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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人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譬如我自己,偏就有这样的爱好。但我必须在此声明,我喜欢看人没有别的意思。确切地说,我之所以看人,是因为我在看人的时候,人能让我感悟到生命的境界,感受到生命的多姿多彩。
有人认为看人不大好,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有什么不好的呢?我觉得这没有什么不好的,事实上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是最需要关注的。譬如人的生存环境,人的精神状态,等等。若我们是从这个角度去看人的话,看人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儿。
看人是有趣的,因为人本身就很有趣。我常想:上帝真是很有意思啊!他在开天辟地造就了万物之后,竞想到团土和泥巴,捏一个男的名字叫亚当,后来大概又觉得亚当太寂寞了,于是,他又趁亚当睡觉的时候,偷偷地取下亚当一根肋骨,和泥造了一个女子来陪伴他,还给她取了个名字叫夏娃。于是,就有了男女两性。自此,男女两性,叠为因果,男为父,女为母,父精母血,成就了人类,并因此繁衍世界,生生不息。
鉴于上述人的构成因素,我们在看人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人的性别——男人或女人。男人和女人,除了性别上的差异外,在社会地位以及政治上的待遇都应该是一样的,享有平等的权利。若从生理特征来看,男女毕竟有别,但这种差别,丝毫不会影响到男女的各自分工。
一般而言,男主外女主内。我这么说绝非是对女性不恭,而是根据男女不同的生理特征(也不完全这样)。什么特征呢?男子粗犷,女子细腻;男子刚烈,女子温柔;男子以刚论赢,女子以柔克刚。说到这里,倏然想到前天在报上看到的一篇文章,一位已婚的女子在文章中透露心曲,说她原本想当个温柔的妻子,而且开始就按自己的温柔计划来了。自夫君从行政单位下海折腾公司的那天起,她就专心练起温柔了。什么大学文凭、助理职称、白领阶层等等头衔,对她来说统统作废。只留下一个心思来操持家里吸尘器、洗衣机、电熨斗,让家里这些家用电器都各尽所能地运转起来,即便是家里的电话无音、冰箱不冻、水管跑水等等需要男人干的活儿,她都大包大揽了。反正是“三百五十里路啊,从春夏到秋冬”跟着感觉走,紧紧抓住温柔的手。结果呢?她的夫君似乎并不大买她的帐,还拣了她一大堆不是。嫌她不懂保养,思想越来越朽。想想看,如此这般,那女子不伤心才怪哩!
温柔本是女子的天性,但温柔须是有条件的。在男性的世界里,无论是中国的男人还是外国的男人,恐怕都会要求女子既要柔情似水,还要美丽如画,说句公平话,这未免太苛刻了。起码,对那个好想温柔的女子来说是不公平的。
也有一类女子,不会像上面介绍的那个女子了,她嫁了人,就想用绳子把对方拴在自己的裤腰带上,这可不是在下给女同胞栽赃呢!因为曾有女子公开在报刊上犊售所谓的“御夫计划”且暗自立下誓言:要把“柔发当鞭”!最简单的做法是:哭、闹、吵、泼。如是还不奏效,接下来就是找领导或是寻根绳子上吊。甭说,很多时候这种办法还挺管用,男人反复思考,终是招架不住女人这种没完没了的游戏,只好甘拜下风,于是心里不服,但也只能暂时退守雷池,但保不准会永远这么固守下去的。或许会在心里想:太平盛世,花花草草,无限风光,我怎能老守这样的女人呢?我以为,有这种类似情况的女同胞,你也不必生气啊!得先从自己身上找找毛病。凭心而论,没有那个男人结婚就是为了离婚,是谁谁会抱着白头偕老良好愿望走进婚姻殿堂的。我这么说并不是偏袒男人,想想看,男人有时候真的很难,上有老下有小,既要孝敬老人,还要讨好夫人,如果两厢关系处理不好的话,那就跟耗子进了风箱一样,被夹在中间两头都受气!除此,现在社会,女性还是比较受宠的,往往一样的事儿,但社会对其褒贬就有很大的不同。不信你瞧:
男人一提离婚,就有一顶“陈世美”的帽子强加在男人的头上;
女人一提离婚,就有一口“窝囊废”的唾沫唾在男人的身上;
男着女装,人们会说“神经病”;
女着男装,人们会说“好精神”;
男人的眼泪会让人们鄙视;
女人的眼泪颇让公众同情;
男人的任何功绩都有女人的一半;
女人的成就往往得到社会的一致好评;
男人板着脸叫“木头人”;
女人的冷漠曰“冷美人”;
男人个矮叫“发育不全”;
女人个小称“小巧玲珑”;
男人面目清秀叫“奶油小生”;
女人冰清玉洁称“秀色可餐”;
男人事业失败,归咎于本身无能倍受奚落;
女人事业未成,可以推诿天性的柔弱,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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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就此打住吧!类似的事例实在是太多了,不胜枚举。
有一事,至今难忘。
大约是五六年前吧!曾有人跟我遑论男女,那是一位很有趣的青年,他叫什么名字我已记不清楚了,只记得是在春暖咋寒的三月一个明媚的早晨,窗外,刚抽出新芽的柳稍上,几只麻雀,扑扑冷冷地跳跃着,引人注目。不经意间,他进来了,身后拽着一缕阳光。如果不是他叫我贾老师,我是不会注意到他的。窗外的麻雀,太吸引人了,它们就像都市里的贵客。
你是?待我彻底看清他的面孔后问他,他赶紧“噢”了一声,便寄上名片,才知道他是一家研究所的职员,专业从事心理学研究的。
找我有什么事呢?我心想。
原来,他的一位同学就在前不久居然作了变性手术,由男人变成了女人,他为这事儿心里老想不通。知道我曾在报刊上参加过两性对话,便想与我交谈交谈,看我对这件事儿有啥说法。不错,许多年前我曾在亚洲中心时报的副刊上说过“做男人好!”的话儿。那是在我走出商洛山时,一位与我同龄的女孩子送我一份羡慕。那会儿,我年方一十八岁,身穿军装,雄赳赳、气昂昂“一颗红星头上戴,革命的红旗插两边”当时,心就生出男子汉的英雄气概。想从此以后金戈铁马,气吞山河;雄风万里,豪情万丈。之后,随军列西行,过黄河、走西口、度玉门、穿戈壁,一路西进,至天山深处。昼看天,夜望星,在孤寂与神圣的氛围中,体验着远离战争的军旅生活。后来,我走进空军雷达学院,从西北到中原,行万里路,读千卷书,竟滋生出另一种男人的情怀:还是做男人好啊!君不闻:李白斗酒诗百篇,雪芹红楼遗千古!凡此种种,莫不是我男儿所为!再后来,我对男女两性有了全新的认识,看问题也就不再失之偏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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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变女人?
这事儿听起来的确有点新鲜。我曾在报上看到过这类新闻报道,但没想到眼前就有这样稀奇古怪的事儿发生。
男人变女人,这件事儿或许会让一些男人愤愤不平,想不通做女人有什么好?但很快就有人告诉说:做女人本来就是好嘛!女人啊!回目一笑百媚生。还说,女人生来就讨人喜欢。对此,西方的学者倒有个解释,说上帝因造夏娃,毕竟是把亚当身上最好的部分拿给了夏娃,所以,女人们便玲珑活泼,柔媚动人。仔细一想,还真有那么点意思。除了前面我们列举的事例,男女之间的区别就在于社会对女性的包容性。譬如,女人现在时尚换肤、垫鼻、隆乳、割眼皮儿来制造美丽,男人可以吗?显然是不可以的。当然,有人硬要那么做谁也挡不住,但社会就会谴责这样的男人:花花公子!
做男人真难!
我在报刊上曾看到有关男人与女人谁更累的讨论话题。在各抒己见中,既有男人说女人累的,也有女人说男人累的。男人说女人累,多是注意到女人不但要和男人一样辛苦,而且还肩负着生养孩子干家务活儿;女人说男人累是觉得男人肩挑着家庭的责任重担。那到底谁更累呢?真的一时还说不清楚。反正女人们总是忙忙碌碌,无论是家庭主妇还是妇女干部都这样。男人倒是有闲的时候,吃完饭把碗随地一搁,就蹲在一个地方跟人下棋或看别人下棋,乱凑一通热闹;可力气活儿,脏活儿,累活儿,乃至伤脑子的活儿都是男人干的。话说到这个份上,还有什么争论的?想不通归想不通,日子总得过下去,游戏规则谁也不能破坏!说到底,男女二者终是要成一统的。中国的男人要娶中国的女人为妻,而中国的绝大多数女人也是要嫁给中国男人的,除非女人出国留洋我们不敢肯定。男人也罢,女人也罢,都有共同的世界,也有各自的世界。学问是男人的无形资产,容貌是女人的无形资本;无男不会有女,无女岂能有男?这正如中国汉字的“人”字,去掉一撇或一捺“人”字就难以成立;女人是虚荣的奴隶,男人是女人的奴隶;脂粉、眼泪是女人的武器,金钱、势力是男人的武器;情场上男人用金钱诱惑女人,战场上女人用美色钩英雄;媚妩是女人的美点,刚直是男人的优点。话点到为止,我们无论怎么看待男人与女人,男人与女人都是要相互依存、相互尊重(包括男女之间的隐私)、相互促进的。
说到男人和女人,免不了要涉及到男女之间的恋爱与婚姻。上帝既然把人分作男女,男女就要互敬互爱,男人需要女人的温存,女人也需要男人的抚慰。这么一说,男娶女嫁之事也是自然而然的事儿了。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此乃人生不可逾越的婚姻定律。什么是婚姻的定律呢?婚姻定律:婚姻构成的配方是“一个男人加一个女人”;婚姻幸福的配方是“一份理解加一份谅解”大约如此,人说恋爱是玄妙的、不可思议的。也有人把婚姻好比音乐,这么比喻我不敢苟同。婚姻是音乐,理应奏出美妙悦耳的乐章。但现实生活中,可惜美妙的音乐太少了!多是琴瑟不谐,听起来太别扭了、太乏味了。
日前,闲翻一份中国妇女报时,看到有一篇文章谈到关于克隆技术,据说克隆人的成功,有可能将来不要男人人类照样可以传宗接代。那意思是说克隆将取代男人是不可避免的。
果真如此吗?
立马就有英格兰著名生物学家——y:男人的血统一书的作者史蒂夫•琼斯教授给了答案:男人的作用是无法替代的,这个世界无论如何发展,都不会离开男人!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中国文化界有一名士叫宣永光,人称老宣。老宣那时其实不老,但文章老辣,下笔如行云,言出必有趣。他自我评价说“一生的大毛病就是模模糊糊,说话,语无伦次;作文,八到七颠”又及妇女“譬如她们每月的必需品,虽经药房尊称为妇女之友,名称是冠冕堂皇,然而终不能代替摩登人士戴的卫生口罩用!到底妇女之友还是月经带?心清似水吐气如虹的老宣,还是不学无术昏天昏地的疯子?”听听多有趣啊!其实,最有趣的是他的一段“恋爱论”在下不妨照抄在此,看看有无道理。
老宣云:
恋爱如同风吹来的种子,是自生自长的,不是人利所致的;
恋爱如同传染病,愈是怕人,愈是容易受传染;
恋爱如同饮食,贪者常因不消化而死,故当勤俭用之;
恋爱如同蔬菜、鲜果,若是充分发育到了极点,就毫无价值了;
恋爱如同一种娇弱的植物,是应小心维护的。
恋爱如同景观、如同读文,必须是曲曲折折,起起伏伏,才能使人发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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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底是不是这样呢?那是需要诸位自己去品味了。鞋子穿着合不合脚,是大还是小,只有自己的脚最清楚了。我以为,恋爱,决非是情爱,或者说是爱情。我这么说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恋爱是有功利性的,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信。很难以想象,七八十岁的老翁,会赢得十七八岁小女子的爱情?如果说小女子爱老翁,恐怕爱的不是人,而是老翁的家产,拟或是权贵。人世间可贵的是友情和爱情。因此现代人说爱情是甜蜜的,婚姻是苦涩的。我常接到这类的咨询信函,无论是男还是女,他们都很真诚地向我提出诸如“真不知该怎么办了”的话。该怎么办只能问自己,但我会认真地告诉:“婚姻是大事,婚姻不是悔姻,结婚而和乐,即是世上的天堂;结婚结成了仇人,无疑是人间地狱!结婚是速成不得的。没有婚姻的爱情你可能会终身遗憾,而没有爱情的婚姻会使你天天心烦忧。
还是别看烦心的事,世上没有不烦心的人。
如果细究,人生不但苦短,而且人生又何其不是苦多?要不然,人一出世,就哇哇大哭?有意思的是,人是在哭声中来到人间的,同样人也是被哭声送到阴间。这一来一去,也不容易。于是哲人便说:人生有景堪欣赏。
人生真的有景呢!人生之景是山是水是花是草是蓝天白云,是五彩的阳光。芸芸大千世界,说起来,人确实是一道绚丽的风景线。人是景,景亦是人,这么说是有些道理的。譬如景中的树,我们也可以把人和树做比较。古人就有“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的说法。树与人,人与树,就其形状来看,相似的成份很多。人有头,树有梢;人有胳膊,树有亚枝;人间有相恋的人,林间有相思的鸟;“人生人,吓死人”是指人生的艰难“樱桃好吃树难栽”道出了植树的不容易;人若经不起风霜雨雪侵袭,也会“秋风一夜吹桥树,明月来看已非昨”;世间的人形形色色,世上的树千姿百态;靓女受看,枫叶好看。人也好,树也罢,其实都是在装点人间春色。
人间有景堪欣赏,最赏心悦目的大约是芳草艳花了!如果说花是景的话,那么,人也可以比作花的。君不见,公园里的男男女女,他们在照像时,都喜欢跻在花卉前。有趣的是,人们在谈论女性时总会把女子与花等同看待。如“花季少女”、“花容月貌”;也有村花厂花校花警花等等人花一族的说法,但这仅仅是对女子而言的。女人受宠啊!男子呵护女子,被赞曰:护花使者。若是男子与某女子有些关系,就会有人斥责为“盗花贼”或“沾花惹草”
水也可以划拨到景中的,所以人们便赞美江河湖海;人呢?人有时也说“女人是水做的”此话对与否,可以暂且不论。若说水是景的话,人又何其不是水呢?
我常常到街上看人,站在街道一旁看人的时候,脑子里就会蹦出一个怪怪的想法:眼前的街道多么像一条河床啊!
这么想是很有意思的。
街道似河床,那来来往往的行人呢?不就是这河床里的流水了吗?他们从哪里来?又到何处去?恐怕谁也搞不清楚。如同河里的流水,竟没有一刻的停歇,人流与水流,真是何其相似乃尔!
人是一条生命的河,在其生命的流程里,有顺利的时候,也会遇到曲折的时候;然而,任何事物都阻挡不了他(她)的前进。人是四季风景,每一个人、每一张脸就是天气预报,时时刻刻都在表露着一个人的心态:得意的、失意的、欢天喜地的、愁苦不堪的,林林总总,各不相同。正如俄罗斯文学巨匠列夫•托尔斯泰说的那句名言:幸福的家庭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无论如何,看人是一种享受。缘此,我们应感谢自己的一双眼睛。或许,更确切的说,是上帝给了人一个了不得的感官,不仅让人的眼睛可以穿透空间距离,也可以轻而易举地容纳庞大的自然体积。尽管如此,我们仍须提醒诸位:眼睛不可贪婪。同时,看人的时候,一定要平等待人。尊重别人,等于尊重自己;万万不可以貌取人,让眼睛失去了看人的水准。