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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乙的仙途一帆风顺,就是在哪吒这里有些过于跌宕起伏。
他从哪吒手上接过断成碎绢的混天绫,震惊不已,他道“这可是混天绫”
哪吒点点头,说“我没拿错。”
杨婵在一旁善解人意的解释道“这个东西在鬼域杀相柳的时候被相柳咬断了。”
哪吒附和“相柳是上古凶兽,混天绫在它手上断了很正常。”
杨婵点点头“相柳很厉害的”
所以说,死了上千年的凶兽怎么又在他们嘴里复活了啊。
太乙摁了摁眉心,已经累得不想再想了。
他抱着混天绫无声地哀悼,哪吒在一旁不要脸地补充道“师父,我努力过了,粘不回去。”
太乙“”
他开始提建议“听说混天绫是由一道天边的红霞天然形成,既然如此,您可以找一找编织云霞的织女,她说不定能补好混天绫。”
太乙“你帮我考虑的很清楚嘛。”
哪吒笑了笑,臭不要脸地揽过夸奖“为师父分忧是徒儿的职责。”
“师父,”他拱手行礼,“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您快去快回,徒儿我还急着用呢。”
太乙沉默良久,忽然说“跟你做两世师徒,真是我的福分。”
哪吒这会儿愿意接茬了,他嬉皮笑脸地说“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您看开些。”
“看开什么”太乙眼睛瞟了一眼他身边的杨婵,意有所指地说,“你牵扯了不该牵扯的因果,我还敢跑到天庭自投罗网吗”
哪吒不动声色地挡住了他投向杨婵的目光,笑道“师父修行数千年,法力无边,功德无量,距离得道只差一步之遥,您这样的大能天庭如何去不了”
哪吒一天到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点好话也是打算在挖坑之前给点迷惑性的蜜糖罢了。
太乙了解这混账,他喝醉的时候脑子不大清醒是容易跳坑里,但他现在还清醒着呢,他抽了抽嘴角,道“行了,别瞎捧了。”
他摆摆手,心道,徒弟真的都是债。
他道“行了,天庭不必去,混天绫就算是织女也修不好,只有我有办法。”
哪吒就坡下驴“师父果真厉害。”
杨婵陪在一边很配合地跟着鼓掌“真人真厉害。”
太乙一愣,手里拿着混天绫,耳朵里听着哪吒的奉承话配合着杨婵伴着铃铛清脆的鼓掌声,如听仙乐,竟如醉了一般飘飘然了。
这可不行,他立即反应过来,再这样醉下去,又该被哪吒坑了。
这山洞里的东西只剩一半了,可没有给哪吒倒腾的空间了啊。
太乙痛定思痛,狠狠摇了摇头,转过身,背对着他们俩,说“杨婵体内那口仙气不到两个时辰就会散掉,你趁着时辰未过赶紧带她下山吧。”
“这混天绫修好了,我会拜托金霞给你送过去的。”
哪吒点头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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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太乙一开始的安排,他本该下山好好与父母相处,解决那缠成一团麻线的恩怨。
就算这些东西无解,也至少要尽到人子的责任,不要叫这些东西在之后成为哪吒修行心障。
但没想到的是哪吒竟厌恶这种事到了这种地步,径直离开了陈塘关。
他这时候理该呆在家中孝顺父母,而不是出门招惹上一个大麻烦,还违背约定上山的。
这事本就是哪吒不对,杨婵的事了,他也没有理由再呆在山上了,因而,太乙一表示出要他下山的意思,哪吒很快就顺从了太乙的想法。
此时,即便太乙背对着他,他依旧恭谨地朝太乙行礼告别。
杨婵见状也跟着哪吒一板一眼地行礼。
他们一同作揖,又一同落下手,而后倒退几步,打算就这样下山了。
但呆在阴影里的太乙不知道忽然想起了什么叫住了哪吒,哪吒脚步一顿,转过身,见太乙偏过身,露出一张侧脸,对哪吒说“你先留下,我有几句话要单独同你先说。”
杨婵拽住了哪吒的衣袖。
太乙摆手,他身边的白鹤便张了张宽大的羽翼,从晦暗的山洞里飞了出去,他对杨婵说“乾元山灵气充足,滋养灵体,它会带你去适合你养伤的地方。”
这支开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杨婵再也没眼色也懂了。
她天天跟哪吒打闹,但对着长辈一级的人物还是不会造次的。
闻言,也不多说,松开手,看了哪吒一眼,在得到哪吒一个安抚的眼神后,听话地离开了山洞。
当她的脚步声远去后,太乙默默将坏掉的混天绫收回袖中。
哪吒打破了沉默,喊“师父。”
气氛沉下来,太乙不再跟他打闹。
他在光线稀薄的山洞里转过身,问哪吒“杨婵的事你真想好了”
哪吒缄默不语。
他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他如幼时那般用那双深若幽潭的眼睛看着太乙,一动不动,和昏暗的山洞融为一体。
他这样不是在思考些什么,也不是在做什么决定,他只是在发呆而已。
他不是懵懂的孩子,他在李夫人的肚子里呆了三年,生下来时也不是一无所知的赤子,他生而知之,不需要任何人教他。
但是,生而知之就意味着他不是一张可以任由人涂抹的白纸,在旁人干涉他的人生之前,他就已经是哪吒了。
无法被规训的人在这世间是无法好好活着的。
他根本就融不进去“人”的圈子。
活了这么多年,除了闯祸还是闯祸,实在没什么意思。
前半生,除了不停歇地捣乱,大多数时候,他都用来发呆。
坐在乾元山秀丽的山水间,在潺潺的流水和徐徐的清风中,忘我地伫
立在某一处,一丝一毫思考的痕迹也没有,他将自己融在天地万物中,成为了没什么特别的万物一种。
只有那时候,他才会清净。
那些不知何来的不甘、愤懑、沉郁才会暂且消失。
太乙见他久久不言,唤道“哪吒。”
哪吒漆黑的眼睛里射进去了微末的光芒,他抬起头,却垂着眸,喊“师父。”
“哪吒,”太乙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说,“宝莲灯也好,杨婵也好,天庭迟早会为此追究,你到时候要怎么办”
“不会牵扯您的,”哪吒说,“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太乙说“我是你师父,难道还会真推诿责任吗哪吒,是谁的责任先放在一边,我现在只想知道你到时候打算怎么做”
哪吒勾了勾嘴角,问道“师父问我这个,是打算劝我到时候将杨婵交出去吗”
太乙被说中心思,也不尴尬,上前一步,道“我说了,各人有各人的命,杨婵的因果你没必要牵扯。”
“至于魂契那本只是标定魂魄的契约罢了,什么也不是,你只要想解,我就能想办法帮你解掉。”
哪吒皮笑肉不笑地讥诮“师父神通广大。”
“哪吒。”太乙沉下脸来。
“师父,”哪吒脸上的笑又瞬间散了,他道,“杨婵我会护好的。”
“宝莲灯的来龙去脉我已与你讲过了,昊天天帝杀戮成性,六亲不认。”
云华和昊天的事情非常复杂,天庭的人自己都搞不明白,何况是太乙这种远离政治圈一心躺平修仙的人了,但是可以确定是,当年云华和昊天的关系是非常要好的。
云华作为九黎人却自小在玄女膝下长大,受尽恩宠,眼看起来跟九黎已毫无瓜葛了,然而,在帝俊死后,天界大乱,昊天初登天庭孤立无援的时候,云华下了昆仑山。
她别过了对她恩重如山的九天玄女,毅然决然地奔赴战场相助她鲜少见面的兄长,陪伴他也辅佐他千年之久。
这对兄妹在外人看来无论是同胞之情还是君臣之义都已做到了极致,然而他们的关系却在一瞬间急转直下,降入冰点,可无论关系差到何种地步,也不该是今天的结局。
“他尚且能对云华下手,云华之女又算得上什么”太乙又叹了口气,“他既然已经派人追杀杨婵,那他们之间的恩怨就是不死不休的,你若执意护她,恐怕到时候我和师叔两人加起来都保不住你。”
哪吒淡定地说“那就死吧。”
太乙皱着眉“你又要跟我说活着没意思那话吗”
哪吒却回“师父,我想好了,这辈子与父母的结我不打算解了。”
太乙一愣。
“我做不到也不想做。”哪吒低下头,头顶上就是李家祠堂里那一具具古板又阴森的牌位,他说,“生养之恩太重,您说过,我为人的这辈子命数已经定了。”
“那就这样吧,”他站在阴影里,被看不
见的阴云笼罩,他说,“这就是我的命数。”
dquo除了杨婵,我都可以认命了。”
太乙骤然间沉默了。
哪吒与他父母之间的恩债终究还是成了他修行路上无法逾越的高山,挣扎至今,他已无计可施,只得随波逐流。
没什么意思的一辈子里,恐怕也只有他意外捡的杨婵让他觉得有趣了,以至于有趣到管上了从来不会管的闲事,还千里迢迢地带着她来到乾元山山上来。
太乙妥协了。
他长长地,长长地叹了口气,说“罢了。”
“我会帮忙掩盖杨婵的行踪,天庭的人暂时查不到这里来,但,昊天不是好糊弄的,哪吒,事情迟早败露。”
“你要想好退路。”
哪吒点了点头,朝太乙告谢。
哪吒出了金光洞,在道场上找到了杨婵。
空荡荡的道场由青石砖铺成,在中心处画着太极八卦阵,阵心是整个乾元山灵气聚集之所,哪吒儿时便主要在这修行。
受灵气滋养,杨婵的脸色好多了,因为上山而损坏的五脏六腑也重新归为,身体恢复原初,一点也不疼了,除却蓝色衣裙上的血渍,乍一看,什么事也没有。
当哪吒找到杨婵时,她还能和说不了话的白鹤唠起来。
哪吒不明白,这怎么能聊起来的。
杨婵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捡到的木棍,跟着白鹤在八卦阵上“踩点”,嘴里念念有词。
哪吒定睛一看,发现她在研读阵上的文字。
白鹤本来摇头晃脑,沉醉在和杨婵并不互通的交流中。
哪吒走上前,打断了杨婵的念叨,拍拍她的肩,说“该下山了。”
杨婵正看得专心,骤然被人打断,还吓了一跳,手里的木棍掉到地上,她一下子跳起来,然后看见了哪吒。
“你”杨婵反应了一下,注意力才从八卦阵转移到哪吒身上,“说完了”
哪吒点点头。
杨婵“哦”了一声,也不细问,拍了拍手,走在哪吒前头,做出一副能带路的靠谱样子,然后被哪吒拽回了正确的道路上。
白鹤还停留在原地,流连忘返。
哪吒转过头,看了白鹤一眼,那鹤立即昂了昂小脑袋,踩了踩石砖,做了个腾空的动作,掉头就飞走了。
哪吒望着白鹤飞在天边的身影,问“你跟它说什么了”
这白鹤随侍太乙多年,早就修成了山中的精怪,因为这份机缘,太乙为他取名“金霞”,将它收为门外除哪吒以外的又一个弟子,虽不是真传,但也受益匪浅,不过百年已经能够修成人形,可惜这家伙不爱变成人的样子,还是喜欢自由自在的山野,即便修成,也只做只野鹤。
按理说,作为太乙的弟子,应该见多识广,怎么会因为听到杨婵说的话而表现得念念不舍呢
“没说什么啊。”
杨婵弯下腰,将地上的木
棍捡起来,指着八卦阵上的字,边走边说
“混沌生天地,阴阳轮转,生其四象,万物循律而生,循律而灭,是为自然。”
“自然之道静,故天地万物生。天地之道浸,故阴阳生。”
“于是,乾为天,坤为地,震为雷,艮为山,离为火,坎为水,兑为泽,巽为风。”
哪吒跟着杨婵走的方向走,杨婵不是按照八卦指向的方向走,她从乾跳到坤,而后逆时针跳着其他几个位子走,跳出了个无穷的符号。
当脚步最后落到艮位时,山涧和煦的风忽然刮到哪吒身后,哪吒揽住杨婵的肩,护在怀里,猛地回头,却发现什么也没有,远处只有太乙愈来愈近的身影。
“怎么了”杨婵察觉不到这么细微的变化。
哪吒吸了口气,刚想说没什么,却发现自己吐纳之间,气息竟比平时要松快许多,不由得惊奇。
他问“这些话你是从哪学来的”
杨婵想了想,答道“具体记不清了,可能是我娘念叨给我听的吧。”
看来,除了宝莲灯,云华在无意之中还给杨婵留了别的东西。
这是好事。
哪吒沉吟片刻,在杨婵困惑的目光中,回了一句没什么。
他带着杨婵下了山。
走时,太乙一直在山口目送他们。
杨婵走在哪吒身后,不时回头,发现太乙自见面以来慈祥的目光在对上她的时候,很不经意间,流露出居高临下审判的冷色。
她想,这也是个高高在上的神仙。
不过如此。
她转过头,跟着哪吒毫不留恋地离开了这处凡人趋之若鹜的仙山。
乾元山上山困难,下山容易。
之前上山时,杨婵感觉自己好像每向上踏一步,身体变回重一下,而此时,每向往下走一步,身体就轻一些,走到一半,她感觉自己似乎轻的可以飘起来。
她如同鸟一般,张开双臂,在山风中,脚步逐渐迈快。
清凉的风灌进她宽大的衣袖里,她灌着风,步伐轻快,飘飘然。
哪吒步伐稳重,频率一致,她却越来越快,定睛一瞧,她已经远远走到自己前面了。
“杨婵。”他喊。
杨婵沉迷于轻飘飘的快乐里,没有注意到他的呼唤。
于是,哪吒高声喊“杨婵”
杨婵这回听到了,她下意识转过身,她转得太快,瘦弱的身躯包裹在厚重的秋衣里在风中摇摆。
乾元山地势险峻,石阶因此修得又窄又陡,从哪吒这个角度看杨婵,她似乎就要落下去了。
哪吒心里一紧,大步上前,抓住了杨婵飘过来的衣袖,将她拽到身边。
杨婵脑袋撞到他胳膊上,一时作痛,捂住额头,抬起头,想骂两句,却见哪吒沉着脸,一言不发。
她想起哪吒自上乾元山,脸色就没好过。
是因为她吗
是了,
她被天庭追杀的事,哪吒不知轻重,太乙真人怎会不知呢
已经滚到嘴边的斥骂立即转了许多道弯变成了温软的问候。
她问“你师父刚刚跟你说了什么”
她踮起脚,凑近了一些“是不是因为我”
哪吒一顿,松开手,说“跟你有什么关系”
杨婵抱住他的胳膊,一边靠近,一边却说着让他丢掉自己的话,她道“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了,我是个麻烦,让你不要招惹。”
她拽着哪吒向下走了一步,离乾元山远了一些,然后轻声说“我很麻烦,但是,你其实还是有机会丢掉我的。”
“哪吒,走出密云鬼域,下了乾元山,走到陈塘关,”她声音越来越低,“我们依然可以是毫不相关的两个人。”
“我的事就与你毫无关系,你不会受我牵连。”
哪吒不言。
杨婵心里紧张,低下头,不敢看他,手却越抱越紧。
自己明明想好了做个坏蛋,她想,怎得又说起这样考虑别人的好话
杨婵啊,杨婵,她在心里骂自己,你根本就是坏的毫无进步,蠢得无可救药。
许久过后,哪吒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他没有拽开杨婵抱的太紧的手臂,只是温声说“我与你结了魂契,就生生世世有关。”
“杨婵,我们无法丢掉彼此。”
杨婵一愣,手稍微松了松。
她问“魂契是什么”
“不是什么,”哪吒简单解释,“只不过是刻在灵魂上的标记。”
“你的灵魂上有我的,我的灵魂上有你的,灵魂之间联系难以斩断。”
杨婵又问“联系又是什么”
哪吒也不知道,想来,他在人间这些年,跟滚滚红尘格格不入,除了生来就有的父母和命中定好的师父,还能有什么联系呢
他苦思冥想,杨婵认真等待他的答案。
可是过了好久,他都给不出来。
杨婵便说“你说你捡了我,你就是我的老大。”
她好奇地问“我们便是这样的联系吗”
哪吒想了想,说“不止。”
联系这么多的吗还有别的
杨婵放心地彻底松开了手。
哪吒双手抱胸,神色郑重,停顿了很久。
山间清幽,安静地过分,杨婵看着哪吒俊逸的面容,不知为何心脏越跳越快,她摁着心,心里想,我是不是期待着什么
是什么呢
她还没想明白答案,哪吒就给了别的答案。
他说“我以后会领你入仙门,或许会成为你的师父。”
杨婵一僵,刚刚快速跳动的心脏也停了,她深吸一口气,当心脏重新跳动时,毫无理由的怒气又充斥在她的识海中。
她古怪地问“是这个”
哪吒的回答像是在嘲讽她“那还有什么”
杨婵扭过头,不再看他,她大步上前,将哪吒落在身后。
哪吒喊她,她就从山间弯腰随手捡起一个小石子,转身,精准地朝哪吒的面门扔过去。
哪吒一手挡在面门,握住石头,黑着脸看向杨婵,问“你想干嘛又想打架”
杨婵指着他,在石阶下望着他,骂道“师父你个大头鬼”
哪吒一愣。
杨婵怒不可遏“又是老大,又是师父,哪吒,你就想压我一头,在我面前做太上皇”
太上皇是什么鬼东西
哪吒觉得杨婵脑子又开始进水了。
他走上前,杨婵却一个劲地往后退。
哪吒脸更黑了,他朝杨婵招招手,让她过来。
可惜,杨婵没有平时那么好说话了,她就不过来,继续骂“我告诉你,我讨厌神仙,更不稀罕做神仙,想要压我一头,做我的师父,你别想了”
哪吒被杨婵一通骂,又困惑又生气,回骂道“杨婵,你就是个蠢笨无知,不识好歹的狗东西。”
杨婵冷声回骂“你才是随心所欲,无所不为的狗东西”
哪吒走的更快,杨婵回退也来不及了。
她被哪吒一把捉住,锁在怀里。
杨婵挣扎几下,怀抱却越来越紧,她索性不挣扎了,她抬起头,挑衅地朝哪吒冷哼了一声。
哪吒那张俊美的脸立即变成修罗面,他手里捏着杨婵甩过来的石子,作势要拿这小小的石头砸向杨婵的头。
杨婵“英勇就义”,闭上眼睛,然后在黑暗中听到了石头被碾碎发出“嘎吱嘎吱”惹人牙酸的声音。
她睁开眼,见哪吒手里的石头已经碾成粉末,手一张开便随风散开,变成了微不足道的尘。
杨婵并不害怕,她看看哪吒那张脸,又看了看他手里的粉末,觉得他雷声大雨声小,拿那么小的石头撒气,很不大气,嫌弃地评价道“你真幼稚。”
哪吒面无表情地拿手上的粉糊上了杨婵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