢慢地向宁天瑶靠近:“是!她死了!你们满意了吗?看完了赶紧滚!”雅儿见自己的爹对漂亮姑姑大吼,赶紧起身来拉住他:“爹,不要凶漂亮姑姑”
宁天瑶被他的大吼给怔住了,反应过来之后她也站了起来:“你疯了是不是?什么叫龄幽走了我就满意了?你脑子里到底在胡乱想些什么东西!”眼泪夺眶而出,宁天瑶忍不住扬起手给了他一个巴掌。
“啪!”一声,廉王爷被打得脸歪向了一边,凌乱的发丝盖在脸上,整个人来起来邋遢不堪。而雅儿,已被宁天瑶打廉王爷的这一巴掌给怔住了。
宁天瑶盯着他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龄幽走了,我心里像刀割一样!她才给你又生了个孩子,才又当上了母亲,都还没来得及好好抱一抱你们的孩子她就走了!你现在说的是什么话!”
廉王爷忽然就掉了眼泪,瘫坐在了地上:“龄儿龄儿你不能走,不能离开我”
看着他伤心欲绝的样子,宁天瑶也很难过,一直在掉眼泪。
忽然,身后有人拽了拽自己的衣服,宁天瑶回头一看,是雅儿的贴身侍女莺儿,和雅儿玩耍的时候就是她一直在旁边照顾着她的安危,所以多少有些眼熟。此刻,她的眼睛也是红肿的,头上别了一朵白色的绒花。
“奕王妃,请过来一下,奴婢有东西要交给您。”她的声音嘶哑,想必也是哭了许久。宁天瑶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地上抱着雅儿痛哭流涕的廉王爷,转身跟着莺儿走了出去。第一时间更新
莺儿带着宁天瑶到了雅儿的房间里,四处看了一下没什么人之后,便伸手关上了房门。
“什么东西要这么隐秘?”宁天瑶不解地问道。
莺儿走到她的面前,福了身子行了个礼:“约莫十日之前,王妃来到了雅儿小姐的房间,吩咐奴婢收好她要给您的东西,说”莺儿说不下去了,她的唇颤抖着,眼泪又簌簌地往下掉。
“说什么?”宁天瑶不自觉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安慰道。
莺儿抽出帕子擦擦眼泪,又向她行了个礼,继续道:“廉王妃说,如果她生产那日,不幸走了,您肯定会来廉王府的。如若您来了,便要我将东西给您,如若您没来,也要奴婢寻个机会出去给您。”
说着,莺儿从袖口中拿出一个信封和一枚玉佩递给了宁天瑶。
宁天瑶看了一眼那玉佩,便识得那是谢龄幽日日挂在身边的东西。颤抖着双手打开这封龄幽留给自己的信,才看了两行字,宁天瑶的眼泪就又掉了下来:
“瑶儿,永别了。
我自知时日不多,王爷又不许我再见你,便提笔给你写了这封绝笔书。
不知那些天是怎么回事,王爷日日都被急昭入宫,已经很多天没有睡好觉了。那天,我进书房去想给他送一品燕窝给他明神,好让他上朝的时候精神些。
可是进了书房,我却不小心看到了他放在桌上一封密函,上面写着‘奕王爷与理国太子来往甚密,恐有联合侵国之嫌。且奕王妃长姐未禀明皇上便嫁与了理国太子为妻,事关政要,恐怕奕王爷也是有意隐瞒”刚巧看到这里,王爷醒了,便一把夺过了密函,收了起来。
我疑惑,便问道这密函是什么意思,为何奕王爷与你会成为侵国之人。谁知我才为你们辩护几句,他便发了怒,说不要我管这么多。自从嫁给他之来,他从未对我动过怒正巧说道这里,你便来我府上看我了,所以,之后他才会对你们那样动怒
就从这天之后,我就一直觉得心情不畅。胎儿在腹中日渐长大,我却时常觉得胸闷气短,有时还会提不上气昏过去。我一直跟王爷解释,为你们辩护,可他都是不听,叫我别再与你们来往。
孩子在七个月大的时候,我已感觉身体不适,且已经见了红。府里的大夫拼命为我护住了孩子,可是一直拖到十月怀胎期满,孩子却还没有出世的迹象。大夫见我实在受不了怀孕之苦,心情又一直郁郁寡欢,便为我准备了催生药,说再过十日若是还没有出生的迹象,便要我服下。只是这药力太狠,我身子又虚弱,怕我会难产而死。
瑶儿,其实我有预感,我的时日不多了。这次,恐怕凶多吉少
王爷自小与我相识,嫁给他,为他生儿育女,我从来没有后悔过。王爷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都清楚。只是皇家利益,纵使是亲兄弟也会反目成仇,这其中缘由你懂也好,不明白也罢。只叫奕王爷小心便是,其他的我也不便多说了。那日我会发狂,嚷着要用刀解决了自己的生命,就是不想若我生下个儿子,也会卷入那些皇家纷争之中。
我不想我的孩子活的像他父亲这么累,历朝历代,为了皇室利益的争斗,多少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我不想我的孩子再成为皇家争斗的牺牲品了。
可是瑶儿,我爱他,如同自己的生命一般。所以我和王爷生命的延续,无论如何我也会保全他,拼尽全力也会把他生下来。我只希望,王爷能懂得我的苦心,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不要让他延续那种悲剧。
瑶儿,我走了,雅儿还小,这个未出世的孩子更加脆弱。我就拜托你这位‘漂亮姑姑’多多照顾他们两个吧。
玉佩是我娘留给我的,我从小就带着,是我最珍爱的物品之一。瑶儿,我把它送给你。这辈子,遇到你这个朋友,我很开心。也希望你和奕王爷和和美美,幸福百年。
龄幽绝笔。”
看完信笺,宁天瑶已经泪流满面,就像这封绝笔书上的斑斑泪痕一般,她知道龄幽在写这封信的时候心里有多痛。宁天瑶痛苦地将信笺折好,放入了袖中。又将玉佩接了过来,抚摸着纹路细细端详。
莺儿见她看完了信,便开口道:“王妃在生产的时候人已经瘦得不成个样子了,还要坚持着不准自己倒下,一直到生下小王爷才撒手而去。王爷也隔了许久才会来看她一次,但是每次两人都会吵起来,王爷一气之下,就命人把床铺搬去了书房,日日在那里就寝。王妃也是夜不能寐,终日以泪洗面”
宁天瑶流着泪狠狠地啐了一口:“臭男人,你根本不配得到龄幽的爱!”说完,她夺门而出,直直朝着灵堂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