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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十几年的哥儿们情谊,就这么毁在孙曦尤的手上。
从吵架的隔天开始,刘颖若对朱展麒当成视而不见,形同陌路,那时她突然发觉围在自己身边的女性友人变多了,一堆同学去唱歌时,也不会忘记算她一份。伤心之余,她仔细思考为何自己的人际关系突飞猛进,才明了了她之前没有女性缘的关系不是出在她的个性像男生,而是朱展麒。
过去她几乎像独占了朱展麒一般,偏偏那家伙外表出众、品学兼优,很多学校里的女孩都将他当成暗恋的对象,当然会仇视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她。而现在两个人像是绝交了,自然那些仇现排挤的眼光,会名正言顺地转到孙曦允的身上。
少了一个朱展麒,却多了数十个朋友,这能算值得吗?但每每不小心在焉看到朱展麒和孙曦尤亲密的身影,她总免不了心头的一阵刺痛,然后转身当成没看到,以免落在别人眼里又成了可憎的八卦。
不找他、不理他、不想他,总可以吧?可是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平常那头猪帮她服务大小杂事,她不知不觉都已经习惯了,到了每天中午才想起自己没带便当,她常常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饿着肚子猛吞口水。
刘颖若饿得两眼发直地瞪着稿纸,腹中的空鸣难堪地发出叫声,她笔下的男主角好像也提不起劲打架
“颖若!”说人人到,朱展麒冲进她的教室;二话不说地拉住她的手臂就往外跑。
“干干什么啦?”刘颖若饿得发昏,意识还没有从食物的想象回到现实,就一直被他拖着跑。发觉到他居然莫名其妙拖着她出去,她不禁努力平稳自己脚步的重心,却仍被他拖过回廊。
“没时间说那么多,你跟我去就对了。”他脸色焦急地说,手劲的力道之强,也不管她是否愿意跟着他走,持续将她拉过校园,直到拉出校们,他飞速地打开一辆喜美的轿门,然后将她推进去。
刘颖若错愕地被推进车里,难以置信地瞅着他统回了驾驶座,像十分熟练般地发动引擎“你有驾照吗?”
“昨天才考到。”他猛一踏油门,车子就加急矢般地冲了出去。
刘颖若惊恐地瞪大眼,眼睁睁地看着车子险些撞上对面的来车,但却有惊无险地闪过,她压下冲喉的尖叫“老天!你这头猪,想谋杀我,还是想绑架我?我要下车!”
“别乱叫,我需要你的帮忙。”朱展麒神色凝重地说道,当眼前的交通号志快转为红灯时不禁又低咒了一声,将整个油门踏到底,飞速地闯过红灯。
“我的妈——”这会儿她无法克制地尖叫“去你的!停车、停车!”见他仍没停车的意思,她忍不住用力抓住他的手臂。“你给我停——车!”
朱展麒一面忍受着她的怪力,一面费力将车子稳住,"颖若,现在这种时间别抓狂,曦尤出事了!”
“曦尤?孙曦尤?”刘颖若停下了摇他的举动,更深层的怒意让她惨白的脸颊泛上红意“你们什么乌龟鸟蛋事需要我帮忙?你要生小孩?”
“别开这种玩笑,她被她前任的男朋友带走了。”朱展麒焦急地说,连连又诅咒了好几声“她虽然和以前的男友分手,可是那个男的不肯罢休地对她纠缠了三个月,她今天答应和他出去把事情谈清楚,但他居然把她强制带走了。”
以前的男友?孙曦尤还脚踏两条船?刘颖若嫌恶地波眉“你怎么知道?”什么乌龟,他竟然笨到让自己的女朋友和前任男友出门?难怪孙曦尤今天没到校上课,她瞧孙曦尤在两个男人之间玩得不亦乐乎嘛!
“曦尤刚刚乘机打电话跟我求救,她现在被那个男的押到宾馆去了。”
“宾馆?!”玩出火了吧?她暗暗咋舌,虽然不想帮那个花心的女人,可是想到之后的严重性,她也没办法幸灾乐祸。“她你你们在搞什么啊?赶快去报警啊!
“这种事情被学校或警察知道了,你教曦尤以后怎么办?”他瞪了她一眼,回头又继续专心地飞车。
逆向行驶!刘颖若倒抽了口气压压惊,脸色又转为惨白“所以你找我帮忙,要找我去帮你英雄救美喽?”
“应该是去‘打架’。”朱展麒头一次说出他打算揍人。
“打架?我看是围殴吧?他只有一个人,凭你空手道四段的实力,你还怕打不过?”刘颖若气岔地抿嘴。
“两个,那边有两个男的,身上还有刀。”他皱了皱眉,回想他所得到的情报“我怕到时候可能会有什么意外,如果多你一个,曦尤会比较安全。”
“我已经很久没打过架了。”可恶,她真不想帮这种鸟忙!
“你会打。”朱展麒很笃定地说道“我以前观察过你打架,你的反射神经很杰出,几年没打架对你不会造成影响。”
这么说来她被打死没关系,可是孙曦尤却不能有事,她连孙曦尤的一根寒毛都比不上吗?刘颖若有种想掐死他的冲动“朱展麒,你”“你不是见死不救的人,所以我才会把你当哥儿们。”他一句话堵死她的嘴。
她撇了撇嘴,又撒了撇嘴,胸口间的气愤早已不知该如何发泄。没错,她不是个见死不救的人,现在孙曦尤身处虎口,她就算再讨厌也不愿见孙曦尤被怎么样,但她这几年来从没有一次救人这么不情愿过。
心头交战的结果最终由侠义心获胜,她极端不悦地说道:“孙曦尤那个女人搞什么嘛!专帮人惹麻烦。”真是气死人,她居然得为了孙曦尤空着肚子打架!
“颖若,谢了。”他好不容易在脸上露出一点笑容,也明白她抱怨里的真意。他准确地找到了孙曦尤在电话中所说的地址,车子紧急地在宾馆前煞住,下一刻,他和刘颖若不顾宾馆人员阻止地直冲进二楼。
“开门!”朱展麒准确地找到了他要的房间,大吼着用力敲门。
“你们两个学生,再闹事我就要报警了!”尾随而来的宾馆人员在如雷的敲门声中大吼,一面试图拉住较靠近他的刘颖若。
“滚开啦!再阻止我们就会出事了。”刘颖若一个手肘重击,当场让那个拉扯她的人尝到了疼痛欲呕的滋味。
此时房门略微打开了一条缝,朱展麒敏捷地将门推开,看着床上几乎衣不蔽体的孙曦尤,他霎时红了眼眶,发出怒吼将开门者击倒在地。
刘颖苦也没有时间多瞧到底是什么情况,望着拿刀袭击而来的第二个男人,她反应迅速地用手刀劈掉了他的刀子,冲进房间里和他缠斗。
刹那间两国人影缠斗在一起,朱展麒俐落地闪躲掉对方的攻击,有力精准地将他的拳头送到对方的身上;倒是刘颖若已经很久没有打过架了,蛮干般地猛烈攻击另一个人的要害,也不管对方的拳头揍得她头昏眼花,脸上早已挂了不少彩。
打、打、打!她已无暇多想她为什么要帮孙曦尤打架,在揍人与被揍的瞬间,心灵上的疼痛近似空虚,所有在胸臆间的狂乱完全蒸发为野蛮的血液,恍若她眼前所揍的是含她痛苦却打不下手的朱展麒,也是她永难启齿的挫败与怨怒。
朱展麒简单地解决了对手,瞧她不要命似的打法略居于上风,但此刻他却更担心于心上人的安危,跑到床边将薄被细心地盖在孙曦尤的身上,语调轻柔得好似另一个人“曦尤,没事吧?”
孙曦尤颤巍巍地颔首,目光仍留在刘颖若痛踹对方的身上,望着刘颖苦脸上与刚刚朱展麒相同的凶狠,并非震惊于刘颖若打人时的火曝,而是她突然发觉她一点也不能了解他们的世界。在此时,刘颖若看起来比她更接近展麒
“颖若,够了。”朱展麒轻声地劝阻刘颖若继续蹂躏对方,也担心着孙曦尤无法接受太过血腥火爆的场面“你再打下去会吓到曦尤。”
刘颖若顿了顿,喘息地死瞪着已成半昏迷状态的对手,居然没有勇气去瞧他们,那抹在眼里浓浓抹上的血气已转成了嘴角的腥味,然而这份腥臭味更加放肆溢沛的地方,是她火热的胸口。
她不可以再打,因为会吓到孙曦尤刘颖若连连吸了好几口气,才将视线调到他们的身上,勉强自己做出一个不算笑的冷笑,强调自己的不在乎。“好久没这么运动过了。”
“从国一开始。”朱展麒温柔地顺着孙曦尤凌乱的发丝,微笑地想起以前总是他阻止颖若打架,而这次居然是由他带颖若来打架。
“是啊,从国一开始。”刘颖若站在一旁冷眼地望着他们亲密的模样,早已分不清楚所感觉的痛楚是发自肉体,还是内心。她的耳朵突然传来倒在地上的瘪三的轻吟声,她又狠狠地补踹了他一脚,让他回归平静
“你真是我的好哥儿们。”朱展麒拥着怀中的孙曦尤,满怀感激地朝她微笑。
刘颖若不语,苦哈哈地回他一笑,手指又碰了碰红肿淤青的嘴角,当她低头看着背上些微的血丝时,她顿时明白了一件事,心头却有说不出来的苦涩。
她输了,她永远地输掉了朱展麒,因为她永远只会打架,只是他的哥儿们。偏偏可笑的是,她的腹中又传来了阵阵饥饿的空鸣,告诉她就算现实中的事不尽人意,让她身心俱乏,她的身体却不会因失恋而忘了运行。
好饿的失恋法,可是为何她的眼眶,却忍不住地盈满不想被瞧见的泪意
第二次出征,开始!
刘颖若深吸一口气,用着很不客气的催命式接铃法,硬是要把朱展麒家的门铃接到快烧掉为止。
“来了,颖若,别按了。”听铃声的按法,朱展麒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来找他,他以极快的速度打开门,皱眉地瞅着她“你按铃的方法就不能改改吗?”
刘颖若不着痕迹地又倒抽口气,映进眼帘的是一幕很火辣的帅哥出浴图,他的发梢还滴着水,晶莹的水珠仍吸附在他古铜色的肌肤,宽阔健硕的胸膛、顽长的双腿、肌理分明的纤条,令男人称羡、女人疯狂的标准倒三角身材当她的视线停留在他仅围条白色毛巾的窄臀上时,她突然对她来的目的感到一丝不确定。
她的决定好像太鲁莽了。
“颚若?”朱展麒蹙眉地睨着她呆若木鸡的模样,暗忖她八成又沉浸在武侠世界了,他深知她就是这个样子,想剧情的时候不论何时何地都能陷人呆滞的情况。“你别敲了门以后就杵在我家门口想剧情行不行?”
“呢”刘颖若赶紧收起自个儿脸上的蠢相,暗暗痛骂自己居然像个花痴般地直瞅着他看。哥儿们十几年了,她连他全luo都见过,虽然那已是十几年前的事情,可是、可是哎呀,她是色女吗。老想些不干净的事。
“呃什么?你到底要不要进来?”她这次恍惚的情况比以前还严重。
“呵呵。”她连忙干笑两声,拾起她今晚的武器从他身边饶过,但鼻间又明显地闻到由他身上蒸发出来的肥皂香味,她的脸竟然不由自主地热红了起来。
“你今天晚上怪怪的。”他直瞪着她僵硬地自动走到他的和室小桌前盘腿而坐,才将门关上。
“会吗?”拜托!快点让她脸上的红晕退去吧!否则她真的没有勇气了。颖若一面在心中告诫自己,却得拼命在自己的脸上做出一副“我是苦主”的表情,她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将两打他最喜欢的罐装日本清酒摆上桌“来喝酒吧!”
“喝酒?你今天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兴致?”朱展麒自发性地在她旁边坐了下来,伸手打开一罐清酒。
因为我想灌醉你!刘颖苦努了努嘴,假惺惺地露出微笑“我们庆祝吧!庆祝我头一次被出版社退稿。”
“退稿?”朱展麒喝酒的动作很明显地怔住,看着她低垂的面孔“颖若,怎么回事?你不是已经写了好几年了吗?”
“是啊,写了好几年不代表就没退稿的可能性,大概是我江郎才尽了。”她淡淡地自嘲一声,强打起微笑地拿起罐子朝他手中的清酒罐敲了一声“干杯吧,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你得陪我醉死在这里。”
“颖若,写得好好的,为什么会被出版社退稿?”他拧眉地问道,十分担心她又在钻牛角尖了,每回愈是困扰她的事,她就愈会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可是那些表面的东西都是假装的,颖若目前的心里一定下起狂风暴雨。
“退稿就退稿喽,还有什么好说的?”刘颖若闷闷地喝了一小口,反正在灌醉自己之前,她还没忘掉得先灌醉这头猪,只希望他的酒量千万别太好。
“总有个原因吧?”朱展麒不死心地又追问道“我看过你的小说,比起市场上一些粗浅浮滥的武侠小说,已经好很多了。”
刘颖若浅浅地扯了下嘴,又烦躁地抓抓头“唉,你管那么多干么?被退稿的人是我又不是你。”
“我就不能关心你吗?”
“如果是别种关心就好了。”她顿了顿,这才发觉自己失言,不安地瞄了他一眼,察觉到他并没发现自己话里的意思,她暗暗地呼了口气。“出版社退我稿的理由很可笑,因为我的小说已经不符合现代潮流了,懂吧?”
武侠小说还有潮流可言?他皱眉“究竟是什么原因?”
“想不想写的问题啊。”她冷哼了一声“现在每个作者的最大问题:愿不愿意当个‘文字酒家女’。”因为这种理由被退稿,她真是呕死了。
“文字酒家女?”
“性场面啦,笨猪!"
“你不是有写吗?”他不解的犹如坠入五里雾中。
“写得不够清楚呵,结果只能写个什么‘两个人一起倒下去,旁边还有小花和轻纱飘来飘去,然后蜡烛烧完,马上就天亮了。你说,我又没有性经验,怎么可能应编辑的要求把主角**的过程全写下去喂,你脸红干么?”
朱展麒捂住脸半晌,难以置信地瞅着她。"颖若,你别请得这么露骨行吗?有写就成了,你还想写多少?”
“没办法,你以为我喜欢写?”刘颖若一面喝酒一面睨他。“现在小说的潮流就是‘失乐园’风,随便翻起一本武侠小说,里头的男主角几乎跟每个出场的女人做过,弄到最后整本书武打的场面比不上**场面多.可是读者喜欢看,书也卖得好,现在变成没写性场面就没市场,你说我能不被退稿吗?”
“但你写的是‘武侠小说’,不是吗?”他很想问为什么小说界会有这种事“可是如果你把持住你的则,就算加一点颜色有什么关系?”
“说你是猪你还真是猪耶!”刘颖若朝天大翻白眼“用‘写’的和用‘做’有什么差别?还不是脑子里都要想着‘性’这件事?写到最后,我都怀疑我写的是武侠小说,还是黄色小说了。该写的忠孝仁义没办法写进去,还得灌一大堆没营养的性场面,我看我还是改行去写文艺小说好了。”
“那不是更糟?”看着她又帮他开了一罐酒,他没有回绝余地的接了过来。
“起码可以在徐姐的出版社写啊,向吟说她比较不担心这方面的问题。哪,喝吧!”她满意地看着他一饮而尽。
“你今天来就是打算告诉找你准备改行写罗曼史?”他不疑有他地畅饮她递过来的酒,反正他们已经通宵喝酒喝习惯了。他短笑了一声,突然猛灌酒精的结果是让他的皮肤略微发红“颖若,你确定你能写吗?”颖若要写罗曼史?好像有点好笑。
刘颖若不悦地瞅他“为什么我不能写?”
“你的天性就喜欢打打杀杀,一下子要你写些风花雪月的东西.你不会觉得鸡皮疙瘩掉满地?”在他看来,颖若根本就生错了性别,要她去写些专门给小女生看的东西,他还真觉得满好笑的。
“好歹我也是女的耶!”她不平地抿嘴。
“是啊,你个性像男人,穿着、讲话也像男人,连打架都像男人,我倒看不出来你是女的。”他咧嘴地调侃“况且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根本没谈过恋爱,你怎么写以恋爱为主的文艺小说?”
“没谈就没办法写吗?”她挑高了眉,酒过三巡,她的胆子也被酒精壮大了些。“要经验也可以啊,你和我假装谈一场恋爱不就成了?”
噗的一声,朱展麒嘴里很不捧场地喷了满桌子的酒,他发笑地指着她,显然已有几分醉意“颖若,我跟你?我们两个是拜把耶!”
“拜把就不能该恋爱吗?”她问出她心中最想问的话。
“我觉得困难度太高了。”他没有考虑地给了她一个很挫折的答案“你瞧,我们两个认识太久了,根本没办法有那种恋爱中因为不安定而挂心不已的感觉,没有那种心跳加快的感觉,怎么会觉得自己在谈恋爱?”
她皱了皱眉“当初你和孙曦尤在一起。就是因为她给你这种感觉?”她已说不出来心里沉积的嫉妒有多久,也都怪她只会用哥儿们的方式对他,他始终没有正视自己的存在。
“嗯。”他很拙地颔首;“曦尤她是个让人觉得随时都有可能抓不住的女人,让人时时挂心,担心她会离开,最后爱得患得患失,没有办法忘怀她。”
孙曦尤、孙曦尤!刘颖若暗暗地咬牙,就是不想从他的口中听到他用那么温柔的语气说孙曦尤,但她也不得不承认比起她,孙曦尤实在高明太多了。“我又不是孙曦尤,你这些自文自怜的话去对她讲吧。”
“你不是曦尤,但你是颖若嘛!”他已经醉得差不多了,讲起话来完全不经过大脑思考。
好吧2第二次出击,她承认她又失败了,以她很哥儿们式把酒言欢的方法还是没奏效,这头猪真是迟钝得常人难以比拟。她抬起一只厉眼怒杀朱展麒,之前小啜的动作一改为猛灌,似乎不把自己灌死不甘心。
“颖若,别突然喝那么急。”一下子见她闷不吭声地解决掉两三罐酒,朱展麒还真怕她急性酒精中毒送医。
“你管我,别忘了我今天来的时候就说了我打算醉死在你这边。”刘颖若没好气地说这,又仰尽了罐里的清酒。
“颖若”
“喝吧!全部喝完了才准醉死。”她打开最后一罐酒硬送到他的嘴前,目光明亮得说不上是醉了,还是清醒。“是好哥儿们的话,就喝完它。”
他为难地望了望她,明白这一罐下去他八成也不行了,他眼前的颖若好像会晃,但是她的话却牢牢地压在他心上。他深深地叹口气,无可奈何地接过酒罐就口,耳里还听着她满意的咕哝声。
“好哥儿们。”她酒意一重,便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自动地往他房间走。
“行咯,颖若?”他此刻还没忘掉有她这个人。
“我要睡觉。”刘颖若随意地挥了挥手,其实也说不上醉了,只是如果借着酒醉在他的床上赖上一晚,就算什么都没做,总能稍微平复一点心里的委屈。
朱展麒眯细了眼,脚步有点摇晃地跟进了卧室,眼睁睁地望着她数软地趴在偌大的床铺上,他微微皱眉,
“你睡这里那我睡哪里?”
“随便你。”刘颖若散漫地又挥挥手,热烫的颊一触及带有他身上味道的枕头,几乎沉醉得不想再起身了。
但她怎么都不曾想过,在下一刻,她的背后有一头猪,就这么直直地也往床上倒,而他倒下的位置,刚好就在她的正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